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生的背就抵在镜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一激灵,后穴被撑开抽插的触感唤醒了刚平息的情潮,一股股快感又将他覆灭。 台子上的瓶瓶罐罐被撞得掉了一地,关明鹤在抬着梁楚生的一条腿放在肩上,一只手撑在镜子上,一只手揽着梁楚生的腰,胯骨贴着他的屁股,鸡巴严丝合缝嵌进去。 “停…停…休息一会儿吧……”梁楚生腿根被肏得湿淋淋,被放下来,他趴在台子上,面对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浑身性爱的痕迹,齿痕和吻痕叠在一起,白皙的皮肤染着潮红,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情欲,表情简直放浪形骸。 梁楚生闭上眼睛不看,但感受变得更清晰,他甚至听到自己叫得有多浪,咬也咬不住。 关明鹤把鸡巴顶进最深处,红着脸深喘,哄着说最后一次,一边又抽插着后穴猛干。 粗长的肉棒操着紧窄的甬道,穴口撑得浑圆几乎被操肿了,精液和淫水融在一起淌出来,顺着大腿根流下去,落在浴室的地板上。 梁楚生被干得站不住,被关明鹤掐着腰提起来,他稍微踮着脚,那缠在一起的黏腻的水,沿着修长笔直的小腿一直流到他的脚背脚趾上。 在地上的一团糟里,梁楚生的牙刷杯落在两人脚边,形单影只,怎么也寻不到那配套的另一个。 关明鹤的动作凝滞了一瞬,把梁楚生按进怀里,然后一同在欲望中沉沦。 第二天一早,梁楚生眼睛还没睁开浑身的酸痛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扶着腰骂了一句。 房间里空空荡荡,还是老样子。 昨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苏醒。天堂和地狱,他选择了被深渊凝视然后跳进去。 下床的时候浑身发软,走到浴室里,面前的一切整洁得让人怀疑他只是做了一晚上春梦。 然而他洗漱好开门出去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关明鹤穿着黑色T恤和五分裤,在透光的窗户那儿侧身站着,关上冰箱门,手里拿着面包朝梁楚生走过来。 直到人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在恍惚。他忍不住想,如果遇到傻子这件事情发生在更早一些就好了。 发生在比现在再年轻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也许还敢义无反顾勇敢一次。 “我做了早饭,你尝尝,”关明鹤拉着梁楚生的手往餐桌上走,“可能不怎么好吃,卖相也不好,我第一次做。” 梁楚生被动地在后面,看着关明鹤的背影。 “你怎么没走?”梁楚生淡淡地问。 关明鹤明显僵了僵,但却没回答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没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梁楚生也没再问什么,任由他牵着。 两人坐下一言不发。梁楚生安静地喝粥,关明鹤拿着筷子坐着像板凳上长了刺一样。 “阿生,”关明鹤问,“昨天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都记得?” “我是喝醉了,”梁楚生说,“不是喝死了。” 一觉醒来浑身跟被车轧了一样,屁股也疼死了,哪个能当做啥都没发生? 况且昨晚出了那么多汗,做到一半儿酒全醒了。 喝酒果然误事。 “吃完你就走吧。”梁楚生放下筷子平静地说。 关明鹤能来找他,说心里没有任何触动是假的,他开心的,也许还有点得意。 直面自己的欲望又不可耻,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在深夜会惧怕孤独。 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身份,阶级,地位,哪一样都改不了,与其再次习惯到离不开,不如趁现在还能断的时候舍弃它。 关明鹤捏着筷子,低着头,戳着碗里带着糊味的粥,执拗地说:“我不走。” “你就算赖在这儿也没用。”梁楚生说。 他站起来,经过的时候被关明鹤抓住手腕。 “你就拿我当保姆行吗?”关明鹤急切地说,“我能做饭,洗衣服打扫房子都行。” 关明鹤知道赖着没用,可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梁楚生拧着眉毛说:“你回家不好吗?回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吗?非上赶着来我这儿受什么罪?” 他试图抽回手,可是抽不回去。 “你做的饭这么难吃,我不要。” “那你就拿我当炮友,当按摩棒,成吗?”关明鹤说。 梁楚生张了张嘴又闭上。 在他看来,关明鹤就像憋着一股劲儿,就是一时间的不甘心,也不会长久的这样。 “你这是作践我还是作践你自己?” 关明鹤拉着梁楚生的手,绝望地说:“你让我有点儿用,行吗?”
