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对方做的饭菜不合口味,文又西就会掀桌子摔碗。 反正对方也忌惮他,除了言听计从,没有别的办法。 文渊派来的人,几乎都快被他折磨出精神病了。 最后没有办法,文渊再次上门,提着皮带把文又西教训了一顿,随后把周围的人全部都撤了,就连保姆都不允许上门去照顾文又西的饮食。 原以为文又西肯定坚持不了太久,谁知道没了监视他的人,文又西反而消停了下来。 只不过,一个人在家养病确实无聊,翟真真又因要去给他家亲戚的小孩补课,只能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他。 在家闲出病来的文又西索性把他那些三朋四友全都叫到家里来玩。 然而,倒霉鬼就是倒霉鬼。 文渊最烦的就是文又西放飞自我不上进,偏偏爱跟那群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扯上瓜葛,跟他说过许多回也不听。 也不知道是谁给文渊通了气,当天晚上文渊就从外地杀回市里,带了他外公的警卫团,连夜把文又西的家给端了。 或许,这是文又西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文渊是真的生气了,这才真的开始反省自己的这段时间以来的荒唐行为。 在家安静了几天,实在是无聊的很,于是叫了翟真真过来。 翟真真来到文又西的家,进门找了好几圈才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找到已经睡得开始打呼噜的人。 把他手里的冰镇饮料贴在文又西脸上,两秒钟后,文又西突然炸了起来,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视线都还没有聚焦就大喊大叫:“你怎么才来!” “...我去图书馆了。”翟真真在他身边坐下来,敲了敲文又西那条打了石膏,耷拉在一边的腿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啊,我下午还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啊,一天天装的忙。我让你帮我调查的事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哥,你也真的太能给我找事做了。”一提到这个事儿他就来气,“我在酒吧蹲了五天都没见到路驰,后来去问了才知道对方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你这几天连个人毛都没看见?” “没有。” “那他家呢?我不是发地址给你了吗?” “问题就是,他连家都没有回。” “真没用!”文又西灌了一大口饮料,凉的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非要查路驰也不是查不到,不过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但这样一来,他舅舅和他爸都会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了,路驰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他才让翟真真学着去蹲点跟踪。 没成想,翟真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算了,你不是说他请假了么,那总会有一天要回去上班。我太无聊了,你得帮我想想办法,解决目前的状况才行。” “又不是我把你关起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姨夫那个人又凶有古板,我要是帮你的话,回头他就会告诉我爸。”翟真真面露难色,小声说道,“要是真犯了什么错,以我爸的性格,他就再也不会允许我跟你来往了。” 翟真真捏了捏鼻梁,为了安抚在家关了几天,即将暴走的狂躁少爷,他还是给想了主意:“我说,你要真是闲的无聊,可以去找你爸爸嘛;你们很久都没见过面了吧,他一向疼你,跟他在一起你就不用再面对姨夫的威严了。” “哦嚯~!” 翟真真这么一说文又西倒是想起来了,他爸爸前阵子还问他想不想趁着假期出去玩儿呢,这不正好赶上了么~~!
第二十七章 我没说(挣钱的途径有很多种,你怎么偏偏选这种?) 医院这边。 路振醒来后,洪斌的道馆也越发的忙,平时除了打电话询问情况之外,每天三遍往医院里来。 路驰又延长了几天假期,一边照顾路振,一边跟他聊天,除了他在光耀打拳的事情之外,什么都说。 路振术后苏醒之后,身体在渐渐恢复,语言也在慢慢恢复;但他似乎更喜欢听路驰说话,眼里总是带着慈爱。 这两天路驰几乎没有合过眼,稍微有点动静就跟被惊了窝的兔子似的,不管护工在不在,做什么都亲力亲为。 但他终究不是铁打的,长时间的精神紧张让他身体疲惫不堪,头疼的跟随时都会炸裂一样。 无论苏青和护工说什么他都不听。 最终还是在路振的强制要求下,才同意躺在小沙发上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但意外的非常安稳,没有中途突然惊醒,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护工白天上班,这会儿刚走,苏青要去酒吧上班,也跟着一起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病房里没开灯,夕阳残留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射在那张空荡荡的病床上... 周围安静的可怕。 !! 床上没有人! 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 屋子就这么大,一眼就能看完! 走廊里有人在聊天,似乎是说哪个病床的病人刚刚被推进了抢救室。 有那么一瞬间,路驰觉得自己心脏都停了! “爸!”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引来一阵头晕目眩;稍微缓和一下后连滚带爬地冲出住院部,像个疯子一样穿梭在人群里,遇见一个脸熟的都要拉着对方问有没有人看到他父亲。 正准备下班的陶小梵看到了人群中惊慌失措的路驰,赶紧上前去抓住对方的手把人拉到一边:“你怎么了?” 路驰一把捏住陶小梵的胳膊,红着眼圈问道:“小梵姐,你看到我父亲了吗?” “哎哟...怎么了这是。”