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情极不喜欢他恳求自己的时候,眼睛却装着另外一个人,手指当即就捏住他的下颌,将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好啊,那你现在坐我身上。” 闻言,沈缘呼吸紊乱了一瞬,但男人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放过祁云照了? 他没有耽搁,拖着麻痹的双腿,一步一颤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俞修情眸色加深,薄唇勾起,但双手却依旧搭在扶椅上。 他现在并不急着抱住少年,而是要让对方主动,主动把全部都献给自己。 即使这种主动,是靠祁云照换来的! 想到这,俞修眼底闪过一抹阴沉的厉光,凭什么那个叛徒要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夺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沈缘只让自己的半边身子坐到男人腿上而已,双脚还能着地,他不安地绞动手指,极力瑟缩着不靠在对方胸膛。 “我坐了!你让他们停下电击!” 他此刻的心思全在被反复电烤的祁云照身上,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却一点也没留意旁边的男人脸色黑得像锅底似的。 俞修情没有理会他,只是淡定自若地把玩着他的发梢,另一只手撑着额角,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道: “坐过来点,搂住我的脖子。” 本就抗拒和他肢体接触的沈缘,被男人这句话吓了一跳,脸颊瞬间染红,身体也僵硬得厉害,从刚才就一直在发抖。 见他不动,甚至还在拼命地往外缩去,像在避嫌,俞修情顿时就不悦了。 “缘缘,你要是不乖,受伤的就是你的祁哥哥了,你也不想他被电死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沈缘立刻停住了颤抖,转过脸来,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 为了祁云照能少受折磨,他还是顺从地坐过去,双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快点停下啊!再这么下去,祁哥哥真的要死了!” 沈缘哭喊着,手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目光一直瞥向生不如死的祁云照,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求饶,让人心疼不已。 而这样的撕心裂肺,俞修情听在耳中,却感觉到更加刺激,和有趣。 他大掌轻轻掐住少年那紧绷僵硬的腰肢,目光难得沁出一丝柔和:“放轻松点,像以前一样,依偎在我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的过分要求,让沈缘无法忍受了,可偏偏不能反驳什么。 祁云照还在受苦,他只能尽力讨好这个男人,甚至自己可以为了祁哥哥放弃自己的尊严,去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情。 “好,我靠你身上……” 沈缘不情愿地说道,软下身子,将小脸贴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感觉到了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却本能地害怕起来。 以前缺乏安全感的时候,这样靠着俞修情,会觉得安心,会睡得很香…… 可慢慢的,最后都是伤痕累累才能靠在男人身上,安全感又转变成了阴影。 沈缘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抬眸看向男人凌厉的下颚线,气汹汹地喊道: “可以了,赶紧停下电击!” “亲我。” 俞修情直接忽视了他眼里的焦灼,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这样三番几次的躲避主题,沈缘顿时就明白过来,自己难道又被骗了?! “俞修情!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放过祁哥哥?!我什么都做了!你答应我的呢?!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言而无信!” 他愤恨不已地控诉道,身子扭动着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可那只握住自己腰肢的手却越收越紧,像铁钳一样。 “别闹,先让祁云照吃点苦头。” 俞修情冷声道,他的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目光落在祁云照的身上,冷漠得仿佛是看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你放开我!放开!混蛋!骗子!” 沈缘攥紧拳头,拼命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他用尽全力,却还是抵不过对方一把就握住了他的拳头,让他动弹不得。 “呵……” 俞修情看着他气红的脸蛋,冷笑出声,可眼里却流露出几分悲情来: “如果现在坐的是祁云照的大腿,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靠着他了?” 沈缘没料到他会这么想,一时诧异,手也停止了挣扎,眼中蓄满泪水,委屈又难过的模样像极了受到欺负的小白兔。 见状,俞修情感觉自己的心也被这个小东西的情绪给牵动了,刚才的狠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怜惜和心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还在电击祁云照的保镖,命令道:“停下!” 保镖立刻收住手,将冒着白烟的电棍小心翼翼放到桌上,躬身退到一旁。 “缘缘,我已经让人停了,没骗你。” 俞修情还在试图挽回自己在少年心里的位置,嘴角含笑,却笑的那般可怖。 沈缘看着终于停止抽搐的男人,眼前黑了又亮,整个人瞬间没有力气了。 他如释重负地靠在俞修情的胸口喘息,却哽咽地摇头:“为什么不早点停……祁哥哥就能少受点痛苦了……!” 俞修情却凉薄地勾了勾唇,下颌贴在少年的额头,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多受一会电击,你就能多靠着我一会。” 闻言,沈缘惊恐地抬起眸子,漆黑的眼瞳中映出男人那张冷漠而残酷的脸。