第40章 恐惧 上班前,梁楚生从药箱里摸出几个创可贴,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往自己脖子上贴。 该死的关明鹤当真是属狗的,咬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了,胸现在还在刺痛。 他挑了个衬衫穿上,但脖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还能看到齿痕。没什么能遮住的,不能大夏天的往脖子上贴两块膏药吧? 思来想去,创可贴可行。 收拾好梁楚生就出门了,走之前也没管关明鹤在干什么,只是让他走的时候关好门,说了句,下次别再来了。 可关明鹤是个犟种,你让他别来了他要是真能听话就好了。 到了公司楼下,梁楚生迎面碰上宋道成。 于是就无可避免地想到昨天的事儿,后悔真不该在宋道成面前喝这么多。可他当时心情不好,也没想到那酒喝下去后劲儿这么大。 进了电梯,宋道成注意到梁楚生的脖子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好奇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猫,被猫抓伤了……”梁楚生随口扯了一个谎。 “猫啊。”宋道成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笑,“去医院处理了吗?” “下班就去。” 电梯到了,梁楚生匆匆出去。 也许是因为被宋道成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他在宋道成面前总有种赤身裸体被对方打量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不舒服。 梁楚生和宋道成一前一后紧跟着进了公司,有些人在看到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示意一起看过去。 几人一边看着梁楚生一边窃窃私语,梁楚生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和两个男同事一对视,他们便停下来不说了。 遇到这种事儿,说不在意是假的,可他又不能把别人的嘴堵上。 原本他在公司属于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唯一熟络一点的大概就只有晓玲了,可好像从那天回来以后,一下子变成了焦点。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种不舒服的视线黏在他身上。 尽管那视线不是纯带着恶意,但却也不是善意的。 他试图不去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但即使他不是真心热爱这份工作,也没办法轻易提出辞职。 梁楚生下了个早班。 本来以为一定会在小区楼下看见关明鹤,可是没有。 难道没走吗? 他上楼回到家,也没有看见人。 看来走了。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把它撕了下来。 摸着被捂着出了汗的地方,他心里生出一点难言的失落感。 大概和习惯分手是需要一段日子的,这种难过的心情必不可少。 生活大概就是一直重复着昨天的日子,然后在漫长的无聊中走向死亡。 陈远是干房地产出身的,靠着他二姨这层关系倒是近水楼台,在行业内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这小地方新开的公司,规模小,业务量倒是不小,他第一天上班,就跟着加班到晚上八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这地方距离梁楚生家不远,他在便利店买了点吃的,走到了梁楚生家小区附近。 天热都睡得晚,楼下还有人在跳广场舞。 关明鹤看见一堆小孩儿在那儿蹲着打游戏,他认了出来,不就是当初拿着石头扔他那熊孩子吗? 想起来那时候被一小孩儿欺负得那么惨,关明鹤觉得也算是耻辱了,但是要没有陈珂一直追着他打,他和梁楚生也许不能遇见。 他在路边蹲着抽完一根烟,忽然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停着车不奇怪,可车牌号他太熟悉了。 紧接着恐惧就像一张网一样落下来。 他发了疯地往梁楚生家里跑,哐哐拍门,把邻居都惊动了。 梁楚生打开门看见脸色苍白的关明鹤,慌忙把人拉到屋里。 “你发什么——” 梁楚生话没说完就被关明鹤抱住了。 关明鹤有点反常,梁楚生拍拍他的背,拧着眉毛:“你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儿?”关明鹤紧张地说,“今天有人找过你吗?”
第41章 怕 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在地上。 “除了你,谁来找我?”梁楚生推开关明鹤往地上看了一眼说,“你这么晚来扰民就是问这个?” 他把东西捡起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些速食。 “不是。”关明鹤接过来,脸色缓了过来,“你没事儿就好。” “我能有什么——”梁楚生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转身往里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上次那件事儿,确实让人心惊,也后怕。 “你看见了,我没事,你回去吧。”梁楚生说。 但关明鹤没动,就站在门口。 有半小时,梁楚生从卧室里出来,看着那个高瘦的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拉到沙发那儿。 “你要非在这儿待着就睡沙发吧。”梁楚生知道这时候应该把人赶出去才对,可他就是看不得关明鹤这样,“你的床我扔了,沙发上凑合一晚上吧,明天就走。” 这时候关明鹤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没吃饭?”梁楚生问。 “没吃。”关明鹤说,“我买了泡面。” 梁楚生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的东西,去了厨房,十分钟后端了一碗面出来了。 “过来。”梁楚生把手里盖着一个荷包蛋的面条放在小厨房的桌子上说,“吃饭。” 关明鹤屁颠儿地跑过去,坐下动筷子之前,看着梁楚生要走,拉住他眼巴巴地说:“阿生,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梁楚生皱眉:“你有点儿得寸进尺了。” 闻言,关明鹤松了手,眼神黯淡下来。 “对不起。” 梁楚生看他像只耷拉着脑袋的小狗一样,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还是拉开板凳坐下了。 “阿生……”关明鹤顿了顿,艰难开口,“那天,那件事儿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张承远会找人对你做那种事情。” 梁楚生看到了他迫切,其实回来的路上梁楚生就想明白了这件事儿,关明鹤没必要找了人以后又把人揍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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