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又顿了顿。 不对。 薄年喝醉了。 难怪迟哥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笑! … …… 线下活动刚刚结束,当晚就坐飞机飞走的嘉宾实在是少之又少,大部分还是选择留在海市再住一晚,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买票回家。 这其中,也包括账号刚被全网封禁的槐辛。 从炸号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夺门而出,如今已经在电梯门前站了很久了。 卸了妆后的他面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眼眶通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不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便绝不离开似的。 偶尔有其他出门路过电梯间的主播看到他,都是一脸晦气,加快速度离开。 当指针来到十二点时,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 电梯一路上升,最终停在了顶层,没过一会儿,电梯门开了。 盛焦几人站在靠近电梯门的位置,门才刚一打开,便被面前这个面色苍白如纸的人给吓了一跳。 周迟旭虽然抱着薄年现在最里面,可这一抬头,却还是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外,死死盯着他的人。 槐辛没说话,也没让开,盛焦扶着电梯门,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对他道:“你能不能让开,别挡着路。” 槐辛摇头,声音嘶哑:“我找薄荷很黏,我是来跟他道歉的。” 盛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抓住了槐辛的肩膀,用力将他往旁边一拉。 常年打游戏的槐辛哪里是盛焦的对手,跟个小鸡仔似的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扯到了一边,踉跄之下差点没摔着。 没了挡路的,几人才终于下了电梯。 周迟旭出电梯时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薄年便要往房间走。 槐辛站的太久了,稍微动一下腿就一抽一抽的疼,可见男人要走,便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边跟边嗓音颤抖地道:“周迟旭,薄荷很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你们道歉,能不能别搞我了,求求你们…” 那条实锤一出,结合海浪工作室的提醒,槐辛就算再傻,此刻也知道了究竟是谁在操控的这一切。 周迟旭是薄荷很黏的合法伴侣,更是周氏的继承人,想要毁掉他这个小主播,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槐辛这回是真的后悔了。 他的那些挑衅、暗地里使的绊子,如今全都成为了刺向自己的针。 他明白,只要薄荷很黏原谅了自己,周迟旭才会高抬贵手,否则,他这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周迟旭并未理会他,依然将他当成空气一般,大步流星走的飞快。 盛焦三人对视一眼,直接扯住了槐辛的手臂,不耐烦道:“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到底要干嘛,再跟着报警抓你了啊。” 话音刚落,也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槐辛,原本来还一脸乞求的人顿时双目充血,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开始对着男人的背影吼叫:“薄荷很黏!你怎么那么冷血,你一定要害得我坐牢你才开心吗?!” 他这声嘶力竭的一声吼的石破天惊,不仅整层楼住着的嘉宾在房间里都听见了,就连醉得迷迷糊糊窝在周迟旭怀里的薄年也听见了。 青年的身躯似乎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睁开眼睛。 周迟旭感受到了怀中人的紧绷,用房卡刷开门后,便抱着人快步走到了床边,将青年放在了床上。 大手轻轻捧起那张漂亮迷茫的脸,周迟旭低下头,鼻尖在薄年的唇瓣上蹭了一下,柔声道:“乖宝,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找你。” 薄年嗅着男人身上冷冽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气息,乖顺地点了点头。 “那你要快点…” “很快。很快我就回来。” 拇指指腹在柔软的脸颊上抚过,周迟旭直起腰,转身便往还大开着的房门口走去。 那原本温柔的面色,在转身的一瞬间变得黑沉如墨。 槐辛还被盛焦三人拽在酒店走廊上,见周迟旭重新走了出来,顿时面露喜色,想要过去拽他的裤脚,又被强硬地拖了回去。 “周迟旭…不,不对…周总,周总!是我错了,不该蹬鼻子上脸,不该针对他,我…我不想坐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槐辛眼眶赤红,两条胳膊都被人拽着,挣扎着往前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迟旭瞥了他眼泪纵横的脸一眼,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说出来的话,却叫槐辛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你要想在牢里过的好点,最好闭上嘴。” “否则我也不确定你进去之后,到底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槐辛霎时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面色惊恐,张大着嘴,却一声叫唤也喊不出来。 留下这两句话,周迟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焦和囚徒松开了抓着槐辛胳膊的手,与星月对视一眼,三人一句话也没说,从槐辛身旁走过,都回到了自己房间去。 槐辛跌坐在走廊的地毯上,曾经同他互为主播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开门想要来扶他一把。 