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被挑动的无法弥合。 这一招釜底抽薪,周家要乱了。 衣琚手指微动,这就是你想要的么晏哥。 “周家的东西没什么稀罕的,只是越来越碍眼,”周良晏似乎感念到衣琚的想法,静静望着衣琚,“我只是想有一个正常的环境完成我想做的东西,至于它存在与否,我并不在意。” 周家动作频频,他越来越不能忍受对方时不时的小动作,干预酬智正常运营,跟在那群董事后面搞事,如今还为了一些家长里短干预医疗项目,周良晏厌倦这种不受控的“意外”,所以他选择从源头消除这种意外。 周家多年不倒,庞然大物般的存在,无非老爷子坐镇,下面的人听话得很,拧成一股绳,但也像个满身蛆虫的僵尸,腐朽又恶心。 而如今老爷子早已力不从心,底下的人都蠢蠢欲动,而周良晏这一退更是添了一把柴,内斗派争从此也搬到明面上了。 周家内部一乱,其他家自然会趁你乱要你命,周家就算不被分食,也起码会元气大伤。周家没落与否,周良晏不在意,这么多年他四处闯荡,立身之本在于自身在于他和冯梁也闯下的事业,不在周家。 随便那些人说他冷心冷情,六亲不认,他就是吃了周家的饭,但不想给周家做事。周良晏是承认的,没有周家也没他周良晏今日,所以到时周家若幸运留了口气,他也愿意帮忙削腐肉,修剪枝。当然,是如果周家有这份幸运能存留的话。 有时周良晏也在想,可能自己还是遗传了周家冷血的基因,无论是周家的任何人,还是已经病逝的母亲,他们的心血所系,他全然不在意。 周良晏,周梁厌,他感谢母亲给他取的这个名字,让他自小就不在惦念那虚无缥缈的亲情。 一眼不瞧他的母亲,厌恶忌惮他的父亲,冷血无情的儿子,很般配的一家人。 周良晏思及此,面上依旧平静温和,他听见自己对着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那个人说,“衣老师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闹什么事情了。” 衣琚看着周良晏许久,眸底但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尽量平和地开口,一字一顿,“不要为这些事伤神。” 周良晏听懂了衣琚的未说出口的忧心,揉了下衣琚的头,“不会,这么多年我只认为我无父无母。” 无比平静没有一丝不甘怨恨,只是一句事实的陈述,衣琚侧耳倾听着周良晏的话,沉默一瞬后,衣琚歪了下头瞧着周良晏,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倏忽抬身,一只腿跪在沙发上直起腰,俯视的角度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着,“巧了晏哥,我也无父无母。” 衣琚与周良晏目光勾连碰撞着,清透的眼眸中都晕染开不知名的情绪,衣琚眼中只有周良晏的小影,手扶着周良晏的肩膀,慢慢俯身落在男人眉心一个亲吻,“两个没爸妈的小破孩儿组在一起凑个家刚刚好。” 周良晏放在膝上的手自衣琚靠近就不断地攒紧,但周良晏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任由衣琚以这种掌控的上位靠近,直到衣琚眉眼近到咫尺,落在他额头一个湿润又温热的吻后又要翩翩拉开距离,周良晏终忍不住地伸出手按着衣琚的腰,甚至让衣琚更加逼近几分。 周良晏的视线下,衣琚喉结轻滑了一下,垂着眸望着他,周良晏不禁又近了几分,鼻子蹭了蹭对方的鼻子,声音低哑开口,“衣老师不再担忧楚家了吗...还是说这是衣老师的同情。” 衣琚手指摩挲着周良晏的肩骨,眼底带着软意刚要说什么,就被周良晏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衣琚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压在周良晏的身上。 “同情就同情吧。” 对方的喃喃低语衣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倏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对方滚烫的气息夹杂着对方身上清冽的味道全面倾覆而来。 周良晏的掌心一直扶着衣琚他的后脑。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缠绕着炽热而热烈的吸吮,两个人的呼吸心跳在唇齿相依之间剧烈着共频。 周良晏贪婪地汲取属于衣琚的味道,唇瓣贴合,温热湿润,对方的压抑的喘息与被咬弄时流露出的失神情色都让他无比着迷。 周良晏抚摸着衣琚的侧腰,两个人的温度都在这个激烈而迫切的吻中逐渐升高,周良晏撬开已经有些迷离的人的唇齿,探进对方温热的口腔中,缱绻纠缠着不给彼此一丝的空隙。 直至对方的呼吸越发急促,周良晏才微微撤开了唇,只是一下下温存地厮磨着。 衣琚扶在周良晏肩上的手青筋全现,这个过于绵长热烈的吻让他险些窒息,衣琚侧开唇,抵着周良晏的头恢复汲取空气,微张着嘴喘息着。 衣琚眼角泛着红,声音有些颤又有些哑,“怎么偷袭呢晏哥。” 周良晏不说话,又凑上去轻啄含蹭了几下,意犹未尽地架势,让衣琚忍不住手下用力按了按对方的肩膀,衣琚拨弄了下垂下遮眼的头发,忍不住轻笑了声,“不想我说话是不是。” 周良晏墨色沉沉的眼眸直勾勾望着衣琚,而衣琚最顶不住周良晏这双眼睛,不由得笑着伸着手遮掩住,主动凑到周良晏唇边咬了下又舔了口,哑声说着,“别看了晏哥,再看擦枪走火了,听我说句话好歹。” 周良晏勾了下唇,嗯了声。 衣琚又亲了亲周良晏的脸颊,学着和周良晏鼻子碰了碰,“与旁的无关,晏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看还行不行。” 