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寨发展相当落后,竹制看台潮湿受潮,配合着身后破旧低矮的异域高脚楼,仿佛黑白照片中的八九十年代遗迹。 温夜原本就皮肤薄,在原始森林中走了一圈简直白到发光,配合上那沉静内敛的神色,仿佛自带光晕的神佛。 神佛开口问身后的季沉川:“看出什么名堂了么?“” 季沉川原本以为自己是来观光旅游的,猝不及防被老师点名瞬间懵逼慌乱,临时抱佛脚扫视四周。最后憋出了一个字 “穷。” 温夜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还有呢?” 季沉川不敢看温夜,飘忽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满是灌木的山坡上,那近乎垂直的山坡大概有三十多米高。 他眼神一亮:“还可以玩越野!我跟你说,梅赛德斯改装后攀爬性能绝对刺激!” 他兴奋的说完,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连瀑布都慑于某种威压尽量压低了声音。 温夜静静的看着他,再一次问:“还、有、么?” 只精通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和沉稳干练的年轻家主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对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温夜轻叹了口气:“依山开发区作为广海城乡规划发展中最难啃的骨头,没有完整且合理的改建方案即使你有天大的背景也拿不下来,这点我告诉过你了吧。” 季沉川点了点头。 “那你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吧,你继母和弟弟已经找了专业团队进行勘测规划,不出意外,最迟一个月就能拿出来完整的方案。”温夜仰头平静的看着他:“你到时候能拿出来什么?” “你改装版的梅赛德斯么?” 季沉川被连环暴击,只剩血皮。 “对了,梅赛德斯现在也不是你的了,如果你输了的话,他就会变成你同父异母弟弟的财产。” 季大少爷顿时受到暴击,但年轻人尊严大如天,俯身贴近温夜,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那我可以交出你啊,温大家主,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么?” 温夜不动声色的往后仰头,避开那张帅的到天怒人怨的俊脸:“那我会举双手同意你小妈的方案,通篇胡言乱语我都不介意。” 季沉川再次被哽住,彻底被击败的挫败感让他满脸不甘和愤怒。 温夜被那鲜活生动的表情逗笑了,反守为攻捏住他的下颌撇到一边:“所以你得加油了,季小少爷。” 就在这时温夜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他只扫了眼就放了回去:“你在这慢慢调研,我回市区一趟,不懂的地方打电话问温广陌。” 季沉川敏锐的察觉到来信人和温夜之间微妙的关系:“你要去哪?” 温夜没打算瞒他:“医院,我的腿需要定期复查。” 季沉川是一秒也不想待在这山疙瘩里了,立刻道:“我也跟你去!” 温夜停顿半秒,思索了片刻:“也行,你来吧。” 到医院十分钟后温夜就完全后悔了这个决定。 温夜的双腿是八岁时在海边遇难造成的,当时温父温母就带着他跑遍了国内外顶尖医院,用最精密先进的仪器都没能查出来病因,温母因此遭受巨大的打击,连事业都一蹶不振,最后只能寄希望中医。给温夜看诊的老中医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老教授,看完也只摇头,采取了保守治疗,十几年过去,老中医颐养天年,日常负责复查的成了他的关门嫡传弟子。 “怎么是你!” 私人病房中,季沉川看着身穿白大褂、带着金丝垂链眼镜,整个人都都发着斯文败类的气息的阮风玉。 阮风玉看到季沉川也明显的震惊了一下,少见的有些不确定:“季沉川?” 温夜在两人之前扫了一圈:“你们认识?” 季沉川用鼻子哼了声:“老师眼中的乖宝宝么?” 阮风玉双手插兜,眼底闪过明显的厌恶:“暴力狂。” 温夜并不知道季沉川和阮风玉同岁,俩人家世相近,所以从学前班到大学前都在同一所学校,不过阮风玉是人人羡慕的高冷学霸,而季沉川则是叱咤风云的校园一霸。 他自行推着轮椅到病床前,完全忽视了两人眼神的刀光剑影:“你们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风玉,可以做检查了么?” 阮风玉三两步跟了上来:“可以,我先抱你上来。” 温夜已经习惯了,微微放松身体配合阮风玉却被季沉川横插一刚:“我来!” 说完强行将弱鸡阮风玉挤到一边,自己将温夜放到了病床上。 阮风玉深吸一口气,对季沉川道:“非病人家属请出去。” 季沉川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我就是病人家属,你有什么意见么?” 阮风玉口袋里的拳头青筋暴起,努力在温夜面洽维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季沉川就跟脚上楔了钉子,纹丝不动:“我就不走,你叫啊。” 温夜看着俩小学生吵架,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季沉川,你出去。” 正摇旗呐喊的季沉川瞬间比歇菜,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夜:“你让我出去?!” “对,不要干扰阮医生检查,到外边等我。”温夜说完就闭上了眼。 季沉川如同斗败的公鸡,愤怒埋怨的剜了温夜一眼,在阮风玉胜利炫耀的眼神中走了出去,重重的摔上了门。 他坐在门口想着怎么给这俩奸夫□□点教训,甚至孩子气的想过把车开走,等温夜出来没车了就得乖乖找自己。 但很快又否决的这个想法,因为温夜随便一个电话叫来上百辆豪车都没问题,再者阮风玉那狗X的很有可能会趁机提出送他。 