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菜鸡?!”林也倍感侮辱的要跳起来,胜负欲在此刻被点燃了。 “再来一把,我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哥!” 林也一边说一边戴上了耳机,和陆幸川较起了真。 三分钟后。 林也屏幕暗了。 二十分钟后。 陆幸川拿下了这把游戏。 又三分钟后。 林也的屏幕暗了。 十七分钟后。 陆幸川拿下了这把游戏。 林也:……“再来!” 三个小时后。 陆幸川都困了。 林也却杀“红”了眼。 几十把游戏,他都没活过十分钟。 甚至还有落地成盒丢人时刻。 他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说什么也不肯走。 最后,陆幸川用了暴力手段,才将人给拖走了。 二人回到家后。 林也满脑子还是游戏的事。 “祖宗,你说他们是不是开挂了?” 他努力的给自己找回场子。 陆幸川:……“打你开挂是对挂的一种侮辱。” 他从没见过有人打游戏能打的像林也这么垃圾的。 在键盘上洒把米,鸡都比他会走位。 林也:…… 他哪有这么菜? 林也兀自琢磨时,陆幸川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忽然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冒昧的话,可以不答。”陆幸川补充道。 “你问你问。”林也给他端了杯水过来。 陆幸川:“我从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没一瞬的看向林也,仔细的观察着林也的神色。 陆逾白和他说过,随意打听别人的家事,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 但…… 陆幸川想知道。 他将林也的户口本从火场里救出来后在检查有没有漏页时,意外发现林也的户口本上就只有林也一个人。 从前,他问过一次。 但林也没说。 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熟络。 可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他想知道关于林也的过去。 但他也怕勾起林也不开心的回忆。 所以在等待回答的那半分钟里,陆幸川大气都没敢喘。 寂静的空气安静的吓人。 “我……”林也嗓音沙哑着开了口,“我很早就和家人分开了。” 分开了? 哪种分开? 陆幸川没敢继续问。 他只道,“快过年了。” 林也没个正形的补充,“十天后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了,我得送你个礼物。”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挑起了东西。 陆幸川:……这就第二年了?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我过年准备下厨,你来吗?”陆幸川眼底的期待藏得极好,问这话时脸上风轻云淡的。 林也手一僵,手机砸在了地上。 林也:“大年三十的时候医院开门吗?” 陆幸川:……? 他气鼓鼓的回了房间,刚要关门时林也快步追上来哄。“诶诶诶,祖宗!你听我放屁,不是…你听我解释!” 陆幸川拉开房门,林也以为他要听解释了,笑眯眯的刚要说话,陆幸川横来就是两脚。 林也面目扭曲的捂着大腿,疼的嗷嗷叫。 陆幸川砰一下将门关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年的年夜饭,他一定要大展身手! * 医院。 凌晨一点。 徐知秋刚做了场手术,此刻他正疲惫的靠在抢救室的墙壁上。 他手中戴着白色的橡胶手套。 刚刚,他在死神手中挽救了一条人命。 本来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家休息的。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有病人腺体被钝器划伤伤,必须立刻做缝合手术。 伤口很大,病人是个待产的Omega,情况很危急。 医院的医生只有他家离得近,所以只能求助他了。 好在他来的及时。 他刚从手术室出来,产科医生又紧接着去做了手术。 他脱下橡胶手套,安抚了家属几句后,满头大汗的去了五楼的回廊尽头。 这里是美容门诊科,晚上一般没人。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上来透透气。 他倚靠在窗前,透过玻璃望向窗外,路上车海汇聚,成排尾灯像是璀璨的霓虹,临近过年江城是最繁华的。 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娴熟的拨通了一串号码。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分钟的“嘟嘟”声。 电话不出意外的没被接通,但他还是有些失落。 他给编辑了一条短信:【刺槐树长得好高啊】 【哥,今年会回来吗?】 他望着消息框,眼眶微润。 这几年,他数不清给对方发了多少条短信了。 从未得到过然后回应。 但他知道,哥一定看得见的。 徐知秋给卓萧拨了个电话。 他不知道卓萧睡了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卓萧。 但此刻,他想听听卓萧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被接通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是沙哑慵懒的嗓音。 听着应该是刚睡醒。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徐知秋在听见卓萧嗓音的那一刻,眼眶微润。 “没事的徐医生,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吗?” 卓萧开了床头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没什么事……” 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卓萧嗓音笃定,“徐医生,你有心事。” “你慢慢说,我在听的。” 没有人会大半夜给别人打电话的。 尤其是徐知秋这种自律的人。 寻常时候,徐知秋这个点肯定早就睡了。 徐知秋一怔,下意识就否认,“我没心事。”
