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观长风提出想试试用自己的意识体凝出的双手帮梵清奇上药时,他也就没能拒绝。 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出来大佬其实并不想接触其他人的心思。 所以只能自己上了。 但他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如果观长风真的只是单纯想锻炼意识的话,那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去尝试触碰实体物品用它们进行锻炼,而非要和自己接触呢?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梵清奇有些别扭地将衬衣解开,微微露出精致白皙的皮肤,后肩上擦伤的位置已经结了大块的痂,不过看着还是有些严重。 但说真的,梵清奇现在已经不在意自己的伤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姿势真的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自己就那么直直地坐在观长风的床边,衣服半解开,右手还举着一个陨石吊坠。 (因为观长风在陨石吊坠里活动范围不大,所以不能离梵清奇太远)。 梵清奇觉得做着这样奇怪动作的自己,在外人看来说不定比躺在那的观长风看上去还像个有病的人! 万幸的是,二楼观长风的房间一般人是不能轻易进来的,尤其是梵清奇今天还特意交代了下。 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估计会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虽然梵清奇努力的想东想西,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在观长风深沉的目光下,他还是微微瑟缩了下。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到观长风在一直盯着他看的,他不知道! 但衣服解开后他就有些莫名的心慌,于是小心反悔道:“我这伤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之后自己就长好了,要不还是别这么麻烦了吧?” 他现在有点反应过来了,长风大佬要锻炼意识体的话,方法应该多得是吧? “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像这种擦伤后续一定要按时擦药,否则也有可能继续感染,你难道想身上永远有这么一块疤痕吗?” 观长风语气平静,像是完全没有私心。 梵清奇耳根子软,一想也是。 这么大块疤痕确实不好看,况且他和观长风都是男人,露个上半身又怎么了。 他自己不是也把人家大佬全身都看了个遍么! 男人之间坦诚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他这次很干脆地将上身的衬衣脱了下来,随意的扔在了床上。 而观长风先是试探性地摩挲了两下手指,确认意识体的确和自己身体没什么两样后,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青年身上。 终于,时隔上次浴室的意外后,他又一次重新看到了青年赤裸的后背。 (知道大佬需要经常待在陨石里之后,梵清奇在不方便的时候就会将陨石吊坠取下来,所以……) 之前的那次是隔着一定距离和水雾的,观长风虽然都看见了,但终究没有实感。 直到现在,青年光滑得像是软嫩豆腐一样的后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线条流畅优美但并不显瘦弱,肌肉白皙而紧实。 但也正因为青年足够白,所以才显得那道擦伤如此狰狞而刺眼,像是一整块完美无瑕的白玉上多出几分瑕疵来。 让人看着既觉得疼惜又碍眼。 观长风拆开桌上医生提前准备好的棉片和药膏,每次上药都需要将之前残留的药膏用棉片擦干净之后再涂新的药。 随后他用手指轻按着棉片在梵清奇后背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着,并压低声音询问:“疼吗?” “不疼、不疼!都过去这么久了真的没什么感觉了”梵清奇摇头否认,他其实有点坐立不安。 伤口确实是不疼,但是他总能感受到观长风似有似无触碰的指尖的温度,以及棉片轻轻擦过肌肤的感觉。 很柔软,但又很痒。
第68章 你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梵清奇依然十分乖巧的一动不动,任由观长风的手指在后背不断滑动。 观长风唇角微勾地看着乖巧地低垂着头的青年。 柔软细碎的发丝调皮滑落,露出青年白净的后颈,原本健康明朗这的青年此刻竟有些像是毫无攻击性的小动物。 仿佛观长风稍稍一用力就能把青年占为己有。 但他知道青年隐藏在这乖巧面容下的魄力。 可当青年因观长风的动作不自觉抬起头时,那双水润透亮的圆眼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更是像有流动的细碎金子一般耀眼。 只一眼,便依然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在其中。 而今,观长风终于将包裹着青年的伪装外壳剥开,露出了最真实而羞涩的内里。 在看见青年的脸颊转为绯红的那一刹那,观长风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被压抑许久,却还是偶尔会从脑海中不断涌动出的渴望猛然冒头。 随后一丝丝一扣扣地侵染进心脏。 而这种想法,自从和青年相遇后,就一直没有断过。 起初,观长风的确不明白,因为他从未对他人产生过这种欲念。 20多年的人生里,观长风唯一执着的便是继承观家的家业。 