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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晏晏

时间:2024-06-16 1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舟塘

  季玉廷想轻轻地笑一下,想说不用担心,但嘴唇太干裂,渗出了小血珠。

  季泽先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到他唇上的血,他就伸手拿湿润的棉签将其拭去。

  他们相顾无言。

  季玉廷贪婪地将视线锁在他身上的每一处,庆幸自己还有命能够活下来见他,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叫季泽先的名字。

  忽而,手上传来一阵冷意。季玉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在抓着自己的手,很紧,手很凉,他却感受出几分暖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他的手握的很紧,直直地看向他,不愿放开。

  只一瞬,季玉廷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心里不敢置信,呆滞地停止了思考。

  之后的每一天,季泽先都会穿着防护服在ICU里陪他。几天后,他的观察情况良好,转入了普通病房,也能勉强半靠着床头,吃些流食。

  他中枪的消息被季泽先封锁得很快,目前除了他们几个,还没人知道季玉廷在港城的医院里养伤。

  他从ICU转入普通病房的那天,季泽先在一旁给他倒水,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红花油味道,这个味道他在ICU病房内也闻到过。季玉廷开口询问,季泽先就含糊着只说上楼时不小心,磕到了膝盖,破了点皮。

  但他不善于撒谎,面对的还是这么熟悉的兄长,自然一眼就被看穿。季玉廷不动声色,点点头嘱咐他小心些,转头就在季泽先离开时,叫了大可过来问话。

  “季总在您做手术的那天晚上,去佛室磕头了,跪了好几个小时,额头和膝盖都有些伤到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他耳旁炸起,季玉廷那颗中弹的心仿佛被泡在盐水里,疼得发麻。同时,一种潜藏的,忽然被他发觉的微妙爱意又如藤蔓般将他包裹,生出几分狂喜。

  原来,他的爱一直都是有回应的。

  这天清晨,季泽先照例买了粥回来,熬的软烂的鸡肉粥香甜可口,他将粥倒在碗里,拿了把勺子去喂季玉廷。他本想让季玉廷自己吃,但看他一抬胳膊就疼的脸色发白,瘪着嘴可怜地叫他泽先时,他又心软了。

  于是,现在的季泽先,不光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还要兼顾季董的护工,可谓一个头两个大。

  “吃。”季泽先言简意赅地将勺子抵在他嘴边。

  “烫,还没吹呢。”季玉廷抬眼,略带些楚楚可怜的语气。这几日,卖惨的精髓被他学了个十成十,就找准了季泽先现在这副吃软不吃硬的样子。

  “……”季泽先想骂人,但是还是忍下来了,吹了两下,又递过去。

  这下季玉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家弟弟的特殊照顾。

  鼻息间微微闻到了几分药膏的味道,季玉廷身形一顿,继而试探性地开口:“那晚我做手术,你去求神了?”

  季泽先脸上泛起几分红意,被对方那双带着心疼和深情的眼眸一看,顿觉脸上更烧。

  “你要是有什么事,爷爷奶奶恐怕都会活不下去。”他别过脸,将粥放在一旁,起身就要走。

  “别走!嘶。”季玉廷伸手去拉他,情急间扯动了伤口,疼的他瞬间出了层薄汗。

  “怎么了?哪里疼?伤口裂开了?”季泽先果然回过头来,焦急地问道。

  季玉廷本来心口有些疼,此时倒是被他那副关心的样子逗笑了。哪里见过眼前的这个人如此着急他的伤势?

  “他们舍不得我,你呢?”他攥着季泽先的手腕不肯放开,抬眼直直地看着他。

  “我是你弟弟,自然……”季泽先还要说些不相干的话敷衍过去,却被他打断。

  “不是这个,泽先,你明白我在问什么?”手腕处的力道骤然加深,他不允许这个人逃避。

  季泽先语塞,挣不开他的手,只好无奈地妥协。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白玉锁,是碎成两半还残留着几缕血色的玉锁。

  季玉廷看见玉锁,一时有些惊愕。

  这块玉锁是季泽先的母亲留给他的出生礼物,是姥姥那一辈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名贵的玉,胜在温润细腻,更是份心意。当初他们母子穷困潦倒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过要把孩子的玉锁变卖掉。

  小时候母亲死后,季泽先睹物思人,每每都要哭上几次。长大后,他便把玉锁放置在家里,再没有戴过。

  至于这块玉是怎么到季玉廷这里,那是要从两周前说起。那时他们的关系结束,季玉廷消沉不已,不经意间翻到了这块玉锁。因着是心爱之人的物件,他心下难过,便拿出来贴身放着,每天都会盯着玉锁看一会儿。

  “医生说,打中你的子弹碰到了这块玉,偏离了一些,才没有打在动脉要害。”季泽先抚摸着手心的玉锁,静声说道。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他的母亲在某个时刻,选择了保护季玉廷。

  此时的他终于理解了言骁说的那种感觉,当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时,他会怎样?