第127章 这绝对是真爱 “你在家吗?” 卓萧起身从床上下来。 听着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挲声,徐知秋以为卓萧是在翻身也没多想。 “我在医院。” “刚刚有人腺体受伤了,我刚做完手术。” “这就准备回去了。”徐知秋说。 “等我半小时,我送你回家。”卓萧裹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下了楼。 电话那头的徐知秋惊愕一瞬,连连拒绝,“不用不用!你不用过来,我开车来的,很安全。” “徐医生,等我。” 话毕,卓萧挂断了电话。 徐知秋给他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他只好坐在一楼大厅里等人,时不时的还出去看两眼。 他没想麻烦卓萧的,他只是想听听卓萧的声音。 只是莫名其妙有些难受而已。 他没想到卓萧会来接他的。 半小时后。 卓萧到了。 他一迈进医院大门就见徐知秋正孤坐在大厅里,他快步过去。 “徐医生真乖啊。”他温柔一笑。 徐知秋闻言掀起眼皮时,映入眼帘的卓萧正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质睡衣,外头裹着一件棕色的风衣,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寒冷的风将卓萧的鼻尖都吹的通红了,他嘴角的笑容并未淡下半分,脸上也没不耐烦。 徐知秋起身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你不用来的,我这很近的。” 说话间,与卓萧并肩出了医院。 卓萧:“以后不管多晚、多近,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家。” 他补充道,“如果有心事的话也可以和我说,我守口如瓶。” 徐知秋点了点头。 二人一同上了车。 远处。 黑夜下,一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戴着鸭舌帽正藏匿在角漆黑的角落中,静静地望着二人离去。 幽静的四周树影凄凉,他从黑夜中出来时脸上是病态的白,枯瘦的手将帽檐压低了一些。 清瘦的背影在夜色下被月光拉长。 …… 卓萧将徐知秋送回了家。 徐知秋给卓萧倒了杯水。 二人坐在沙发上,卓萧见他不说话,便主动打破了僵局。 “徐医生,我送你回家是有原因的。” 徐知秋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卓先生是因为什么?” 其实徐知秋能猜到,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送别人回家,还乐此不疲的坚持了一个月。 卓萧是一名文物修复师,并不是个闲人。 他的工作很繁忙。 “徐先生长得很像我的妹妹……” 卓萧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他赶忙解释,“我不是说徐医生长得女性化,我的意思是,徐知秋和我的妹妹长得有些像,她很可爱的。” “那你应该送妹妹回家才是。”徐知秋淡淡道。 “她……去世了。” 卓萧勾唇淡笑。 “你说…她……” 徐知秋瞪大了瞳孔,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卓萧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四年前,她刚十八岁。晚上参加了同学的生日宴,回家时有些晚,我说要来接她,她非说不用,说离家很近很快就到家了。”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也正因我的失职,她再也没能回来。”卓萧说到这的时候,嗓音愈发哑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很自责。 他并不算一个好哥哥。 “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活着的人总归是要继续生活的。如果她知道你这样的话,会不开心的。”徐知秋宽慰道。 卓萧点了点头,苦涩的勾唇轻笑一声,“她之前也想做名医生,所以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将你当做了她,这确实并不礼貌。” “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也意识到了,你并不是她。是我先入为主了,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徐医生,我现在……还能送你回家吗?”卓萧紧张的搓搓手。 徐知秋在卓萧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嗯。” ………… 冬寒生夜。 今夜是除夕夜,细雪将江城笼了一层雪白,街道上张灯结彩的映着红。 陆家。 陆幸川力排众议的亲自下厨。 晏迟和陆博站在厨房门口两侧,手中拿着灭火器,随时准备“抢救”厨房,白川和陆逾白在客厅里认命的聊着天。 陆逾白:“爸,我们今晚能吃上饭吗?” 白川轻嗤一笑,“你还敢想饭?不被烟熏死我明天就去寺庙里拜佛。” 陆逾白:………“早知道要受罪,我就不来了。” 白川:“你有没有合适的朋友?我想把他嫁了。真的……太能折腾了!” 陆逾白思考两秒,“我觉得林也挺合适的,就是我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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