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程述那套吸血鬼,难道这是……带着些许激动的心情,闫阳把那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闫阳跑得奇奇怪怪,程述估摸着时间,大概十来分钟就过来了。 杨梅梅在厨房煲汤,傻儿子和程述明天就要比赛了,这段时间训练也累,她在家这几天都煮好的给他俩补补。 听见开门的声响,杨梅梅从厨房里出来,见是程述,顿时笑了:“小述啊,来得正好,菜马上好了。” 程述应了声,看了一圈儿没见着闫阳,“阳阳没在么?” 杨梅梅“嗨”了声,“在呢,刚刚急急忙忙跑楼上去了,这会儿都没见下来。小述来得刚好,去帮阿姨喊他下来准备吃饭。” “好。” 卧室里,一个上身穿着酒红色上衣,下身穿着制服短裤的少年在穿衣镜前站着。 上衣是欧洲宫廷制式的,前面的衣摆被扎进下身穿着的短裤,看起来得体高贵,裤子颜色是黑色,中规中矩的版型,长度在膝盖上方一点。 只不过…… 闫阳低头看着有着繁复褶皱的衣襟,又看了看手腕袖口同样的褶皱,衣服很好看。 如果忽略从脖子开始就没有布料,仅仅靠两根带子系着固定着布料的后背的话…… 天知道闫阳研究了多久才搞明白怎么穿…… 好在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闫阳震惊归震惊,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还有心思整理裤腰。 突然瞧见裤腰边上有个小扣子,扣子下面压着的是一条酒红色的绳子样式的东西。 是腰带系绳么?闫阳把那个扣子解开了,接着被猛地弹起来的绳子吓一跳! 闫阳侧着身子往后看了看,这绳子居然是一根尾巴! 还挺有趣!闫阳于是又把床上那块黑色的布料拿起来,看了下,是马甲。 在这件马甲上,闫阳看到了和那根尾巴一样的扣子,扣子解开后被压着的翅膀便也弹起来了。 翅膀也是酒红色的,闫阳把马甲套上,马甲不长,堪堪到肩胛骨的位置。 他侧了侧身子,从镜子里看到后面的翅膀和尾巴也跟着动了。闫阳颠了颠脚,尾巴跟着上下晃,闫阳左右扭了下,尾巴翅膀也跟着左右晃。 就在闫阳玩得正开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阳儿,吃……”程述在看清房里少年的穿着时,‘饭’这个字愣是没说出口。
第28章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嘛!”闫阳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团团包住,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关门!你关门啊!” 程述几乎是立马把门关上了。 闫阳听见关门声,摸摸已经跑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小心翼翼揭了条缝往门口看,看到没人后赶紧把被子扔回床上换衣服。 这头程述也是被他吓得不轻,回神后他靠着房门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少年纤细的腰,雪白的背,还有那根微微晃动的尾巴和翅膀…… 闫阳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程述已经不在外边了。 下楼的时候闫阳还安慰自己,不就是被看了吗,被看就看了,他什么都不穿的时候程述都看过,更别说这次他穿了衣服! 事儿是那么个事儿,到底还是不一样的……闫阳想到刚才那身穿了还不如没穿的衣服就想哭。 到了楼下看见餐桌边坐着的程述时,闫阳还是克服不了心里那股莫名异样的感觉,跑程述对面坐下了。 杨梅梅没注意这俩小孩的情绪,在边儿上给闫阳他爸打电话喊他回来吃饭。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对闫阳来说就是吃的不是饭菜,是煎熬!他谁也没敢看,匆匆把碗里那半碗饭吃完就跑上楼。 程述虽说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但这一大桌才都是梅姨忙活半天煮的,还是认真吃了两碗饭,等闫阳爸爸回来之后才说上去找闫阳。 上了楼,房门此刻是紧闭着的。 程述握着把手,想了下还是松开了,抬手敲了敲门。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闫阳把脸埋在被子里嗷了声。程述听见声音开门进来,看见趴在床上的闫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他旁边坐下。 闫阳快被自己闷死在被子里了,心想这人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好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啊! 你赶紧说话啊!你赶紧先说话啊! 也不知道程述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终于开口:“衣服……哪儿来的?” “玩偶服藏着的。”闫阳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程述看着趴在自己旁边的人,脑袋埋进被子里,双手摁着被子边儿,衣服往上跑了一截,腰又露出来了。 没有刚刚的红色露背那么惊艳,这截细瘦白皙的腰却也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至于闫阳说玩偶服里藏着的,程述想到那天文娱委员说“最有意思的”一套,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个意思在这儿。 见程述久久没回话,闫阳又说:“我只是看到了好奇,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很想穿。” “嗯,我知道你不是很想穿,”程述到底没忍住,戳了下闫阳的背,“出来了,不闷么?” 闫阳没动,“不闷不闷,我脸丢啦,我已经没有脸啦。” “跟我你还怕什么丢脸。”