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扬声一见到白奕欢就走了上来,白礼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出门去和秦晓华说话了。白奕欢见到这样的许扬声更是觉得恍若隔世,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小奕,”许扬声过来就上了手,把白奕欢从头到尾摸了一遍,颤声道“你现在没事了吧?伤口长得怎么样?” 白奕欢被摸得有点不舒服,想着两人也算是彻底分手了,按照白礼德说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许扬声那么多天看都没来看他,还和秦晓华出去旅游去了。今天来还两手空空,怎么看都不诚心诚意。 原来分了就这样…要是以前… 白奕欢还想想一下以前许扬声对他有多好,但是模模糊糊就是想不起来从前许扬声怎么做的。 这么一想却想起来以前他在学校毕业前兴致盎然地去隔壁T市旅游,走一半被偷了钱包,里头有身份证。他打电话给许扬声哭,要许扬声来接他,许扬声说今明两天他去不了,他要去面试,让白奕欢找他哥。 这样想来,许扬声也不算太好。 许扬声看见白奕欢的表情就知道白奕欢在怪自己,“是我的错,是我现在才来找你,”许扬声恳切地说,“我…我前段时间有点事…” “没事,”白奕欢打断他,“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 许扬声大概是想安慰他,但是白奕欢的态度不太热情,让他说话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最后秦晓华进来,说让许扬声去一楼拿药,许扬声就出去了。 “白礼德呢?”白奕欢坐回床上,“和你说完话就跑了?” “给你拿午餐去了,”秦晓华往床边一靠,“怎么样?现在好多了?” “好不好也不就这样,”白奕欢想了想,觉得他不问一句还是睡不着,“许扬声他…怎么了?”他说,“拿什么药?” “睡眠的药,”秦晓华含糊地说,“他最近不太睡得着。” “他是因为担心…担心我出事?”白奕欢说。 “挺多原因的,”秦晓华说,“也有你这个原因…也有其他的,不过放心,以后会好的。” 白奕欢不好再问,和秦晓华谈许扬声让他觉得有点尴尬,只能问其他的,“那你告诉我聂家那事怎么了?白礼德不和我说。” “你还说,你哥差点被搞疯了,”秦晓华说,“就你受伤这事真是满城风雨…聂家那俩手下就是有前科的,给聂老爷子报仇,把你哥当死对头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白奕欢知道了,但是还是满心不满,“去杀他啊,搞我干什么…” “杀了他?那么多保镖,他们近不了他的身,”秦晓华笑了一声,“实话说吧,他们早就瞄准你了,那次在安馨我接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还以为你在里面,后来你哥一直叫人跟着你,你以为你一直一个人住?” 白奕欢想起来那天把他吓个半死的午夜房间响声,“我住着…他叫人跟着我住?”白奕欢说,“他有病吗??” “有没有病不知道,”秦晓华说,“如果不是你走进一条笔直笔直还没监控的巷子里,别人怕被你发现没跟进去,你现在都不至于躺在床上。” 白奕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就觉得自己真是他妈的冤得透顶了,又觉得白礼德叫人跟着自己有病,又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哭的眼泪都是白费,白礼德从来都没想过不看着他。 “那还怪我…”白奕欢嘟囔道,“明明是他自己的事都弄不好…” “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怕死的,”秦晓华换了一条腿站在前面,“以后听点话,这些防不胜防的。” “怪不得他现在这样,”白奕欢说,“他现在特别怪,天天跟我说好好好,都不像他以前那个样子…” “你哥也知道怕的,”秦晓华说,“小白。” 白奕欢又和他说了几句,白礼德就进来了。他们聊了些有的没的,秦晓华就告辞了。 白礼德把饭给放在床尾的小桌子上,白奕欢磨蹭着从床上移过来,乖乖地坐下。 “怎么了,这么听话,”白礼德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是有话要说,“有话快说。” “白礼德,”白奕欢抬头望着他,嘴角一抹坏得不得了的笑,“你是不是怕死了?你是不是怕死我不要你了?” 白礼德笑了一声。 “是啊,”他把筷子放在碗边,“怕得不得了。” 他的语气轻松,听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白奕欢试探失败,只能坐下吃海南鸡饭,心情倒也不是很坏。
