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知耳朵红红地教育人:“你还小,不要问。” “秘密咯!”薛宁洋洋得意。 薛宁把兄弟们逗的团团转的时候,薛渡和沈以南手牵着手已经走到池塘边的凉亭里坐下。 花园里的景观经常由园丁修剪,因此从凉亭里看出去,入目的一切都极具美感。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看了一会。 沈以南忽然转头看向身边人,问:“薛渡,你有话想问我吗?” 他眨了眨眼睛。 虽然对方没有说,但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很熟悉对方的情绪变化。 刚才他看了自己几次,应该是有问题想问吧? 薛渡问:“我可以问吗?如果是关于你的隐私。” “可以啊。”沈以南说,“你问的,我都会回答的。” 他不想两个人有什么误会。 知道对方是爱着自己的,沈以南也有了主动提出问题的时候。 再说……每天都坦诚相见,哪里有什么隐私可言。 薛渡垂眼,很直接地问: “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沈以南如实告知:“于助理。” 于助理? 薛渡脑子里冒出一张老实憨厚的脸。 刚才还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多害怕沈以南真的离开。 就算现在两人住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但他还是会害怕对方被抢走。 握着对方的手紧了一点,薛渡语气已经恢复自然:“他找你有什么事?看你表情似乎不太好。” 沈以南停顿了几秒,才说:“沈忠诚的投资一家公司爆雷了,另外有人拍到他携带三四个网红出游,拍摄者拿照片勒索五十万。” 他其实是不太想把家里的事情告诉薛渡的。 一方面是这属于烦心事,另一方面,沈忠诚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觉得恶心和丢脸。 但这又是他必须处理的事情。 薛渡问他想怎么处理,沈以南想了想,简单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还有点犹豫。 薛渡握住他的手,温声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最忠诚的支持者。” 两人又在花园里散步了一会。 回去前,打算和其他人打一声招呼。 一群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做什么。 走近了看,是齐玉英正从一个箱子里拿东西分给旁边的小辈。 薛宁正低头看刚戴上去的碧绿手镯,见他们俩走近,抬手晃了晃:“看爷爷给我的,羡慕吧!” 薛渡转头和沈以南解释:“以前爷爷生日,会给我们准备礼物,他去世之前,也准备了好几年的。” “我每年都是珠宝什么的,大哥是字画,薛渡是藏书,反正很多……”薛宁一拍脑门,对沈以南说,“啊对了,我记得爷爷给你也准备了。” “我?”沈以南瞪大眼。 “对啊,爷爷给薛渡的对象准备的。”薛宁朝薛渡挤眉弄眼,“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因为那时候也不知道最后和谁在一起嘛!” 沈以南被薛宁推到齐玉英面前,后者从书房的柜子里里翻出来一堆礼物给沈以南。 都是找人仔细包装好的,叫沈以南回去再拆。 在这些礼物旁边,还有个盒子,上了锁,看上去老旧。 “这什么啊?” 薛宁伸手去拿,被齐玉英先一步把盒子抱走:“你爷爷以前不是赞助过很多学生吗?这好像就是他要送给其中一个人的。” 齐玉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看向薛渡: “对了,这事儿我忘了问你,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第134章 我在等你一起 “我记得之前你爷爷也经常收到那几个学生的信……” 话还没说完,薛宁突然怪叫一声,打断了齐玉英的问题。 “那个什么!那个人!对,就是那个!奶奶你忘记了?之前薛渡把他安排进了公司来着!”她提高声音。 “那你也不要这么大声吧……”齐玉英觉得不太对劲,“不对啊,那几个年纪大的我知道,最小的那个……现在怎么回事了?” 她费劲地想着,问一边的林秀春:“秀春,你还记得是谁吗?” “我记不得了。”林秀春摇头,“那孩子我记得比薛渡小六七岁吧?现在可能还是大学生。” “哦,那学费够用吗?”齐玉英问。 “够用吗薛渡?”林秀春扭头问儿子。 薛渡视线扫过低头悄悄看礼物的沈以南,说:“嗯,他现在生活得挺好的。” “那就好。”齐玉英这才放了心。 她这个孙子办事情,她一向是放心的。 想着,又想到个事情,见沈以南在场,忍不住想卖弄一下:“我记得那个孩子,还是薛渡非要他爷爷赞助的!” 说完,对沈以南挑挑眉,一脸的“我孙子人很不错吧”的表情。 林秀春也怀念起来:“是啊,记得那会他也在念书,叛逆期到了,天天不沾家在外面装酷耍帅,爸就让他跟着去了一趟公益活动,回来之后人也不叛逆了,还用兼职的钱给我买礼物……” 记忆卡壳了一下,她转身问薛敬山:“当时是跟谁一起去的来着?好像是……” “妈。” 薛渡忽然开口打断。 林秀春猛地被他叫了声,刚冒出来的古早记忆又缩了回去。 就见她儿子下巴指了指一旁听故事的傻小子,语气发紧:“陆植困了。”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陆植:啊?我? 