他喜欢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喜欢看有些人憎恨却又不得仰望他的模样,更喜欢看着那代表着财富的数字不断上涨。 但这些和他对青年的欲望却完全不一样。 对青年的欲望,更加发自内心。 见后背上的手指好像停了,半天没声响,梵清奇疑惑又有些担心:“大、大佬?” “嗯……”观长风应得声音很低沉,沙哑又暗藏着欲望。 青年毫无防备的声音让他心底的欲望再一次猛地滋生,目光沉沉地停留在青年状似狰狞实则有种异样美感的伤口处。 观长风脑海中不断叫嚣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只需去掉这短短几厘米的距离,他就能尝到青年肌肤的味道。 只要他小心一点,就不会被迟钝的青年发现。 毕竟青年在某些方面仍旧十分“胆小”。 不,也许还是发现的好。 观长风转念一想,他和梵清奇之间的关系,或许也该稍微改变一下了。 他其实并不喜欢青年单方面的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崇敬的长辈亦或者是朋友和交易对象。 于是终究还是没忍住缓缓出声:“忍一忍,我再换一张棉片。” “好啊,那长风哥你快一点。”其实梵清奇真的不痛,他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个磨人的过程。 再痛也没有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和断了的两根肋骨痛。 再说现在观长风亲自给他上药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已经远远大于后背上那点疼痛了。 所以他也就没注意到自己频频更换的称呼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心慌。 看着青年愈发红润的耳垂,观长风终于决定跟随自己心里的想法。 或许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他慢慢靠近紧绷着身体的青年,随后将唇轻轻吻在了那伤口边上。 观长风一直没有告诉青年,他的意识体已经越来越完整,最近甚至已经能凝聚出上身。 他怀疑,当他能凝聚出完整的人形意识体时就是他能彻底掌控身体的时刻。 不过,他想给梵清奇一个惊喜,所以便一直没提。 谁能想到,倒是方便了如今的自己。 一个吻犹如轻若无物的翅羽般飘落在梵清奇的后肩。 霎时间,观长风的鼻翼间几乎能闻到梵清奇身上淡淡的柑橘柠檬香气,让他微微晃神。 是洗衣液还是青年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和梵清奇这个人一样,外表淡淡的,却又鲜活生动,生机盎然,充满了对他这种人的致命吸引力。 梵清奇怔怔的,刚才那是什么? 轻轻柔柔的,和手指的触感好像不太一样? 是一种更柔软而温热的触感。 清晰而又直白。 一瞬间从后背的肌肤表面通过细细的毛孔钻入体内, 酥痒霎时遍布周身。 梵清奇微微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前倾躲避那种触感,结果刚要动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掐住了腰。 “别动。” 霎时,滚烫的温度通过手掌源源不断地传递进身体里,梵清奇几乎被那温度烫伤。 啊,原来意识体也是有温度的吗?梵清奇圆眼睁大愣愣的想。 这岂不是说明大佬其实还是有触感的,毕竟温度是相互传递的。 他能感受到大佬手掌的温度,那大佬肯定也就能感受到他的。 所以大佬平时是不是也能闻到气味什么的啊? 自己吃饭的时候,大佬闻到那些饭菜的味道会馋吗? 看上去好像无事发生的青年,实则已经愣住失神好一会儿了 等他回过神来转头想去看刚才触碰自己后背的到底是什么时,眼睛却突然被另一只大掌给蒙住,视线重归黑暗。 “不要动,药膏还没涂好。”侧后方传来观长风低沉的声音。 以前梵清奇还没注意, 现在靠得这么近再听就会觉得观长风的声音其实特别的撩人,凉薄而低柔,带着沙哑的低沉,让人不自觉的恍惚。 “唔、大佬,我觉得其实已经可以了,要不就不上药了吧,我觉得有个疤痕,还能体现男子气概也挺好的……”梵清奇被眼上的温度烫得声音有些许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大佬的态度好像变了。 不管是蒙在眼上的那只手,还是另一只刚才掐着自己的腰,现在却在给自己涂抹药膏的手似乎都透着大佬若有若无的强势。 还有刚才那和指腹截然不同的触感,到底是什么? 应该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吧?不不不,怎么可能呢? 大佬用意识体亲自己的后背?!真荒谬啊! 长风大佬绝对不可能是这么痴汉的人!而且还是亲伤口,这多少有点变态吧? 所以绝对不可能! 再说了,自己又没什么魅力,也没听说过长风大佬喜欢男人啊? 应该只是误会吧?比如刚才那种触感,或许是大佬手背轻轻擦过的感觉,只是自己感觉像是一个吻而已。 梵清奇现在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什么都思考不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不行,不上药不仅会有疤痕,可能还会影响后面的恢复。” 观长风语气慢条斯理却不容抗拒。 像是为了让梵清奇知道这不是误会,观长风松开盖住那双水润眼睛的手,转而继续扣住那又白皙又劲瘦的腰肢。 哪怕手掌下的青年已经因为他的动作开始颤抖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不给梵清奇一点刺激,这喜欢逃避的青年是不可能转变想法的。 其实,观长风对于自己刚才做的事也很惊讶,趁着帮人伤腰偷亲什么的。 如此卑劣的行为,绝对是被他所不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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