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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蛊师要和富二代跑出山

时间:2024-06-21 2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白日梦0310

  脱下校服,跑过夏季时候被阳光打得通透的林荫大道,拿起放下考四六级的耳机,学士帽飞上天,盖着公章的毕业证拿到手,那个时候都算不上真正的成熟。

  一个人真正的长大,真正需要的就是无数段关系的深浅交织。有些人能够教会你快乐,有些人教会你成长,而有些人,在快乐和痛苦之间反复横跳,经历其他关系里尝试过的所有情绪,最后还不一定能和你一路走到底。当你一个人再回到那条熟悉的单行道时,如果你还是无法自抑的想要自己身边出现那个身影,那就证明你仍旧停留在小时候的样子,只不过套上了大人的皮。而如果不论你去到哪里,再特殊再难忘的回忆发生地都只是想着步履不停的往前,不舍和遗憾全都被迫的藏起,当一个人能够清醒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谁的消失都没有办法撼动自己还活着的事实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长大。

  这个人可以是爱人,也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更多不可替代独一无二的人。他的离开必定教会他成长,一夜之间就足以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李江燃他过得太顺了,也太幸运了,除了很小的时候参与过老人的过世,活生生血淋淋从他心头撕扯下一大块的人,他从来没遇见过。

  所以李云舟现在心里有些庆幸,不是庆幸他会谈恋爱也有可能结婚,而是庆幸自己或许有机会能在还活着的时候亲眼见证他的每一次变化,尤其是这样重要的一关。除了看戏和些许的好奇以外,他的确抱着想要真切帮他解惑的心,悄悄的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的话......”

  “你得允许他躲起来啊,儿子。”

  李江燃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想做的就是让齐昀舒别再那样对自己,亲爹反而反其道而行之。

  “心里的心结结了大半辈子,或许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藤蔓长久了都能吸干依附着的大树,有可能光是生活已经耗尽他全部的养分了。这样的人,你一定要看见他的那些过去,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他可以自己掀开伤疤,寻求庇护和安慰,但你要知道,这个权利也只有他自己才有。”

  “人和人之间,真心是最要紧的。如果你相信你没有看错人,那就试着先打开你自己,再多等一等他吧。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如果你能坚定下来,至少会有一个机会。”

  至少......会有一个机会。

  李江燃在黑暗里张开手掌,整个人陷入床铺里,窗帘外头正对着楼下的花园,园子里的过路灯幽幽闪着光,他顺着那一缕暗光的方向,然后一把收紧了手心。

  等待是多久?没有期限的等待就是空头支票,自古以来有多少故事里的主人公望穿秋水,经年如日,也没能盼到想盼的人,等回自己所祈求的结局。这无疑是条有些让人灰心的前路,除了那些执着到最后的,半途之中放弃的不在少数,李江燃反复品味着一个等字,越来越陷入不确定的未来里。

  如果他等不到齐昀舒主动走向他,那他能不能等来一个自己愿意倾心以待的人呢?

  如果没等到呢?那他怎么办?要揣着那些只有说出来才能开解的过去过一辈子吗?

  李江燃在这件事里头不太在意自己,他怕齐昀舒没有勇气坚持不懈的往下寻找。他可以等,等不来自己,起码要等到他选择的那个人出现,然后自己主动扔掉钥匙,再回到自己的道路里,关上对齐昀舒打开的门。

  起码他不能做那个先放弃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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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沾湿的十二点

  那天晚上以后,齐昀舒发现李江燃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他不介意他的“打扰”,工作暂时陷入不长的一段空白期,等到第一批样品出货,经过他检验确认之后才会开始下一步准备。偏巧这段时间李江燃答辩过关,只待全身心迎接毕业,整个人游手好闲到一种全新的高度,两个人逛逛玩玩,倒也潇洒自在,有种忙里偷闲的自在。

  自从那次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齐昀舒觉得自己对李江燃的态度与从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那点特别的喜欢而变得迎合讨好。他觉得和他一起开心那就一起,偶尔也做些顺着他的心意让他开心的事,就和以前一样。他和李江燃一起出去玩从没进行过什么高档的,奢侈的消费,两个人尝尝坐那些大学门口的小摊边,或者家常菜馆里你一言我一语。齐昀舒跟着他进过学校里头两回,吃过他爱吃的食堂窗口,也逛过他以前上课的教学楼,宿舍楼有门禁他进不去,只能在楼下接应搬东西的他,搭把手一起把行李转移到车上。

  毕业典礼越来越近了,李江燃开始跟他有意无意的提及这件事,畅想到时候该是一个怎样舒爽的心情。

  他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终于不用再进教室里头上课,赶那个催命一样的早八,写一堆作业然后被老师说全是无用词缀了。他对于毕业的想象关键词是解放,解放身体和精神,还有从前被束缚着的,自己往前探索前路的脚步。

  齐昀舒戳了戳自己面前的饭,周围都是同他一样的大学生,有些大约还在低年级,吐槽着哪个老师上课抽问特别狠,作业难得一个字也看不明白。

  平时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是李江燃开车,李江燃带路,李江燃说话,李江燃围着他转,有的时候他会忘记,他和自己的不同原来有那么多。

  就像他无比想要脱离学校往外头跑的这个阶段,齐昀舒在为了一份工作焦头烂额,再过几个月,他奔波在通勤时间来回四个小时的上班路途中,实习生工资几乎只能用在吃饭和路途花销上,他只能晚上熬夜在网上接点稿子赚赚稿费,再继续熬夜和偷偷摸鱼为自己创业的路一点点谋划。

