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朔察觉到他的动作,眸子转变的更为漆黑,扯下禁锢的领带。 不顾谢时芒的挣扎,两三下绑住他的手腕,抱起人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谢时芒被丢在副驾驶座,手还是被绑着,却无心挣扎,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赌气的行为似乎真的触碰到严朔这个疯子的底线。 谢时芒紧紧抓住车扶手,严朔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街边路灯零散的光打在他脸上,下颚紧绷,阴沉到极致。 车速在不断加快冲刺,谢时芒因为惯性紧紧靠在椅背上。 一瞬间,他似乎感觉严朔是想要带他同归于尽。 但这样的想法也让他气愤。 明明严朔都能背着他和别人定婚事,他不过去酒吧喝酒都要被这么欺负,凭什么! 暴风雨前总是宁静且压抑。 严朔将谢时芒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进了不知名的豪华公寓,一路上谢时芒都在挣扎,但力量体型的悬殊,还是让他被严朔扔在了床上。 严朔将谢时芒按在床上,挟制他的肩膀,大手扯开他衬衫,纽扣散落,不堪重负,谢时芒上身很快没了遮挡。 “严朔!住手!疯子混蛋!” 谢时芒在床上挣扎着想逃出掌控,被严朔拉着是洁白纤细的脚踝给拽了回来,制在身下。 察觉到他的动作,“啪——” 小鹿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谢时芒扬着手,愤怒到发抖: “严朔我恨你,这辈子最恨最讨厌的就是你!” 严朔缓缓转回头,嘴角突然扯开一个阴冷的笑,这笑让谢时芒身心不由一抖。 谢时芒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严朔回来了,真实的严朔回来了。 “谢时芒,你知道你哥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是什么吗?” 严朔说了从出酒店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他捏紧谢时芒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 “就是囚禁沈最,把沈最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谢时芒心中胆寒,望着他阴鸷带着蠢蠢欲动笑意的眼眸,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奋力挣扎起来: “不行,严朔你不能这么做!” 严朔压在谢时芒的身上,从背后将他紧紧搂住,粗重激动的呼吸席卷谢时芒的耳廓: “我带你回F市的原因就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但是我心疼你啊,谢小鹿,我不想这么做,可你真的很不乖。” 谢时芒早已泪流满面,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严朔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病态的占有和掌控,让他心生寒冷: “你错了,囚禁沈最是我哥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你会后悔,我哥也不会放过你!” 严朔拽下他裤子: “F市,我说了算,你哥又算得了什么,谢小鹿,别逃也别想离开我,分手更不可能!” 一夜无眠。 到了最后,谢时芒感觉自己快死了。 之后的日子里,不知是不是囚禁,但谢时芒真的被严朔关起来了。 他反抗过,挣扎过,但根本没用,最后心灰意冷,干脆开始了冷暴力。 所幸他以前经常在家,这个豪华公寓像精心布置的金丝笼。 所有日常需要的不需要的,玩的吃的喝的,应有尽有,一看就是精心早就打算好的。 不过冷暴力似乎也对严朔没用。 一是因为他脸皮厚,二是因为他真的很忙,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整个公寓只有谢时芒和看管他的一位笑都不会笑的女管家。 F市豪华别墅主宅。 方岚华将一叠资料甩在严朔面前,从前冰冷矜持的面容现在因为怒火变的扭曲: “看看!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严朔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你会毁掉严家家业的,你明不明白!” 严朔靠在椅背上,转着魔方,闻言冷笑,头都没抬。 “严家算得了什么,你想得到的不过就是这些金钱和权利,我全给你了,你不高兴?” 方岚华的手死死扣紧桌子: “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为了你!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 严朔抬眸,将魔方扔在桌上,嘴角扯出一个不屑嘲讽的笑: “别说为了我这样的傻话了,你觉得我现在还吃这一套,母亲,你太天真了。” 她凭什么以为能掌控的了一个疯子。 严朔嘴角的笑倏地降了下来,浓烈的威胁: “我最后说一次,离谢时芒远点,否则我会毁了一切,别再找死。”
