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挡着手机屏幕,给程樾打了个电话。 程樾那边秒接:“喂,宝贝,怎么啦?不是在录节目么?” 江舒抑制住自己大声向程樾诉苦的冲动,装模做样道:“嗯,在录节目,那个,问你一下,煎牛排怎么做啊?” 程樾听见江舒这个语气,一下子笑了:“你没开外放吧?” 江舒撇撇嘴,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没开,我戴着耳机呢。那个牛排我照着你说的做了,直接就糊了啊,怎么办嘛。” 程樾说:“你是不是油放少了?油最好是平铺锅底才行。” 江舒恍然大悟,又问:“那,虾怎么做啊?我炒了一下,那个味道也太地狱了,只有咸味,和你做的一点儿也不一样啊。” 程樾那边有音乐声,环境听起来有些嘈杂:“油锅热了之后,先放姜,然后再放虾进去,倒酱油和黄酒。” 江舒又恍然大悟,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在考试啊,我听见在喊号。” 程樾说:“我已经跳完了,明天还有一场考试,下午应该就能回去。” 江舒弯着眼睛笑起来:“好啊,我还挺想ni……” “你”字还没说出口,江舒意识到还在录节目,惊恐地把这个字咽了下去,改口道:“挺想,挺想把这饭快点做好的。” 程樾又笑了,对着听筒亲了一下,轻声说:“江哥,我特别想你。” 江舒红着脸匆匆挂了电话,有一种公费谈恋爱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程樾把做菜的全部步骤非常详细地发了过来。 江舒对着一通操作,终于做出了一顿像模像样的午饭,甚至受到了客人们的一致好评。 吃饭都塞不住黎子瑜小朋友的嘴,他一边剥虾,一边冲着江舒心心眼:“江哥,小樾哥以前经常给我们做饭,你做的虾和他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江舒强忍着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微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谢芮是个挺活泼的女孩子,听见黎子瑜提程樾,搭话道:“我好喜欢Niebla的,你们那个主舞跳舞可帅了。江舒,你是不是前一阵子和他拍了个电影?” 嘉宾在节目里多少都会提一提最近的作品,起到宣传的作用。 江舒顺着谢芮的话说下去:“嗯,《罗袜生尘》不久之后会和大家见面,这部电影和我之前演过的作品非常不同,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提起《罗袜生尘》,谢芮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凑近道:“怎么样,江哥,第一次演同性电影,是不是体验很新奇?” 江舒之前和谢芮合作过一个都市题材的电影,当时经纪人有意让他们炒cp,江舒觉得没必要,谢芮直接严词拒绝:“不用不用,不要在意我,我只想嗑江舒和其他男孩子的cp!啊,请忘记刚才那句话,不用在意我!” 江舒当时没多在意,后来发现谢芮经常会对着手机一直傻笑,偶尔会出离愤怒,一些时候会咬着手绢落泪。 江舒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谢芮这样cue《罗袜生尘》,江舒怀疑这人其实是节目组的托,想了想,挑了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答案:“在我的演艺生涯里,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旁边的左诚加入了话题:“这么高的评价啊,我最近在考虑要不要演同性题材,有个本子我还挺喜欢的。” 谢芮一脸嫌弃:“你算了吧,上次你和江舒演的那个剧,你俩的cp糖也太硬了,我牙都被硌掉了,真的嗑不动。” 左诚十分悲愤:“这是我的问题么!江哥他!实在是太直男了!再说了,我和江舒演的是亲兄弟,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谢芮摇了摇手指:“直男,你不懂骨科的香。” 江舒:……这些是可以播的吗。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终于把几人送走,今天的录制就算结束了,江舒松了一大口气。 一下子空闲下来,又没有程樾在身边闹腾,江舒忽然觉得有些寂寞如雪。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江舒很惊喜地冲过去开门,然后……然后拿了一个快递箱子进来。 不是程樾啊。也是,坏狗要明天才能回来。 箱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江舒看了看寄件人,是他弟弟林子陌。 林子陌经常会给江舒寄点喜欢的零食小玩意儿什么的,江舒也没多在意,江舒把箱子拆开来,看见里面的东西,脸一下子变得爆红。 箱子里是圆的,长的,各种形状的东西,还是电动的。不止这些,还有手靠,项圈,铃铛,猫耳,各种各样的衣服。 江舒火速给林子陌打了电话,对方接起来,兴奋道:“哥哥,东西你都收到了吗?” 江舒满脸通红:“寄这些给我做什么?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想好要说什么,林子陌笑起来:“这是我朋友送我的,都是新的,我想着你和嫂子应该没试过,就给你寄过去了。真的很好玩的!你给嫂子用,或者你不在家的时候,嫂子自己用,都可以的!” 江舒张了张嘴,最后选择闭麦。 对哦。他弟弟好像还在以为,程樾才是那个老婆。 挂了电话,江舒再三确认摄像头是否关闭,然后狗狗怂怂地把箱子搬进了卧室。 反正程樾不在家,要不,试一下。 上次他穿的是粉红色的小兔子衣服,要不这次换成黑色雷丝吧,再戴上兔耳朵。 江舒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把自己看得面红耳赤。 今天当小黑兔,不给程樾这只坏狗看见,他独自快乐,嘿嘿。 江舒回到卧室,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在各种形状之间,精挑细选了一个各方面都和程樾最像的。 说起来,江舒还从来没有自己这样实践过。