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是怎么知道他还在医院,医生束手无策么?” 刘远深知商澈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也不想管,可家大业大的商氏,总不能毁在一个病残者的手中。 “抓紧报警,这事儿你找我的用处太小了。” 韩岑在电话那头回答,“尚总说通知全市公司的股东,对其扶一把。” 刘远走远了些,避免阮乐池听了去会心神不定。 刘远想帮助商澈的想法几近没有,说到底对于阮乐池,以及商澈,他都心软过。 “这样吧,先报警,附近的监控全部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许放过。全市股东的近日明细,全部查清楚。” 刘远一转身,阮乐池就站在他身后。 “回去吧,这事儿你帮不上。” 阮乐池看向窗外的倾盆大雨,他不知道他怎么办,他的心会疼,眼睛也会疼。 刘远在大雨中开车离开。 刘远在娱乐公司有着一定的股份。 特提妮两年前在堰城办的企业,有刘远的股份。 阮乐池盯着窗外看了许久,面无表情地走过玄关,他从地下车库同样开了辆车。 他去了刘远的反方向。 刘远先是去了股东召集会,再去医院看了眼商澈。 “现在好些了吗?”刘远走近问。 邢柏寒抬手看了看手表,“马上过去一天了,他的情况好转性很小,但医生判定是短暂性昏迷。” “那就等。” 尚义年过半百,他坐在旁边的位置上缓缓开口,“商氏集团的资金链一经断裂,要说我们各个公司愿意资助一点,但整个商氏子公司,遍布全球,跻身前列,系统庞大。崩塌了老商的事业就算是毁在这儿了。” 刘远低声,“先看看到底是谁潜入了公司内部,韩秘书,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 “商氏集团有高新技术人员,对于崩溃系统已经在维修,至于资金链我们内部人员自有安排,但那份机密文件被盗走……” 刘远看向尚义,他们貌似都无可奈何。 事情发生一直到了次日清晨,也是尚义公司产品发布会,由于是阮乐池代言,全球第一波销量半小时售罄。 尚义顾不得沉浸在快乐之中。 暴雨侵袭一整个夜晚,邢柏寒和商澈的主治医生聊了许久。 商澈的主治医师是建议快速入院开始治疗。 邢柏寒彻夜未眠,他让护士好好看着商澈,他前往另外一个实验室看望温恙岁和邢桉锦。 邢桉锦才注射新药剂不久,也陷入沉睡之中,好在中途多次都是存在意识。 “你来了。”温恙岁站起身。 邢柏寒伸手扶住他,“困了吗?” “那边怎么样了,商总应该醒过来了吧。” “没,我有一点怀疑……” 温恙岁仰头,问,“不太乐观的病?” “像是意识痉挛综合症。” 温恙岁脸上的气色全无,他曾是意识痉挛综合症的患者,他当然不希望其他人也患上这种奇怪的病。 “不过现在有药在手中,最让我担心的还是商澈一醒过来,这个世界中心就不再围着他转了。” 温恙岁沉默不语,“乐池会愿意帮忙吧。” 用一天的时间,阮乐池总算开车抵达一个偏远的市区。 阮隼看着前来的阮乐池,他有些诧异,“不请自来呀乐池,有事情想让舅舅帮?如果没有你就可以离开了,毕竟……你妈妈好像不太欢迎你踏上这片土地。” 阮乐池面色不改,“文件给我。”
第157章 是我没保护好你(主) “文件?什么文件?”阮隼犯傻,“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还是说你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你的舅舅?” 阮隼坐在主位,阮家是近代兴起的家族,全凭季芙卿的母家支撑起来,然而能够坐在族长位置的人并非阮洲。 而是阮隼。 按理来说,阮洲一旦去世,位置的继承人应该是阮乐池,但阮隼选择了篡位。 故而阮乐池成为了站在下面仰望阮隼的那个人。 “报警和自己交出来,我给你两个选择。”阮乐池丝毫不吃他那一套。 阮隼嗤笑,“怎么,你背叛了你妈妈?你妈妈至少是我们家族的人,而你想做叛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帮助的人,是杀掉你妈妈的帮凶。” “阮隼,你够了。”阮乐池直呼他的名字,“你永远都在玩这种下三滥的激将法。” 阮隼脸面兜不住,毕竟此刻的大厅内不仅仅是他们二人对峙,阮隼怒斥他,“你以为我在说假话吗?他们都知晓真相,就你要帮着一个外人!” 阮乐池阴鸷的眼神落到其他人身上。 其他人感受到这令人发怵的目光,纷纷开始回避,阮乐池再抬头看向阮隼,“当初是你组织这群人把我撵出去的,你更没有资格数落我的做事风格。” “阮乐池!”阮隼气急败坏,他指着阮乐池的鼻子骂,“这文件……与我有什么关系!你闹到这儿来,我们随时可以把你留在这里一辈子!” 阮乐池心里冷笑,他恨极了这个地方,他的母亲一辈子都被困于此,他将阮家所有人视为了敌人。 是伤他母亲的仇人。 阮乐池轻描淡写地带过,“如果警察介入调查,阮家三代都将会毁在你身上。” “我要是说我没拿到那份文件呢?”阮隼问。 “那么就查。” 阮乐池绝对不跟阮隼多废话。 阮隼侧身,他刚想说些什么,他猛地被人敲了一棒倒了地。 众人纷纷上前查看是谁的做派。 是个身穿黑长裙的女人,石英甩掉棍棒。 “嫂子——你这是对他做了什么……”有人大胆问。 