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明坠落星海 作者:一口空空 简介: 热烈直球小少爷×清冷脱俗高岭之花 纪舟的前男友回来了,回来的毫无预兆 所有人都说他是为了纪舟回来的 只有纪舟清楚他不是 萧竹回来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唯独不会是他纪舟 因为五年前纪舟也像他们一样天真,以为哪怕是万年冰川也终有被捂热的一天 但最后却被萧竹用最残忍的方式宣判不配 大家都是体面人,已经分手了纪舟便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瓜葛,却不成想他自己贴上来了 他说:“纪舟,你能不能继续喜欢我?” 他说:“纪舟,我等不及想见你。” 他说:“纪舟,你能陪陪我吗。” 他说:“纪舟,我想你……” 纪舟忍无可忍,在最后一次面对萧竹的告白时他说: “萧竹,你别下凡,这样才不会显得我之前特别贱。” 破镜重圆、强强、伪替身、HE、虐恋、年下、一见钟情
第1章 熊岭的风很大,哪怕是在夏天这个季节。 纪舟盘腿坐在墓碑前,怒风嚎叫扯拽着纪舟的衣服,他单手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良久后,纪舟说。 “我说给你换个好的你不要,我都打听好了,那个地方隔壁住的是个京剧大家,你不就爱听戏么,住那正好天天听,你看,你不愿意,错过了吧。” 纪舟瞪着墓碑上的照片嘟嘟囔囔。 “现在后悔也晚啦,挪不了啦,你儿子说我敢动你的坟他就给我开瓢。” 想到这纪舟有些愤慨。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给他托个梦,让他少作,我现在天天让他作得快疯了,烦的我皮都快炸了,还不如不让他回来了,这下好,送不走了。” 纪舟叹了口气。 “我昨天跟他说,让他找个伴儿吧,省的天天烦我,好家伙他顺手操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打,幸好我从小让你训练出来了,不然肯定得破相,不愧是你儿子,受你真传,连架势都一摸一样的哈哈哈哈……” 纪舟说到这哈哈笑的停不下来。 他笑了一会儿,忽然被呛了一口风,然后猛的咳嗽起来,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里。 他低着头,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眼睛,声音是咳过的嘶哑。 他说:“我就说吧,这地方不好,连风都呛人……” 他说完,风像是要印证他说的话一般,越刮越大,越刮越猛。 纪舟撑着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久坐的裤子,对着墓碑扬了扬手说: “我还有事儿,明天再来看你,风大就别出来了,里边儿躺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住了,他微微侧头,表情不再似之前那般平静,声音也染上了委屈,他说: “纪怀清,你之前跟我说你会一直给我兜底,现在你儿子天天欺负我你管都不管,我跟你告状你也听不见,我难受,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次很难哄。” 说完回头大步离开了这里。 在他的身后,墓碑上的白发老头笑得慈爱,像是在无声的哄着自己家的小孩儿。 纪舟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只有于玺在。 纪舟给老爷子处理后事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这会儿于玺见着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师……师父,你……回来了。” 于玺是纪舟的徒弟,白白嫩嫩一大学生,就是说话有点儿磕巴。 “啊。”纪舟应了一声,“他们人呢?” 纪舟顺手把路上买的一盒蝴蝶酥递到于玺怀里,问他们屋的其他师傅。 于玺放下手里的镊子用胳膊接住了。 “付……付院长,给借,借走了。” 他们这人手总是不够,遇到大工程总是东家借西家凑,纪舟都习惯了。 听于玺说完点点头转身去屋换衣服去了。 出来的时候看见于玺还用胳膊抱着怀里的袋子没动。 “不爱吃了?” 放在平时他早打开了吃了,顶能吃甜食的一个小孩儿。 于玺摇摇头,他说:“不,不是,师……师父你,还好吗?” 纪舟去洗手,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说: “还行,不到哭时候呢。” 于玺表情看着有点难受,他抱着袋子起身走到纪舟身边。 他说:“师父,别难受,俗……俗话说,生,生老病死……是,是人间,常态,你……你,你……” 纪舟听着他“你”了半天都笑了。 他推了把他的脑门儿,说:“快得了,别‘你’了,嘴不利索还学别人安慰人呢啊。” 于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心领了,快吃吧,吃完干活儿。”纪舟说。 “好。” 于玺闻言乐颠颠的去洗手了,洗完手坐在沙发上小耗子似的拆开袋子咔呲咔呲的开始咬蝴蝶酥。 纪舟回到案前拿过之前做了一半的瓷瓶,说:”给我留点儿。“ “哦。”于玺应了一声,吃的速度放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到案板上,再照到纪舟调色的手上。 屋内安静的很,除了描绘在瓷片上的声音就剩下于玺拿着镊子一点点分离粘黏着的纸的声音。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吓得纪舟和于玺同时一抖。 纪舟皱起眉头说了声抱歉。 