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拿他们的身份证去非法贷款肯定是错的,可是秦骁现在想起来,已经可以付之一笑了。 “你朋友消息来源还挺可靠,”张姐去找人调查了一番,大惊失色,“他老婆最近又注册了一家新的影视文化公司,还有个官方网站,你看看,还把你照片挂上去了,写着旗下艺人,神经病吧!” 她把截图发给秦骁,秦骁一看,页面很是熟悉,似乎就是从他们那个倒闭公司的页面copy过来的,可能连网页代码都没换,纯粹只是把公司名字那里改了改。 “这样会不会有人真以为找他们就行吧,”张姐很担忧,“不行,到时候万一有人被诈骗了怎么办,我们不能等他有什么小动作了,得先声明你是我们公司独家艺人,不要上当受骗。” “也没必要吧。”秦骁却有不同意见,“本来我微博上也挂着联系方式啊,这么突然来个声明,还显得打草惊蛇了,把这个网站搞掉不就好了。” “搞掉?”张姐反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让网站没了?” “它这个网站完全就是照搬之前我那个倒闭公司的,你看这照片都还是我那时候拍的,没换成新的,”秦骁一边说,一边都觉得不忍直视,本来公司就审美堪忧,把他搞得浓妆艳抹,那时候自己也不会看镜头,满脸的土气,说是微整过都会有一大批人信,还是趁早销毁的好,“我刚刚滑到最下面,发现连网站备案号都是抄过来的,早过期了。” 所以现在这就是个非法网站,分分钟被关闭不是问题。都不需要认识什么人找什么关系,举报掉就好了。 热心市民秦骁用许一若的手机号进行了投诉,很快就得到反馈,说已经进行核实,很快会进行处理。按照办事效率,说不定这个网站明天就被关了。 “你这个电脑截屏键该按哪个?”秦骁转过头,问许一若。 许一若给秦骁示范了一下,眼看着秦骁将网页上“公司艺人”下面的照片框柱,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旁边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也一起截了进去。 每张头像下面都有人名,她当然看到了秦骁截进去的另外一个人叫什么。 保存图片之后,秦骁发给了自己,意识到许一若在看着他,还挺不好意思地一笑:“是有点土。但好歹在那公司待了三年,截图当个纪念。” 许一若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你纪念自己,截你前队友干嘛?!” “那也是过去的一部分啊!”秦骁却理直气壮,“我跟他关系挺好的,要没有他,我都不一定能去当演员呢。” 许一若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呵呵,还是你现在的一部分是吧,都养了一只猫了是吧。” 秦骁觉得她在阴阳怪气,但又似乎没错,也并没有反驳。 如果内心独白能够公开播放的话,现在这个房间只会充斥着许一若内心的尖叫,只有一句话重复播放。 “警告!这里有男同!警告!这里有男同!” 某个酒店的房间里,原本是阳光灿烂,落地窗望出去是绿意盎然的山景,房间的住客却紧皱着眉头,狠狠地拉上了遮光帘,智能灯光自动打开,他坐在床边,拿起电话拨给前台。 “你们酒店没事吧?我要投诉!写着的是山景房,这都什么玩意儿?”他说。 “您好,是徐建先生是吗?”前台态度挺好,但坚决不承认错误,“我们刚刚核实了一下,406房间的确是山景房哦,是有哪里不满吗?” “山确实是山,但山上是坟地啊!我这么看着怎么睡得着啊,半夜不会鬼压床吗!?” “那是刚刚新建成的墓园,您看到的可能是他们殡葬公司的广告牌,但据我们所知,现在墓园还没有开放,也没有卖出去墓地的呢。”前台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立刻抛出了解释。 “我管那么多,反正不吉利,给我换一间房。”徐建猛抽一口烟,烦闷无比。 “可是我们酒店今天已经满房了,”前台仍然礼貌地回答,“如果您想要退房也是可以的,毕竟这间房只要一百八还有落地窗躺椅,面积30平,退掉放出去的话还是很受欢迎的。” 徐建也想到价格,犹豫了一下。 “算了不退了,”他说,“记得来给我开个夜床。” “……”前台被噎得半天才说,“徐先生,房价不到两百的酒店,是没有什么开夜床服务的。” 徐建悻悻地关掉了电话,没几秒烟雾检测器又尖叫起来,前台的电话打过来,提醒他不要在房间内吸烟,万一触发了消防喷淋系统,需要缴纳的罚款会是一百八的十倍。 徐建掐掉烟头,本来就一肚子的气,登上自己辛苦重建的网站,瞬间骂了出来:“我艹,我网站怎么无法显示了?谁他妈干的?!” 一看理由,原来不是谁搞他,而是被有关部门让他去申请网站备案号,不能这样拿以前早就过期的敷衍了事。 徐建当然知道要备案,但重新再申请一次,是要花钱的,花的钱还不算少,他现在可没有这闲钱。 关了就关了吧,等后面再说,徐建关掉无法显示的网页,又打开了自己的炒币账户。 刚才还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徐建喃喃自语:“赚大发了,有钱把哥几个找回来重整事业了。” 不过将虚拟币转为能用的现金,还需要一些麻烦的手续,至少今晚,徐建仍然还是要住这坟地山景房,还不能抽根烟庆祝一下。 他前几天问了问姚砺,公司里之前签的大部分艺人现在都退圈了,发展最好的也就是秦骁,但是到现在还是在演一些配角,姚砺还说,秦骁红得有点虚,前些天还被人家偶像剧退货了,听起来怪可怜的。 不过这样的苦日子不用过下去了,等他回来拯救众生吧!
