两边的消息框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拿着手机,不着急。 等田甜几分钟后的回复:“是不是还要画个饼状图?” 南老板:“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田甜一个鄙视小黄豆表情过来:“离谱,陆应楚给了你多少钱?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给你们资本家乱宰。” 东窗事发啊,南老板两头吃空,但也不急:“据我了解,你们是同龄人。” 田甜出生在B市偏远的小农村,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田甜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不是富裕家庭。 家里供不起所有孩子读大学。 田甜只有高中学历,辍学后和村里同样没读书的女同学结伴上C市打工,后来被当时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南时琛看中能力,挖过来培养。 南时琛的人生格言里有一句话:“学历不是衡量一个人全部能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田甜愿意跟随南老板的原因。 老熟人了,田甜破罐破摔,还敢威胁老板:“反正你这个媒婆当定了,不然我把你以前蹲工地吃盒饭的照片发给你家小宝贝。” 南时琛微笑:“我数到三,把照片删掉,粉碎。” 田甜:“小黄豆微笑表情。” 彼时,陆应楚狂拍方以微信头像,敲黑板强调重点:“南时琛这个狡猾的商人,你给我挺住,别太快让人家亲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方同学:“所以,是可以亲了吗?” 陆应楚:“……”亲亲亲! 脑子里只有亲亲亲的方以正在敲南时琛的房门。 明天就要去爬山,方以想再看看南时琛的伤。 如果好多了,他就可以顺走一袋碎冰冰。 敲了两下门,动作轻得和猫抓似的。 亏得南时琛耳朵好使,听到声音过来开门。 方以进屋,南时琛把门关上。 南时琛还穿着黑短袖,双手抱在胸前,看大半夜空手来窜门的方同学:“什么事?” 方以:“看看手。” 南时琛把左手伸出来,说:“好了。” 方以戳了戳,“好像没怎么好。” 被戳痒的南时琛:“那我证明一下。” 方以:“怎么证明?” 南时琛走近方以,在方以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双手用力扣在方以腰上。 方以浑身一抖,南时琛直接把他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方以惊呼,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南时琛的脖子。 南时琛把人抱着向上颠了颠,往前走两步,摇晃感吓得方以双腿/夹/住南时琛的腰,方以大叫:“南时琛!你干嘛!放我下来!” 南时琛左手护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右手拖着臀,语气又哑又沉,还霸道:“不放。” 室内空间不大。 南时琛在方以的惊呼中,稳步把方以抱到桌前。 方以坐到桌面上,脸红得要滴出血,双手还堪堪搭在南时琛肩膀上,整个人不知是被吓了还是其他原因,浑身紧绷,又带着点颤。 南时琛弯下腰,额头抵着额头。 方以没躲。 南时琛:“方以,我可以亲你吗?” 方以声音软绵绵:“我……” “可以吗?” “……” 这种情况了,方以混沌沌的脑子里还在想讨价还价:“亲一下,给一条碎冰冰。”
第24章 吻 都这种时候了, 还想着吃。 南时琛额头往前推了一下,直起身,说:“可以。” 方以的小脑袋被推得往后荡了一下, 怔愣愣的。 南时琛也要讨价还价:“你要含着冰块让我亲。” 话落,南时琛的身子就又压下来。 听到这番虎狼之词的方以双手抵在南时琛胸前,不让他压。 南时琛比方以高。 即便方以坐在桌子上,也要扬起头才能和南时琛对视。 南时琛:“嗯?” “一上来就这么大/尺度吗?”方以连睫毛都在颤,伸出三根手指:“让我缓三秒。” “那我数到三。”南时琛大手包住方以伸三根手指的手, 身体又往方以那靠,微垂的眸色深沉, 一瞬不瞬盯着方以看。 距离拉到最近时,两人温热的气体缠绵在一起。 方以手被包裹着,受不住那股炙热得仿佛可以将他燃烧的视线,偏头, 又往上凑。 方以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南时琛的, 若有似无的摩挲,接触瞬间,两人内心皆是一阵喟叹。 终是南时琛受不住, 放开方以的手, 扣住那乱蹭的脑袋瓜,低头,三下都没数,直接亲下去。 开始是蜻蜓点水。 唇瓣碰了一秒就收回。 方以瞪大眼:“?”就这样?没了?尺度呢?怎么回事?都没感觉到亲吻的味道。 南时琛直起身,好像真就这样结束了所谓亲吻。 方以将身体凑上去,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怎么能这样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语气:“南时琛, 你怎么这样。” “循序渐进”的方案还要用在亲吻上。 