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爱你。” * 霍应汀从卧室里找了干净的衣服给裴煦换上,准备去找毛巾给他擦头发的时候,才看到屋子里和他走之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霍应汀气笑了,把毛巾兜在裴煦头上给他擦着湿发。 “宝贝儿,你这几天在家里玩儿荒野求生吗?桌上给你留的水果和冰箱里的菜你是一点没动?” 裴煦伸出手,这段日子的思念成倍破土,他眷恋地抱住霍应汀,埋在他的锁骨处。 “不会做饭。说了等你回来一起吃。” 霍应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还说?差点被你分手,吃什么吃!” 裴煦在湿掉的碎发力抬起眼来,刚哭的眼睛又红又水汪。 往前凑了一下,他开口。 “错了,老公。” “......” 猝不及防。 霍应汀浑身上下好像以每秒钟一度的温度开始往上攀升,刚刚还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霍应汀因为两个字全线溃败,腹部的灼热下涌又上升。 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利索。 “老婆、不、裴、不是......宝贝......” 裴煦把他抱得更加紧了。 “你、你伤还没处理。”霍应汀手忙脚乱地把他推开了一点,支着帐篷转身去找药箱的样子像极了落荒而逃。 结果走了两步又像是不甘心,转身回来狠狠地掌着裴煦的臀贴紧自己,然后在他唇上咬了一圈。 银丝拉扯,霍应汀在他臀上揉了一把,恶劣地咬他的耳朵。 “感受到了没?再瞎撩试试。” 裴煦耳朵敏感,脖子一缩。 霍应汀笑他:“小心伤口。” 裴煦的伤口除了掌根处有些深之外都是些擦伤,万幸伤口不严重,血也早就止住了。 霍应汀给他上药的时候低着头,一点一点清理着伤口,然后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条极浅极浅的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想起来以前裴煦说过他会伤害自己,心中一紧。 霍应汀低头,吻在那条疤上,舌尖顺着疤痕舔了舔。 疤痕的主人轻轻抖了抖。 “高二的时候,肖臻带头校园霸凌我。”裴煦坐着,看着面前蹲着的人,没什么犹豫地开口了,“那次所有人都被开除了,肖臻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放过肖臻,她说肖臻是他的命。” 霍应汀给他缠完纱布,没有起身,低着头,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听。 “我当时很好奇,把一个人当作命或被别人当作命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其实我那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是很在乎了,可能有点儿神智不清,还好美工刀不太锋利,没有割开动脉。自己捂着伤口去医务室的时候被医生骂了两个小时。后来我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伤口被人看到的时候太狼狈,我不喜欢。” “疼吗。” 霍应汀明知故问,但他觉得裴煦需要被这样问上一句。 无论是当时的裴煦还是现在的裴煦。 裴煦果然沉默了。 “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裴煦看着他,“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被爱。” “是。”霍应汀很肯定,“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会更早爱上你。” 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好遗憾啊。”裴煦笑笑。 霍应汀撑在他两侧的沙发上,凑过去吻他,不断掠夺他口腔和肺里的气息,一点一点吞咽他的唾沫。 安抚而绵长的一个吻。 “从前来不及的,以后都补给你。” 明明不是亏欠,他却依旧觉得要补偿。 裴煦唇瓣被亲得红润,受了伤的手不敢动,只能躺着任人宰割,他感受着自己每一处的反应,沉沦着想,这是不是就是爱是常觉亏欠? “今天打雷了,裴煦,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身上的人忽然问他。 裴煦耳根被他声音弄得发麻,轻笑了一声。 “没忘。” 他微微抬起一只脚,甩下拖鞋,踩在霍应汀某处炙热上。 后者呼吸一滞,随即变得粗重起来,连目光也变得晦暗难明。 裴煦亮亮的眸子望着他,似勾引:“霍应汀,你想要什么。” 这是裴煦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霍应汀以吻回答,在舔舐中,没有犹豫地给出他的答案。 “你。” 声音低哑,带着克制隐忍。 “我想要的只有你。” 裴煦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的舌滑入,然后抬起的脚轻撵,另一只脚勾起,双手抱住他的宽阔的背。 (你好审核,只是一个拥抱和亲吻,下面没有更多描写了,已老实求放过。) 一个完完全全纵容和给予的姿势。 “现在你可以拥有了。” 情/欲吞没理智。 裴煦猜到霍应汀对他的过往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答应告诉霍应汀的那些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再说一遍。 霍应汀只是急切地想要他的一个接纳而已。 裴煦换了一种更直白地方式给他。 以完完全全的方式。 霍应汀半抬起身体,仅仅停顿了一秒,然后整个人都散发出倾略性,得到了赦令的猛兽释放了凶性,叼着自己的猎物把人按在沙发里攻城略池。 一发不可收拾。 ...... 人的一生是周而复始的年,痛苦像宿命一样的轮番上演。 但夏天却是屈指可数的。 它炎热、燥热,被人们爱恨交加着释放出巨大的热量,然后留下焦黑的痕迹,遁入秋风之中。 裴煦从来不喜欢夏天,因为他从前就是在夏日里被抛弃,从此成为孤身一人。 今年的夏天来得悄无声息,过得轰轰烈烈,又让人无所适从。 不仅如此,它还带来了霍应汀。 耀眼的骄阳。 于是裴煦迎着光,在他屈指可数夏天里大汗淋漓,却再也不畏惧这样的炎热。 一场夏日夜雨,一场闷雷滚响,不是冲刷和劈断感情的凶/器,而是彻底融合的契机。 (已删改) ...... 裴煦被他弄得没有一点脾气,只泄愤地给他挠出了一身抓痕。 霍应汀甘之如饴。 裴煦被他握着腰,恍惚之中觉得他们两个好像从初见开始就在针锋相对,哪怕谈了恋爱闹到床上也不肯服输。 可是他真的好爱霍应汀。 攀上顶峰的时候,裴煦抛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顺从了自己最直白的欲/望,想——一盒不够。