一想到两人会独处,季沉川就能气成河豚。 他对温夜是真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对方冷峻美貌下神秘内敛、温柔中带着不可直视的杀伐果决,渊渟岳峙的气质不用打窝也能把他钓成翘嘴。 没想到温夜面前是翘嘴窝,每条鱼都争先恐后的仗着嘴等钓。 不过现在季·翘嘴·沉川明显感觉到了危机,因为温夜对阮风玉的态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让急切求偶的的季沉川非常焦躁,更要命的是温夜又那般强大,强大的让人完全无视他残疾的双腿,完美到让季沉川无处下嘴。 所有种种叠加在一起像打火机扔在汽油上,呼的一声烧的季沉川坐立不安,甚至眼眶充血泛红。上次遇见这种情况还是他在野外迷失,冰天雪地中遇见了两米多高的棕熊。 对于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来说,胜负欲和占有欲是最大的雄竟心理来源,也是最不可压制的欲望。 于是季沉川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纵然用最严苛的目光来看,自己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身材无可挑剔,这张脸更是甩阮风玉八条街。 于是季沉川雄赳赳气昂昂回到诊室,一脚踹开了阮风玉的大门:“温——” 眼前场景直接让季沉川把话卡在了喉咙里。温夜只穿了一身松散的病号服,一颗扣子都没系,阮风玉从身后拥着他,一只胳膊固定住他的腰腹,两人的动作在他眼里简直不可描述的事后。 季沉川如同一只气炸了的河豚,到处喷毒:“你们在干什么!” 温夜看见他进来,立刻背过身,松散的衣衫措手不及的滑落挂在了手肘上,露出了大片比冰雪还要灼目的脊背,那双精致的蝴蝶骨几乎要振翅飞出来了。 时隔多年,他已经不太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眼里只剩下那个削痩却线条优美凌厉的脊背。 从那个时候起,他心里就彻底扎下了种子:我要得到这个人,无论任何手段。 * 多年后的现在,他终于得偿所愿,将没人揽在自己怀里,没有任何人敢觊觎。 季沉川将温夜带到了远离市区的别墅,还给所有佣人都放了假,确保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然后将温夜抱到卧室,珍之重之的放在床上。 他着魔般抚摸着温夜的脸颊,想要从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出属于温夜的痕迹,但都失败了。 温夜大他六岁,但现在这个身体看起来却像是比他小六岁,和两人初遇时的自己差不多大,睡着的时候温柔中带着点稚气,皮肤好的不可思议。 季沉川简直爱不释手,指尖不受控制的从眉眼、鼻梁、双唇、下巴落到了喉结上,再往下的锁骨隐没在衣衫之中,若隐若现的让人想象着其中旖旎的温度和紧实的肉感。 这种视觉刺激让他浑身战栗,不可自制的有了生理反应。强烈的本能让他翻身上床紧紧压在温夜身上,将头埋在季温夜脖颈间,用力嗅着属于温夜的味道,甚至去挤压他,磨蹭他、想要用牙齿咬破的他的皮肤,紧紧的衔住他的动脉,让他没有丝毫逃跑的可能性。 夏日的衣衫单薄凉爽,他过于激烈的动作让温夜在睡梦中皱紧了眉头,本能的危险感知让他想要挣扎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却也无法从焦灼缠绵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住…住手……唔!”温夜脖颈拉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无意识的轻喃:“季…季沉川!” 那痛苦忍耐的声音把季沉川眼都烧红了,什么理智算计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吞吃入腹,让他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再也不会看外边那些骚狐狸一眼! 如果他醒来不愿意,自己就把他关在这里,直到他愿意为止,反正……反正自己会陪着他,会把所有最好的都送到他面前。 季沉川如同盘旋在财富身上的恶龙,一眼看中了英勇的骑士,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让勇敢的骑士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就在季沉川已经满脑子炸烟花,想好了用什么姿势抱着温夜去恶心阮风玉,跑到温广陌办公室喊他哥哥的时候,温夜再次轻哼了声。 虚弱痛苦的呢喃:“疼……” 季沉川瞬间僵住,宛如一盆冰雹迎头砸下,立刻松手上下查看,力道轻的仿佛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我弄疼你了么?哪里疼?” 温夜被骤然松开,立刻蜷缩成一团,背对着季沉川再次沉沉睡去。 季沉川在那明显拒绝的背影中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可太清楚温夜是个什么人了。 即使今天自己真当了畜生,温夜绝对会把这当成被狗咬了一口的小事,事后还会把这只乱发情的狗给做绝育。 想到这里他一阵恶寒,低头自己的昂扬的火鸟面面相觑,最后认命到卫生间冲冷水澡,顺便给专业的家庭医生发了个消息,询问温夜现在动不动就西子捧心的这种状态该怎么进补。 冲了半个小时澡后季沉川神清气爽的想换居家服,但是在看到旁边的大浴巾后果断改了主意。 片刻后季大家主围了条浴巾,丧心病狂的顶着自己的八块腹肌,随便擦着自己支楞八叉湿漉漉的头发,极其嚣张的走进了厨房,按照家庭医生给的菜谱给温夜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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