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闻:“聒噪。” 此时此刻,他觉得兰笙说得没错,路时遥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的确讨嫌。 “……”路时遥再一次默默坐回去。 兰笙被对面两人逗得不行,靠在谢逢歌肩上笑得发抖,还火上浇油:“嗯嗯对,我儿子确实是有点吵闹的,头疼。” 然后又继续捏了捏谢逢歌,“所以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手感和上次不一样了呢?” 兰笙虽然红着脸,但表情十分严肃,大有一副如果不说清楚就不放人的架势。 开玩笑,他这可是偷摸着在给谢逢歌做面试呢,要演赫蒙洛夫腹肌可不能没了,所以他必须搞清楚谢逢歌这是怎么回事! 谢逢歌月匈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这会儿功夫兰笙一只手就来来回回摸了个遍。 大概是平时比较注意保养的缘故,兰笙的手心手背都很细腻光滑,像只鹅毛一样在皮肤上轻轻扫过,除了有点痒,还温暖的。 “嗯?你觉得热吗?”兰笙扭头问谢逢歌。 他觉得谢逢歌的腹肌上温度越来越高了。 谢逢歌:“……没。” 兰笙:“那为什么这里越来越烫了?” 谢逢歌:“因为在慢慢充血。” 兰笙:“充血?” 谢逢歌不动声色地吐息,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平缓温和些,他解释道:“肌肉在充血的情况下会块垒分明些,刚刚还没有充i血。” 说着,他的手掌裹住兰笙的手背,将它带到下方已经随着血液下i涌而逐渐鼓起来的地方。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给学生答疑解惑的老师,只是嗓音还是覆了层沙质感:“现在和上次一样了。” 手心下腹肌灼i热柔软,确实沟壑分明成一块一块的形状。 兰笙沿着不同肌肉组织只见凹下去的痕迹摸索,从上到下,一直到指尖触碰到一个微凉的东西。 他被那东西凉得一瑟缩,指尖都抖了一下,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谢逢歌的长裤月要头。 兰笙:“好吧,那没事了。” 他脑子晕晕乎乎,把手抽离的时候还在想,腹肌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想什么时候充血就什么时候充血。 他就不行。兰笙暗暗试了试让自己的腹部充血,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都不行,最后还是暗下决心等之后回宿舍一定要在门口办一个健身房年卡。 “……”路时遥看得嘴角抽搐。 陈瑾闻已经非常识时务地低头,在纸上奋笔疾书写着各种酒品的分析了,好像刚刚对面那一切他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一个字一样。 “OKK……那大佬,啊不谢同学,既然兰笙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惩罚,你对兰笙的惩罚可以实施了。” “!!”兰笙一听不太对劲:“完成?没有完成啊……要给我当完一周仆人之后才算完成!” 桌边的少年一整张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眸色羽睫覆盖在桃花眼周,眼眶里因为酒气上涌而显得润润的,这会儿激动起来,简直像要哭。 他扭头怒视身边的男人,不服气地叫嚣道:“可恶的谢逢歌!难道你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做到吗?!我能给你当女仆你为什么唔唔唔!!” 兰笙的嘴被谢逢歌适时捂住了。 “!!!”路时遥又是一个猛地惊起:“什么!你说什么??你给他当什么了????” 就连陈瑾闻都放下正经事,向来冷静的脸上仿佛惊出一道裂缝。 “……”如果刚刚没听错的话,刚刚说的是“女仆”……吧? 怎会如此……这两人才认识多久就已经玩过这么大的吗…… 陈瑾闻真的觉得曾经那个谢逢歌的禁欲直男的形象彻底塌了。并且这种轰然崩塌,还不亚于一场超级地震直接震碎一整座珠穆朗玛峰。 女仆……大概可能肯定……这东西不是两个直男玩得出来的吧??? “唔唔唔!!”兰笙还在不服气地左右挣扎。 因为捂嘴的姿势,他整个人倒在谢逢歌的臂弯里,见拧不过,只能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盯着谢逢歌。 谢逢歌:“……” 但是如果现在不捂住,他真的很担心脸皮薄的笨小猫清醒过来后,想起这件事会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乖,别动,也别说话,不然不给你当了。”谢逢歌无奈地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哄道。 下一秒,他果然感受到怀里的人怔了一瞬,然后马上没有了任何动作。 说完,谢逢歌恢复坐姿,一双深色眼瞳望进兰笙眼底。 那双漂亮的、因为酒气而显得异常水灵的眼睛轻颤着睫毛眨了眨,就算是答应谢逢歌的条件了。 谢逢歌轻笑,松开了力道。 但兰笙好像恶作剧一样,在谢逢歌的掌心就要抽离的时候,报复地用牙尖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掌心的温软触感还未退散,现在又添了一点草莓香气的湿润。 谢逢歌的下月复再一次血液逆流,他眸色深沉地看向兰笙。 而某位始作俑者,还笑眯眯地撑着脑袋,也正看着谢逢歌,对着刚刚那个自己咬过的人舔舔牙齿,耀武扬威,觉得自己可像只大仇得报的雪狼! 谢逢歌:“……” 他觉得兰笙这表情,和自家抢逗猫棒抢赢了的笨小猫好像真的没有区别。 酒桌对面无人看见这个小动作,谢逢歌也就按下掌心,权当无事发生。 “行了行了,摸个腹肌也是费事,那大佬你对兰笙的惩罚还做不做啊?” 谢逢歌摇头:“算了。” “???”这就算了??不是……大佬您这是太好说话还是太爱了?? 路时遥一整个瞠目结舌还没结出来,谢逢歌又说了:“他醉了先欠着吧,等清醒了就知道还了。” 说话间,谢逢歌视线始终落在兰笙脸上,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乖小孩,会只是喝完一点鸡尾酒就醉成这个样子。 既然如此,路时遥也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按照流程来讲,应该是兰笙自罚一杯的。 但毕竟这里还有一瓶82年拉菲的交情在,路时遥也就不提了。 气氛在这里就冷静了下来,陈瑾闻把自己的笔记递给谢逢歌。 “你看,这里是我品尝过后总结的部分。” 谢逢歌接过大致扫完,他身上好像又在这瞬间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气质。 他微一点头:“不错,全了。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如兰笙提议把酒庄搬到大学城去,二是把酿造工艺精细化产业化,建立工厂规模化生产,打造新品牌。” 陈瑾闻:“但有个问题,关于建厂,这个老板夫妻二人在资金流上会不……” “这个不用担心,我对他们的酒持看涨态度,如果他们也有意建厂的话,我会制定相关投资方案。” 陈瑾闻:“嗯,可以。其他问题暂时没有。” 一边旁听的路时遥:“……”投资建厂的事情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说出去的吗??? 他再看一眼自己那个捧着酒杯醉醺醺观察的傻儿子。 救命……他这是要成为豪门岳丈的节奏啊!! 这时候,兰笙忽然朝路时遥望过来,歪头:“没有草莓味的了。” 路时遥一看还真是,桌面上草莓味鸡尾酒刚刚全被喝完了。 啊不对,刚刚他好像还拿了杯打算尝一尝来着。 路时遥在手边左顾右盼,终于找到那只混在一众形形色色酒杯堆里的红色鸡尾酒。 “来来来,我这里还有一杯没喝的。” 然后他就看见兰笙扭头盯着谢逢歌看。 谢逢歌:“?” 他停下手上写字的动作,视线温柔地垂睨,好像在透过兰笙的眼神发现他的需求。 只见醉意盎然的青年指了指谢逢歌那边的半杯红色酒液,嗓音乖软像在撒娇,问:“谢逢歌,你这个还喝不喝?” 那是谢逢歌最开始品尝了一半的草莓味鸡尾酒。 路时遥:“啊这……那个一看就被喝过了吧?你不是不喝别人的水杯吗??喝这个啊!” 路时遥激动地把自己手上的酒杯往前递出,生怕兰笙一个不小心就做了他即将后悔一辈子的事。 兰笙如临大敌:“!!” 战术性后仰!!! 端起谢逢歌的酒杯就是咕噜咕噜!! “嗝~” 兰笙“啪”地一下把小酒杯放桌上,擦擦嘴,对路时遥说:“喝饱了,不喝你的。” 说完,立马醉趴在酒桌上。
第28章 兰笙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脑子里的感觉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海里,浮浮沉沉,然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围,渐渐又在梦里睡着了。 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脑袋空白一瞬,有点迟钝地环顾着周遭的一切。 雪白的天花板,上壁还围了一圈浅灰色的浮雕。 一个不认识的地方。 大概是这一觉睡太久的缘故,兰笙的反应也跟着有些迟钝,因此当他意识到自己不在熟悉的地方时,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里只是一片茫然。 他扭头看了旁边,发现那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深蓝色如夜幕的窗帘依旧合着,只有一点微光透过缝隙洒进来,但也足够兰笙看清房内的景象了。 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深蓝色柔软的被子给予他同梦里一样温暖的触感。 兰笙:“……”突然感觉有亿点点危险。 他立马掀开被子看了眼。 “!!”然后马上放下。 还好还好,衣服还完完整整挂在自己身上。 就是……这身深蓝色睡衣很明显就不是他的,所以究竟是谁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给他换了睡衣??? 兰笙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 完全想不起来睡着前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无助又很迷茫地望向房间的另一侧。 那边是门,深灰色简洁低调的模样。看起来房间的主人应该性格很低调喜素,兰笙脑子里乍浮现出一个熟悉的修长好看的身形。 但他立马甩甩脑袋,企图把脑子里那个身形甩出去。 兰笙拥着被子,有些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 真奇怪,最近是不是有点魔怔了,怎么看扇门都能想起来谢逢歌…… 外面传来一点轻微的“啪啪啪”,像是什么东西在扒门的声音。 “??”兰笙冒起一股微妙的紧张感,手指也不由自主攥了攥被子:“谁……谁在敲门?” 下一秒,一身“啪嗒”撞击音。 兰笙:“!!” 一只长毛金渐层小猫从门缝里跳跃进来。 兰笙呆滞:“?” 小猫尾巴蓬松而长,进来后翘得高高地,小脑袋也傲慢地昂着,整只猫小小一团却格外漂亮,神态更是掩不住的娇气,好像女王大人在日常巡视领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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