第136章 谢时芒x严朔(八) 严朔对谢时芒的喜欢和占有同等份量,他有多爱谢时芒就有多想把他锁在身边。 他有遗传性的精神病,情感性障碍症,所有人或事在他眼中和解剖台上青蛙没什么两样。 但谢时芒不同,他就像黑白世界中骤然闯进一抹光亮。 这光亮一开始可能很微弱,难以察觉,但随着时间的转变,像越酿越香的烈酒,最终成了严朔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将他完全锁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在和谢时芒相处的每分每秒,这想法都在严朔脑海中不断发酵。 他总是自以为是,他理性冷漠,病态的喜欢让他清楚谢小鹿单纯容易拿捏,只要施加手段,自己终有一天也会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他想错了,小鹿逼急了也会咬人,而且咬的很疼。 不是身体上的疼,是从心上涌出的疼。 谢时芒在冷暴力,他的冷暴力和别人还很不同,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严朔说让他老实不要逃,他点点头不说话,严朔忙完回家想和他睡觉,谢时芒躺的板正,愣是整晚都闷声不吭。 了无生趣,沉默成了他最后的防线。 这种状态和他以前可爱诱人会撒娇相比,落差感不是一星半点。 严朔预料到这种后果,但真的如此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做好承受这种后果的心理。 贪心不足的他开始想念那个生动活泼的小鹿。 夜路的灯拉长严朔的影子,照不进他眼底阴鸷。 严朔站在栏杆处,街道成阶梯状向上排布,他站立的地方距离下一个街道路有五六米之高。 冷风扫刮地面落叶,静谧的夜晚传来一声轻笑,只见严朔突然撑住而起,长腿跨过栏杆,毫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深夜浓重,弯月闪耀着彻骨的寒冷。 谢时芒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宽阔的客厅只有电视在无休止的工作。 门锁传来声响,谢时芒纤长的睫毛微颤,睁开眸子,转头,波澜不惊的瞳孔突然瞪大,心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上涌。 严朔浑身脏兮兮,英俊的脸上布着划痕,能看见的地方小片青青紫紫,不能看见的地方,谢时芒想象不到会伤的多严重。 他握着胳膊,走过来时似乎也有些摇摇欲坠。 凑近谢时芒,直接跪地抱住谢时芒腰身,头埋进谢时芒怀中,眉头紧皱,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谢时芒直接被他惨烈的模样弄得手足无措,僵硬的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抱,眼眶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层水光。 “为什么..会受伤。” 谢时芒声音艰涩,这段时间所有装出来的心狠,竟就这么轻易的碎了。 严朔气息稍显微弱: “回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不小心摔的。” 谢时芒吸吸鼻子,低头望着他的头顶: “说实话。” 严朔安静半晌: “半路被人抢劫,没打过....” “严朔!”谢时芒声音重了几分,严朔又安静,半晌嗓音低软: “我好疼,哪里都疼,宝宝给我包扎好不好?” 谢时芒深吸一口气,抬头,努力让眼眶的泪水倒流。 他猜不出严朔的伤具体是怎么弄的,但他能猜出严朔受伤不去医院的原因。 “严朔,你是在博得我的同情,让我心疼吗?” 严朔没反驳,反问道: “那你疼吗?” 谢时芒红着眸子,“不疼。” 严朔抬眸,额角流下来的血经过方才的折腾,糊在脸上。 他肤色本就白皙,对比明显,鲜红的血冲撞进谢时芒的眸子,触目惊心。 “你撒谎。” 严朔轻声说,强忍着伤痛,直起身抵上谢时芒的额头,近距离的与他目光相触: “我拖着狼狈不堪的身体回来见你,体会你经历的伤痛。” 他亲了下谢时芒的脸颊,将悬着的泪珠衔进唇中: “我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消气,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我爱你,时芒。” 谢时芒放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松开,反反复复都无法抵消心中无力地痛楚。 严朔对他狠,对自己更狠,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谢时芒太清楚。 可喜欢上疯子,心疼疯子的自己,是不是疯的更厉害。 “严朔,我好累....” 谢时芒双眸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全涌出来,他抬手抹去,可泪水止都止不住。 谢时芒还是哭了出来,在严朔面前慢慢的抱住自己,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对不起,时芒。” 严朔心脏抽疼,跪在他身边,艰难抬手抚摸他的头,动作轻柔,嘴上重复说着对不起。 他从小和别人都不一样,笑脸的背后是冷漠的心,就连流在骨子里的血都可能带着冰碴。 他转变不过病态神经的思维,因为渴望,用柔情征服谢时芒的心,又因为不安,极度想将谢时芒锁在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但严朔,现在知道了,他做的每一步都是错的,都会让谢时芒伤心,他所有的伤痛抵不过谢时芒所受的煎熬。 可他能说的只有对不起,谢时芒不能离开他,他的光不能消失。 那天晚上,谢时芒哭了两三个小时,严朔跪在地上盯了他两三个小时。 最后,是谢时芒实在哭累了,睡着了,才让严朔强撑着外伤抱回了卧室。 之后严朔不知道忙什么,一个星期都没回来,至于他的伤到底处理的如何,谢时芒已经无暇去管,他在电视上看见报道,自称是严朔母亲的人和媒体说严朔要和许愈结婚了,说这才是她承认的幸福姻缘。 谢时芒自嘲的笑了,他放弃了,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哥哥得到消息来接自己。 他成功了。 谢时芒的逃离让严朔发疯,直接将所有计划提前。 三天,两个晚上,严氏董事长严坤在疗养院病入膏肓不幸去世。 其名下所有遗产分毫不差都由严朔继承,所谓小三小四留下的私生子只要反抗搞鬼的以各种形式入狱的入狱,遣送出国的出国,严氏顺利移权。 但一系列大动作在F市引起浪涛,严氏股份急降,集团内部冲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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