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江舒艰难地把程樾的枕头拖过来,把脸埋在上面,软着嗓子一声接着一声喊“程樾”。 他喊了几声,声音有点哑了,泪珠蓄在眼眶里要落不落,又开始喊“哥哥”。 恍惚间,江舒没有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上了。 程樾明天的考试移到了今天下午,他没告诉江舒,提前回来,准备给对方一个惊喜。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程樾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直接愣在原地,甚至都忘了呼吸。 江舒背对着他坐着,白皙的背上全是汗,圆圆的脚趾蜷缩着,整个房间里回荡着细微的嗡鸣声。 江舒并没有发现程樾,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安地轻颤着,过了一会儿,他俯身抱住程樾的枕头,小声喊着程樾,哥哥。 程樾站在门口,这个角度,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 程樾紧握着拳,好像丧失了一切语言能力,过了许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嗓音哑得厉害:“……宝贝?” 程樾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房间里响起,江舒猛得僵在原地,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回过身,正对上程樾那双山雨欲来的黑色眼眸。 欣喜与羞赧交织在一起,江舒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决定抛弃最后的那点儿廉耻,垂下眼帘,软声说:“老公,抱我。”
第66章 纯爱战士 小黑兔很好吃, 程樾很满意。 那一箱子的好东西, 程樾挑了好几样看起来就很好玩的,给兔子非常仔细地试了一遍。 两人从没有过这样疯狂的体验,江舒到后来已经完全失了神,只是满脸潮红地盯着程樾, 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最过分的是, 程樾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让江舒展示给他看。 黑色的垂耳兔衣服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后来被可怜巴巴地扔到了地上。程樾抬起江舒的下巴,蛮横地吻了一阵, 兴师问罪道:“我只是离开了一天, 江哥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么?” 江舒红着脸解释道:“没有, 这个是我弟弟寄过来的, 我就是试一下……” 程樾不依不饶地罚着江舒:“我刚才进屋的时候,看见你饿得不得了,吃得可香了呢……”他说着, 凑到江舒耳边, 说了几句相当不要脸的话。 江舒恼羞成怒地抬手去推他:“你, 你不许说!” 程樾盯着江舒,眼里居然委屈巴巴的:“江哥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江舒不明白这只坏狗怎么上一秒还在狠狠欺负他, 下一秒就委屈成这样,只好搂着他哄:“当然喜欢你。我都让你这样对我了, 什么都让你看了, 不喜欢你喜欢谁?” 程樾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那这些东西我替江哥保管, 以后江哥用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江舒红着脸瞪他:“我们平时待在一起的时候, 我哪用得上这些东西?除非你想看。” 程樾笑起来:“江哥,你gc时候的样子,真的特别漂亮,我好喜欢。” 江舒踹了他一脚:“闭嘴啊。” …… 第二天,江舒果不其然起晚了。他是被小许的拍门声吵醒的,江舒翻了身,抬手去推程樾:“你去开门。” 他的手摸了个空,睁眼发现这人居然不在身边。 江舒猛得坐起身来,整间卧室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那件坏了的衣服,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纸巾和道具也都被清理了。 要不是江舒全身疼得快散架了,他都要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小许被放进屋里,看见江舒的样子,脸一下子红了。 江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了?今天不是不用拍我起床的镜头么。” 小许垂眼盯着地面,不怎么好意思去看江舒:“江哥,今天我们去黎子瑜家拜访,你……你要不遮遮痕迹吧,太明显了。” 江舒愣了愣,冲进卫生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眼睛稍微有点肿,眼尾是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不光是眼睛,他的嘴唇鲜红欲滴,唇角被磨破了,唇瓣上也有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吃了什么要命的东西,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这些也就算了,他的脖子上全是吻痕,手背上还有牙印,更别提其他看不见的地方,是怎样一副精彩的模样。 最后江舒让化妆师给他简单打了个底,又穿了一件高领,终于把那些恼人的印子遮住了。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黎子瑜的家,其实就是Niebla的宿舍。团里的成员应该是节目组签了一期合同,全都在场。 江舒看见程樾从房间里走出来,朝着自己笑盈盈的模样,没忍住直接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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