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河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分析没用都是空谈,只有感觉骗不了人,要再试一下吗?”夏以风改口了,好像之前说的都是废话扯淡一般。 “试一试你就不纠结了。”夏以风继续,语气咄咄逼人。此刻,他心里巨浪翻腾,局面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因为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试什么?”陆之河问得发虚。 夏以风不说话,视线热切落到陆之河的嘴唇,试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陆之河呆掉了,也明白了,“不了吧……” 陆之河想,他应该立马起身回房间的,可屁股像是黏在了沙发上,根本挪不动。 “不试,就回房睡觉,明天开始别再提这事!”夏以风嗓子发痒,他死死锁着陆之河的视线,不让人逃。 陆之河被逼进了死胡同,“真来?” “来。”夏以风嘴上说来,身子却不动,意思很明确,要试也得你自己来。 陆之河不懂驱使他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好后果,鬼使神差就来了。 他往近了凑,瞄准目标,闭着眼贴了上去。唇瓣触碰的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炸开了,全身跟过了电似的。 陆之河浅啄了一口又迅速退开,他羞臊地看着夏以风,那张脸冷静极了,眼都没眨,更别说反馈任何信息。 夏以风在克制,暗处里早就双拳紧握,眼眸深处烧着烈火。他身体里的困兽躁动不已,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把人撕碎。 陆之河见人没反应,受了蛊惑一般,又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全凭感觉,顺应本能。 夏以风死守防线,他在等陆之河临阵退缩,而这一夜注定是个笑话,明天就会翻篇。 可陆之河却越吻越来劲,居然还尝试撬开他的牙关,甚至直接上了手,想把碍事的长发拿开,嘴缝里挤出急迫地低语,“你张嘴啊。” “操。”夏以风克制的防线瞬间被瓦解了,他张了嘴,把陆之河放了进来。 这是陆之河从未尝过的滋味,比车里梦里都要来的刺激真切。 徐徐缠绵,周遭寂静,口腔里发出的声响,甜腻极了。 陆之河亲手给自己点了一把火,夏以风越像雕塑纹丝不动,他越不受控地想往深处试探。 一双手悄默默地伸到了夏以风的腰侧,只是轻轻的摩挲,夏以风腰侧的肌群,便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陆之河扯掉了两人之间碍事的毛巾,夏以风赤坦的胸膛起伏更加剧烈。陆之河半睁了眼,想要再次确认夏以风的反应,却被逮了个正着。 四目碰撞,这次他看到了夏以风眼里的那团火。夏以风在理智决堤前,不得已叫了停。陆之河在玩火,他不行。 分开之后,陆之河转了身,大口的呼吸,惊异自己居然能这么不要脸,刚才的几分钟漫长的像一个钟头,他却觉得短。 “感觉怎么样?”夏以风胸前涔着汗,起伏不断。 “啊,挺好。”陆之河还是背对着人,身体里悸动太强烈了。 夏以风嘴角一抬,说:“看出来了。” 陆之河终于转身过来,脸通红地问:“怎么、看出来的?” 夏以风垂眸不语,陆之河顺着视线往下。 操!陆之河猛地意识到,他,起反应了。
第52章 暗火 陆之河为自己的荒唐懊悔不已,他在夏以风的注视下溜进了浴室,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放火的人逃逸了,夏以风苦笑,他的火谁来灭? 回到房间后,夏以风将自己置于黑暗之下。他清楚知道陆之河此刻在干什么,虽看不到、摸不着,却极度烧磨心智。 浴室传来水声,却掩盖不住旖旎。 脸色绯红,双眸迷离,薄唇微启,不断泄出细碎的喘息……夏以风脑子里的碎片,逐渐活艳了起来。 呼吸低沉,燥热不堪,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下移,摸进了睡裤。 一场肆意的自我消磨,将欲壑短暂填满,待躁动平息,巨大的空虚轰然来袭。 第二天一早,夏以风按时起床,洗漱过后,给陆之河准备早餐,他选择把即将到来的尴尬交给时间。 陆之河生怕撞见谁似的,醒了之后一直憋着尿,不敢出房门。 直到响起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出来吃饭。”夏以风语气如常,宛若失忆。 “啊,”陆之河蒙着大被,挤出脑袋回了句,“你先吃吧,我不饿。” 夏以风站在门外不动,较着劲一般继续:“出来,吃饭。” 陆之河经不住压力,下床开了门,面前的人气色不错,反观自己,霜打的茄子,蔫的。 “赶紧吃,别让面坨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啊,那赶紧去忙吧,工作要紧。”陆之河极力掩盖自己的无措,嘴上利索,有撵人的意思。 “午饭有人送过来,听着点门铃。”夏以风又嘱咐了一句,走了。 陆之河杵在原地,多少有点茫然,小鬼居然只字未提昨晚的事。 要不是他只喝了两罐啤酒,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梦了……如果是梦就好了。 