他一愣,又很快作出反应,抬手矫揉造作地捂着头往旁边倒,语气发软:“我好困,我好像是晕碳了……” 薛淮知扶着他的肩膀,有点担心:“先去睡一会吗?” “嗯……”陆植学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女主,缩在大哥怀里,还狠狠颤抖一下,“哥,我困。” 薛宁:“……” 直男真恶心! 她看不下去了,念及沈以南在场,只能默默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沈以南跟着薛渡出了门,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将礼物放进后车厢之后,两人钻进车内。 坐下后,薛渡将车窗降下来一点。 夜风吹入车内,沈以南含笑看着身侧的人。 薛渡今天似乎比平常要紧张,冷白皮肤下,喉结轻滚。 视线在车外的霓虹灯光处停了一会,才回头来看身边人,温声问:“怎么了?总看着我。” “很难想象你叛逆的样子。” 上次薛渡说有叛逆期,沈以南一直以为是逗他玩的,今天林秀春和齐玉英都认证后,他才知道这是真的。 沈以南脑补了一下薛渡嘴里叼着烟头跟人打架斗殴的场景,觉得太违和,忍不住想笑。 他极力想笑得克制,但眼睛弯成两道弯弯的小月亮,格外可爱。 薛渡曲起指节,轻轻刮了一下少年鼻尖,“想笑就笑。” 沈以南抿着的唇松开,露出牙齿。 被人盯着笑是一件有点尴尬的事情,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身体小幅度颤抖着,好一会才停下来。 抬起眼睛,薛渡仍然含笑看过来,伸手捏他脸颊:“在脑子里想我什么了?嗯?” “就是……电视剧里面那种,穿着皮衣,爆炸头,嘴里叼着烟……”沈以南说着,又忍不住想笑。 薛渡无奈地弯唇,任他笑,但还是为自己的形象辩解了一下:“我没有穿皮衣,在学校里很遵守纪律的。” 除了……染头发、逃课和偶尔打架以外。 当然,这些事情,他才不会让沈以南知道。 到家后,两人从后备箱取了礼物上楼。 这些礼物都是薛老爷子去世之前准备的,估计是对薛渡的性格很了解,还充分考虑到了薛渡的择偶多样性,准备的礼物都是比较中性的。 沈以南拆了几个礼物,薛渡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眼屏幕,跟沈以南报备:“薛宁。” 说完,起身出去接。 电话那头,薛宁语气是熟悉的八卦:“怎么样,乖学生有问你什么吗?没怀疑吧?” 虽然内容是很关心,但很明显这人现在是吃瓜的语气,说不定手边还摆着一盘瓜子。 薛渡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间,想了想,还是走到远一点的书房,关上门,确认谈话内容不会泄露。 期间,薛宁等着看乐子,无聊地催了他好几遍。 薛渡说:“他没有猜到。” “我看也是,超绝钝感力。”电话那头咔哒一声,瓜子磕开的声音,“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讲啊?我急死了的。” “先等……他向我求婚吧。”薛渡顿了顿,“或者,婚后某天,他自己发现。” 薛宁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一会,灵魂拷问:“……你是忍者神龟?” 薛渡看着窗外的月色,语气沉缓:“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情绑架他的人生。” 他捏了捏眉心,“况且,我那时候给他的印象应该不好。” “你去把那玩意儿染成白色之前,我提醒过你的。”薛宁无情吐槽,“你还非要染,爷爷抽你那两棍子完全不冤。” 薛渡:“……这话你好意思说。” 除了当时的叛逆心理,更重要的是薛宁把头发染成七彩,还一个劲劝他。 结果有天他亲眼看见薛宁把彩色假发摘下来丢了,又换了一顶。 只有他是真发染了。 始作俑者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压低声音问:“对了,我刚才拍到了陆植非要大哥公主抱的视频你看不看?透露一下他存款,我要敲诈。” 薛渡:“……” 他们完全是不缺钱的,但薛宁就喜欢折腾弟弟,好像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一样。 小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大家都是亲戚,怎么薛宁性格这么恶劣,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作为邪恶混乱的恶魔存在。 正说着,电话那头响起韩羽的声音:“宝宝,你在跟谁打电话?嗯?跟我报备的五分钟,现在已经超了哦。” 语调温温柔柔的,但却让薛宁立刻认错:“我错了老婆,都是薛渡非要和我聊天!怪他!” 说完,电话往桌上一丢就跑过去:“老婆你在榨果汁吗?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这个世界上,也就韩羽可以治得了薛宁。 薛渡听不下去姐姐做作的声音,掐断了电话。 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他起身出了书房。 回房间的时候,沈以南正坐在地毯上回信息,边上的礼物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只拆了几个。 薛渡坐下,拿起没拆的礼物,问:“怎么不拆?累了吗?还是爷爷的审美太过时?他以前去拍卖会,大家都说他是土匪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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