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书几欲落泪,骂他:“大混蛋。” ====== 圈里盛传宋家家主宋时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变成老婆奴。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外面养了十年那个小蹄子,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所以他才这么安分守己。 宋时渊身边的太子党有一次问他:“老宋,你要是真有把柄在他那,你就说话,兄弟们给你摆平了。” 宋时渊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说:“我还真有把柄在他手上,不过这事你们摆不平。” 宋时渊提过几次,让江成书别再去麻辣烫店上班,他已经跟秦天明打过招呼,江成书可以随时回学校。 但是江成书说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不用赶着点起床,没有那么大的工作压力,他的小店也忙,也会累,偶尔节假日反倒比之前的工作还要辛苦,但是他心里面出奇的满足。 他知道宋时渊不能够理解他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也不逼他,由着他去,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他疼着他宠着他,让他去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江成书口口声声所谓的尊重,宋时渊也许一时半会学不明白,但是他要慢慢的学,慢慢的去理解,尊重两个字到底应该如何去实行。 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江成书说的,他都要听。 宋时渊心疼他,他知道,最后他也做出了妥协,每个礼拜给自己放两天假,麻辣烫店有小时工,也忙的过来。 他在家里闲的时候变多了,但是也照样不喜欢干家务,宋时渊把保姆又叫了回来伺候。 江成书休息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看书,喂喂小蜥蜴,打打网络游戏。 宋时渊有时候出差能带他都尽量带着他,实在带不了的话,他就自己在家里找事情做,日子过得很悠闲。 和好之后,他们的性事很频繁,宋时渊好像有种补偿心理,每晚都要,江成书也乐于享受,这么多年,他对宋时渊在情感上有过排斥,却从未排斥过他在身体上给过他的愉悦,宋时渊如果是凶狠的猛兽,那他就是春天的猫,小爪子时不时的撩拨。 宋时渊很快就败下阵来,整个过程并不长,江成书有些意外,这不像是宋时渊,他是个老手,控制得住自己啊。 宋时渊躺下来长长的叹息,像干涸了太久的旅人,在沙漠中获取了满满的水一样畅快。 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把人抱在自己怀里,细碎的吻着他,又略有些尴尬地问:“你是不是心里在笑话我?” 江成书扁扁嘴说:“我没有。” 宋时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他不轻不重的摩挲着江成书的后背,又忍不住的咬他耳朵,催促说:“你怎么不说话,你真的嫌我老了?” 江成书笑着看他说:“再来试试。” 他再次压倒他,宠溺的吻上去,他觉得痒,皱了一下眉:“我才没觉得你老呢,”他顿了顿,脸上的红晕蔓延的脖颈说“要是不像刚才那么快就更好了。” 宋时渊扶着他的腰身说:“你想多久就给你多久。” 江成书搂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看他,宋时渊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晚他们做的很尽兴,后半夜朦胧欲睡,期间宋时渊好像听到江成书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宋时渊在脑子里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悟到了。 早上江成书起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宋时渊给他准备的早饭。 一杯温热的牛奶,一杯鲜榨的橙汁,切开的六瓣橙子,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早上排队在红磨坊买的芝士蛋糕。 他们刚在一起那几年,他每天早上就是这么宠着他的。 江成书用叉子挖了一小口芝士蛋糕上的奶油,甜的,但是好像却和很多年前不一样的甜,他们终于跨过了山水,走到了今天。 下午六点多,宋时渊下班时,江成书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床上捧着平板电脑,打他的网络游戏。 他过去抱他,两个人像暌违已久似的接了个吻,江成书缠上去。 自从那天久别后的第一次,江成书仿佛上了瘾一样,宋时渊便不客气地回报他,托起他的人,把他挤到墙上。 宋时渊温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江成书很舒服,满意的转头对他笑。 他抬头去够宋时渊的嘴唇,却被宋时渊躲开了,他刚要发脾气,宋时渊竟起身说:“我有件事儿忘了。” 箭在弦上,宋时渊却要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他委屈的瞪眼。 不料,宋时渊俯下身,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说:“我忘了要上你。” 宋时渊伸手解开了身上的领带,江成书的浴袍也已经散开,刚洗过的冒着湿气跟热气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袒露。 宋时渊看着这般好光景,喉咙发渴,咽了咽口水,身上立马泛起骚动人心的灼热。 他就任由他这样看着,蓦的轻声上前想要给他一个吻。 宋时渊抬手,江成书以为他要回吻他,却不料眼前被一样东西遮住了,是宋时渊刚刚解下来的领带。 “别动。”宋时渊用领带在他脑后打了一个不易脱落的结,视线完全被遮挡,只能隐约感受到眼前有一点光。 视线被遮挡之后,人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它能嗅到宋时渊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他突然有一些可惜,宋时渊戒烟了,那种淡淡的烟草味,以后闻不到了。 他的眼睛被绑住,这是宋时渊第二次用这种方式,第一次是在宾馆,他在他的身下,被佟言目睹了一切,这成了江成书之后长久的噩梦。 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可以从噩梦中解脱。 他的心怦怦跳,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捧起了他的脸,俯首吻了他。
