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怎么这么好笑啊】 【迟:委屈就是要大声说出来!】 【悄咪咪地说,突然发现迟浪有点可爱】 【他简直是我今天的快乐源泉】 一楼有间简易的健身房,靠里放有一张台球桌。 迟浪走到这边后,侧头一看,身边的人是俞共影。回忆起之前高中的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玩,于是他随口一问:“咱玩一局呗?” “行啊。”俞共影懒洋洋地答应下来,又兴味盎然地问道:“赢了怎么算?输了怎么算?” 迟浪眼珠一转,坦然地说:“赢了你杀鱼,输了我杀鱼。”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啊,迟浪。”邓远春在一旁坐下看热闹。 俞共影也没跟他计较,拿起球杆,笑着摇了摇头:“真行。” 一杆下去,桌球散开,赌局正式开始。 郝薇单手支着下巴,红唇微启:“你们觉得谁会赢?咱们要不也来赌一把?” “迟浪玩桌球玩的怎么样?”唐汤小声地问宋延之。 站在众人身后的宋延之玩味地笑了笑,同样小声地回他:“事实上,所有的球类运动,除了网球,迟浪都很少玩。” 【哈哈哈,举报有人作弊】 【迟: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迟浪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拥有一个对你无所不知的死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懂了。”唐汤立马朗声道:“我赌俞老师会赢!” “我也是。”宋延之紧随其后。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也选共影。”邓远春精得跟狐狸似的。 迟浪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感慨,“你们是一点也不避着我啊。” “浪哥我选你!”徐舟行十分讲义气。 主要的一点是,他始终记得当时在滑雪场上,迟浪从大跳台上滑下来的那一幕,以致于他对迟浪有些盲目的崇拜。 又简称,崇拜后遗症。 “我也选你。”宿定跟在后面,轻轻地说着。 他的声音并不重,却带着说不出的份量,沉甸甸地压在迟浪心头。 他眸色微顿,有些奇怪的情绪在胸膛里蔓延。 又酸又软,还泛着青涩的滋味,像是没熟的果子。 俞共影淡声提醒他:“该你了。” 迟浪没做回答,手中长杆一推,小球擦着瞄准台球的边缘而过。 宋延之说的果然没错,迟浪确实不擅长台球。他的技艺在普通人里勉强算是中上,但比起俞共影,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一局结束,迟浪放下台球杆,怅然道:“果然我就是杀鱼的料子。” “你要不要跟我来一局?”宋延之问他。 迟浪挑眉看他,“算输赢吗?” “当然算啊,不然多没意思。” 迟浪一副看穿他的表情,“你把我当阿拉丁神灯呢?” 这小子,摆明了想赢他之后敲一笔。 【迟·冤种·浪】 【竹马竹马真的好有意思!】 【他们俩在一起,真的是快乐双倍啊】 “宿定,你会打台球吗?”俞共影一边擦着杆头,一边问对面的人。语气漫不经心,像是突然起了兴致,看到宿定正好在,他就问了出来。 但宿定心知不是。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虽不凌厉,但气氛却随之骤变。 宿定不着痕迹地扫过迟浪,轻轻扯了下嘴角,答应了下来:“会的,俞老师,那咱们来一局吧?” “好啊。”俞共影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幽深。 隔着屏幕并不怎么明显,但此时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感受到了台球桌上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 很诡异,也很……微妙。 第80章 “你想玩哪种?”俞共影抬眼正视宿定,客气地问道:“国标,斯诺克还是九球?” “就按刚才的来吧。”宿定拿起迟浪放在一旁的球杆,用巧克细细擦拭着杆头。 镜头下,他轻拿球杆的手指白净细长,指尖还透着微微的粉。这双手非常漂亮,满足了一切手控爱好者对于漫画手的想象,精致秀丽,虽然看上去不如迟浪的手有力量感,但这种很好掌控的错觉却会让不少人蠢蠢欲动。 迟浪和俞共影刚才玩的是国标,即每人7个目标球,将自己所有的目标球击入球袋后,只要将多出来的8号球击入球袋,就算赢。 【哇哦,怎么突然有种修罗场的前奏】 【刺激刺激刺激!】 【谁还记得咱们是个慢综来着】 【影帝之前拍戏的时候好像专业练过,新人行不行啊?】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嘉宾们也没刚才欢快……】 “这把你们觉得谁能赢?”仍然是郝薇临时担任起主持一角。 孙墨嘉很给面地第一个开口:“俞老师吧,他刚才那手简直太帅了!” “我也赌是俞老师。”金笑晴也道。 “我支持队长!”徐舟行举手表决。 “我也是。”说话的是唐汤。 宋延之目光颇有深意,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眼迟浪,没说话。 迟浪安静地注视着那张深绿色的台球桌,也没说一个字。 “春哥怎么看?”郝薇笑盈盈地问着,一点也没受到这怪异气氛的影响。 邓远春笑了笑,谁也不得罪:“这可就难为我了,我压根不会打台球。一会儿等他们结束,我看谁有时间,找他拜拜师。” 坦白说,俞共影现在挺意外的。 宿定的球技远超他的预期。 不过这样,才算有意思。 两人进度不分伯仲,镜头下,台球一颗接一颗掉入球袋中。 直播间的弹幕上,有专业人士在给观众们同步讲说,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覆盖整个屏幕。 