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绥有点紧张,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等到他们缓缓把东西清理出来后,乔听绥才惊觉,和刚才在照片里看到的那个古董妆奁,一模一样! “会不会,就是这个?” 乔听绥心里也没底。 因为他到现在,就算换了个思路去想“盒子”,他还是觉得是个保险箱。 “算了,打开看看吧。” “可是这有锁。” 乔听绥无所谓摊手:“就这破锁,我懒得找钥匙,一锤子锤开就行了。” “啊?这可能真是遗物......” “我妈没传给我证明也没那么重要,里面的东西还在就行。” “啊,那我开了?” “嗯,开。” 等到一锤子下去,战战兢兢打开它的一瞬间,看到里面的东西,乔听绥震惊得双瞳都在颤抖......
第297章 不敢想象的秘密 自从看到了妆奁里的琳琅满目,乔听绥几乎是彻夜难眠。 他在门前坐了许久,坐到红日露云边,也没再说一句话。 越知淮没敢上去打扰他静思,只是在他身后默默守着,没有合眼。 有个乔听绥从来想不到,更不敢想的秘密在心里腾起,而且思绪一直倾向于事实,不容他在脑海里内耗。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从外祖父的死开始,连带着他的存在都显得尤为可笑。 “知淮,天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 驱车几小时的时间里,二人也没有半句交流。 越知淮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不时瞟向他。 但乔听绥都面色如常地倚着,侧着眸子看窗外景色。 可是越是安静,他就越是不安。 他没有立马去找霍老太太,而是找了沈辞遇。 沈辞遇因为未经批准私自离岗回国,被停职了之后又窝在了将醉里。 看到乔听绥来找他,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办公室跑出来,直接拥住了乔听绥。 “霜降~我想你了,今天日子真不错,你竟然主动来找我,来,给我亲一口......” 他放开乔听绥想亲吻,却被他的僵硬和恐怖的眼神吓住。 “怎么了?” 他蹙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下乔听绥,发现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与往日的气场不同,今天的眼神里,除了一如既往的阴骘,竟然还有渴求? 沈辞遇顿时一喜,呵笑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霜降,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更对你yu火fen身。” “沈辞遇,算我求你一件事。” 沈辞遇双瞳一亮,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猖獗。 “别说一件事,就是我这个人,我都能给你。” “我要见你爸。” 他此话一出,沈辞遇的笑容霎时僵住,很快不再戏谑,只是维持着笑意,缓缓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霜降,你在说什么?” “我要见你爸。” “怎么?要跟我定亲?所以要见家长?” “我心情和你开玩笑。” 乔听绥今天的确有异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听绥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在传递着他要见其父的坚定。 沈辞遇到底和他相处多年,算是很了解他,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你外祖父的事情有着落了?你要借着我爸得到一些信息?” “是。” 沈辞遇与他对视几秒,就怕再看,他要彻底沉迷进去,所以笑着瞥开了眼神。 “可以,只是吧,我爸常年在外,也管不着我,我要见他他未必高兴。” “你就说,是我要见他,他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沈辞遇思忖了几秒。 就在这几秒内,乔听绥眼圈竟然有点红了,只是最终没掉眼泪。 原想开口调侃让他亲自己的,可这么一看,沈辞遇舍不得了。 “知道了,我给他打电话。” 沈辞遇执行速度很快,而如他所料,他的父亲对于自己这个不孝小儿子没什么好脸色,电话连着给挂了两回。 他自己也不耐烦,最终还是把电话丢给了乔听绥。 原本那边又诟骂了一句,乔听绥立马接话道:“沈伯父,对不起很冒昧你,我是季燕的儿子。” 电话那边的动静瞬时安静了下来。 双方的沉默都让氛围变得很诡异,最终还好交涉成功,沈家伯父同意视频。 沈辞遇全程没有掺和,而是倚在一边听着来龙去脉。 难得见乔听绥眉头紧锁集中着一件事而忽略他的存在,并且在知道当年某些事情之后,他也跟着静默了起来。 乔听绥的眼神逐渐失神,那个不敢想的荒谬秘密被确认了。 直到视频通话掐断,他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原地,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是在沉思,在心里挖苦自己。 “霜降,你这些天都去做什么了?” “听到了那些,不觉得膈应?” 沈辞遇无所谓摊手,还倚在了他旁边,试图缓和气氛道:“上一辈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人都被我妈生出来了,还能给我塞回去?” 乔听绥觉得不好笑,依旧冷漠。 “沈辞遇,你爸人很好。” “哦,是吗?” “我以前一度怀疑过,你父亲是因为某些利益牵扯,当年才会伸出援手,甚至还怀疑我这债务转移是他授意你这么做的。” 沈辞遇霎时兴奋,笑得猖狂。 “不愧是我的霜降,心思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怎么办?我现在不想放你走,你要不,干脆和我过易感期吧?” 乔听绥不说话,就是抗拒。 沈辞遇眸光一闪,将他的脸掰了过来掐得紧。 “作为老板和债主,我让你陪个易感期又怎么了?” “我刚才话没说完。” “嗯?” 沈辞遇已经低下了脑袋,将嘴唇凑近他。 乔听绥没退缩,只是冷笑:“你爸是好人,而你,畜生品种不明。”