第58章 长日尽处 十二点, 霍应汀神清气爽地把煮好的面条端进来。 裴煦累的手指头都是软的,霍应汀就一口一口地喂他。 “我瞒着你在戒指里放了定位。”裴煦咽下面条,声音有些嘶哑。 “嗯。” “对——” “要说对不起的话就免了。”霍应汀太了解他了, 打断他给他擦了擦唇角, 笑着说,“占有欲而已,我比你更盛, 而且我很喜欢,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比如每半个小时要求我报备一次行程并捎带一句我想你了。” 裴煦看着他的笑愣了愣。 他想起霍应汀从前说过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他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别人只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可怕, 只有霍应汀真的在喜欢。 不管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被霍应汀直白而没有底线的偏爱烫得心里发慌。 他看着霍应汀突发奇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关起来也行?” 结果霍应汀眸色一下子晦涩下来了:“喜欢这些?” 裴煦语塞:“......随口一说。” 霍应汀暧昧地笑了一声:“喜欢也没事。” 裴煦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别贫。” 吃完饭,霍应汀拿了药膏来给裴煦上药,刚和好的小情侣最容易擦枪走火,但关键时刻霍应汀发现了裴煦的体温有些不对劲。 拿了额温枪一量才发现人发起了低烧。 “不舒服怎么不说?”霍应汀有些着急, 又是倒热水拿药又是用酒精给人降温,脸上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昨晚太过分了。 裴煦不想说他其实这几天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 对自己身上的疲惫麻木极了,其实根本感觉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反而霍应汀陪着他厮混了一夜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霍应汀给他擦完身体,抱着他躺下。 “睡一会儿, 温度降不下来咱们就去医院,没事的,睡吧。” 裴煦侧着身体, 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有些迷迷糊糊。 “霍应汀, 真的没事吗?” 霍应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有我呢。” “我一直陪着你。” 裴煦应了一声,然后渐渐放松下来,陷入沉睡。 * 这段时间来的高度紧张和坏情绪让裴煦彻彻底底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的高烧把霍应汀吓得把人按在病房里住了整整一周。 流水的补品和营养餐每天不重样儿地送进来,连明悦也天天来看他。 霍应汀这几天很忙,只有晚上陪他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才能说上几句话,裴煦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走。 裴煦手上裴氏的证据资料庞大且危险,Ann和陆执都被霍应汀叫过去帮忙,反倒因为骨折而带薪休假的李诉落了清闲的差事,常被霍应汀遣去陪裴煦。 “辛苦你受伤还来跑一趟。” 裴煦接过文件,看着他挂在脖子上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的,裴总客气了。” 李诉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过分殷情,反倒让裴煦好受了点。 他换了个话题:“手怎么伤的?” 其实是对在M国发生的事情很好奇。 霍应汀怕他过分自责,到今天为止,任凭裴煦怎么问在国外发生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透露。 按理来说李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霍总和裴总的感情实在有些坎坷,李秘书推了推眼镜,心说霍总也没下死命令不准说,稍微透露点也没事吧? 于是李诉开口了:“当时吕家国外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按照原计划本该第二天就回国,但霍总改签了机票,腾出了一天时间......特意去了趟圣三一教堂。” 裴煦愣住了。 世界各地都有极负盛名的婚礼殿堂,在曼哈顿,最出名的无疑是圣三一教堂。 整座岛上最高的建筑,哥特式的风格神圣而肃穆,是对婚姻最虔诚的洗礼与祝愿。 每年慕名而去的情侣和结婚的夫妻数不胜数......但霍应汀是一个人去了那里,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李诉揣摩着裴煦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继续道:“圣三一教堂需要至少提前两年预约,霍总想为您预约一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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