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纯洁,像一朵茉莉花,花苞清香,花瓣也不馥郁浓烈。 顾酌却能品出知苑身上的…… 靡色。 或许是他自己肮脏,看什么都脏。 强势的抬起知苑的下巴,又轻捏开上下颚,里头粉嫩的舌头就一览无遗了。 “牙齿有没有受伤” 粗糙的指腹贴在知苑齿关处,检查起那两排牙齿来,细致又涩情。 大拇指一下就按压在舌苔处,制止了它的不安分。 对上知苑那水漉漉的兔子眼,顾酌喉口一紧,干涩得身体却火热难忍。 他身上的火,知苑一点就着。 “顾酌,你刚刚……好厉害呀~” “……” 知苑的语气,如果再加上握着双手放置在胸前,就是妥妥的花痴。 不过现在也倒差不差的。 那双满目星辰的眼里,小星星堆积,熠熠生辉,情潮泛滥。 活脱脱就是盯着自己仰慕之人的眼神。 知苑像是无从察觉顾酌的凝固,继续用眼神给男人下蛊,用小梨涡让男人沦陷。 “知暮云都好凶,你居然敢打他,还打得那么痛。” 在知苑眼里,可不就顾酌比知暮云还厉害吗 受了夸赞,顾酌头一次知道沾沾自喜是怎么滋味。 “还笑,你自己不疼吗” 知苑笑吟吟时,眼里的爱意与天真真是乍泄。 “但知暮云疼,我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顾酌压不住愉色:“那你以后要是疼,不高兴的时候,是不是打一顿知暮云就好了” 知苑认真思忖起这个问题来,呆呆的,卷翘的鸦羽轻颤,像是蹁跹的蝴蝶。 起先有些费解,而后重重点头,却带着忧虑。 “话虽然是这样,可随便打人,有些不好吧” 顾酌蛮横到恣肆:“我打的,又没让你动手,有什么不好” 知苑的小脑袋转不过来,所以一直皱着眉,愁得眉心久久不能舒展。 他那张脸适合无忧无虑,不适合皱眉。 顾酌用冰袋给知苑揉伤,红彤彤的脸,配上那满眼是他的春杏眼,可怜又可爱。 “之后有事儿,让我来给你动手,不然你打不过。” “哎呀——” 男生惊叫一声,顾酌以为自己下重了手,忙缩了缩,神色紧张,还多了几分自责。 哪知人凄凄楚楚,巴巴望着他:“衣服忘记拿走了,还有我的书。” 顾酌以为什么呢,手中动作继续,不过还是轻了动作。 “我给你买新的。” 知苑又开始没底气的嘀咕:“可是买东西要花钱的,我没有钱。” “我有,我买,不花你的钱。” 顾酌本身自带霸总的豪横,谈吐间却云淡风轻。 知苑坐在顾酌腿上,两人高度相差无几,平视时,所有情绪都能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男生屁股饱满柔软,与顾酌僵硬的膝盖大腿碰撞,顾酌能明显感觉到涩气。 滚了滚性感喉结,继续道:“我给你买,你在家穿给我看,好不好” 期待又引诱,就跟要给知苑塞毒苹果,诱哄他吃下去一样。 这个提议,知苑思索了片刻,有些茫然,却也莫名透彻。 犹豫的点了点头,又惴惴不安的迎上那赤裸炽热视线。 “其实……” 知苑面色纠结,犹豫得欲言又止。 顾酌的指腹穿插进入知苑顺滑的发丛间,眼神不自觉放柔,就跟消融的雪山。 “怎么了” 知苑嗫嚅着樱桃般的唇:“其实我有一点点钱,私房钱,哥哥给我的。” “但哥哥告诉我不能告诉别人,只能自己偷偷藏着用,否则会被暮云哥哥拿走的。” 因说到私密事儿,知苑都是贴到顾酌耳廓旁的。 声音又轻又柔,偷偷摸摸的警惕眼神,就跟做贼一样。 有股财迷劲儿。 微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致使那股暖流在顾酌身体里乱窜,心口也泛起一阵柔软。 他也附耳,学着知苑,小声嘀咕。 “好,那你就自己藏好,花我的钱就行。” 知苑白占了顾酌的便宜,并没有不好意思,笑得憨态可掬,眉眼都眯起来了。 倏然,又咬了咬唇,脸色紧张。 “顾酌,我没有生活不能自理,洗澡,上厕所,吃饭,穿衣服,我都会。” 知苑臊红了脸,却也固执的为自己的清白辩驳。 “我也没有尿裤子,知暮云胡说的。” 顾酌的指腹又蹭了下知苑的耳尖,浅撩轻勾,让人心神荡漾。 “嗯,我知道。” 余光瞥见那绿色的毛毛虫娃娃:“这是你妈妈送你的” 顾酌示意知苑身旁的娃娃,知苑点头:“嗯,妈妈送的,说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能给其他人。” 顾酌一时看不懂了,因为以他的审美,这东西有点丑陋。 好吧,不是一点,是很丑。 瑞贝卡这才找到机会插嘴:“顾总,回庄园还是清檀水苑” 顾酌:“回庄园吧。”
第13章 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半山别墅恢宏得奢靡,整座山都是顾酌的私人住宅区域。 庄园里还随处可见黑衣保镖,为庄园的安全层层把关。 知苑跟着顾酌下车后,就拐进了一处五层楼高的小洋楼。 知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堂皇煊赫别墅,跟城堡一样。 一层楼四米高,客厅的紫色的水晶吊灯更是华贵到奢靡,弯弯绕绕的通天梯不知道延展到哪儿。 但凡所见之处,皆是金碧辉煌的。 路上的人也个个低垂着脑袋,敬畏之心昭然。 知苑一时看得失神,好在顾酌走得不快,也没把他落下。 “顾酌,你的房子好大呀,跟城堡一样。” 