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裴砚洲愿意接触林渡之,就证明联姻有戏。 目光收回,萧漾擦掉嘴角的点心细屑:“你觉得他答应联姻?” 不等白漓开口,他继续说:“你不是跟裴砚洲青梅竹马吗?怎么那么不了解他?” 裴砚洲这种Alpha,绝对不可能乖乖听从别人的安排。 “你觉得不会?”白漓眯着眼不确定地问。 “不会。”萧漾说转移话题,“你别把精力放我身上,那边才是你想要结识的人。” 白漓愣了下,眼神有些不敢置信:“昨晚……你在砚洲旁边?”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萧漾耸肩干笑两声,随便找了去洗手间的借口溜了。 他刚要拐角,就看到谷惊缙将林渡之堵住。 “谷、谷导。”林渡之整个人缩着,背后抵着墙,像是怕极了谷惊缙。 他显然也感受到瘦弱的omega抗拒他的靠近,蹙眉道:“你怕我?” 林渡之摇头,低下头:“我、我没有,我……我不怕您。”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说不怕呢。 谷惊缙脾气是不太好,但他不至于欺负omega,尤其是在这个场合里。 想起裴砚洲在车上的表情,萧漾决定先看戏,需要他出手时再出手。 谷惊缙捏着林渡之的下巴,逼着林渡之与他对视:“想跟裴砚洲结婚?喜欢他?” 这怎么还有裴砚洲的事? 萧漾突然来了兴致,竖起耳朵专注的听墙角。 林渡之始终只是摇头,没说一句话,像是不愿意说,更像是在害怕对方的逼问。 “他不会跟你结婚。”谷惊缙一字一顿地说,“他身边有萧漾,再不济他还有白漓,你觉得他凭什么看上你,凭你姓林,还是凭你……” 谷惊缙低头盯着他红润的双唇,盯着他抬起轻轻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只白皙的手。 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晚上,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omega直接扑到他怀里,抱着他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以及……他将人摁在床上,十指紧紧扣在床头的那只手。 那晚的他跟今天不一样,那晚的他完全没了理智。 “我知道裴总看不上我,”林渡之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林渡之卑微又怯懦地说,“我这样没用的omega不会有人喜欢的。” 谷惊缙愣住,他是想知道偷偷去酒吧买醉还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个陌生人的林渡之到底想做什么,但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句话。 “裴总只是不想影响《无望》的拍摄才会帮我解围,让我在父亲面前不至于那么难堪。” 林渡之快速的丢下“我不会影响拍摄的”后猛地推开谷惊缙,跑掉了。 谷惊缙回神后低头看,他的衣袖上有两处被浸湿透的地方。 他一句重话都没说,林渡之就哭了? 那晚,他好像也哭了,哭着求饶,哭着说自己要死了。 但今天这两滴泪,好像是因为委屈。 谷惊缙抹了把脸,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手间。呼呼。 偷听完墙角的萧漾松了口气,以他看那么多电影的经验来看,这两人绝对有故事! 可没等他再往下深究,就又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绝对不能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裴松远压低声音说,“只有裴砚洲跟林家联姻我们才能跟林氏合作,星跃绝对不能落在他手里。” “可是我看到跟他一起进来的不只有白漓,还有另一个没见过的omega。” 裴松远冷哼两声:“就是他藏家里那个,但不足为惧,不过是个穷小子,帮不上他的忙,没钱没势的omega,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会耽误我们的机会。” 萧漾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裴松远口中的“穷小子”指的是他吗? 他哪里像穷小子了?! “我们要怎么才能让裴砚洲承认他跟林渡之的关系?当着白漓跟他那个omega的面,他能配合?” 裴松远皱了皱眉,沉默了许久。 大概是,他也想不到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裴砚洲乖乖听话,乖乖上当。 “我有个法子!”裴述突然笑了起来,勾起一抹算计,“在他的酒杯里下点药,然后把林渡之丢到他在的房间里,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他不愿意,我们裴家也不可能不对林家负责不是?” 呵呵,裴砚洲看起来像个傻逼吗? 萧漾觉得裴家幸好有个裴砚洲,不然大概真是要断在这位傻逼的手里了。 这样想的显然不只有他,裴松远也是这样想的,他瞪了裴述一眼:“裴砚洲那么精明的人,你觉得你能在他酒杯里下药?” “那怎么办?”没等裴松远想出办法,裴述又说,“我懂了!那就把药下到林渡之的酒里,再把他们俩丢到一个房间里。” 毕竟,把裴砚洲骗到房间比在他酒里下药要简单得多。 再说了,婚礼现场有两个鱼饵呢。 偷听完墙角的萧漾只想着赶紧去通知林渡之,却没把自己往“鱼饵”上面想。