第70章 封住了嘴 入了冬,麻辣烫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临近关店时,江成书听到有人进来,他放下手里的账本,抬头说:“欢迎光临。” 来人是之前学校的同事,同是化学系的金老师。 江成书淡定的打招呼:“金老师,这么晚才下班啊?” 这人风评并不好,几年前有个当时大一的男生告他猥亵,最后没有证据便不了了之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略微发福,笑的促狭说:“对呀。” “要吃什么?”江成书指了指吧台上方的点菜单。 金老师推了推眼镜说:“你给推荐吧。” 江成书说:“好。” 江成书在后厨忙活,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好似有人一直在看他,一回头,金老师正靠在后厨的餐柜旁看着他笑,眼神让人发毛。 江成书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一会就好了,你去座位等着就可以。” 却不想身后人一步一步的在靠近,两个人体型相距很大,金老师足足比江成书宽了一倍。 江成书身体后侧躲开了,微笑着说:“做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男人眼镜反射着后厨微弱的光线,眼里暧昧不清的说:“别着急嘛。” 他眼神下移,色眯眯的盯着江成书的腰线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身材挺好的,屁股又翘腰还细。” 江成书原本已经打算关店,身上的围裙早已脱了,换上了轻便的牛仔裤。 看江成书没什么反应,男人眼神更加下流色情:“怎么做这么辛苦的工作啊,没钱了就继续卖啊,你的老本行不就是男娼吗,今天哥兴致好,你开个价,睡你一晚上多少钱?” 男人边说话边肆意妄为的动作,江成书精瘦的腰就这样被对方的手臂抱住了。 他拳头捏的咯咯响,敏捷转身,就着两个人的姿势迅速提膝,击打对方的面门,等那人反射性的俯首,他的双肘也狠狠的敲向了对方的后脑。 他的动作很快,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金老师应声倒地,卡在两个后厨餐柜的中间,头晕目眩,眼镜也摔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贱货,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 江成书揉了揉手肘,蹲下来看人说:“金老师,以前都是同事,今天就算是个小误了,您别往心里去。” ====== 这件事过去了几天,江成书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些话他这些年,听的太多了,但是听的再多,心里的滋味也还是不好受。 人世间的事都是相对公平的,他受了宋时渊的好处,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些话说到底也都是实话,只不过他们换了难听的字眼而已。 宋时渊从外边回来,带了一身寒气,不敢进屋,在中厅里散了散,脱掉大衣。 进屋之后,便掀开了被窝,不客气的抽掉了江成书的睡袍腰带。 江成书迷迷糊糊的,宋时渊再一次覆了上来,大手沿着光滑精瘦的腿一直摸到了冰凉的脚踝。 宋时渊不在家的时候,没人给他暖脚,他自己也不太会照顾自己,睡前的牛奶从来也不记得热。 他被宋时渊吻醒,宋时渊耐不住身体的燥热,回来住也有一个月了,宋时渊的欲望却一天比一天强。 他脱掉了江成书的睡袍,江成书半裸的身体撑着宋时渊的胸口,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侧颈和耳朵,还往耳朵里轻轻的呵气。 他像个孩子一样的使性子,撩拨了一会,又在他的耳骨上重重的~了一口。 他~得高兴,心里头心满意足的。 宋时渊伸手欢快地去抽屉里拿东西,嘴里骂了一句:“妖精。” 他今天的恶作剧不断,一直故意把宋时渊弄疼,宋时渊气的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江成书边哼哼唧唧,边抗议,宋时渊的骨头都软了。 自从宋时渊搬回来以后,江成书又恢复了原来在床上的样子,他说他不会撒娇,但是床上他是极会撒娇的,这要看他是否心情好,宋时渊能够从他在床上的状态,判断出他最近对他是否满意。 这天,宋时渊出差,江成书在家休息,秦川拎着几个打包好的外卖敲他的门。 两个人在客厅把几个外卖一扫而光。 吃完了,江成书才发觉不对劲,秦川没买酒,他不乐意的说:“你怎么来了都不带酒啊?” 秦川看了看他,一副无奈又有苦无处说,有冤无处诉的样子:“你家老宋警告我,不让我给你买凉啤酒喝。” 江成书开始怀念一个人的日子了。 秦川拿起桌上的果汁说:“你说你真是,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没绕出那老狐狸的魔掌。” 江成书苦笑着说:“可能我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秦川不再打趣他,夹了口菜说:“你们系姓金那个你还记得吧,前几天他被警察局带走了,说他之前那个猥亵案有进展了。” 江成书惊得嘴里的花生都忘了咽,含糊的说:“怎么突然就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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