顾酌指腹扣在知苑的手腕上,感受到了知苑的脉搏。 “那你就是城堡里的小王子。” “小王子” 知苑觉得这个称谓太幼稚了,就好像是童话书一样。 他老早就不看童话书了。 薛禄海作为庄园的管家,在庄园从事多年,任何与顾酌有关的事务都由他经手。 “先生,要先用晚餐吗” 顾酌转头就见知苑打了个哈欠,睡眼已经朦胧到漾起水光了。 午饭吃得晚,外加知苑吃了不少,这会儿应该还没饿。 “不用,我先带他回房间睡会儿。” 知苑确实困了,昨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看见顾酌的行为,薛禄海鼓足胆子多了句嘴:“先生,这是……” 以往顾酌可从未带人回家,难不成…… 是太太 可怎么感觉这么小 顾酌也直言不讳:“从今以后,他就住在这儿了,是家里的主人。” 薛禄海垂着脑袋揣测,难不成真是太太 顾酌的卧室光线很弱,虽然是下午,但房间背光,就跟傍晚一样。 加之装潢得古朴,色彩并不鲜艳,多以木材为主,一缕檀木与沉香的幽寒飘飘入鼻尖,一看就很好睡。 顾酌拍了拍知苑的后脑勺:“去床上睡。” 知苑侧目,手下意识攥上顾酌的手臂,用那双不掺污浊的圆眼珠盯着顾酌看。 “顾酌,这是你的房间吗” 顾酌眸光染了殷红,喉口也发紧,身体更是躁动,像是有团火一直在燃烧,越烧越旺。 “嗯。” “以后也是你的房间。”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低沉到克制的话一撂,顾酌就转身大步流星出了房间。 边走还粗暴扯开了领带,脖子上的青筋蹦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眉眼还染上了戾气。 估摸着日子,易感期要到了。 冰凉的液体被推进身体内,椅子上的男人蓦地沉静下身心。 眼神染上冷感,原本亢奋到疯狂的欲望也有了压制迹象。 可顾酌心中总是痒痒的。 以前易感期的时候,他的情绪都没这么激烈。 这次却感觉强烈如狂风骤雨,欲望的折磨侵袭了他四肢百骸。 或许是昨晚才饱餐一顿,要让他现在清心寡欲,确实有些艰难了。 - 沉香助眠,加之顾酌的床又大又软,知苑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只等醒来时,最扯上的最内层白纱窗帘被风吹得轻舞,却也遮不住微弱的皎皎月色。 知苑双手捏着被角,能嗅到与顾酌身上相近的味道,清冽的檀木香。 “顾酌的味道。”挺好闻的。 知苑又多嗅了好几口,直至脸在被子里憋红了,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偌大的别墅内安静得诡异,几乎是落针可闻。 “顾酌你在家吗” 明明白天还那么多人,到了夜晚,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庄园很大,绿草青葱,树木丛生,静谧如斯。 Alpha在易感期内是暴躁野蛮的,对顾酌这种本性凶残,戾气重的人,打了克制易感期的药剂后,还是难以遏制。 特别是当他闻见鲜血的腥咸味道时,更是嗜血到上瘾,激起体内的暴虐因子。 顾酌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翘起,矜贵得倨傲。 冷眼看着面前已经不知死活的人,隐匿在黑暗中的脸,眼里的兴奋与阴翳怎么都要藏不住。 人被冰水泼醒,却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卑微的呜咽,双眼恐惧,浑身颤抖。 微弱的火星被夹在男人指节间,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掸了下烟柱,抖落少许灰烬。 男人神色阴冷,不虞低斥:“叫什么聒噪。” 一只脚碾在人脸上,烟头也杵了上去。 确实聒噪,一直咿咿呜呜的。 一旁的李陵川出言询问:“顾先生,要把他的舌头拔掉吗” 当即,地上被捆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又“唔唔”了起来,还在阴暗潮湿的地面蠕动。 顾酌付之一笑,薄情冷语:“舌头拔掉,就听不见这么舒心的声音了。” 居高临下,轻挑起瑞凤眼,杀伐狠戾尽显。 “你太胖了,正好,我给你减减重。” 顾酌兴致恹恹,盯着人瞧的那两眼,跟看垃圾一样。 “肚子和四肢上的肉太多了,给他处理掉。” “下手小心点,别好心办了坏事。” 李陵川眼神落在张志高身后两个魁梧的保镖,保镖立刻心领神会。 低闷的惨叫声跟杀猪一样,激颤得惊悚,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瘆人。 知苑白日里见那些保镖没有喜怒哀乐,但一身黑衣,肃杀的气质让人胆战。 这会儿在黑夜里,更是觉得那些人凶神恶煞。 而且,他看顾酌也有点。 “啊!” 短促的惊叫惹得顾酌和几位保镖注意,当即循声望去。 李陵川警惕到狠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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