比起被吻到情难自禁,躲进浴室没忍住吃自助,才是最要命的。 活生生的人间饥渴,他在小鬼面前彻底没脸了。 面最终还是坨了,陆之河吃一口歇一会儿,刚撂筷子,手机响了一声。 卿本佳人:最近忙啥呢?人间蒸发了? 卿本佳人:那个比赛结果出了没? 大河:嗯。 卿本佳人:没中? 大河:中了。 卿本佳人:操,一百万! 大河:主办方是齐笙的公司。 卿本佳人:卧槽,这是什么狗血的缘分? 陆之河心道,还有更狗血的呢。 卿本佳人:你咋了,怎么感觉你一点不兴奋呢? 大河:过劲了,我问你个事。 卿本佳人:有话就放。 大河:假如你和人接吻,然后你起反应了,说明什么? 卿本佳人:大哥,拿我举例造句你有瘾是吧? 大河:…… 卿本佳人:说明小爷我饥渴难耐了,咋了。 大河:如果这事儿是我干的呢? 卿本佳人:你干啥了? 大河:我和人接吻了,男的。 卿本佳人:你抽什么疯了? 大河:我好像对男的也能有感觉。 卿本佳人:操,你早干嘛去了! 大河:可能是没遇到让我开窍的人? 卿本佳人:这么说有人让你开窍了? 大河:就试了一下。 卿本佳人:有病!随便亲个嘴儿能试出个毛。 卿本佳人:这都能硬,你是不是缺女人缺疯了? 大河:就吻得还挺凶的。 卿本佳人:你真没跟我开玩笑? 大河:我还想动手来着。 卿本佳人:陆之河,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卿本佳人:奸夫是谁,说,我TM砍了他! 卿本佳人:太不是东西了,对你一个老直男下手。 大河:我主动的。 卿本佳人:…… 卿本佳人:别说了,我心脏病犯了。 大河:…… 卿本佳人:给我在家等着,我马上过去! 大河:你来干嘛啊? 大河:你别来。 说来就来,午饭前后,徐长卿找上门了。 陆之河无精打采的开了门,说:“你今天不上班?大老远过来干啥啊?” “我能不过来吗?你这事可大可小,知道吗?”徐长卿直接去冰箱,给自己开了罐啤酒,然后直奔主题,“说吧,狗男人是谁?” “你好好说话,什么狗不狗的。”陆之河往沙发一瘫,“给我也拿一罐。” “那你说,”徐长卿扔了啤酒过来,追问:“野男人是谁?”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夏以风,对吗?”徐长卿语气格外肯定。 陆之河俩眼珠都要怔出来了,忙解释:“咳……不、不是啊。” “放你的屁,就是他。”徐长卿气得双手掐腰,掰直男真是太缺德了。 “……” “他人呢?”徐长卿说着就往卧室方向走。 “你别找了,他公司有事出去了。” “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爷们?”徐长卿又喝一口啤酒,气怎么都不顺。 “……”陆之河心道,这哪里是爷不爷们的事啊。 徐长卿坐过来一把搂上陆之河,斜眼打量了一会儿,犹疑问:“你喜欢他?” 陆之河直街把人推开,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扯远了吧?” 在陆之河看来,徐长卿的问题不仅扯,还有点可笑。 “他喜欢你?” “靠,”陆之河激动否定,“他不缺人,眼光也没那么差。” 小鬼喜欢他,闹呢?一百个不可能。 “陆之河,你是不是对眼光二字有什么误解?你这种三好男人,在二级市场吃得最开了。” 陆之河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正经的,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双性恋?” 徐长卿直接扶额,猛叹气,“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就没什么双儿。” “……” “陆之河,我啥样、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最清楚,”徐长卿宛如老母亲,忧心道:“我劝你别玩火。” 当然,如果没有接下来这句,陆之河怕是真能感同身受了。 “除非你喜欢他。”徐长卿说。 “……” 徐长卿见人一脸无措,突然就笑了,“讲真,你要是能把夏以风搞到手,也不错。” “我、我没事搞他干嘛啊?” “你还别不信,他一个gay跟你关系再铁,凭啥让你亲啊?你以为小孩儿过家家呢?” “徐长卿,你特么别吓唬我。” “你就没觉得?夏以风对你跟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啊,那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认识啊。 “你桑拿晕倒那回,你没看见他那样子,就跟自己媳妇儿出事了一样,医生都是他专门请过来的。” “……他说是景区的医生啊?”陆之河不可思议道。 “扯,你当是什么国王度假村吗?哪来的医生?我要是没记错,那时候你们还不熟呢吧?” “……”徐长卿,你马后炮也得有个保质期吧? “我严重怀疑,他一早就看上你了。” “徐长卿徐大师,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不敢当,还有你看他是那种随便跟人合租的人吗?” 陆之河嗓门都大了,“靠啊,不是你撺掇我过来的吗?” 对陆之河的窘迫,徐长卿那是是不管不顾,突然不怀好意地问:“怎么样?” 陆之河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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