第37章 当喷嚏打得无休无止的时候,关客尘也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 严重过敏的时候,不仅鼻子变得敏感,连眼睛都伴随着不舒服,布满了红血丝。 晚上的时候秦骁打来视频电话,说是想看看猫,但聊着聊着,又问起他感冒好点了没有,寄过去的东西收到了吗?泡水喝的时候记得避开圆圆,免得这猫又偷喝。 一开始摄像头是对着圆圆拍的,但是猫并不会一直配合看镜头,没一会儿就跑了,关客尘看着屏幕上,连线那头秦骁的脸,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也将摄像头调成了前置。 秦骁却挺敏感,狐疑地看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才问:“你怎么了?” 关客尘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秦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很是担忧:“你哭了啊,很明显。还跟我装没事呢。” 这对秦骁来说,其实是很罕见的一件事,他一向觉得关客尘情绪挺内敛的,很多时候,哪怕他看出来关客尘有些情绪波动了,但是流泪是绝对不会的。甚至看起来,哭的时间还不短,连眼睛都有些发肿发红。 一定是遇到什么很难过的事情了,才会这样。 关客尘反应过来秦骁说的是什么,又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试图消除眼睛里的那股异物感,还对着秦骁解释:“我没哭,可能是最近换季,花粉季节,眼睛有点过敏了。” 不到检测结果出来,关客尘都不打算把圆圆给暴露出来。 “真的吗?”秦骁问,但看关客尘坚持这个说法,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反正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可以跟我说一下。虽然……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吧,但有时候就是要分享一下情绪的,不是吗?我遇到事情也会跟你说的啊。” 人和人之间,好像就这样的,需要分享,需要交换好的、坏的情绪,尤其是亲近的人,只有这样,灵魂才会相融。 于是关客尘说:“好。” 挂断视频电话,秦骁想,关客尘最近的身体好像有点虚弱,各种小毛病都出现了,这明显就是亚健康的表现。 毕竟秦骁是经常要到外面去工作的,有时候还得拍点打戏,虽然被迫节食瘦了点,但自觉还是身体不错的,感冒从来都是一天就好。哪像关客尘,他的工作没有这些限制,说不定天天昼出夜伏,生活不规律,点廉价地沟油外卖,这样肯定身体要出问题。 这种情况,最好还是要每天定时锻炼,哪怕出去散步走几公里,也是可以的。 真可惜圆圆不是一只狗,如果是的话,关客尘就可以每天给圆圆牵上绳子,出去遛几圈了。这样的话,不仅关客尘能健身,圆圆也能减点肥,对人对狗……啊不,对猫都好。 关客尘也在担忧着自己的健康问题。 他终于去了趟医院,抽血之后,过敏原检测的结果出来了,拿着报告去给医生看,得到的结果却很模棱两可。 “有几项过敏,但都没有很严重的,没有特别需要防范。”医生说,“我给你开几支喷剂,你回去先用着。” “这个意思是猫毛过敏吗?”关客尘问,这才是今天他来的重点。 “算不上,这个等级是1,是最低的,还没有葎草级别高呢。”医生瞥了一眼,“不过如果家里有宠物的话,最好也别养了,哪怕现在没有,但你长期接触,以后就说不定了。到时候万一发展成哮喘,会很麻烦的。” 这样的说法,让关客尘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如果确凿地告诉他,不送走猫就会死,那确实需要把胖子送去秦骁那里,可是似乎又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路边随便栽种的花草树木可能都能引发鼻炎,那把罪责怪在一只猫身上,又实在不合理。 医生讲的种种可能性,听起来仿佛一种充满未知的玄学,怎么解读都可以。 回到家里,胖子还一无所知地在伸着懒腰,这是它迎接主人回家的方式,另一个方式是兴奋地开始抓沙发或是座椅,致力于破坏家里的陈设。 可是今天,它又开始在沙发上磨爪子的时候,没有被关客尘抱开,很是不习惯地扭头看向关客尘。 “你是不是欠骂。”关客尘点着胖子的额头,“每次不骂你还不舒服了。” 胖子仍然厚着脸皮用夹子音撒娇,关客尘自然也没有真的生气,没过几秒,胖子就挪动到了关客尘的腿边趴着。 “如果你到秦骁那里的话,”关客尘挠着胖子的下巴,认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应该也去得不少,约会的时候我就去他家,也能看到你。或者干脆我不住这边了,让我爸再给租出去。我去他那边的小区住,隔得近了,说不定每天都能见到他还有你。怎么样?” 他不知道胖子的看法如何,但自己妥善计划了一下,还是很不错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等秦骁结束这个剧的宣传活动,从外地回来,他们再好好商量一番。秦骁应该是不会反对的,这对他们俩都没什么坏处,秦骁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样,一次次往关客尘这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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