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南刚想闭上眼,对方却低笑一声,说:“很舒服吗?抖得好厉害。” 少年本就红透的耳廓更是要滴出血,嘴硬:“没、没有……” “那……算了。” 薛渡说着,给他系好裤带。 沈以南:“……” 原来这才是惩罚。 把他勾起来,又不满足,简直是……简直是…… 沈以南坐好,泛着水光的眸子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对方,小声说:“坏人。” “嗯,就是坏人。”薛渡毫不愧疚地认了下来,轻轻咬了一下少年耳廓,灼热呼吸仿佛打在心脏上,每个字都让心跳颤抖,“只欺负宝宝的坏人。” 真的太坏了。 沈以南趴在他肩上,等呼吸平稳。 但薛渡却铁了心要扮演坏人似的,过一会逗一下。 沈以南只觉得自己被人在天堂地狱间来回运转,毫无自主掌控的机会。 这样的折磨,就连老手都会痛苦,更何况初尝情事的少年。 在又一次被逗弄时,沈以南终于来了脾气,扒拉下对方的衬衫衣领,嗷呜一口咬上去。 “嘶。”薛渡缩了一下。 沈以南顿时清醒,以为自己咬的太重,赶紧去看。 微红牙印在喉结边,与冷白皮肤形成强烈对比,随着喉结上下滚动,更是说不清的暧昧与旖旎。 沈以南碰了一下,想问问他疼不疼,却见白光一闪,咔嚓声响起。 薛渡的手机里,又多了一张脖子上牙印的特写照片。 “为什么拍这个?”沈以南瞪大眼。 留罪证吗? “宝宝第一次咬人,值得纪念。”薛渡又放大看了看,很满意的样子。 他们宝宝的牙齿印很整齐,多可爱啊。 沈以南的脸更红了。 这、这有什么好纪念的啊! 眼见薛渡还要上传云相册,沈以南羞耻心爆棚:“删了吧。” 薛渡刚点了两下屏幕,沈以南就抬手抢过去,捂在心口,得到保证后才把手机还回去。 但看见屏幕,沈以南浑身汗毛都嗲起来了——他竟然不小心把那张照片发到薛渡的家族群里了! 沈以南赶紧手忙脚乱撤回。 但晚了一步,短短几十秒,已经有人看见了。 陆植:【刚才是不是有什么闪过去了?】 薛宁:【是啊,闪过去你哥的床照。】 沈以南赶紧把手机给薛渡,“你和他们说,不是那种照片……” “好,我当面说。” 薛渡勾唇,摸摸他发顶。 正好这时,车停在车库里。 薛宁站在门边朝他们晃手机,笑得揶揄。
第170章 哥哥,教我…… “你们来得也太晚了,饺子都包完了。” 薛宁似笑非笑地扫了扫二人。 “去拿了点东西。”薛渡倒是不怎么在意。 偏头拉住沈以南指尖时,那圈红色咬痕好巧不巧就全然暴露在空气中,在车库的昏暗灯光下,更显暧昧。 偏偏他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似的,用指尖碰了一下,迫使其他人注意力转向那处。 薛宁:“……” 她忍不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昨天分手了故意刺激我?很得意吗你?有男朋友了不起吗?” 她越说越气,说着举起手里的文件袋:“再刺激我,这东西你别要了。” 薛渡完全没受威胁,他早习惯了。 青年拍拍沈以南后背,让他先进去,自己和薛宁还有话说。 一枚吻痕差点惹薛宁发狂,沈以南不免心虚,低下脑袋,加快脚步。 走到门前,也没敢看经过的人,匆匆进了屋子。 屋内温度如春,薛家人零零散散分布在客厅,有几个人围在茶几边, 沈以南把礼物给一旁的佣人,摘了围巾走进去,和众人打了招呼。 沈华正和薛敬山聊天,看表情还挺严肃,沈以南不便打扰,就去了茶几那。 走近看,才发现是薛淮知正和陆植坐在棋盘前对弈。 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 薛淮知执黑子端坐,骨骼分明的指节夹着那枚棋子,腕骨松松搭在一旁,便已经是一处赏心悦目的景致。 他对面的陆植抓耳挠腮,唉声叹气。 他旁边摆着的手机正在和齐玉英视频,老太太嘬着椰子水指点江山:“下你左手边那,听我的听我的!哎不是那个是上面一点!” “外婆您也不早说!” 陆植懊恼地叹了口气,抓起下错的棋子又下回去。 “哥,你别悔棋啊!”趴在旁边围观的陆晓灵很嫌弃,“大哥都让你好多了,你好意思吗!” “你声音小点行不行?我就是下那看看效果,什么叫悔棋,讲话注意措辞。”陆植被围观的妹妹教育,涨红个脸,扭扭捏捏把刚才的棋子挪了回去。 薛淮知在他对面看着,始终不骄不躁地等着,对这些玩闹并不在意。 在齐玉英的指导下,陆植很快把棋盘下满,零星剩几个位置时,叹了口气:“哥,你半小时前就能赢了吧?” “难得你想玩,陪你下一会。”薛淮知唇瓣勾起。 “你这是折磨我……”陆植委委屈屈地把棋子收起来,“下把谁来?” “乖崽来,乖崽下一把!”老早就发现沈以南在旁边看着的齐玉英赶紧招呼。 沈以南虽然跟着学了点围棋,但水平和小学生没两样,正要摆手,陆植就兴冲冲把他按着坐下。 “嫂子坐,你喝不喝茶?我去给你倒!”陆植刚才被折磨了半天,这回总算有人来替,顿时喜笑颜开。 “不用了。”沈以南摆手。 薛淮知把棋子给他:“以南,你先。” “好的。”