  那是他人生里最兵荒马乱的半年,不敢多用一分钱,卡里的积蓄每一分都是为着他那个创业的理想。钱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变多,在不久之后以一种难以预估的速度快速消失。创业没有不失败的,但别人能够有第二次,他不能了。

  现实的阻碍把他美好的幻想击碎,剩下那些样品还堆在便宜租来的屋子里,最后的那些钱要用于维持生活,没有办法,他开了个淘宝店,把已经做出来的衣服全都挂上去卖。前几个月的收入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到后来渐渐有所好转,一直到收入能够让他离开京津在别的地方站住脚的时候,齐昀舒还是没有选择离开,他又一次拿着那些钱做了一波新品,好在这次的结果还算满意。虽然盈利依旧不多,但对那时候的他来说已经够了。

  那次以后,他好像不敢再提梦想二字,稍稍一联想就会回到那段只敢吃馒头和泡面过日子的时候,失败和失败以后惨不忍睹的后果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规划和努力都尤其滑稽搞笑。但骨气和骄傲让他对着妈妈打来的电话里报喜不报忧,来回家乡的票太贵了,他三年没回过家,直到之后网店有了些盈利,他才敢提着箱子回去看看家里人。

  或许他们早就知道他其实过得不好,但他们也没有叫他回家的能力。家里有的东西也只有那么些,初高中时候的学费花去爸爸留下的钱一大半,剩下的留在家里妈妈和外公生活,他们靠着刺绣和做首饰的手艺赚点加工费,但因为始终不肯接受入驻景区里的商业街,无法接到更多的单,收入也就那样。

  齐昀舒不怨任何人,对李江燃的羡慕也只有一些些。他看着李江燃,时常也透过他看着自己心里成型的遗憾。

  这就是幸福的真切模样,是哪怕微微靠近他的世界也会被阳光普照的人生。

  这股虚化的幸福和短暂的靠近会在什么时候一并消失呢?齐昀舒抬起杯子同李江燃轻轻碰过,脸上的笑容带着珍惜和可惜。珍惜是对当下,可惜是对已经遇见但绝不会改变结局的未来。

  吃完饭后,他同李江燃一起又在这所大学附近走了两圈,消消食后才回到停车的地方准备打道回府。

  就要下车的时候,齐昀舒忽然问李江燃,什么时候的机票去国外。

  “.....六月二十九。”李江燃偏头看他:“因为没有三十号的票,所以买了前一天的。”

  “嗯,知道了。”

  齐昀舒拉开车门弯腰就要走,李江燃看着他的背影,有一就有二,胆量在上回收到回应之后尤其高涨,他叫住他,问他自己走的时候,他会不会去送送自己。

  “到时候再看吧。”齐昀舒回答得模棱两可:“有空的话我会去的。”

  车门合上,嘭的一声响。齐昀舒对里面的人挥手再见,隔了一会儿,车辆重新发动,然后掉头往回走,一直到尾灯的光晕一点不剩时,他收回目光,沿着路回到家里。

  自那天听李江燃他俩说过房东的事儿,齐昀舒住在这里,看着哪哪儿都是后头乱改出来的设施和房间,觉得有点奇妙。虽然整个京津的确就这么大,但这一系列的巧合叠加,总让他觉得世界真小,无形之中验证过一回三人定律的真理性。

  这里偏僻不方便,当时那少爷盘这块地皮的时候,应该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想要就要了,所以才会这样不上心,随便丢给下头人管理,自己忙着环游世界看风景,哪里管得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花了些时间将整间屋子从里到外打扫过一遍,又将衣柜里头胡乱堆着的衣物全都整理起来。新品全都拿去送样,工作室的东西少了许多,他把用过的工具全都放回原位,整理顶柜的时候在里头翻到了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个笔记本。

  上头记着的那四个地址已经去了两个,他随手翻了翻,后头两个要找的人比前头两个好些,是他也认识的人,好歹能说得上句话。

  再启程至少也是两三个月之后的事儿了,等到李江燃回来,等到他打理好自己的网店和生活,他才有钱和精力继续完成这个不成型的赌约。一开始他负气出走,一直到上了那架飞机,齐昀舒都不觉得自己真的能时隔那么多年找到那些蛊虫,或许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前些年耗尽了大半霉运,这时候就对他格外眷顾些。

  他归整好工作室,顺手打开电脑继续看起自己的那些画稿来。齐昀舒工作的时候对时间没什么概念,耳机一戴,音乐一放,再合上屏幕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他揉了揉坐久了酸痛的腰,去卧室取了睡衣和换洗衣物就开始洗漱起来。

  因为下渗慢的原因,齐昀舒很少会一直开着水任由花洒流着,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总跟着李江燃出去玩,走路走得多了的原因,身上总是不太舒服。他将水温调高些,一边盯着脚下积水的情况一边冲淋着热水。在水就快要满溢出淋浴区的时候关掉了开关,擦干身体出了门去。

  他晾好洗干净的衣物重新回到卧室,开着空调的室内一向都干燥,他习惯在飘窗台上头放盆水。端着盆子进来的时候撒出些水来打湿地板,齐昀舒取来拖布,在拖地的时候忽然发现,沿着柜子的一圈的木地板全都鼓起泡来,就好像被水浸透过一遍一样。方才那点水肯定不至于,他蹲下身去,摁了摁鼓起来的地方,然后迟疑的拉开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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