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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宋寒连忙抓住融玉衍的手说道。 “？” 宋寒用肯定的目光看着身旁的那人，说：“之前是我自己没顾及到你的感受，以后我不会再说了，乖，相信我。” 融玉衍吸了吸鼻子，南城的天气本就潮湿，再加上前些天的连雨，他终究还是感冒了。 “嗯。” 宋寒听到融玉衍说的这话，连忙犯贱似的说：“那给爷亲一口？”他边说，边用手捏了捏融玉衍的脸，软软的。 不知是被捏的，还是害羞，融玉衍的脸瞬间由白转红。 “我还没成年吧……算了吧。”融玉衍又加以补充，欲盖拟彰：“这样算不算早恋。” “如果这样算的话，那你早就是一个早恋的坏孩子了——包括我。” 说完，宋寒的嘴唇轻抚上融玉衍的脸——还是最红的地方，似在安抚，更似侵占。 亲吻的时间像是被宋寒所掌控，鼻腔呼出来的热气环绕在融玉衍的脸、颈部。湿冷的银杏叶此时精准地落在融玉衍的额头，上面的露水带走了融玉衍内心的燥热，使他平静下来。 当宋寒离开融玉衍的脸上时，融玉衍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不自觉地又踮起脚反亲。 “这样算不算把我的初吻夺走了？”融玉衍喘着气问道。 “不算……初吻是嘴唇与嘴唇，你想不想？” “算了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算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在大庭广众下我可以夺走喽？” “……” “你奸商。”融玉衍轻声控诉了某位不要脸的大少爷。 “那最后一下不还是你亲的我？”宋寒轻笑。 融玉衍没说话。但他的思绪又再次飘回刚才的情景，脸再一次发烫。 “我们衍学霸定个日期呗。”“什么日期？”“献出初吻的日期。” “你要点脸吧。”“我不要，要脸的人没对象。” “……” “跑步拿三个第一就献出。”“好嘞！” 得到满意回答的宋寒明显开心许多，之后说话的语气都上扬了许多。 晚自习到家，融玉衍将书包放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钟，上面显示着：「8:30PM」，他从柜子里找出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放进洗手间。 不知为何，融玉衍破天荒地把手机也拿了进去，似乎在等某人的消息。 「林间小路：所以……于凌喜欢我吗？」 融玉衍洗头的动作一顿，把手甩干，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路禹，心情不免有些低落，但还是回： 「融：凭你自己的直觉，你觉得她对你不一般你就表白」 「林间小路：万一她不答应怎么办？」 「融：那我不知道，只是我认为她应该会答应的」 总之聊了将近一小时左右，融玉衍头上残留的泡沫早就消失不见，打湿的头发早就变得干燥。 “看来还得重新洗一遍。”融玉衍站在淋浴区，重新冲澡。 洗完走出洗手间已经是十点钟。 「凹凸曼：所以我拿三块金牌你就和我接吻对嘛？」 融玉衍看着对面耍流氓的行为，往手机上狠狠地戳了数下： 「融：我就随口一说」 宋寒和往常一样飞了一个通话，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是视频通话。 但融玉衍却没看清，就点了“接通”。 “没想到你还会接。”宋寒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接通后发现是视频通话的融玉衍急忙捂住摄像头，说：“我没看清楚而已。” “你把手拿开啊，我想看看我宝贝的样子。” 融玉衍听到这话，连忙骂了对面的宋寒一句。 融玉衍认为后面宋寒说的话完全就是不能听的状态，一脸流氓样，而最好气的就是这一句：“男朋友，你的锁骨好明显欸，下次接吻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种个草莓在上面？” 之后的两天也照常与第一天一样，但最让坐在看台上的融玉衍感到生气的就是一开始好多女生来向宋寒要微信，等宋寒说明自己是个gay之后，又招上了一群男生……男女通吃。 至于路禹，他在自己取得铅球第三名后向于凌表白，于凌过了片刻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等到星期五的下午，所有比赛都结束后，温荷秀拿着一大袋子的奖牌走进班中，一个个表扬。 直到发完所有的奖牌，融玉衍往前探头看了看，发现宋寒只拿到了两块金牌、两块铜牌，没有拿到三块。 “送你。”宋寒抓着奖牌的挂绳，往融玉衍的桌子上一放。 融玉衍抚摸着桌子上的奖牌，产生了疑惑：宋寒又怎么了？ 但很快，融玉衍突然想起周三的傍晚，融玉衍答应宋寒拿三块金牌就可以献出初吻给他，本是随口一说，却被宋寒当做认真的话语。 “当然，我们班这一次能获得二等奖也离不开我们班的体育健将——宋寒，斩获两金两铜！大家给他鼓个掌！” “宋寒，到前面来拍个照。”温荷秀说道。 宋寒点点头，径直走到前面，温荷秀说：“把你的奖牌挂好啊！” 宋寒走到融玉衍的桌旁，没说一句话，从他的桌肚中抽出几块奖牌。 看到这，全班同学都在喊：“宋寒大帅哥，怎么只把奖牌送给融玉衍啊，我也要！” “你傻呀，那是人家小媳妇，怎么会送给你。” 