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玩的不该玩的,程樾都玩了个够,江舒抱着他的脑袋,声音里都带上了泣音:“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地方,我明天还怎么穿衣服啊。” 程樾笑了笑,暂时放过了江舒,又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江哥,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这个词引得江舒一阵颤栗,他抬手环紧了程樾的脖子,在对方的脸上胡乱地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呼吸难以保持平稳:“像,那你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 程樾深深看了他一眼,侧手拉开他的床头柜,在里面翻找起来。 柜子里只有一些小零碎,程樾吻着江舒的耳侧,笑道:“男高中生该放在床头柜里的东西,江哥怎么一样也没有?” 江舒心里知道这个坏家伙在想什么,脸上一片通红:“哪,哪些东西。” 程樾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词,江舒被他说得越来越躁,程樾还要使坏:“江哥第一回 自己玩,是不是就在这里?” 江舒满脸通红,想起某个夏天遥远的下午,羞赧地别开脸。程樾不依不饶:“当时江哥心里想着的是谁?” 江舒咬了咬嘴唇,局促道:“我没有想谁,就是……” 程樾又笑起来:“所以是有过的,是不是?” 眼见江舒要恼,程樾凑近他,用漆黑的眼睛真心实意地望着他,嘴里却要继续说些浑话:“我的床头柜里,有很多江哥的杂志。” 江舒愣了愣,一下子抓紧了程樾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他像只无助的小动物似的往程樾怀里缩,呼吸乱得厉害。 程樾的呼吸也很沉,他盯着江舒的眼睛,眼里像是有一捧炙热的火:“我还没说我做过什么呢,江哥怎么就……?” 江舒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划过程樾的面颊:“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 他一想到程樾喜欢他这么多年,就觉得一颗心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溢满,很迫切地想为对方做点儿什么。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什么都可以。” 程樾因为这句话几乎发狂,他抬起江舒的下巴,不顾一切地亲吻他。 过了许久,程樾微微起身,抬手捏了捏江舒的脸:“太仓促了,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不想让你难受。” 今天和程樾在一起做的所有事,本身已经打破了江舒坚守了多年的直男原则,他心里其实对那些事有点儿害怕,但更多的渴望和期待,他想和程樾紧密无间地待在一起,他也希望程樾能高兴。 江舒有点儿嗔怪地看了程樾一眼:“你开七八个小时的车来找我,就没想到要买好了东西再来?” 程樾无奈道:“我是真的做好了被你打一顿的准备,谁能想到你把我带回家了,还给我……”他很不要脸地凑上前,又说了几句令人脸红的话。 程樾这样照顾他的感受,江舒也很舍不得自己家的宝贝狼狗受委屈。他看了看对方的情况,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从程樾的怀抱里溜出来:“其实上次在草原的时候,我说要补给你那个事,是认真的。” “如果你不拒绝,我当时直接就在草原给你了。”他说到这儿,朝程樾轻轻眨了眨一双含羞带怯的桃花眼,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的脸:“哥哥,你喜欢看杂志,杂志不会吃,也没有我好看的。不管是脸上还是哪里,都随你喜欢,好不好?”
第40章 舍不得你 过了许久, 江舒直起身来, 他脸上乱七八糟的,抬手抹了一把,看着手上的东西,稍微有点儿愣神。 以前的他可能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自己会在小时候的卧室里, 对着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姿态。 江舒并不是天生弯,甚至在不久之前, 他还可以斩钉截铁地和别人说自己是直男,可现在, 他已经给程樾做过这样的事, 发生了根本的质变, 走进了一个新的群体。 这些都没什么, 但让江舒有点儿想不明白的是,他先前很少接触这些,可真正实践起来的时候, 他竟然很乐意。 江舒全程睁着眼睛, 他看着程樾闭起眼吸气, 看见对方轻轻皱着眉,一副难以自控的情态,感到心如擂鼓, 一颗心完全被对方牵着走。 到了后来,程樾抬手胡乱地抚着他的脸, 江舒察觉到程樾的指尖在颤抖, 这样的认知像是一把大火, 从他的脊骨一路攀爬到颅顶,最后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江舒盯着自己的手掌, 满足地想,他是喜欢为程樾做这种事的,甚至有些痴迷。 而程樾这边同样不平静。 江舒肯为自己做到这个份儿上,程樾心理上的冲击甚至远胜过其他,对方满脸怔愣地坐在原地,嘴唇一片通红,看上去乖巧又好欺负,让人浮想联翩,想狠狠欺负一番。 程樾没有压抑自己内心陡然上升的作恶欲,抬手按了按江舒的嘴唇,江舒像往常那样张嘴,程樾玩了一会儿,直接倾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的味道算不上好,却足以让两人失控疯狂。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游戏玩了好几局,玩得江舒面红耳赤,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没有哪一天这么荒唐过。最后程樾好不容易放过了他,江舒从他身边逃开,到卫生间里把脸洗干净,又倒了水来,推着程樾去洗手池边漱口。 