第298章 您卑鄙无耻 “霍董知道您找到了这个盒子,实在高兴,就想留乔少爷吃顿饭,希望乔少爷不要拒绝。” 老管家依旧皮笑肉不笑,说话语气也极为平稳。 他看向乔听绥手里那个妆奁的时候,眼神就有些许变化。 乔听绥微微勾唇,但唇色有些苍白。 “我是外人,和霍家人共餐,不合适吧?” “只有霍董和您,其他小辈没有允许,是不能单独和霍董用餐的。” 乔听绥内心冷嗤:规矩还多。 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老太太的心情变得格外畅快,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还是那个园子,还是那一片月季。 整片的灿烂与靓色让他觉得刺眼,那月季的主人是老太太,更让他觉得有情感上的抗拒。 老太太看到他手里抱着妆奁,兴奋地差点要站起来。 但她怀里的猫尖叫了一声,她才缓和了心情,朝着乔听绥热情招手。 “孩子,快过来,还没吃饭吧?这些先应付着,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让他们去做。” 乔听绥微微颦眉,不知道的还以为霍老太太是他的亲奶奶。 他缓步走过去,这回并没有矫情,而是直接在她面前坐下,把妆奁放在腿上,自顾自吃了起来,连招呼也不打。 看这情况,管家和女佣们都面面相觑。 霍老太太显然有点耐心,只是笑了笑:“是该饿了,多吃点,吃完再说。” 乔听绥吃得很安静,却什么吃的都没有落下。 但他吃的时间太久,霍老太太等不急,就试探性笑问:“听绥,要不,先把盒子给我吧。” 乔听绥这才抬眸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 这也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她,但近距离看她如此眉开眼笑,却是从未有的。 他眼神定定,眼圈泛红,眸光显然含着机锋,可是老太太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竟然根本没有察觉。 他动作缓慢地把妆奁递给了她。 她几乎是抢过去的。 抢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也掏出了一把钥匙,想着打开原本的锁。 那把钥匙出现在乔听绥眼前的那一刻,让他的脑神经彻底爆炸! “嗯?怎么锁没了?” 她满怀欣喜地打开妆奁,但打开后看到是空的,脸色骤变,猛然抬眸质问乔听绥:“里面的东西呢?” “没有。” “什么没有?怎么会没有?!” 乔听绥擦拭了嘴角,又擦拭着手背,冷漠无比。 “没有就是没有。” “是不是你母亲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是不是她把锁给毁了?!” “霍老太太,您未免太激动了?” 老太太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顿时深呼吸平缓情绪,再轻声细语对乔听绥道:“孩子,不要骗我这个老人家,这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那您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再给您找找看?” “我......” 她的欲言又止,眼神闪躲,更让乔听绥眼神狰狞。 “怎么不说?我有能力找回这个盒子,就有能力找回里面的东西。” “你确定没有遗漏?” 乔听绥正视着她,这时候老太太才看着他眼里的怨恨与不甘。 “到底,是什么?” “听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凤冠。” 平稳的声线,却让老太太神魂一颤。 “玛瑙。” “你......” “烧蓝,祖母绿,和田玉,还有一对南阳紫玉锻造的手镯,成色,很漂亮呢......” 老太太陡然间激动起来,吓得腿上的猫都尖叫着跳下去。 她自己慌忙地推动着轮椅行驶到乔听绥身边,态度瞬时转变得阴森,眼中也布满了红血丝。 “所以你拿了?那东西呢?全部还给我!” 乔听绥倏然哈哈笑出了声,眼神丝毫没有闪躲,而是迎面而上怼着老太太。 “您要这些几十年前的旧物干什么用呢?” “那是你外祖父给我的定情信物!是我的东西!是我死了也要带入坟墓的东西!!” 在她撕开这最后一层纱的一瞬间,乔听绥怒目可见,骤然起身掀翻了这桌精致的饭菜。 “嘭锵”的声音此起彼伏,女佣在一旁也猝不及防被吓得尖叫。 “老太太,我敬您年老,敬您私德甚高,可您竟然这么卑鄙无耻,骗我,骗所有人,还骗你自己?” 他在老太太面前狂笑,如此失态,却再也藏不住那忍着两日都不曾掉下来的眼泪。 几乎没有掩饰那种恨意,他侧目看着老太太时,老太太也心神俱颤。 乔听绥在她的眼里,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Alpha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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