听到这些话语，宋寒的臭脸可算是消退了几分，而温荷秀此时也在打趣：“怎么还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奖牌送人呢？” 宋寒摇摇头，举着自己的奖状，在温荷秀的手机镜头前拍了一张照片。 热闹后的平静是最让人孤单的。周末，融玉衍破天荒地自己出了一次门，他走到公交车站，准备坐车。可手机很快就欢快地闹了起来。 融玉衍看着电话的来源，发现是那个只知道赌博的爸爸融腾后，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 “喂？”融玉衍秉承着礼貌，问道。 “把你现在住的地方给你老子一块，老子要开店。” “什么？”“老子他妈说我要开店，开麻将馆。” “为什……”么字还没说完，融腾又插了一句话进来：“现在给老子收拾收拾，腾出位置放麻将机！不然你就给老子从老房子里滚出去！” “好。”融玉衍说完，对面像是迫不及待一样，立刻挂断电话。 原本打算出门的融玉衍只好回到家中收拾。 他将原本在房间内的木质沙发、木质茶几等许多家具搬到院子里，又把地扫干净。 一个小时后，只见融腾站在一辆大货车上，从大老远开了过来。 “滚过来搬机子。”融腾跳下车，踢了踢融玉衍。 “嗯，我知道。”融玉衍听话地将这些二手麻将机搬进房间。 两个小时后，大体上都已经搬好，就连原本赵钰柯和融腾离婚前的房间也放了一台麻将机，就当做包厢。 这家麻将馆晚上就开始了盈利。 融玉衍在房间内带上有线耳机，避免着屋外那群人的嘈杂，可是总会有一些声音传进融玉衍的耳朵——这种情景一直到圣诞节前夕。 融玉衍的成绩在期中考试里直线下降，从全校第一掉到了全校十七。 班里面的老师看着本来稳居榜首的学生突然掉下前十，十分关心。 在此一个多月期间，宋寒多次提出想要来找融玉衍玩，但都被融玉衍以各种理由婉拒。一来二去，宋寒觉得融玉衍似乎不太喜欢自己。 而今年的圣诞节恰好撞见了周末，星期六平安夜，星期天是圣诞。在星期五晚上融玉衍回到家时，看见屋内烟雾缭绕，地上的烟头积攒成堆，房间中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融玉衍绕过人群，走到自己的房间，殊不知宋寒早在融玉衍的窗前等候着，直到他拉开窗帘后被吓了一跳。 “你来这里干嘛？” “我就想来看看我的男朋友是不是对我没意思了。”宋寒说着，看着这堵墙很矮，就从窗户里翻进去：“你平常这样不怕小偷？” “我会锁起来的。” “怎么了，这么多天都防着我，做什么亏心事？跟别的男生私奔去了？”宋寒一边问，一边说：“你家怎么烟味这么重，我记得你们家除了爷爷没人了呀？” 融玉衍似乎在纠结宋寒之前的问句，他把头用被子蒙住，瓮瓮地说：“你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 宋寒轻哼了一声，将融玉衍锁着的房间门给打开后，看到了十分“壮观”的景象。 发现十几双赌徒的目光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时，他不安地关上门，问道：“外面那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啊。”融玉衍眼睛发红，带着哭声说：“你不是看到了吗，外面全是打麻将的人……” “他们天天来吗？”宋寒将自己的斜挎包放在椅子上，说：“我坐到你床上了，不要介意。” 融玉衍点点头，说：“我爸他开了一家麻将馆，就在这个老房子里，然后每天都很吵。” “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这一个多月，外面的声音……到凌晨三点还有，基本上都是通宵，我天天戴耳机写作业，耳朵都发炎了……”他将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眼泪早就吧嗒吧嗒地砸在被子上、砸进宋寒的心中，所以坐在床上另一端的宋寒耐心地做一个聆听者。 宋寒帮融玉衍擦拭眼泪，摸着他的头说：“乖，我来爱你。” 等融玉衍稍微平静一点后，宋寒问道：“现在好一点了吗？” 融玉衍点点头，宋寒接着又说：“你要不要去我家住？” 融玉衍听到这话，小声地说：“可以吗？”但没多久又说：“还是算了吧，不能麻烦你。” 宋寒也没有管这么多，就带着融玉衍来到了自己家。 “你现在我家借住一晚上。明天我帮你去找一间出租的房子。” 融玉衍怔怔地点头，说：“谢谢你……” “你之前好像说过三块金牌才能换接吻，可惜你没拿到。但是我们可以犯规。”融玉衍说完，就将自己的吻触到宋寒的喉结上，轻轻地用舌头抵了一下。 宋寒被融玉衍勾得心里发毛，他将融玉衍不安分的嘴掰了回来，与自己的嘴唇接触到一起。 融玉衍和宋寒贴着墙壁亲吻，融玉衍不久感觉到要窒息，宋寒只好将稀薄的氧气从交换唾液的嘴唇里运送过去。融玉衍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等宋寒整个人贴上来后，不知为何，融玉衍的脸突然发烫。 他红着脸说：“那个……你碰到我的手了。” 青春期的荷尔蒙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的爱意在房间中肆意生长，月光从窗外溜进来，溜到房间的地板上。 “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宋寒看着融玉衍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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