南时琛按住内心疯狂的欲/望,明知故问:“怎么样?” “……啊。”羞死人的话方以要酝酿下再开口。 南时琛大掌抚摸方以白嫩的脸,垂着眼:“要亲重点?” 方以揪着南时琛的领子衣料,张嘴:“……要、唔。” 南时琛不是好人,欲情故纵又趁人之危,快速低头,含住方以说要的嘴,由浅入深,屋内荷尔蒙含量不断攀升。 又亲了,初吻+2。 方以心脏疯狂跳跃,闭上双眼,承着唇上一波接一波的亲吻。 南时琛亲得又重又凶。 方以身体向后仰,脖子和腰弯起一道弧度。 不是浅尝即止,是欲罢不能。 身体热浪翻滚。 方以攀着南时琛的肩,遗忘呼吸。 南时琛短暂地将唇分离,“呼吸。” 方以半阖着眼,鼻子用力呼吸。 南时琛的吻细细碎碎又往下落,方以的唇像染了蜜,软的,甜的,怎么亲也亲不够。 神智淹没在亲吻的潮涌里,方以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感慨:亲亲好舒服啊。 亲吻的感觉酥酥麻麻,又黏又热。 方以晕乎乎,浑身发麻。 亲吻声和喘/息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两人耳尖皆泛起了红。 直到某个熟悉的东西碰到到方以,方以身体也有了点变化。 亲吻动作暂停。 南时琛适可而止,唇离开那柔软的地方。 手还揽着方以的腰。 望着彼此,平复呼吸和心跳,一时无言。 好半晌。 方以轻启唇,声音黏糊糊:“有点渴。” 南时琛低嗯一声,忍着异样要去给方以倒水。 方以从桌子上跳下来,往冰箱那走:“要吃冰。”才能降温。 南时琛闻言在原地站立,没去拦方以。 方以走去开冰箱,拿出一支可乐味的碎冰冰,掰成两半。 南时琛一半他一半。 南时琛坐在沙发上,那东西还没消,眼底情绪涌动。 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飙升。 方以身体也有难耐,急哄哄啃冰块。 试图用碎冰冰来降降温。 南时琛没吃,把另一半搁桌上。 方以把碎冰咬得嘎嘎响。 吃得太快,被冰到了,就张开嘴哈气。 刚才亲过的唇和舌被冰块搅得红彤彤。 南时琛沉默,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把吃冰的方小以拽过来。 跌坐进南时琛怀里,握着碎冰冰,方以人还有点懵。 南时琛下巴搁在方以肩窝上:“好吃吗?” 方以看桌上被他遗弃的那一半:“给你吃你又不吃。” 南时琛:“我不喜欢吃那个。” 方以理解错:“那我给你换个口味。”冰箱里还有好几支,花花绿绿的。 “不用那么麻烦,”南时琛很自然地低头,在那带着冰凉感的唇上印了一下,说:“我吃这个。” “……”方以脸蛋爆红。 含冰块的环节虽迟但到。 明天还要爬山,南时琛没把人撩得太过火。 在第五次亲吻后,南时琛把人放走。 方以红着脸和嘴,抱着一包五根的碎冰冰回了房。 上/床睡觉,梦里画满遍地都是黄。 *** 南方春天的空气并不寒冷。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 早餐是苏为安让酒店特地准备的当地特色自助。 最早起的是宿舍三人组。 聚在餐厅,三个男人一台戏。 方以拿了碗用花生碎末加土鸡蛋熬浓成的汤,周尧教方以,这个汤要加糖才好喝。 方以左顾右盼,没看到糖。 昨天就吃过红糖裹蛋卷的陆应楚推荐:“这个也好吃。” 方以嗯声,拿起蛋卷,乖乖的样子让陆应楚忍不住,笃定语气:“你昨晚干坏事了。” 方以手一抖,差点把蛋卷里包的火腿肉抖掉,声音拔高:“我没有,我昨晚没干什么事!” 心虚,吓得像受惊的炸毛小猫。 陆应楚:“呵。” 去给方以拿白糖的周尧只听到后半句话,“小以,你昨晚吃夜宵了吗?” 方以把汤递过去,让周尧帮忙加糖,嘴上重复说:“我没有。” “感觉你今天特不一样,”周尧加了一小勺的糖份量,看方以满面春光的样子,“像吃饱喝足的饱和感。” 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亲到饱的方同学,点头:“……对,是背着你们偷偷吃了夜宵。” 陆应楚噗呲一笑。 方以瞪陆应楚。 慢半拍的周尧顿了顿,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啊啊啊叫着,手上动作不停,又往花生汤里加了一勺白糖。 方以简直要被气死:“会超甜的啊你不要再加了!” 周尧笑得眼睛都眯没了缝。 陆应楚还保持着理智:“给名分了吗?” 方以把盘里的食物放桌上,闻言,张了张嘴:“啊……” 周尧立马敛起笑容。 方以站直。 楚哥和尧哥:“没给名分就让亲,糊涂啊你!” 稀里糊涂被亲了不止一次的方以:“啊……”那个场景下啊,他忘了嘛。 叹气的楚哥和叹气+1的尧哥,比霸道总裁还霸道地下达任务:“你今天必须找南时琛要到名分,管他什么南家人北家人,亲嘴巴了就要变成自家人。” 被迫接受任务的方以:“啊啊啊,你们怎么知道是他!” 好哥哥们,语调整齐:“呵。” 方以:“……” 宿舍三人组上演的这台戏直到其他人到来后才停止。 南时琛一来就跟在方以身边,方以被花生汤甜到了,南时琛去拿碗新的,按照方以平时的口味,加了半勺白糖,搅拌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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