【没想到宿定桌球玩得挺溜啊】 【感觉胜负五五开】 【俞和宿在一起打有点严肃,不像刚才一直跟迟说说笑笑】 【楼上,俞和迟是高中同学啊,关系肯定亲近一些】 宿定的1至7号球全部掉入袋中,俞共影的9至15号球也全部落袋,下一轮,轮到宿定发球。 比赛已经到了最关键的节点,如果宿定能一把将8号球击入球袋里,那他就赢了。 但若是出现偏差或失误,哪怕只有一点点,胜利的天平都将随之倾斜。 高清镜头清晰地记录了宿定此时的表情,他眼底光亮未减,紧紧盯着自己眼前那颗决定胜负的8号球,神色冷静,不见一丝一毫的紧张、慌乱。 在场众人下意识停止交谈,一时间,偌大的健身房里,只剩下球杆击打台球,球与球碰撞的声音。 黑色的8号球徐徐滚过桌面,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向着角落的球袋,一点一点地滚了过去。 这一瞬,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小球滚动的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 俞共影站在球桌右侧,桃花眼微微眯起,瞥过对面,正巧又一次与宿定目光相撞。 在此之前,他对宿定的印象只是跟在迟浪身边的“名义队长”。 年轻,模样不错,听说性子也温和。 这样的人没什么特别之处,他没少遇到,相信迟浪也是。 但,偏偏就是这么个小男孩,居然能让迟浪另眼相看,也让他俞共影平生第一次看走眼。 “进了!球进了!”徐舟行咋咋呼呼的惊呼声打断了俞共影的思绪。 他回过神,对着宿定微微一笑,状似友好地伸出手,“这把你赢了,恭喜。” “承让了,俞老师。”宿定伸手与他回握,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两人脸上的笑容让画面显得友好和气,镜头不远不近地记录下这一幕,多数人的注意都在他们身上,但只有他们两人清楚地看出对方不达眼底的笑。 那表情,与自己别无二致。无形之中像是吹响了不知名的号角,鼓风阵阵,楚河汉界已成。 虚虚交握后松开手,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融入到其他嘉宾身边。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一点半,直播准时关闭。 二楼有休息的房间,大家伙也没什么心情唠嗑,客套地道别后就去了自己房间。 宋延之和迟浪被安排在同一间,关好门,确定没有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后,宋延之拉上纱帘,往小床上一躺,委婉地问道:“迟浪,你有没有觉得,阿俞他……有点奇怪?” 虽然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说,但“我兄弟好像喜欢我”这种狗血的情节,他觉得迟浪大概率是不能接受的。 迟浪也仰面躺在了床上,天花板上只有两盏高度不一的吊线灯,他睁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有点奇怪,他明明不爱凑热闹,但今天好像有点针对宿定,你不说我还当是我的错觉。” 宋延之:“……”真够迟钝的。 迟浪思索片刻,不确定地问:“难道是因为我的表现很针对宿定?” “他不会以为我跟宿定不合吧?所以刚才是在试探宿定?!”他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惊疑不定地望向宋延之:“你觉得呢?” 宋延之默默地背过身去,留下一个无话可说的背影。 这趟浑水,他还是有多远离多远,迟浪你就自求多福吧! 另一边的小仓库,宿定和俞共影也在进行类似的对话。 “俞老师,其实你擅长的是斯诺克吧?”宿定笃定地说出这句本该是疑问句的话。 两年前,俞共影在电影中扮演过专业的斯诺克选手,影片中绝大多数镜头都是一镜到底,几乎没有用过替身。 俞共影嗤笑出声:“一局桌球而已,我还是输得起的。” 宿定并没因他话里的讽意面露不快,他只是沉静地告诉俞共影:“其实我只练过国标,如果今天换作斯诺克或者九球,我都没有胜算。” “哦,懂了。”俞共影冷笑一声,漂亮的桃花眼覆上一丝锐色,“你是来示威的。”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宿定毫不退让地看着他,淡然道:“最后能赢,是因为我正好抓住了那个时机,不早不晚,刚刚好。” 俞共影眼神如钩,忽而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看来,之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本以为是只羊,没想到却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崽子。 “你不是小看了我,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既定的事实。”宿定沉声道:“或许你比我还要了解他,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对他来说,朋友只会是朋友。” 俞共影眸色微顿,昏暗的逼仄中,没有一丝天光,唯有角落闪烁着孤独的冷白色灯光。 他隐约看见有一只小小的飞蛾扑腾着翅膀,缓慢而坚定地飞向光亮中心。 他已经错过了整整五年。 因为护照受限,即便只是短短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也是让他可望不可及的距离。 “人总是会变的。”俞共影并不在乎一时的输赢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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