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门出去后,薛渡掏出手机,给薛宁转了五十万。 将手机扣在桌面,掀起眼皮,他的男朋友正一脸担忧。 “还在想吗?”薛渡握住他的手,问。 “陆植不会冲动吧?”沈以南确实很担心,“打人可能会被对方抓到把柄。” 他刚才想提议通过法律途径解决的,谁知道陆植完全听不进去人说话。 “别担心。”薛渡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陆植其实很聪明很敏锐,最近一定是忙着赛车队,太累了才会被骗。” 沈以南眨眨眼,信以为真:“是这样吗?那是我多虑了。” “我们宝宝是太善良了。”薛渡忍不住托着对方的脸颊亲了一下,“过几天我会找人帮他处理车队的事情,别担心了?嗯?” 话说到后面,声线渐渐沙哑,唇瓣也越贴越近。 最近两人工作都比较忙,平常便没什么时间交流。 今天也是,尽管是周六,薛渡还是开了一整天的会。 原本今晚薛渡打算和沈以南共度良宵,半路杀出个陆植非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还说有好消息宣布。 虽然刚才的事情的确意外,但…… 久违的二人独处,他不想将精力分给多余的人。 青年声线蛊惑,很轻易就让沈以南转移了注意力。 空旷的包间内只有他们二人,被捉着亲了几下,沈以南有点担忧:“……不会有摄像头吧?” 他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对这里不太了解。 薛渡轻笑:“谁敢,就让他倾家荡产。” “然后……跟宝宝说一万句对不起。” 他的唇瓣凑近,却没有继续探究唇瓣,而是往上流连,在侧脸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不轻不重的力道咬在耳尖。 沈以南腰肢发软,忍不住往对方怀里歪倒。 搭在他腰间的手往上,将人扶直。 “有人来了。”薛渡说着,又飞快地碰了一下对方的唇瓣,“回去亲。” 回去亲…… 这话说的,好像他很迫不及待被亲一样。 沈以南耳尖发烫,乖乖坐直。 虽然低着头,但他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 他完全没有办法抵抗薛渡。 只要对方对他笑一下,或者勾勾手指头,他就会不争气地发热。 刚坐直身体,门便被敲了几下。 薛渡应了一声,穿着旗袍的服务生便捧着餐盘走了进来。 这家店的菜主要都是中式创新,服务生们将均价四位数的菜放下,用温软的调子,一字一句介绍着。 听了一堆典故,沈以南只觉得自己在上语文课。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啰嗦……文雅的菜。 好不容易等这些人说完出去,沈以南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薛渡给他舀了一碗汤,碗刚搁下,门又被敲响了。 刚才为首的服务生婀娜多姿地走进来,笑眯眯将手里的单子给薛渡:“薛先生,这是您的菜单,请过目。” 她离得太近,弯下腰时,指尖勾着碎发别到耳后,香水味弥漫,即使隔着一个人,沈以南也闻到了浓郁的香。 少年眉心轻轻蹙起。 之前他也和薛渡来过这家餐厅,但服务生最多是简单介绍后便离开,至于消费是直接划账,还是第一次没吃饭就看见票据。 而且……总觉得,那位服务生离薛渡太近了。 沈以南感觉心口有点闷闷的不舒服。 但具体是为什么,沈以南也没想明白。 “好的,谢谢。”薛渡侧开距离,将票据压在杯子下面。 那位服务生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后退了一两步,捧着公筷,看样子似乎是要帮薛渡夹菜。 她旁边的服务生有点尴尬地扯扯她衣角,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你去给那位先生布菜。” 被指挥的服务生停顿了一下,表情有点为难,但还是走到沈以南旁边。 “不用了。”薛渡说,“你们出去吧。”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甘心:“真的不用吗薛先生?您好久没来了,我们也希望让您享受到最好的服务。” 薛渡弯了弯眼睛:“确实很久没来,不知道多了这么多规矩。” 虽然是笑着的,但却无端令人感觉压迫感在空气中蔓延。 另一位服务生连忙朝薛渡鞠躬道歉:“对不起薛先生,这位是店里新来的实习生,我们马上出去。” 说完,便拉着不太情愿动身的服务生打算出门。 刚要转身,就被薛渡叫住:“等等。” “薛先生,您说。”服务生小声开口。 “帮我换两套餐具。”薛渡没抬眼。 刚才还笑靥如花的服务生脸色刷得变白。 她只是碰了一下……也要丢掉吗? 出了包间之后,一起进去的服务生忍不住开口:“以前有好几个女生想跟薛先生套近乎,都被开除了,你如果想在这里多待,别去招惹他了。” “哦。”女服务生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头发,随口应下,完全没当回事。 跟着其他人一起进去换餐具时,她朝薛渡看了好几眼。 但很可惜,薛渡并没有在意,只垂着眼睛看手机。 等服务生退场,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以南低头吃清炒时蔬,没说话,侧脸装满了食物,鼓起来一个软糯可爱的弧度。 薛渡才抬手,轻轻戳了一下身边少年的脸颊。 出乎意料的,沈以南下意识躲了一下。 动作做出来,沈以南自己都有些意外。 但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把脸挪回去一点,让对方戳。 但眼睛,很心虚地没敢抬起来。 薛渡似乎想到什么,弯起唇瓣。 正要开口,沈以南却突然说: “那个……我有问题想问你。”