夜已深了,顶层的这场闹剧,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尾声。 …… 周迟旭回到房间时,薄年依旧乖乖地坐在原地,水润的眼睛盯着房门方向,见他回来了,老远便张开了手臂,像个等着家长抱的小孩儿似的。 来到薄年面前时,周迟旭毫不犹豫地托着人的屁股,面对着面将薄年一把抱了起来。 失重感猛然传来,薄年的腿慌忙缠绕在了男人腰上,呼吸都急了几分,抱着周迟旭的脖子不撒手。 周迟旭把他抱到了酒柜上,两人视线齐平,薄年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我不要在这儿。” “在这儿亲你脖子才不会酸。” 大手揉捏着薄年后脖颈上的皮肤,周迟旭凑近了他,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青年唇边,带起一阵痒意。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薄年立刻抬起了双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低笑一声,揉捏着脖颈的力道缓缓加重。 他在薄年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来取我的报酬,宝宝,你答应过回来就给我的,现在是想赖账吗?” 薄年顿了顿,看周迟旭的样子好像确实很伤心似的,于是慢慢松开手,朝着周迟旭的方向十分缓慢地凑近,随后,便在那张薄唇上跟盖章似的重重印了一下,随后立刻拉开距离:“好了。” 周迟旭被他这敷衍地亲亲给逗笑了:“谁告诉你这就算好了?” 薄年小脸一皱,嘟囔了句“你好贪心”,便又重新凑了过去,轻轻含住了男人的唇瓣。 一条柔软的小舌也在此时试探性地舔了舔微张的唇缝,他学着周迟旭亲自己时的动作,慢慢把舌头伸了进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舌头都伸了,可就不能再说他敷衍了。 他这么想着,没注意男人眸中越来越晦涩的暗光,更没注意男人那随着他舌尖的深入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立刻便想将舌头收回来。 可原本按兵不动的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周迟旭就像是那个守株待兔的耐心猎人,呆呆笨笨的兔子自己送上了门,便要做好被拆吃入腹的准备。 而薄年这只喝醉了酒的兔子,在猎人的品尝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审核老公,亲嘴是脖子以上吧,没亲别的地方,已老实求放过】 率先被捕捉到的佘投被毫不怜惜地舌忝稳吮/口及,佘根没一会儿便泛起了麻意,正可怜兮兮地打着抖。 青年氵显车欠的口腔里还保留着葡萄油柑清甜的气息,口中的每一处都被重重舔过,薄年受步了他这样深重的倾稳,连半分钟都没坚持下去,便在男人的攻势之中溃不成军。 他的幺被揽的很紧,两仁紧紧贴载溢启,热易透过薄薄的夏衣渗入薄年瘫阮的参躯之中。 他口耑着米且气,受不住的推拒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男人如狼似虎地重新稳了回去。 房间中只剩下热稳所产生的点点水声,与青年断断续续的啜泣。 薄年被亲成了一滩融化了的葡萄味的小蛋糕,软趴趴地依靠在周迟旭肩上,胸膛起伏,红肿的唇瓣微张着,眼神呆滞茫然,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看,像是被亲懵了。 周迟旭抚摸着怀中人纤瘦的脊背,声音哑的仿佛在沙砾碎石之中滚过:“乖宝,你流了好多汗,老公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薄年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额前都是被汗湿的碎发,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眸子却又格外水润,一看便是刚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周迟旭艰难地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单手将薄年托起,对他道:“乖宝,把腿像刚刚一样放在我的腰上,缠的紧一点,别摔下去了。” 薄年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闻言立刻将两条长腿交叉叠在了一起,紧紧地缠在了男人劲瘦的幺上。 周迟旭托着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往浴室走,反而带着他来到了床头柜跟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重新直起腰来后,周迟旭将那两样东西塞到了薄年手里。 薄年有些茫然地看着手里那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和一个深蓝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看着他脸上纯的不能再纯的表情,周迟旭用舌尖用力顶了顶上颚,哄道:“是沐浴露,待会儿给你洗澡用的。” 薄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喝了酒加被亲懵了的双重buff叠加,他迟疑了一小会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之后,便干脆相信了对方说的话,将那两样小东西攥的紧了些。 周迟旭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往浴室走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酒店的浴室很大,顶层又是整个酒店里规格最顶级的套间,浴缸大的能盛的下四个大男人进去一同泡澡。 薄年被放进了浴缸里,他的手里依旧攥着那两个小东西。 直到周迟旭在他面前伸出了手,薄年才松了手,把东西递给了他。 浴缸中开始蓄起了水,温热的,很快便没过了薄年盘着的小腿。 他趴在浴缸边,亲眼看着周迟旭拧开了“沐浴露”的盖子,小声说着:“身上好黏,你要帮我洗干净一点…” 男人似乎又笑了一声。 薄年听到他说, “好啊。” … …… 夜很深了,这一整天的线下活动流程十分繁琐,又是打游戏,又是面对解说的提问,又是和观众互动的,虽然时间不算长,可整场走下来也确实是太过累人了。 今天来海市参加比赛的嘉宾明天还要赶回家的飞机,许多人此时已经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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