第76章 68 白奕欢在周五中午出院,最后一餐吃的是医院庆祝他康复的清淡四菜一汤。那家海南鸡饭,隔壁的原盅瓦罐汤,和对面的港式茶餐厅里的西多士他都吃了好几轮了,白礼德去办出院手续,他就跟在白礼德后面想等会晚餐吃什么。 “我想吃螃蟹,”白奕欢坐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叫蟹味的那家,就那家日本料理,做帝王蟹和鱼生拼盘的。” “好,”白礼德说,“我们先回家。” 所谓家,必然是白礼德斥重金给白奕欢买的那所别墅。白礼德在车上就用耳机给助手打了电话订座,白奕欢一路上都在盯着他看,下车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白礼德说,“又惹你了?” 白奕欢抬腿出门,白礼德把车停好,也过来进房门,“你以前都说我的,”白奕欢嘀咕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欠了我钱一样…” “我岂止是欠你钱?”白礼德过去把门推开让他先走,“哥哥不是什么都欠你的吗?” “那你也别这样啊…”白奕欢坐在沙发上,觉得全身骨头都酥软了,还是自己家好,“搞得好像我欺负你。” “小奕没欺负哥哥吗?”白礼德也过去坐下,“不知道哥哥多担心你?” “这又不怪我。” 白奕欢乖巧地在沙发上找好了位置,直接就躺在了白礼德的腿上。白礼德轻抚着他的头发,他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怪我,”白礼德说,“我想开了,说不说你还是照办,以后不说了,你自由了。” “老男人,”白奕欢享受这一分钟的亲昵和温暖,笑嘻嘻的就去搂白礼德的腰,把鼻子埋进他衬衣里,“坏东西…” 白礼德但笑不语,一下下地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着他。 晚上他们果真去蟹味吃了帝王蟹,两个人点了一只小一点的,选了香辣爆烧蒜蓉三种做法,还有一道牛油果沙拉,一道炙烤鳗鱼。 白奕欢说什么都要再点个刺身拼盘,白礼德给他点了个小份的三文鱼刺身,说他要是吃不完打包,明天就继续让他吃这个。 “你不是说了不说我吗?”白奕欢等服务员走了就开始委屈,“就这么几个小时,白礼德,你变卦得真是…你做生意都不讲信用的吗?” “你不是不能习惯吗,”白礼德嘴角都带着笑,“那就继续说你。” 白奕欢不开心了,但是蟹端上来他又迅速开心了起来。帝王蟹那么大一只,掰开薄壳里面都是肉。白奕欢一口气掰了三条,然后速度肉眼可见的就慢了。 蟹肉吃多了十分的腻,白奕欢肠胃还没习惯大鱼大肉,觉得吃得快胃还有点不舒服。只能含恨看着白礼德慢条斯理吃蟹,自己先把那份只有三片的后切三文鱼刺身给吃了。 刺身入口即化,配上芥末酱油还算清爽,倒是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等到这顿饭吃完,桌子上的蟹还剩了大半。烤鳗鱼就吃了两块,沙拉是白礼德吃的,白奕欢实在咽不下去了,只能慢慢喝茶。 白礼德看着他,下一秒就要说我早就告诉过你吃不完。白奕欢不想让他说,强撑着又拿了一块,剥得磨磨蹭蹭,就是不往嘴里放。 “行了,”白礼德看笑了,“别刚出医院又进去。” 两个人把剩下的打包了,就这么一大堆着实太浪费了。白奕欢说自己明天看见这些就要吐了。白礼德刚好叫助理帮他拿点文件来,约了这边见面。助理到的时候白礼德问他吃了饭没,助理说没有,白礼德就把蟹给他了。 助理看着盒子上的那家店就欢天喜地地走了,临走前还说自己总馋这一家,就是价位太高,从没试过。白礼德跟他聊了两句,就带着白奕欢走了。 “给员工吃剩菜,”白奕欢在座位上望着那个助理,“真有你的。” “以前我们一起去吃饭,剩下的他自己都打包带回去吃,”白礼德说,“他不介意。” “那你也不能这样,”白奕欢说,“给人知道了多丢白家的脸。” “那我留下,”白礼德说,“你吃吗?” 白奕欢闭着嘴不说话了。
第77章 69 似乎那天以后白奕欢的生活就走上了正轨。白礼德上半天班终究还是不行,等白奕欢好了,他就又回去每天上班了。 白奕欢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玩手机,拿手机玩了好几天,给游戏充值才发现白礼德把自己卡换了,这个卡收不到付费短信。 白奕欢理性推测,这卡应该是他昏迷时就换了,至今得有差不多两个月了。 白奕欢晚上跟白礼德死缠烂打,要把自己的卡要回来。白礼德给了他,他塞进手机里一看,几百条未读信息和电话,吓得他手机都差点掉了。 结果一翻看来电显示,好嘛,就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大概是看白礼德又喜欢他了,赶紧凑上来刷刷存在感。 白奕欢不想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他跟着白礼德上了两天班,躺在白礼德办公室的沙发上抻懒筋。白礼德来回走动的时候皱眉看着他撩起上衣滚沙发的样子,白奕欢就老大不乐意的吼他干嘛,没见过人? 白礼德知道他的困境,过了几天带他去了个酒会,介绍了几个自由职业的大家族之子给他。这拨人大多数时搞艺术搞文学搞其他的,没有固定上班时间,闲暇应当会多一些。 白奕欢认识了新朋友,又每天每天的不着家,跟人去采风画画,到处乱跑。有天还说要跟着车队去敦煌,白礼德直接给他否了。 出去玩不行,在市内总可以。白奕欢吃吃喝喝快乐极了,总算几天没来和白礼德找事。结果只过了几天,他就又来和白礼德报怨,说白礼德安排的纹身弄好了没,他想去游泳,这样顶着一道伤疤太难看了。 白礼德那周就带他去找那个颇负盛名的纹身师,想要给他定制一个独一无二的纹身。白奕欢没有灵感,把人家的商品册子拿回家看,看来看去觉得这个好那个也好。 早上跟白礼德说“我想要纹朵花”,晚上又说“我想要纹个月亮”,一天给白礼德看三次,小孩子一样。 白礼德只说“你高兴就好”,白奕欢最终定了要纹鱼,他和白礼德说要纹鱼,鲸鱼,白礼德当时在看文件,听到这个抬起头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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