程述哭笑不得,站起来直接上手掐着他的腰往后一拉,闫阳整个人被他拉得往床边靠,手上的被子还是死死蒙在头上。 这会儿闫阳腰部以下都离开床了,腿半曲着撑在地上,等程述一撒手闫阳就蹭蹭一蹬腿,又趴在床上了。 程述看他这样逗得不行,于是双手一掐,又把人拉下来了,然后手再松开,人又蹬上去了。 如此来回几次,闫阳哪能不知道程述在逗他玩儿呢,待又一次程述把他拉下来后,闫阳索性跪在地上,被子蒙着脑袋趴桌子似的趴着床。 程述见人不动了,在他边上蹲下,手从被子缝隙里钻进去,在闫阳脸上摸了几下,说:“脸不是在么,嘶——怎么咬人。” 闫阳松了牙,哼哼道:“你说你当时没看清。” 程述顺毛:“是,我当时没看清。” “真心诚意一点儿。”闫阳说。 “阳阳,我当时真没看清。”程述用被闫阳咬了的食指戳戳他的脸,“看看我吧阳阳,你什么丢脸事儿我没见过?不差这一件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程述食指又是一疼。 程述又是“嘶”的一声,看着蒙着头的闫阳,这次他是真的羞大了,要是他强硬点儿把被子掀了,闫阳估计得跟他闹几天。 最后程述好说歹说哄了老半天,终于把人从被子里哄出来了。 “说好了,今天一过这事儿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你以后也不准再提。”闫阳说完鼓了鼓腮帮。 “好,绝对不提。”程述看着闫阳的脸,在被子里闷久了,闫阳的脸和耳朵都是红的,眼眸里还漾着一层薄薄的水膜。 程述一向说到做到,小时候答应以后不提的事儿也绝对不会再提起,闫阳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即使心里边还是不太好意思,但羞耻感没有之前那样重了,起身把藏在枕头底下的那套衣服折好放玩偶服里。 程述看着闫阳手里薄薄一片的酒红色上衣,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闫阳穿上它时的样子。 撩人。 闫阳没看他,要是看了等会儿又要埋被子里了。 闫阳把衣服放进玩偶服的小暗袋后,又将整件玩偶服塞进服装压缩袋,打开电动抽气桶开始压缩,明天好带去学校。 出了晚上这个事儿,闫阳一夜没睡好,早上抱着玩偶服出门的时候还不停地打着哈欠。 他瞅了眼在门口等着他的程述,发现程述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除此之外,闫阳还发现了其他的。 闫阳凑到程述颈边嗅了嗅,看着程述有些湿润的头发,问道:“你洗澡了吗?” 程述握着车把的手僵了一瞬,时间很短,低低地应了声“嗯”。 “早上洗澡洗头对身体不好,”闫阳跨上自行车后座,鼻尖满是香皂的气息,“老妈说了,早上洗头洗澡容易中风,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好。” 校运会入场式九点开始,观看校运会的家长得八点半才能进学校,所以老爸没送他们。今天他和程述还是骑自行车上学,到学校之后还有一个半小时准备。 闫阳没什么好准备的,他只是困得慌,干脆趴桌上补觉了,还好入场的表演舞蹈他不用跳,他就站在一边儿当班级吉祥物。 到了走秀阶段,闫阳看着一个个走到主席台前转圈的同学有些想笑,可一想到自己也要穿着这身衣服上去转一圈时又笑不出来了。 闫阳从刚开始穿上这身衣服那天就非常懂,为什么游乐园里的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动作都是笨笨的慢慢的。 衣服真的重啊! 走秀的顺序是按照队伍的顺序走的,闫阳作为班级吉祥物,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 闫阳看着已经在对面列好队的同学,心里有点慌,走到主席台中间的位置后也学着前面的人一样转两个圈。 “哇哦!!!” 周围突然响起起哄声,闫阳才刚转完一圈,还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开始转第二个圈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他后面的程述。 程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面走回来了,在看到程述的这一瞬间,闫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好像没那么慌了。 甚至转第二圈的时候还有心思动手展示了玩偶服后面挂着的大白翅膀,最后他是搭着程述的手离开的。 吉祥物得站在前排,所以闫阳这会儿站在第一排女生旁边。 “我就说竹马最好磕吧,你还非得磕天降。”女生队伍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懂什么,自古以来竹马干不过天降,天降才是真理。” “我投天降一票,磕cp还是这种带感。” “竹马竹马竹马,说了多少遍,竹马才是真的!” 闫阳在旁边听了一路,听得是满头雾水,竹马他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可是天降什么意思?从天上降落的? 这个奇怪的问题最后在文娱委员这儿得到了解答。 早上入场式完了之后,闫阳把玩偶服还回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文娱委员在企鹅敲他。 文娱委员:不是,你真的没看看吗!? 闫阳又想起那件露背长袖和诡异的红色尾巴,果断回复:没看。 文娱委员:唉,好吧。 闫阳:你们早上聊的竹马天降是什么意思啊? 文娱委员: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文娱委员:你想知道啊? 闫阳被这一串‘嘿’激得冒冷汗。 闫阳: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了。 文娱委员:别啊!我这就说!竹马其实就是说的你和程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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