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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抗冻……阿嚏……”不等陆之河再拒绝，夏以风直接自己上手，把围巾给人围上了。 陆之河也不客套了，“谢了。” 小鬼真是长大了，还挺懂事。 齐笙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道这题我会啊，他家疯儿主动出击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陆之河是已婚人士……话说早了，这题超纲了。 直到大G的屁股看不见了，陆之河才上楼，原来毕业典礼的时候……小鬼人还在学校。 “你都看见了，憋一路，不难受吗？想问什么就问吧。” 回程路上，夏以风问齐笙。 “你让问的哈，那我可就开始了，请听第一题。你看上陆之河什么了？他有什么好的？好到，”齐笙一时找不到措辞，咬咬牙又说：“要绿人老婆的地步。” “他离婚了。” “……” 齐笙准备了一肚子腹稿，劝人回头是岸，当三儿不好，喜欢直男的100条危害等等，结果呢？ “真离了？”齐笙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说的，万一人离了呢？ “一年前就离了。” 齐笙心道瞧我这张嘴，也没开过光啊，“呵呵，我的问题问完了。” 夏以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有一团火在烧，他说：“齐笙，他离婚了，我要是再不上，就他妈不是男人。”
第30章 搞事 陈红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S回国的消息一出，很多品牌方找到她，想做一次跨界，但都被夏以风拒绝了。 虽然觉得可惜，但夏以风是她老板，遵从老板意愿，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可长时间没有动作，对夏老板的个人发展很不利，所以当务之急，她必须全力推进老板的个展，容不得一点马虎。 “这三个是比较符合预期的场地，你们看下。”陈红递了两打文件过来。 备选场地的照片，优势劣势、后续可改造的空间等详细信息都一一列出，方便两位老板审阅。 “红姐，可以啊，你这样我手下的人都得下岗了。”齐笙很喜欢夏以风这个经纪人。 中年御姐最大的魅力不是长得好看，而是能力贼强。 “这原来是干什么的？”夏以风问陈红，“可以拆吗？” “原来是村委搞的农展馆，但是已经废弃很久了。别说拆，全推了都没问题。” 陈红的这份简报，主要考量有两个。 齐老板要挣钱，利益最大化，她打心里十分认同，于是提了两个比较成熟的备选。 但夏老板的意愿才是她的最大权重，哪怕老板的意愿，从里到外，需要投入很大精力和金钱。 齐笙其实一直都有自己建馆的打算，似乎也猜到夏以风的想法，他说：“这块不错，就是前期工作量可能会很大。” “今天去看看吧，你是老板，我不懂做生意，还是得你决定。”夏以风说得很真诚。 齐笙想说：“去你的吧，我决定个屁，你就是想要老子给你花钱。” 话说回来，齐笙虽然是个生意人，但至少是一个对艺术抱有敬畏之心的生意人。 更何况，俩人现在既是合伙人又是好兄弟，妥妥一根绳上的蚂蚱。 于是三人开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机场高速下来途经著名的雪山美术馆，再走不到两公里，就来到了斐村。 斐村山水环绕，村上农户不多，但家家都有上百亩的油菜花田，四月一到，这里就是人间花海。 下车后，齐笙眼睛都冒绿光了，这是块宝地啊。 虽然多了外建设计和建造费用，但从长线来看，效果和收益明显也会更大。 到这，两位新晋合伙人一拍即合，干。 “公司几个总监，操作过的案子你也看了，怎么着，选一个吧夏老板？”回城路上，齐笙迫不及待地开始推动下一步工作了。 谁知夏以风却问齐笙：“你想不想玩点不一样的？” 这是要搞事情啊，齐笙脊梁骨瞬间跟过了电似的，“我是想呢还是不想呢？” 陆之河那边正式打了离职报告，没有十分钟，人力的老大冯姐就给他来了电话。 说事情她都听说了，让陆之河别意气用事，只要他不走，升职的事他来跟王克说。 “冯姐，要说王总的安排我一点不介意，那是扯淡，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最多算一个导火索。” “之河，这样吧，你抽空来一趟公司，我们见面好好聊聊。” “成，我下午就过去。” 陆之河知道，他离职的条子肯定会被扣，但走也是板上定钉。 他预计手上的项目收尾、交接，大约需要两个月。这两个月他也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在B市多年，一直没什么野心，拿着不错的年薪，日子过得还行。可也不能否认，毕业之后他只想着多挣钱，把最有激情的一段岁月，过成了工业流水线。 现在的他，就像弹簧扯太久，心气快废了。 其实，那年美院毕业典礼回来，他跟李欣然提了想转行的想法。 李欣然不同意，说俩人结婚买房需要用钱，他那时已经30了，想转的领域却与自己辉煌的广告生涯没有半点关系。 广告狗还是策展人，这是一个问题。 李欣然跟他说别任性，过日子不是儿戏，再等等。这一等就是五年，等到两人婚都离了。 上次火锅剩了一打啤酒，陆之河开了一罐，猛灌一口，瞬间打了鸡血。 只要他想，又有什么是他做不来的？ “我虽不是主修艺术管理、空间设计，但我有很深厚的艺术史基础啊。” “荒废了十年的手，只要拿起笔，画上几个概念图还是游刃有余的吧？”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搞创意，有什么难的？” 这一通脑补下来，陆之河自己都快信了。其实他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现实是，隔行如隔山，前路坎坷可见。 但他也真不是一点优势没有，单身二婚男，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自己这把老牛刀，能不能割嫩草，得走着瞧。