沈以南拿起一个棋子。 明明薛淮知和平常一样,笑得温和,但沈以南总有一种自己在面对教导主任的错觉,不自觉紧张起来。 “下五子棋吧,你先。”薛淮知看出来他的不自在,温声说。 沈以南点点头,五子棋他还是比较精通的。 两人下了一会,到了饭点。 众人移步到餐厅。 齐玉英不在,沈华便被推上主座,沈以南坐在陆植旁边,中间空了两个位置,是给薛宁和薛渡的。 林秀春转头对沈以南笑了笑:“以南,今天的饺子是我们自己做的,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不会差,白菜猪肉的,你尝尝。” 餐盘里装着十个饺子,模样都怪得很,不是圆润得像包子,就是扁得像帆船,甚至还有歪着的……总之,各有各的特色。 陆植给他拿了个碟子,倒了点醋:“嫂子你觉得这里面哪个饺子最好看?” 沈以南看他那样子,估计里边有他包的,纠结片刻,指了一下那个鼓鼓囊囊像包子似的饺子。 “这个?” “有眼光!”陆植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我妈包的,是不是特别像个大胖小子!” 沈以南点头,“你包的是哪个?” 陆植挠了挠后脑勺:“这里边没我的,我家分工是我和大伯和面,我二伯我妈和大哥擀皮,剩下的人包饺子。” “他包的饺子不破就是好事了!以前爷爷就说他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陆晓灵凑过来揭短,笑嘻嘻的。 “陆晓灵!你见过爷爷几次啊,在这造谣!”陆植没好气地扯了一下妹妹的马尾辫。 陆晓灵捂着后脑勺瞪眼。 陆植嘴还没咧开,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下:“干什么呢?欠抽啊?” 薛宁姗姗来迟,往那一站,陆植就不敢讲话了,唯唯诺诺回去吃饺子,陆晓灵则骄傲地仰着脸:“还是姐对我最好!” 俩姐弟这么一闹,其他长辈也笑起来。 沈以南被氛围感染,唇瓣也忍不住翘起。 却猛地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转头去看坐在身侧的人。 薛渡坐在那,衣服倒还是那件,只是脖子上,围着一条浅色围巾,将咬痕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还好,没露出来。 沈以南松了口气。 但到底是在室内,穿着衬衫围着围巾,多少有点怪异。 林秀春问:“薛渡,你不热吗?进屋了围巾就摘了吧。” 她的声音想起来的瞬间,刚咬了一口饺子的沈以南就瞪大眼睛,余光紧张地盯着薛渡侧脸。 青年没握筷子的左手不知何时落到桌下,随意搭在沈以南腰侧。 轻轻捏了一下又收回,慢悠悠解释:“薛宁送的,她让我一直戴着。” 其实只停顿了几秒,但沈以南却觉得有半个小时那么长。 连带着腰都有点发软。 薛宁背锅习惯了,眼皮都没动一下就把锅背了:“是啊是我送的。” 林秀春以为他们闹着玩,也没放心上,转而劝沈以南多吃。 少年忙不迭点头,努力忽视桌子下时不时在自己肚皮上拍两下的手。 吃完饭,薛淮知问沈以南还要不要继续下棋。 “下棋没意思,还是打麻将好玩。”薛宁插进话,“以南你会打麻将吗?大哥,我,薛渡,你,咱们正好四个人。” “等一下,我呢?”陆植凑过来指着自己,“就这么把我踢出去了?” “你牌技稀烂,我都懒得说你。”薛宁说,“赢你就像喝水,没有任何成就感。” 陆植:“……” 他退而求其次:“好吧,那我替补行吗?” 陆晓灵双眼放光:“那我可以一起吗姐姐?” “不可以,小孩回去做作业。”薛宁捏了捏她鼻尖,转身先下了楼。 人都下去后,沈以南扯扯薛渡的袖口,小声说:“我不会打麻将。” 顶着对方的目光,他抿了抿唇,有些羞耻地开口:“哥哥,教我……” 现在倒是学会了主动求教。 楼梯拐角,薛渡趁着没人,倾身亲了亲他唇瓣,“好,保证教会宝宝。” 几人进去时,麻将已经摆好了。 薛渡把位置让给陆植,自己坐在沈以南身后,亲自教学。 刚开始,陆植还咧个大牙傻笑,觉得自己终于能在麻将桌上赢几回。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沈以南前几把还不懂规则,出的也是最慢的,但渐渐了解规则后,就开始了反击。 出牌变快了不说,他运气还很好,玩了两个小时就把牌一推,“清一色”了。 输红眼的陆植:“……” 新手保护期,一定是新手保护期! 他们不赌钱,薛宁喜欢赌时间,谁输了就给赢家打工。 以往陆植每次打完都得给薛宁当两个星期司机,下班后要顺带把她送回家。 这回从七点多搓到十点结束,陆植一共欠沈以南五天,薛宁三天。 要不是薛淮知让了几轮,从中调和,他还得再欠。 进了房间后,沈以南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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