第91章 敞开大门的信息素 萧漾在宴会厅找了一圈,没见林渡之,就连裴砚洲也消失了,电话也没人接。 转身就撞上谷惊缙,对方看到他一脸着急,还以为他在找裴砚洲,故意开玩笑:“你家裴总这会儿大概跟别的omega腻乎呢。” 萧漾瞪了他一眼,倒是没介意说的“你家裴总”,而是严肃地问:“他在哪?” 不等谷惊缙回答,他摆摆手:“算了,你帮我找林渡之,他……我找他有事,急事!” 在不确定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前,萧漾没打算把裴家大冤种要下药的事告诉别人。 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的臭毛病很多,也是豪门也是有各种奇葩恩怨,他守着的不只是裴家的面子,还有林渡之的声誉。 谷惊缙对林渡之咄咄逼人,谁知道他对林渡之是什么想法,万一他针对林渡之,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他一脸紧张,谷惊缙也只是以为他真以为裴砚洲跟林渡之单独开溜了。 于是,随口说了句:“我刚才看到他们俩上楼了。” 话音落,萧漾立即往二楼走。 不管谷惊缙有没有说实话,他都必须把人找到,林渡之不能出事,更不能跟裴砚洲出这种事。二楼。 他打开第五个房门才看到林渡之,正坐在休息室里玩手机。 看到萧漾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担心,林渡之木木的站起来:“怎、怎么了吗?” “刚才有没有人找过你?或者给你敬酒之类的?” 林渡之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但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这里躲着呢,没下楼,没碰到什么人。” 萧漾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那种紧张过后的轻松确实让他一下子软了下来。 林渡之给他倒了杯水,好笑道:“你怎么看起来很累?”能不累吗? 他找遍整个宴会厅一楼,又在二楼敲了那么多个房门,腿都跑软了。 他没多想,接过林渡之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喝完才猛地想到什么。 “这水……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给你的?”他握着水杯,盯着没喝完的那半杯水。 “十分钟前,侍应生送进来的。”林渡之看着他,“怎么了吗?这水有问题?” 萧漾咽了口唾沫,扯了抹嘴角:“可能……它真的有问题。” 他刚想问林渡之喝没喝,就看到他手边上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水。 凉了,彻底凉了。 他赶紧起身,去将房门反锁上。 林渡之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萧漾,是不是……这水有问题?” “我找你就是要告诉你,有人要在你的酒里下药。” 但听到林渡之说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他就忘了问这水是不是刚被送进来的,更是没想到下药不一定非在酒里。 “可是这……” 跟萧漾对视了眼,他完全明白了。 林渡之盯着门,有些紧张地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不行。” 萧漾否定他的建议,这下不是怕不怕去医院的问题了,而是…… “下药的人一定会派人看着你的,只要你走出这道门就完蛋了。” 是他们俩都完蛋了。 林渡之突然有些紧张,还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要怪就怪……”他深吸了口气,淡定地说,“没事,裴砚洲会来的。” 不是他断定裴砚洲一定会来救他,而是他很清楚裴松远的计划里,裴砚洲是最重要的一环。 果然,十分钟后,有人敲门了。 “萧漾,开门。”裴砚洲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他强撑着,打开门的瞬间直接倒进裴砚洲的怀抱里,但已经用仅剩的清醒说:“帮帮渡之。” 裴砚洲蹙眉:“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助人为乐?” 萧漾压根儿就没有更多心思去听他说话,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从五分钟就开始燥热。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跟他在饭局上被人下药的感觉一模一样,如果裴砚洲晚来几分钟,他会坑不住的。 裴砚洲用西装外套将他的头蒙住,抱着他从酒店后门离开,可他们没有瞧见,晚到的路泊渊又看到了这一幕。 路泊渊:“裴砚洲玩得可真花,谁家omega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被裴砚洲抱进车里,萧漾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依旧拒绝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没说要送你去医院。”裴砚洲语气有些敷衍地说。 萧漾轻轻“哦”了声,但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都被下药了,不送他能送他去哪里,难道要把他丢到海水里冰镇冷静一下? “那你要带我去哪?我难受。”萧漾扭捏着身体。 “带你回家。” 裴砚洲俯身贴他耳畔,又低又磁地丢出一个字,但萧漾听得不是很真切,揪着他的衣领再问:“你有药?” 车子启动,挡板就被放下来了。 后座上,萧漾一个劲的要往裴砚洲身上贴,只有贴着他才能感受到一丝冰凉,是萧漾想要的效果。 “别动。”萧漾说,“裴砚洲别动。” 他要抱着,要贴着,还要…… “我难受,想……” 裴砚洲喉咙上下滑动,出口的声音似乎带了些哑:“想要什么?” 听到裴砚洲的声音,他从裴砚洲的胸膛抬起头,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萧漾的脑子还是不清醒,药物作用再次混乱他的意识,但他能从裴砚洲的眼神里看到欲望。 但明明,被下药的人是他。 “裴砚洲,把你脑子里的脏东西洗洗。” 萧漾试图撑坐起来,想从裴砚洲的身上离开,可刚撑起来又整个人软乎乎的倒下,侧脸贴在裴砚洲的脖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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