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 云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随后他有些别扭的跟在林砚序身后走着,没了假发一路上有很多人都朝他投来视线,起初云灯是无所谓的,直到看他的人越来越多。 林砚序任由人在自己身后绕来绕去,一会儿按住他的左侧肩膀贴着他走,一会儿又走至他面前左顾右盼的,还险些被绊倒。 “哥哥好多人都在看我怎么办?”云灯走在人身边朝人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林砚序被人缠得紧,原本只需要步行三分钟都不需要的路程硬是因为身边人的缘故耗了许久。 他侧头见人面容上带了丝无措和害怕,跟受惊的猫儿似的,嘴角扬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 云灯见人不回应,微微仰头望了对方一眼。 周围明亮光洁的灯光下,林砚序也恰好随着他的视线偏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之间,云灯不由得心漏跳了一拍。 林砚序的长相自然是极好的,鼻高唇薄,一双悦目的眉眼流露出一丝笑意,似春日里的微风拂过树梢,休憩了一个冬季的枝叶迎着朝阳吐露出嫩芽。 刹那间云灯忽然就失了神。 这还是第一次云灯见人笑的这么温柔,平日里都带着一股冷淡疏离的感觉。 “哥哥你真的不能当我老婆吗?” 云灯拽了拽林砚序的衣袖情不自禁喃喃开口道。 话音刚落,就感知到对方微微低头贴近自己,此时两人额头间距离不足一厘米。 正当云灯以为对方被自己魅力征服想要吻自己时,林砚序忽然偏移了方向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诱哄道:“那你求求我。” 云灯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的对上林砚序的漂亮眼眸,似蛊惑般凑上前去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后软声道。 “哥哥求求你。” 没有意料之中的同意,语罢就感知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手指在发丝中穿梭。 随后自己的脸颊就被人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肌肤相触的地方微微发着热。 只见林砚序依旧用着平日里一贯里清冷面容望着自己,含着笑意薄唇微启。 “不能。” 语罢,朝着酒店正门口方向转身走去。 云灯站在原地微愣,还完全沉浸在方才的暧昧氛围中,他抬起手抚摸了自己的唇,回忆着亲对方的感觉。 此刻心中只留下了一个想法。 救命,他好像被钓了。 …
第23章 笠日清晨六点许,林砚序早已起身站在沙发边打着领结,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但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将薄被折叠好放入柜子中后踱步到了床边。 宽大的床上被子大片都掉落在地板上,一人侧躺在床沿处正酣睡着,整个后背都裸露在空气中,乌黑的被单映衬着人白皙的肌肤。 只一眼林砚序就别开了视线,先将被子拉高替人捻好被角后,又捡起被人丢在地面上的衣物将其搁置在衣架上。 将一切整顿完毕后,林砚序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金丝框眼镜带上,抬起手臂望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后轻步离开了这处房间。 昨夜被人闹腾的太晚,今日险些错过打卡时间,卡着点进学校后林砚序办公室来不及去,直接提着电脑包进了轮到第一节早课的班级。 结束上午的课程又旁听了一节课后才得以休息。 与此同时,远在枫山区酒店房间里的云灯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他一直都沉浸在梦境里,感觉浑身都疲惫的很,最后还是因为胳膊枕麻了才被拉回了现实。 云灯睁开的第一眼就望见了黑白配色的天花板,昨夜他一直纠缠着林砚序,把人整烦了后就被人用领带绑着手腕系在床头柜的抽屉把手上。 因为长度有限,他只能被迫趴在床上认错。 然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云灯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被子从地上扯上来盖在身上,在腰侧感知到丝滑的被单布料后他才发觉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后拉高被子往里一看。 很好,□□。 “啊——” 云灯嚎叫了一声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整条被子将自己裹住,他不会又在梦中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后全脱了吧。 但一下秒他就怀疑不是自己脱的。 只因屁股接触到床面后传来一股诡异的疼痛,就好似磕到了什么似的。 云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手脚并用爬到了床边试图在地面上寻自己的衣服。 如果是自己脱的这些衣物绝对会出现在地板上,他一直以来都是乱丢。 令他绝望的是地板上一尘不染,而他的白色体恤和nei裤还有那件旗袍全整整齐齐的挂在房间专属的衣架上。 云灯起身连忙先穿上,就连抬腿的时候身后都隐隐作痛。 他虽然面上神情慌张,但心里是流着泪的。 房间里也没有小雨伞的痕迹,垃圾桶干净的他都能上嘴舔一圈,没想到林砚序这么狠心直接连雨伞也不带。 早知道昨晚自己就不该把人惹烦。 现在是真的后悔加心理防线崩塌。 云灯直接喊了夏时声来酒店来接自己,一路上他都沉默寡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 回到了夏时声的公寓后云灯终于没忍住留下了委屈的泪水,这一操作把夏时声吓一跳。 “我靠你哭什么,又搞什么啊?” 云灯上前一步靠在夏时声的肩膀上哭诉道:“我不再是猛1了。” 夏时声完全听不懂人的嘴里再说些什么,双手按住云灯的肩膀正视着对方道:“你说清楚点,我听不清。” “我说我不再是猛1了!我被人草了。” 云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了出来,语罢又抹了一把眼泪。 夏时声这下子是知道为什么了,第一反应是云灯在开玩笑,但是见人哭的这么伤心,深知对方性格的他立马就信了。 “等等,你先别哭了,咱有话好好说。” 夏时声连忙将客厅里的沙发清洁一空后拉着云灯坐下,准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一遍。 云灯站在原地也不敢坐下,屁股疼到让他不想坐。 夏时声又想笑又替人气愤,也不知道是谁不长眼把云灯给上了,害的他现在替人想解决方法。 “你昨晚不是和宋姝雅在一起吗?你没她一起走吗?” “那你到底和谁睡了啊…” 夏时声询问再三,云灯也不肯说那个人的姓名,搞的他也没办法。 一直到下午云灯实在是痛到受不了,才喊着夏时声帮忙当个司机开车去医院看看。 这个点外面骄阳似火天气晴朗,路上的车辆依旧很多,为了方便就医挂号二人上了高架准备去景山区的三院看。 云灯窝在副驾驶位上给林砚序发消息控诉着对方的行为。 —绵绵雨:你为什么上我!! —绵绵雨:我的屁股痛死了,这下怎么办。 —绵绵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绵绵雨:[橘猫哭哭.jpg] 发完消息后就在夏时声的提醒下用公众号先给自己挂了个号,他活了这么多些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去看肛肠科,看到这三个字心里就跟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 “你等会儿怎么跟医生说啊…话说这个怎么检查啊…”夏时声询问道。 作为一个只喜欢长腿美女的铁直男他是无法想象两个同性做起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好奇的不得了。 “对啊…我等会儿怎么跟医生说啊。” 云灯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他十分爱面子,要他说肯定说不出来。 “哈哈哈那等会儿你自己进去,我就坐车里吹空调等你。” 云灯原本还想快点去医院看看的,但此刻因为不好意思诉说原因心里倒是打起了退堂鼓,靠在车椅背上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说…我要是解释说自己洗澡的时候一不小心坐在了矿泉水瓶上,医生会信吗?” “不行不行,那个太粗了。” 夏时声都没有插嘴的机会,就听着云灯坐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这说那。 “你还不如实话实说。” “不行!绝对不行。” 云灯直接拒绝了夏时声的提议,他是真说不出口,要不是疼的厉害,他恨不得就当这只是一场意外,然后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趁还堵车堵在高架上,云灯立马上网搜索这个科室医生会检查啥项目问啥问题。 在键盘敲下那几个字时他心里臊得慌,耳垂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在得知还要被扒了裤子看那个地方后云灯立马拒绝去医院,让夏时声靠右行驶从下个出口下高架然后掉头。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让我去这个科室检查跟要了我的命没啥区别。” “那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了我已经不疼了,我不去了。” 即使夏时声还是蛮担心自己好兄弟的身体,但见人十分抗拒还是依言下了高架掉头。 等再次回到公寓后已是一个小时后,今天这么一折腾云灯就连饭都顾不上吃。 短短二十四小时内他不仅因为喝了酒胃病犯了,还被想上的人反上了,双重打击使他坐立不安。 简单吃了一些后他又犯困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睡前还不忘再给罪魁祸首发一大堆消息。 … 下午四点半,林砚序结束了公开课回到了办公室内,今日的工作量是往常的两倍,此刻就高一任教班级的作业都还没有布置下去。 忙碌完后就准备批改昨日留下来的单元卷。 方瑜躺在躺椅上敲着电脑,嘴里止不住地抱怨领导怎么又在工作群里的艾特全员。 林砚序听到后拿起手机看了眼。 因为今日要上公开课的原因他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此刻他刚打开通讯软件就收到了好几条未读短信。 多数是云灯发来的。 林砚序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缓解些压力后才点进聊天页面查看。 两小时前。 —绵绵雨:负心汉负心汉负心汉! —绵绵雨: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回我。 一小时前。 —绵绵雨:[橘猫失落.jpg] … 林砚序阅读完这几条消息后才得知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无奈勾唇回复了对方。 另一侧的方瑜见林砚序对着手机笑了,便好奇询问了一句。 “林老师这是怎么啦?” “无事,就是遇到个黏人的家伙。” 林砚序回了一句后便放下了手机继续批改作业。 方瑜一听到黏人这个字倒是不免有些担心对方,就因为林砚序刚任教的时候有不少女学生通过班级群或钉钉群知晓了电话号码借着学习的名义添加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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