第139章 诚实的宝宝才有奖励 沈以南动作有点慌。 配合上刚才的场景,颇有点转移话题的意思。 不过薛渡并不介意。 他含笑问:“想问我什么?” 沈以南喝了几口水,才抬眼问:“你之前知道路弘庭的前科吗?” 这个问题倒没有让薛渡感到惊讶。 他停顿了一下,说:“去海岛度假之前,薛宁旗下艺人有几桩官司,是他处理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 “最近知道了吗?”沈以南问。 “我不想骗你,宝宝。”薛渡垂眼,避开他的眼神,“他去你公司的第二天,我了解了他之前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以南感觉鼻尖有一点酸。 说不清是觉得对方小看自己还是有点委屈被蒙在鼓里。 薛渡轻叹一口气,将人抱进怀里。 叹道:“对不起,宝宝。”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相当小气的人。” “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把他当成朋友。” “那你就让我跟他交朋友吗?”沈以南将脑袋搁在对方肩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当然不会。”薛渡说。 “那你要怎么处理?” 沈以南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不依不饶的。 仿佛一定要把对方的想法问出来才能安心。 薛渡不会撒谎骗他。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自己的小心思全盘托出:“如果按照我的计划……下周,他会被外派到宏宇在印度或者马来的分公司。” 外派期限一般是五年起步。 路弘庭和宏宇签署了至少十年的合同,不得不听凭调遣。 况且他准备充分,不会让人找出一点把柄来。 等路弘庭任期结束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感情早就固若金汤,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本来这样的想法,薛渡不想让沈以南知道一点。 他不太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插手了他的人生。 但他的宝宝太聪明了,路弘庭又太急躁和没用,猜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听完后,沈以南没说话。 空气沉默着。 人生头一次,薛渡感觉到了一丝窘迫。 好一会,才听见少年轻轻笑了一下。 薛渡直起身,见对方眉眼弯成两牙新月,心中淤积的沉闷稍稍散去。 “笑什么?”他问。 “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意到这个程度。” 薛渡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瓣。 “宝宝,我当然很怕失去你。” 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令他不安。 想要将人牢牢困在掌心,却又舍不得剥夺他的自由。 有时连自己都觉得惊异,怎么会为路弘庭那种微不足道的人吃味。 “不会失去我的。” 沈以南捧着他的脸,主动贴了过去。 温柔又缱绻的一个吻。 分开时,薛渡的表情已经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一餐结束,两人并肩出了包间。 门口送客的服务生已经换了人。 两名温婉女子脸上没有蠢蠢欲动,只有公式化的微笑,令人安心不少。 沈以南目光从她们脸上流经,跟着薛渡一同钻进早就在门口等着的车内。 车门刚关上,整个人却被掐着腰直接抱起。 双腿叉开,被迫坐在对方大腿上,隔着衣料,温度灼热到难以抵抗。 沈以南瞪大眼,看着对方含笑靠近。 “其实……”青年指腹轻轻揉着对方的唇珠,眸光闪动,“我也有问题想问我们宝宝。” 对方那双漆黑的瞳仁中是满满的诱哄意味,沈以南感觉自己的心跳慌张加速,一声声起落敲击在心头,他抿了抿唇瓣,唇也忍不住靠近对方的指节,声音不自觉发软:“什么……” “很简单的问题。”薛渡声音极轻极软,仿佛最可怕的恶魔在诱惑自己的食物,“所以,要诚实地回答我。” “诚实的宝宝……才会有奖励。” 沈以南感觉车内封闭的空间已经被对方的味道填满了,因为这个味道,他不受控制地腰软。 “你、你要问什么……” 薛渡将人搂的得更紧了一些,几乎要贴在一起。他弯着眼睛,温柔地问: “我们宝宝……刚才有吃醋吗?” * 与此同时。 志同律所楼下。 昏暗阴沉的巷子里,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四周彻底归于平静。 站在最里的陆植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液体,脸色不太好看地往后看了眼:“能不能别拍了,没看过打架吗?” “什么打架呀,你这是单方面殴打吧?” 池星瑶从镜头后探出脑袋,指了指陆植前面的人。 体型肥硕的男人此时正鼻青脸肿躺在垃圾堆里,因为看不下去他的脸,陆植还抄起一旁的垃圾桶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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