程樾接过水杯,还要逗他:“你的又没什么味道。” 江舒瞪了他一眼,把人推进浴室:“快点洗澡,你这么多个小时都没吃过东西,我去楼下厨房里给你热点儿吃的。” 他总觉得自己招待不周,第一次把人带回家,两人不管不顾胡闹这么久,程樾连口饭都没吃上,光顾着干活,这可不行。 ……虽然也没真正意义上干多少活,毕竟没到最后一步,但江舒还是觉得挺累,消耗特别大。 程樾走进淋浴房里,抬手勾着江舒那件皱巴巴的衬衫,把人拉过来,脸上洋溢着欠揍的笑意:“一起啊。” 江舒把人推开,恼道:“不行,我没力气了,不能再来了,你自己洗。” 他说完,像一只不好意思的小兔子,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厨房,江舒意外地看见林子陌正站在冰箱前,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 已经是半夜三点,江舒把厨房灯打开,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林子陌转过身来,江舒这才看清对方身上披着洛熙的外套,头发看上去刚洗过,修长白皙的脖颈间有可疑的红痕。 这些江舒以前是不会注意到的,但他今天刚和程樾厮混过,雷达意外的灵敏,尤其是看见林子陌的表情像只餍足的猫咪似的,他就有些悲从中来。 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白菜,怎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拱了呢! 江舒攥了攥拳,把牛肉汤倒进锅里热上,回过头问林子陌:“你要不要喝?先说好,只有一碗是给你的,你要喝在这里喝完,不准拿回去给你那个男朋友。” 林子陌半天没答话,江舒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正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表情望着他,眼里还满是惊奇。 江舒没好气道:“干嘛?” 林子陌点点自己的嘴唇:“哥哥,你这儿肿了。而且,嘴角也破了。” 江舒赶忙摸了摸嘴唇,他刚才没注意,这会儿一碰,嘴角传来一阵刺痛。 程樾这个坏家伙,也太凶了一点。 林子陌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你的脖子上怎么都是印子,啧啧啧……” 江舒:…… 他不怎么自在地把身上的衣服扯正,欲盖弥彰道:“下雪天地滑,刚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林子陌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哥哥,你脚腕上有指印哎。” 江舒:…… 这时候,吃食都热好了,江舒如蒙大赦,把林子陌往他自己房间里推:“不吃就赶紧回去睡觉,别在这儿拿我寻开心。” 林子陌怕吵着长辈睡觉,笑声全憋在嗓子里:“你房间里别是藏着个吃人的妖精,把你咬成这样。对了,哥哥,你要是不想让姨妈姨父他们知道,等会儿早上就赶紧把嫂子送出门去,我给你打掩护。” 江舒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真的像在偷.情,他捏了林子陌的腰一把,示意对方赶紧滚,忽然又想起什么,揪着衣领把人拉回来:“哎,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啊。” 林子陌歪了歪头:“哪个?” 江舒脸红得要滴血:“就是,你们刚才不是做了那个事吗,不是要做防护么,还有没有,有没有多的啊。” 林子陌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笑起来:“啊,那个,我和洛熙从来不用啊。” 江舒微怔:“啊,不用的吗。”他想了一下,又恼道:“洛熙这个死小子,怎么可以不用!” 林子陌摆摆手:“哎呀,是我不喜欢,他倒是每次都问要不要用。”他说到这儿,笑容又暧.昧起来:“怎么,你们还没到本.垒过?” 江舒觉得自己大半夜的和弟弟讨论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变态,林子陌却兴味盎然,又说:“你们娱乐圈比较乱,能用还是用吧。不过,你明天出门去趟便利店买不就得了,怎么这么急啊?” 江舒垂下眼帘:“明天,明天他可能就要走了。我不知道他能留在这儿几天。” 江舒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有点儿魔怔,总是患得患失,还纠结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程樾千里迢迢来这么一趟,江舒总觉得自己给的不够,他从没对什么人产生过这样的情感,可是当程樾雪夜从天而降,那样真心实意地和他剖白的时候,江舒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彻底点亮了。 从小到大,好像从没有人像程樾这样对他好过。 江舒回到房间,发现程樾给床铺换上干净的被单,衣服也都整齐地叠好,对方穿着自己买大了的家居服,正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 江舒忽然觉得内心的惶惶不安被小小地弥补了一点儿。 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地分食一碗牛肉汤,江舒边吃边问:“你能在这儿留几天啊。” 程樾说:“如果你家里不方便,我可以先回京城,然后我们剧组见。” 江舒放下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过年在我这边,你家里没意见吗?” 程樾一哂,顺手把江舒拉到腿上坐着:“谁管他们。要是你愿意,把我一直藏在这间屋子里都行。”他说到这儿,又不正经地笑起来:“你白天走亲戚,晚上和我见面,我给你把房间收拾好,做个贤惠的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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