第31章 逗人 陆之河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夕阳已染红天边，B市很少有这么好的天儿，可他心里五味杂陈。 小K出来送人，“老大，我舍不得你。” 陆之河见小K一副要哭的样，笑了，“憋回去，我又不是立刻马上就走，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交接。” “老大，冯姐私下找我问话来着，说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之前不是有对家高薪挖你，她心里一直放不下。” “没影儿的事，我是裸辞，以后干啥，没想好呢。” 陆之河知道小K是替冯姐套话来的，他不介意，也很理解，“之后我应该就在家办公，有事儿群里说。” “老大，你要是稳定下来了，把我也带走吧，我想跟着你。”小K从实习的时候，就一直在陆之河手下，也快四年了。 “瞅你那点出息，就不能说我走了，你赶紧往上爬？” 陆之河掏了烟出来，刚想点上，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我转你钱，帮我给陈叔买两条好烟，他今天没来，之后应该也见不着了。” “嗯行，老大，”小K又问：“那你不跟组里吃个散伙饭啊？” “我走的事，公司还没正式对外说，等真到那天，我请你们。” 此刻，陆之河心情复杂，一半因为手下这些个兵，一半因为王克。 陆之河跟冯姐谈完，想着去王克那打个招呼，毕竟王克对他有知遇之恩。谁能想到，王克不见他。 陆之河挺无奈的，作为一个职场老人，按理说不会这么玻璃心。职场里任何情绪都容易被恶意揣度，所以他往往很善掩藏。 可他从不认为职场的情谊就都是功利，虚假的。 他离开公司，那些不舍是真的，可又有谁会真的care这些。 陆之河本想找徐长卿出来喝一杯的，但是新公司今天聚餐，人抽不了身。 陆之河没有独自饮酒消愁的习惯，要不还是回家睡觉？可他哪里睡得着，于是坐车里找了某人闲聊。 大河：在忙吗？ S：不忙，怎么了？ 大河：没事，随便问问。 S:：你有心事？ 大河：神算，瞒不过你。 夏以风白天看完场地回来，进了工作室就没出来，见陆之河找他，便立刻收了笔，从木梯子上下来。他这幅5X5的巨作，画很久了。 夏以风其实已经醋了，这人有心事居然第一时间找S，不找他！ S：还是你之前说的离职的事情？不顺利？ 大河：特顺利，一点不拖泥带水。 S：那你愁什么？ 大河：有点看不懂人心。 S：看不懂就看不懂，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河：你还是去忙吧，你画展应该有好多事忙，我准备去朋友那喝一杯。 S：那你少喝点。 朋友那喝一杯？哪个朋友？难道还是子丑？夏以风眉头深锁，直接切了账号。 以风：出来喝一杯？ 大河：…… 以风：怎么？不愿意？ 大河：太邪乎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正想找人喝一杯。 以风：但这个人不是我。 大河：是你是你，就是你。你选地方，还是我选？ 以风：你定吧。 眼下夏以风想的是，有自己跟着，管他去哪喝都无所谓了。 陆之河那边想的是夏以风是gay，那还是去向阳那吧。 “你怎么老来这？”夏以风是真不想进去，他是gay没错，但谁规定gay喝酒就一定要来gay吧？ “啊？你不喜欢？” “你不用特意考虑我性向的事。”夏以风直言。 “哪不都一样，再说，向阳这酒水保真，我还有亲友折扣，你别多想了。” 刚刚六点不到，他们进来的时候，酒吧里人不多。向阳见陆之河来了，立马热情地过来招呼。 “陆哥，这你朋友？”向阳是那种面善的长相，一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嗯，”陆之河笑答，“我一个弟弟。” “……”夏以风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好，我是向阳。” “你好，夏以风，”夏以风强调道：“陆之河的朋友。” 向阳一听，一个弟弟，一个朋友，有点意思，“来吧台坐吧，想喝什么我来弄。” “刘宇今天没来？”陆之河问向阳。 “宇哥带着人去南方团建了，本来让我一块儿的，我不爱动，没去。” 向阳瞧了眼长发帅哥，一言不发沉着脸，顿觉自己碍事了，于是调了两杯酒后说：“后边进了几箱酒，我得去看下，你们慢慢喝。” 向阳撤了，陆之河不自觉地说起人家两口的事。 “向阳是这的老板，他家那口子是我哥们，人俩都好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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