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这时,鱼贯而入几人,穿的都是会所定的一些不太能蔽体的“奇装异服”,辣眼睛得很。 只一瞥,薄纣就被那唯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omega吸引了注意,目光流连在那张脸上。 倒不是好色,而是那张脸与知屿有几分相像。 饶是一母同胞的知苑,也没那个omega像知屿。 薄纣脑子里只陡然生出三个字——蹩脚货。 即便是穿着同样的白衬衣,学着疏冷矜持的眼神,端着清高气,却也难掩骨子里的不入流。 薄纣冷哂后,瞥向刚才说要介绍新人给他瞧瞧的人。 那人朝低配货走去,一把勾住低配货的腰掐了一把。 不知道算不算入戏太深,低配货还厌嫌的躲开那人的手,眉目愠怒,又朝薄纣似有若无的撩了一眼。 别拂了面子的那人也不生气,反倒是对薄纣好言好语。 “薄哥,这个怎么样,这张脸很不错的,差不了多少,还是个omega。” 一个人的笑有时并非是笑,而是杀人的利刃尖刀。 薄纣不是一个经常露锋芒的人,但笑是他最有利的武器,让人对他的性情琢磨不定。 对上那人,薄纣瞬间就了然了那人的心思。 一双含情眼流转的不是爱意,而是膈应的厌恶。 “别恶心我。” 甩下话后,刚走了没两步,低配货就倾身半拦在薄纣面前,轻攥上他的衣袖。 霎时,晦暝眸中只有阴寒。 对上那张脸,薄纣更是满目厌烦,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染指了一般。 他的蓄意隐忍胃里的翻涌。 “你也恶心,滚。” 那人犹疑再三,还是不忘维系矜持人设,松开了薄纣的衣角,眼神也恢复了明显有演练痕迹的坚韧又脆弱。 东施效颦。 薄纣并没立刻脱身,反倒是侧过身与那人相对,赤裸的瞳仁跟打量货物一般,只有讥讽。 “你知道你算什么吗” omega露了怯,维系不住体面,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朝旁人求助,茫然摇头。 薄纣笑诮:“你就像是地上那一摊烂泥,也就能倒影出一丝皎洁的光辉,但你却没自知之明,完全不清楚,你与他的差别,是云泥。” 有人见势不对,诚心挽留,薄纣也笑着应付:“不了,回去晚了,有人不给我留门。” 这话一出,更是令好些人当场震惊到怔然,面面相觑。 去到卫生间抓另外一摊烂泥时,池柏还撑着身子在洗手台上,“咿咿呀呀”不知道闹什么。 薄纣将人往外头带,一出会所,外头的空气都干净了不少。 可粘在身上的味道照例难闻,熏臭无比。 池柏明明不矮,但在薄纣面前,还是像一个小鸡仔被拎着。 打了个寒颤,就开始哀鸣:“冷唔……” 薄纣真想把池柏扔在大街上,让他被车撞死算了。 “活该,冻不死你。” 薄纣怒其不争,刚拉开副驾车门,不知道从哪儿伸出来一只青葱遒劲的手,将车门推了回去。 “给我吧。”
第139章 我这么撩拨,你居然没有一丝邪念 薄纣没和来人接触过,但在网上见过,池柏也给他看过照片。 艳照门另一位男主,周栩让。 周栩让不愧是大明星,口罩、鸭舌帽、一身黑,装备齐全,就怕人认出他来。 可薄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副见不得人的薄情相,遮掩起来也改变不了他的气质。 身为omega,周栩让身高有一米八,体格也不是孱弱的类型,至少比池柏体魄强健点。 眼见周栩让要去搀扶池柏,薄纣一把将人扯回。 醉鬼重心不稳,一下就撞到了车身上,又因为酒精没麻痹痛感,这会儿更是咿呜得直喊疼。 “你谁” 两个字,语气平常,可慵懒间,已然有了交斗的对峙。 周栩让蹙眉,眼神逐渐幽暗,暗咬了咬牙:“他男朋友。” 薄纣四两拨千斤:“哦,没听说过。” 说着,就要将人往自己车里带,又遭来周栩让的阻拦,该拽上了池柏另外一只手。 “我送他回去。” 薄纣对池柏嫌弃归嫌弃,但也不会把人交出去,另一只手掐在周栩让触碰池柏的手腕上。 即便周栩让没有特别羸弱,但在一个高大的alpha面前,还是不是对手。 可即便是吃痛,他也没有吭声,只咬后槽牙强忍着。 薄纣逐渐收紧力道,骨骼间发出一道极弱的“咯”声。 “需要你送” “也轮不到你送。”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你死我活了。 薄纣维持着风度与随和,扯了扯唇,以一种特有的强势缓缓开口:“他爸妈叫我送的,我要把他安全送回他家,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挑衅的意味浓烈得都快燃起熊熊大火了。 薄纣觉得刺激不够,攻击力暴增:“他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反正你们也没有以后了。” “正好,你不想摆脱他吗” “哦,得提醒你,以后小心着点,不然池家能让你爬得多高,就能跌得多惨。” 这一句,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池家确实有本事,能封杀一个没有太大背景的演员。 周栩让不甘薄纣将人带走,身体拦在了车门前,唤了两声池柏的名字。 