做他们古文物修复这行的做的都是些细致活,像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对工作十分有影响,所以平时他们工作的时候都是调静音或者震动的。 今天纪舟本来没打算回来干活儿,但脑子放空开着开着就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就干活吧,所以忘记静音了。 纪舟瞥了眼来电显示,是骆寻,他想也没想直接挂断了。 没想到刚挂断,纪舟还没来得及静音骆寻的语音电话直接又打了回来。 纪舟有点不耐烦,又挂了。 但不出两秒他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纪舟闭眼吸气,摘了手套拿起电话出去了。 院子里纪舟养的乌鸦白喙,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纪舟回来了直接飞到他的肩膀上用头顶他的脸。 纪舟伸手碰了碰他的头接通了骆寻的电话。 “没完了是吧。”纪舟说。 骆寻在电话那头乐的嘎嘎的,不知道在跟他身边的谁说话。 他说:“看吧,就问你们谁能让工作中的纪少爷接电话!还有谁!” 纪舟让他乐的烦死,直接挂了电话。 但紧接着骆寻就又把电话给打过来了。 这次他没再装逼,而是直接跟纪舟说:“纪少爷留步,有事儿找你。” “那你他妈的倒是说啊。”纪舟说。 骆寻哈哈笑了俩声,他说“晚上出来聚聚啊。” “你傻逼吧,不去。”纪舟皱皱眉。 “不是,”骆寻解释,“我知道你那啥,不是别的事儿,是洛络回来了。” 纪舟顿了下。 洛络、骆寻还有纪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头两年洛络跟家里闹掰去了英国,她走之前跟纪舟他们俩发下毒誓说再也不回来了,并且更换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让他们俩就当从没认识过她。 最开始纪舟和骆寻都没当真,毕竟这姑奶奶从小就想一出是一出,脑子时不时就要抽一下,等好了就会回来了,结果这一下走了两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她家里人派盯着她纪舟他们都以为她死外边了。 “呦呵,稀客啊。”纪舟说。 “谁说不是呢,”骆寻说,“行了不多说了,你下班来吧?” “嗯,”纪舟应了一声,说:“地址发我吧。” “就凤园。”骆寻说。 “行,”纪舟说,说完又不忘警告他:“别打电话催我,我这边下班了就过去。”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骆寻说,“事逼儿呢。” “知道还特么烦我。”纪舟骂他。 “得,少爷,祖宗,您忙着,晚上见。”骆寻说。 纪舟不再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回屋前纪舟把白喙放到了屋檐下他的架子上,白喙扯着它难听的要死的嗓子不满的喊了两声。 “我天,”纪舟让他喊的心都翻了,他说:“可闭嘴吧儿子,尿都让你喊出来了。” 白喙身子一转,不理他了。 纪舟被它这个模样逗乐了,笑着捅了捅它的翅膀转身进屋了。 纪舟进屋后于玺抬头看向他,问:“师父,你晚上,有约啊?” “嗯。” “跟……跟谁啊?”于玺又问。 “别瞎打听。”纪舟说。 于玺撇撇嘴,继续低头弄他手里的活了。 纪舟干活的时候是非常专注的,平时一心十用的人这会儿一门心思全都铺在了一件事儿上,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到下班的点了。 纪舟看了一圈,于玺不在,应该先走了。 院子外有喊下班落锁的了,他起身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把东西收进冷藏柜里,拿上于玺给他留的半包蝴蝶酥锁门出去了。 他出门的时候白喙已经跃跃欲试的要跟他走了,但被纪舟拦住了,他说:“你先回去,我不回家。” 白喙歪歪脑袋,似有不解。 纪舟弹了下它的翅膀,说:“走。” 白喙眨眨眼,大概听懂了纪舟的意思,下一秒便展翅飞了起来,黑色的羽毛很快就跟夜色融为一体,几下就找不见踪影。 纪舟看了一会儿,晃着手里的车钥匙走了。 纪舟出去后骑上车他没着急走,而是先发了条微信回家,预料之中的那边并没回复他。 纪舟耸耸肩膀,也没指望他能回复,把手机丢进口袋滑动车离开了这里。 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纪舟到凤园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他熟门熟路的直接走到后院,刚走没两步就听到有人喊他。 是凤园的侍应生。 看见他离老远就朝他欢快的摇胳膊。 侍应生说:“纪少爷你怎么才来,我们家爷都嘀咕你一晚上了。” 他说的是骆寻,这家会所是骆寻妈妈开的。 纪舟闻言冲他笑了笑,开玩笑说:“我说我怎么打了一晚上喷嚏呢,原来他念叨我呢?” 那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他说纪少爷你太幽默啦。 骆寻的那些朋友里,数纪舟的人缘好,无论什么人跟他关系都不错,凤园的这些侍应生们也都最喜欢他。 骆寻身边常来常往的都是些富二代三代和少爷们,这些人从小就被家里惯着长大,不能说脾气差,但多多少少都有点自己小性格,相处起来不免要让人小心翼翼的。 只有纪舟是个例外,大家都知道纪舟是个实打实的大少爷,但他一点少爷的架子都没有,跟谁都乐呵呵的,谁跟他说话他都能聊上几句,时间久了凤园的员工见了纪舟比见着自己家少爷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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