石英不语,她转过身从秘匣中取出一份完好无损的文件,她向所有人宣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干耗在这儿等着吃饭么?” 她的命令比阮隼有用多了。 石英是阮隼的二婚妻子,至于阮隼的头婚妻子早就因家暴而亡。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靠近阮乐池的同时,她不忘回头确定阮隼是否醒了过来。 “拿着离开,这里不适合你来。”石英把文件递给阮乐池。 “多谢。”阮乐池与石英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或许早年石英嫁过来,阮乐池也还是孩童,他们压根没有见过面。 石英摇头,“本该是别人的,我们自然不会用抢,又不是小偷家族。” 阮乐池打开文件看了眼确定上面有商氏集团的机密标识,他收好文件,他抬头刚想再说些什么,从石英上方出现一只粗粝的手掌—— 阮隼拽住了石英好看的秀发,“贱蹄子,你他妈胳膊肘往外拐啊?!” “嘶——”石英疼的咬牙。 自从知道阮隼的前妻死于家暴,石英就势必要做个刚强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总算得来了与阮隼平起平坐的位置。 可她是不愿意阮隼总是去做一些犯法的事情。 他们会因为这些事情吵的不可开交。 石英永远是对的。 阮隼错的越发离谱。 他狠骂石英,就要上手打的时候。 阮乐池眼疾手快单手反握阮隼的臂膀,阮乐池冷眸望向他,见他面目狰狞,疼痛难忍,他只好送来了石英的头发。 见状,正是能报复的机会,他抬脚踢中阮隼的要害,将人踢出几米开外。 阮隼捂挡痛苦地惨叫,他狠厉的指着阮乐池臭骂,“真跟你妈一个德行啊!妈的!” 石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往后退了两步。 她把大厅的门关得严实,还特地关了监控。 她抡起棍棒,“让开,我先来。” 石英还没体验过家暴男人的感觉,这次她只能先发制人,倘若像阮隼对她动手,必然还有下一次,无数次。 “你……疯婆子!你要干什么,我是你丈夫!” 石英每一棍都击中阮隼的致命体.位,她声音很轻,她一字一顿,“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你再抓一把试试呢。” “啊啊啊……救命!!!啊啊……”阮隼惨叫无状,蜷缩在地不敢抬头。 厅外人只当小两口吵架动动手。 没人上前帮助阮隼。 石英越发打得狠,血液从阮隼的腰部渗出来,她依旧不放弃,“想不想去蹲局子,我告诉你,真当娶了我你就是阮家的老大,没我给你兜着,你那堆破事儿绝对是够你蹲半辈子了!” 她打累了,伦起的棍子落了地。 阮乐池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石英用纸巾擦了擦纤细的手指,她说,“没事就走吧,这孙子不会报警。” “不会吗?” 石英哼声,“他想报警就等于他做的事情败露了。”她走到阮乐池面前,认真审视起阮乐池来,“所有事情别听这孙子的,包括你母亲去世的真相。” 阮乐池垂眸,“知道。” “商氏都是无辜的。”石英说。 “……”阮乐池应声。 石英刚成年没多久,阮隼就坑蒙拐骗将她带了回来,年少无知才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我送你走?”石英问。 阮乐池摇了摇头,“我还有一事。” —— “哥哥,我真的没有推他……” 商澈低头,一个脸蛋稚嫩担忧的少年双手垂放在腹部以下,小少年摇头,“我没有推他……” “我信你。” 同一时间,祁遇和阮乐池抬起头。 阮乐池总算露出一丝笑。 商澈推开祁遇,顺势将阮乐池揽入怀,他声音似有哽咽,“我们乐池那么乖,怎么会做那种事。” “嗯…”阮乐池有些不太适应,眼底浮现出后怕,“哥哥真的信我吗,我怕他还会来找我的麻烦,如果哥哥不在怎么办?” 商澈原先不知道,如果他当初没有对阮乐池说那些话,他理应是能拥有一个持续黏人的“弟弟。” “哥哥没说不在。” 商澈带着少年离开宴席。 此刻下起了雪,商澈脱下外套给阮乐池穿上,“下次陪我来的话,多穿点。” 阮乐池左右环视一圈,他往后退了一步,“会有狗仔的。” 商澈愣了一下,他弯腰正视阮乐池带有惧怕的眼神,“狗仔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要怕。” “不,不是那样……”阮乐池与他四目相对,“他们会造谣,哥哥绝对不能有黑料,要不然他们又要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了。” 商澈把阮乐池带上车,“哥哥也不怕。” 阮乐池心里泛起暖意,他靠着商澈,“哥哥你不怕我怕呀,万一他们拿哥哥很亲很亲的家人攻击你,我才不要……” 车辆开始行驶。 商澈很是珍惜与阮乐池相处的时光,他似有迫不及待的话想说出口,他张嘴欲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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