  接近两百个虔诚祈愿的磕头,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早已将这个人融进骨血里。

  季泽先将玉锁放在季玉廷的掌心,忽而扬起一个混不吝的笑容,“我妈说,这送给我以后的老婆,你赖不掉。”

  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抓着季玉廷的后颈,强势地吻了下去。这个吻来的突然,但爱不是。

  “你爱我。”有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对方的声音低如蚊呐,含糊不清,像是有些难为情。

  “我要听你亲口说。”某人耍无赖,“别动,我心口好疼,呜。”

  “这招不管用了。”

  有笑声和吵闹声从门内传来,低低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外面的枝头上,两只小灰鸟亲昵地站在一起,不时给对方理毛,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枝桠晃晃悠悠。


第87章 威胁

  相比较言骁跟晏初回青山镇舒舒服服过新年的情况不同,言家这边就有些忙碌和疲惫。这些年来,自言煦成为公司的董事后,言父便慢慢开始放手,近几年只是有个虚名的职位挂着,掌握部分闲散股权罢了。

  言煦车祸后,言父惊怒攻心,一夜间中了风,眼下已然是个坐在轮椅上需要有人伺候的迟暮之人。所幸言煦的手术成功,现在情况慢慢变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新年,言父嘱咐赵美霖以及儿媳时薇,要求大办一场,去去晦气。

  大年初一的晚上,言家山庄内响起悠扬的音乐,宴会厅内灯火辉煌,陆陆续续的有人乘坐摆渡车来到言家。今年因言父的要求,家族里不少旁支的亲戚都来到这里,是往年里从未有过的盛况。

  言煦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现下只能拄着拐杖慢慢地行走,不时还需要妻子的搀扶。但他面容如常,神色自若,依旧是言家那个沉稳成熟的长子。不少旁支亲戚在心底里暗暗惊叹他的好运,当然,也有些人是不安和嫉妒。

  言尧和言晨站在不远处,看着言煦在沙发上坐着跟人交谈的模样,两人都有些恐慌。

  “他怎么这么好命?撞成那样也能醒过来?”言尧有些懊恼,抓着酒杯恨恨地灌了一口。

  言晨没说话,他在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早在言煦醒来后的不久,他们二房和三房的人就已经拎着东西去探望过,看似在庆祝他手术成功,实则是在看言煦的身体情况具体恢复到哪一步了,要知道瘫痪和能走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那时言晨跟在父亲后面,静静观察着言煦和言枫的行动,自然也没放过站在病床旁的言骁。他很意外言枫和言煦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纳了这个小三的儿子,那么多年来这俩兄弟多厌恶言骁,他这个堂弟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现下竟出现这样一副毫无芥蒂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惊讶。

  而且,那天自己的父亲和言尧的父亲,带着他们去向言煦求情,希望能把两个人重新调回公司,委以重任,但遭到了言煦委婉的拒绝。他坐在床上,只说现在公司的事情由言骁做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而后,他们脸色尴尬,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喂,你想什么呢?现在怎么办啊?”言尧见言晨没反应,不禁更加烦躁,出声低吼道。

  “再撞死他一次。”言晨偏头,浅浅地笑了一下,有些阴毒。言尧愣住了,顿觉一阵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立起来。“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得。”言晨的眉眼舒展,将手里的玻璃杯与他的杯子相碰,“再来一次,言家那几个人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这是惹祸上身。”

  “怎么查?人都死了,再说撞他的是个酒驾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言尧心虚地低声说道,“药又不是我给司机喝的。”

  “呵,你觉得那个女人要是把实情说出来,我们俩能脱得了干系?蠢货。”言尧冷哼一声,对方脸色青红交接,反驳道:“你聪明,你倒是出个主意啊。”

  言晨轻啜一口香槟,眼神看向不远处那个正笑着跟女眷们聊天的身影,赵美霖。

  随后,他消失在宴会厅内。

  赵美霖今夜觉得心脏突突地跳,有些不舒服。她一边应付着身旁的亲戚们,一边惴惴不安地看向周遭。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没过多久,她就以身体不适上楼休息为缘由,起身离开了宴会厅。就在她进入卧房前的一刻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过来,弯腰行礼后,将一个纸条递给赵美霖。

  赵美霖狐疑地打开,随后在看到上面的一小行字后,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煞白一片。她看向周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换了身隐秘的衣服,去了后花园。

  漆黑的夜色下,花园有几分阴森。言晨坐在石桌旁,安静等待着女人的到来。

  “言晨,你什么意思?”赵美霖走过来,将那张约她出来的纸条摔在言晨脸上。

  “霖姨,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言晨不气不恼,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燃烧扔在烟灰缸内,而后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您要是想永远保守这个秘密,那就得听我的,再做一次。”

  “不行,言煦…...言煦已经出过一次事了,他不能…..”赵美霖喃喃道。

  “霖姨,您没看到言骁这段时间是有多风光吗?他可是整个集团的管理人,现在呢,言煦迟早要把他踢回英国,你觉得他还能有机会回国吗?”言晨压着声音低声诱哄道。

  赵美霖呆呆地愣在那里,口中仍然说着:“不行,这太冒险了,不行。”

  “行,您不做,那就这样吧。就是不知道如果我大伯知道您是差点害死言煦的凶手时,会是什么反应?”眼前的他,已经变成了一条赤裸裸的毒蛇。

  “言晨!你答应我的,不能说,我已经……我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能。”赵美霖厉声尖叫道,她紧紧攥住言晨的胳膊,“不是我找人撞的他啊,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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