周良晏轻轻拉下衣琚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果然就看见面前这双盈盈明亮的让他沉迷的眼眸,周良晏一时心中那些想和衣琚讲的话都忘记了,只能端着平静沉稳的模样,故作轻松的说上一句,“我这算被追求者终于转正了吗衣老师?” 衣琚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晏哥这是还耿耿于怀之前他搪塞胡扯的浑话,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周良晏手臂还环在衣琚腰上,瞧着笑得乐不可支的某人,一本正经说道,“再不转正,衣大画家的个人作风就不太正了。” 衣琚笑得揉着自己肚子,摸了下眼睛笑出来的泪水,连声应好。 周良晏眼底含着笑,看着某人瘫成一团,搂着衣琚的手一下下顺着衣琚的脊背,“那衣老师,这回还是听你的。” 第065章 早安吻 “那衣老师,这回还是听你的。” 衣琚渐渐平息下了那股笑意,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手扶着周良晏的后脖颈,真切唤了周良晏一声。 “晏哥。” “我好中意你,”衣琚拿捏着塑料粤语的腔调。带着笑盈盈望着周良晏。 周良晏不由得怔了下,心头暖流涌动,学着衣琚,郑重慢慢地说道,“我也...中意你。” 也很中意你。 很爱你。 ............ 衣琚伸展着手臂,在床上翻了个面,指尖去够床头柜嗡嗡作响的手机,闭着眼按灭了。 「07:03」 唔...太困了...衣琚哀怨到有些怒气地在诺大的床上翻滚了圈。 嗯,没错,他睡在了卧房的又大又软的床上。 嗯,和他晏哥一起。 昨天晚上,他和他晏哥亲了那么一两三四口,亲完之后两个人又勾勾搭搭窝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看完了虽然时间还早,但衣琚有些困就想着回书房自己的小窝睡觉。 结果站还没站起来呢,被他晏哥拉着说他睡书房,态度坚决地就差把衣琚他锁卧室里了。 某人是边推他进卧室,边装得像模像样似的咳了好几声,那双眼睛还时不时勾搭他一下,衣琚脑袋一迷糊就拉着周良晏说了一起睡吧。 结果话刚落地,那人就应下来了,衣琚想到这儿不禁咬了下后槽牙,这一应,周良晏睡没睡好他是不知道,他是这一晚都没睡好—— 不过不要多想,只是单纯地盖着被子睡觉罢了,没睡好单纯是因为不习惯而已——心心念念的人,刚亲完嘴的人就躺自己身边,还不能碰,这谁顶得住... 衣琚这一晚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不是人了... 衣琚撑着胳膊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免有些佩服自己柳下惠的伟大。 而现在装了一晚大尾巴狼的衣琚光着脚踩着地毯,从衣柜里拿了套正式些的商务装,搭在了小沙发上,今天他下午有个赞助要到场交际一下。 没错,他想再开个展。 自从来了枫城,一直在忙东忙西的,没时间也没金钱去开画展,如今他也稳定下来,虽然手中没什么存钱,但这次画展有赞助商全面资助,那他也是求之不得再枫城办一场属于他自己的画展。 衣琚想到这儿心情极好的哼了两句歌,兴致冲冲的比量着手中的领带,然后挑了个花俏些的扔在西装上面。 衣琚踩上拖鞋,逛悠着开开卧房门,探头看了看他晏哥干嘛呢,结果就瞧见在角落器材处跑跑步机的汗衫背心的男人——荷尔蒙扑面而来。 衣琚不由得舔了下唇,结果—— 嘶—— 衣琚碰了碰有些痛的下唇,嘶了声木木想着,某个人是真会啃人... 衣琚撇着嘴去了洗手间洗漱了下,等收拾好衣琚轻轻推开洗手间的门,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无比自律在健身的某人身后,刚要拍周良晏一下,就被周良晏一个不知怎么预判的回头抓个正着。 “晏哥,这么早起来跑步?” 衣琚顺势手搭在跑步机的扶手,笑眯眯地打量着周良晏,顺着从下颌往胸膛流淌的汗珠往下看,某人背心已经有些透汗,衣琚隐隐绰绰地看见了不少好东西。 “睡不着就起来动一动,这几天静养的难受,”周良晏调低了跑步机速度,手抹了下衣琚的眼睛,“衣老师往哪儿看呢。” 衣琚透过周良晏的手指缝,往周良晏腹部看着摸了一把,充血的肌肉手感好的不行,衣琚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就这儿呗。” 周良晏眼底幽深了几分,似笑非笑地彻底关了跑步机,然后握着衣琚的手,转向衣琚俯身亲了亲衣琚的唇,这是个很温柔的早安吻,浅浅厮磨地碰了碰。 周良晏微微撤了几分距离,却被衣琚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后颈,衣琚漫不经心地一抬眼,撞上了周良晏那双墨深的眸,衣琚挑了下眉,心头那点儿痒更重了几分,遂即垂下眼帘,顶开了对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周良晏运动完满身的热气包裹着刚洗漱好一身清凉的衣琚,周良晏由着衣琚掠夺城池,湿漉的触碰与勾缠,有时会微弱地卷起水响,酥麻与从下传上来的痒都不算什么,那时有时无顽劣地啃咬带来的痛感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罪魁祸首。 两个人不断你来我往的探出,不似青涩少年之间的拙劣探索,这就是成年人之间一个没有遮盖的,满是欲|气,充满暗示的热切灼灼的法式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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