陶小梵被捏的骨头都差点碎了,指了指大堂后门说道,“四点左右的时候我给叔叔换完液体,你师兄推着他出去溜达了,应该在外面花园里...” 路驰说了声谢谢之后直奔后门花园跑了出去,剩下陶小梵愣在原地,捏着自己的胳膊缓解疼痛。 花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坐在长椅上聊着;洪斌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路振,正在一株巨大的木香花藤下休息。 傍晚的阳光很是温和,铺洒在二人身上,十分和谐。 洪斌半蹲在路振身边,小心翼翼地拿着带吸管的水壶,正在给对方喂水。 不知道还说了什么,那张脸笑的褶子都出来了,见了路驰后朝他挥手:“小驰,你睡醒了啊,快点过来。哟,怎么眼泪汪汪的?” “师兄,你带我爸出来,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吧!”他真的被吓得差点没了半条命! “我那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扰你!”洪斌有些委屈把盖在路振腿上的小毯子往上拉了拉,“竟然凶你大师兄...” “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驰啊...是我不让师兄叫你的。”路振朝他的儿子伸出手,等他在自己身边蹲下来时,轻轻的拍了拍路驰的头顶,“别生你师兄的气。” “我没生气,只是您想要出来的话,应该跟我说一声。” “好好好,是爸爸错了。”路振脸上挂着微笑,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我听你师兄说他最近道馆运营的还不错,又是跟政府合作的,但是人手不足,忙不过来,我这边有护工照看着,你有空就去帮帮你师兄,毕竟他那边,现在才是最要紧的。” 路驰瞟了一眼洪斌,对方立刻把视线移开。 知道自己就算是天塌了也不会违背爸爸的意思,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爸爸身上来了。 这可真不愧是洪斌能干出来的事! “爸,我还有工作呢,平时也挺忙的,怕是没有时间啊,况且我也不是很懂。” “我都听你师兄说了,你那工作啊,不做也罢;你从小就在道馆里长大,多少都能帮上他一些忙。”路振顿了顿,又说道,“爸爸并不是想要强迫你去做什么,只想让你帮爸爸还你师兄一点人情。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爸...您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吧,别着了凉。”路驰打断了路振的话,站起来推着轮椅对洪斌说道,“师兄今天就先回去吧,毕竟道馆那边离不开你。” “啧,小驰啊,我没说...”洪斌拽了路驰的手腕一把,把他拉到一边,非常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没跟师父说你在外面打黑拳,只是说你在酒吧做保安,怎么能摆黑脸给师兄看呢?” “师兄明知道我已经拒绝了去道馆的邀请,为什么要跟爸爸说这件事?” “我也不是刻意说的,只不过是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这个话题上。”洪斌双手叉腰,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也了解师父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你在打黑拳,那该多生气?” “我只不过是在挣钱而已,只要师兄不说,爸爸他是不会知道的。”路驰知道洪斌是出于关心自己才会说这些话,也知道打黑拳在大众眼里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工作。 但洪斌并不知道自己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如果没有沈老板,别说是给路振做手术了,就连保住他爸爸的命都难。 他欠沈老板的不光只是钱,还有他救命的恩情。 这跟洪斌不一样。 “挣钱的途径有很多种,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一种呢?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玩儿命!师父他才刚刚好一点,你不该趁着这个机会走上正轨,好让他放心吗?” 路驰脸一黑,冷着脸问道:“那么师兄,在你眼里,什么才是正轨?” “......你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师兄是什么意思?” “...”洪斌头一次被路驰怼的没话说,眼睁睁的看着路驰推着轮椅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洪斌气得直跺脚。 原以为路振手术成功之后,这小家伙能好说话一点,结果到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没变! 还是那么气人!
第二十八章 是谁啊(怎么又是你?) 这几天路振恢复的还不错,进食也开始加量了;路驰请了半个月的假,也要回去上班了。 跟护工交接完,路驰回了一趟家,取了衣服后才到了酒吧。 先去跟经理报了到,消了请假条后去了更衣室。 前脚刚进门,后脚苏青就进来了,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问完知乎又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话又不敢说。 路驰脱掉短袖,从柜子里拿出衬衫套上,一边系领带一边从镜子里看着苏青:“怎么了,磨磨蹭蹭跟便秘了似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啊?...我没话说啊。”苏青靠着墙,手里拽着通讯器的线,话都到嗓子眼儿了,又被他吞了回去。 “没话说就赶紧回去工作。擅自离岗,会被扣钱的。”路驰也懒得去追问,只要不是什么涉及底线以及重大秘密的事情,苏青肯定会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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