原本还醉得没有意识的人,顷刻间像是醒酒了一样,“嗯嗯”了好几下。 蓦地,周栩让又反挑衅回击,把池柏视为他的私有物,眼里满是侵占欲:“他认我。” 事先说明,薄纣对池柏没有任何想法,但此刻,胜负欲作祟,也为了刺激周栩让,他抬起池柏的下颌,人顺势就往他肩头倒。 池柏需要寻找一个依附,薄纣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是吗” 霎时,alpha狂烈的信息素乍泄,以压倒之势,攻掠着池柏和周栩让。 “那把他给你吧。” 薄纣噙着笑,刚把人往周栩让面前一推,池柏的呕吐物就直直吐了周栩让一身。 “……” 粘稠物污秽又恶心,酒精在胃里发酵后的味道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周栩让知道薄纣是故意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更何况是此刻臭气熏天的自己,池柏厌嫌的躲开他,回了薄纣身边,还一直皱着鼻头念叨着“臭死了”。 车绝尘而去,留下周栩让,恨不得原地爆炸。 - 薄纣试探的输入密码,还好,没改,他还是能进门的。 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灯都不敢开。 玄关处的黑影边脱鞋边褪衣服,只敢发出细碎的声响。 猝然,室内一片明亮,吓得薄纣心脏都突突狂跳。 拍了拍小心脏,以做出安抚:“你吓死人了。” “怎么还没睡” 知屿站在厨房,手里捧着见底的杯子,淡淡的目光落在入侵他家的alpha身上,不答反问:“送回去了” “嗯,送回他家去了,还围观了一场混合双打的戏码,惨兮兮的,我看着都疼。” “哦。” 知屿转身,打开水龙头洗干净玻璃杯,放在餐台上。 “故意等我呢” “孤枕难眠” 一溜烟功夫,薄纣就到了他身后,他也被唬了一下,算是薄纣对自己的捉弄。 薄纣从后轻圈住知屿的身躯,将知屿禁锢在他锻造的监牢中。 知屿的腰身是真细,想揽入怀里。 薄红的唇贴着莹润清香的耳畔,撩拨低语:“怕我送了他不回来了” 知屿尽力后仰,不与薄纣产生肌肤相贴的触感,因为薄纣的衣服已经敞开,他的睡衣又很薄。 “刚想起来你有可能回来,准备起来换密码,顺便喝口水。” 大煞兴致,说的就是知屿。 薄纣对知屿真是服气,有时候怼不过,更打不得,他除了在耍流氓上占点上风,别无优势。 隐隐泛着痒的手捏上知屿的腮帮子,知屿本就清瘦,一夹,脸颊肉都往下凹陷了,不过气色还算不错。 薄纣微微抬起知屿的脸,人要别开,他却强势将那张精细凌霜的面庞掰回来,让人与他对视。 “躲什么” “有那么怕我吗真怕我找准机会把你c了” 薄纣骨子里的虚伪,让他在面对旁人时,端着优雅的上位者姿态,可一旦他的欲望有了宣泄口,他所有的卑劣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就比如野蛮。 没有任何alpha,在面对自己所认定的伴侣面前,是不会粗暴的。 或许是上次易感期把人逼急了,知屿对他总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忌惮。 挺拔的鼻尖蹭在一起,呼吸也彻底交融了。 薄纣可不是个老实的,使尽浑身解数,都想要让知屿动情。 “知屿,你是神仙吗我这么撩拨你,你居然没有一丝邪念。” “你是要出家吗我把你供起来好不好”缱绻的语调里染了欲。 “你什么时候易感期,是不是快了” 他倒要看看,知屿易感期的时候,是不是也能这么心无杂念。 薄纣用鼻尖攫取着知屿身上的香甜,干净得似羊脂玉,靠得越近,就越难对知屿有抵抗力。 唇瓣之间的距离,已经是咫尺了,擦都擦上了点皮。 “别亲我嘴,你身上臭。” “……” 哪儿臭了 池柏还说他香来着呢。 至少比周栩让更香吧。
第140章 居然没打脸,真是心软 “不让我亲” 知屿嫌弃他。 薄纣心里头郁闷得慌,他也要让知屿不如意。 宽厚坚硬的手紧扣在知屿后腰,胸膛抵在一起,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衣互相撞击。 “那你准备让谁亲还是你准备用这张嘴,去亲哪一个omega” 瞬间,薄纣就叼咬住了软肉。 知屿不让亲,他偏要亲,不仅要亲,还大亲特亲,狠狠的亲,给知屿嗦烂。 艹。 知屿要挣扎,他就将人压制,让知屿动弹不得,掐在双腮的手劲儿也渐大。 一番猛烈的掠夺下来,两人唇齿之间满是对方的痕迹。 薄纣的唇眷恋不舍的离开那片柔软,刚一松懈,怀里的人险些一个踉跄摔跪跌倒。 好在他一个眼疾手快,总不至于真让知屿摔下去。 薄纣笑吟吟时,削薄的眉眼间总是自带轻佻,浪荡又风情:“把你亲得都腿软了,真弱。” “……” 知屿刚才确实被亲得眸光涣散、身体发软了,本禁欲得光看着就像是结了一层冰霜的偏,此刻更像是一朵艳糜的花。 而这朵花,明显被摧残过。 薄纣犯起贱来,真是有一套的。 “都亲过这么多次嘴了,怎么还不会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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