第199章 我要不要直接弄死他? “疯子!” 沈缘咬紧牙关,强撑着精神想要从他身上起来,但刚动弹一下,就被更紧的搂住,不得不继续趴在对方的胸口上。 “别乱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缘脖颈上,痒的他浑身颤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现在,立马!找一个医生给祁哥哥治疗!他流了那么多血,会休克的!” 沈缘急切地催促道,他压根就不在意俞修情此刻眸中浓浓的深情,只想赶快把祁云照送去医院,让他早点脱离危险。 俞修情听到这话,脸色倏然阴沉,搂住少年腰身的手蓦地收紧,吃醋道: “缘缘,你现在张口闭口就只有你的祁哥哥吗?以前的时候,你念叨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祁云照算什么东西?!”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透出满满的不悦与妒忌,沈缘仅仅只是瞥了一下,便觉得心惊胆战,根本不敢继续对视了。 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也脱离不开男人的束缚,只好低垂着脑袋,肩膀也因为害怕一直瑟瑟发抖,声音闷闷道: “你早就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把你放心上,我现在只在乎祁哥哥了……” 俞修情听完,眸子里掠过浓烈的痛意,他闭了闭酸涩不已的眼睛,再睁开时,眸光如炬,透着一股凛冽的气势。 “把那个叛徒弄醒!” 他提高了嗓音,厉声命令道。 坐在他腿上的沈缘也被这突然的怒吼吓得抖了抖,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男人,对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就是从那样的表情中看出一股强烈的杀机。 “你想干什么?!” 沈缘抓着他的衣领,紧张地问道,手指因为害怕而不断收缩,心砰砰直跳。 他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就像一只即将要吃人的野兽。 “缘缘别怕,我不干嘛,只是想将自己之前受的耻辱,一点点还回来而已。” 俞修情低头看了眼他抓着自己领口的那双小白嫩手,唇角勾起一抹邪肆。 这样恐怖如斯的笑容,让沈缘呼吸一窒,手抖得更厉害了,脊背冷汗涔涔。 他根本猜不透,那个笑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和报复。 另一边,保镖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桶冰水用力朝着昏迷不醒的祁云照泼过去。 “唔……” 冰冷的凉水从头浇到脚,祁云照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接着猛然睁开眼睛,一时间还未适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只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揉眼睛,可两只手臂被铁扣牢牢锁着,任凭他怎么使劲扯动,都没能挣脱分毫,而且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腕上还隐约有些疼痛传来。 沈缘看着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极了,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祁哥哥!” 他哭着大喊,又开始拼命扭动着身体,企图从俞修情的怀里逃脱出来。 可是,无论怎么挣扎,男人的手都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你滚开啊!我要去看祁哥哥!” 沈缘的脸涨得通红,泪水横流,声音也尖利得如同小猫在凄厉叫唤一般。 可即使这样,俞修情还是没有理会他的反抗和哭泣,一只大掌轻而易举就将少年胡乱踢蹬的双腿并拢在一起。 “他死不了。” 冷酷的话语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响起,沈缘抬眼看向男人,眸子里满是愤怒和仇视:“那我也要去看他!” 少年尖锐的哭腔清晰地传入耳朵里,祁云照立即慌了,嘴唇一直在颤抖。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破布被撕扯开后的那种沙哑的感觉,根本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来。 也许是太冷了,他全身一个劲地在发抖,脸颊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喉结滚动着,发出的只有模糊的呜咽声: “唔……唔……” “看,缘缘,我没有把他玩死。” 俞修情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件事对于他来讲不过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甚至最可怕的是,他脸上竟还带着几分等待夸奖的神色,看起来很是无辜。 “俞修情,你根本就没有心……” 沈缘红着眼,恨声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此时此刻,他不能亲手把这个丧尽天良的男人碎尸万段呢?! 俞修情被他眼里那份浓烈的恨意惊到,原本得意的情绪瞬间凝固了。 这一次,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去直视少年对待自己的态度,只觉得慌张、无措,真的害怕对方会与自己反目成仇。 祁云照拼命眨着被冰水黏住的眼睛,忍着酸涩,才终于稍微恢复了视力。 眼前的光影重重叠叠,黑白交错,紧接着,沈缘被俞修情搂在怀里的画面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自己的视线里。 他心脏猛然一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血红的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迸裂而出,双拳也因为愤怒攥得咯吱作响。 沈缘满脸泪痕、痛苦不堪的样子,根本不是自愿的,很明显就是被强迫了! 俞修情这个狗彘不如的东西! 可他现在这具残破的身体,别说带沈缘离开这里了,连自保都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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