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那个光盘摆件也一起。 他本想也拿起来擦拭一下,可没想到手一抖,那摆件就掉在了地毯上。 他赶忙蹲下身子捡起,却咔嚓一声,摆件裂开了。 这简直像在撕他的命根子,他大惊失色重新拾起。 当看到只是两层,是可以重新按凹槽装回去后,他才重重送了一口气。 只不过,这么久了他都没发现这个摆件竟然是两层的。 出于好奇,在装回去之前,他沿着缝隙打开来查看了一眼。 却在打开看到金箔镌刻的那一瞬间,他双瞳微缩,浑身的神经就像凝固了一样。 他愣在原地,盯着那几个字出神了好久,心脏怦怦狂跳。 夹层里明明白白镌刻着:优秀作曲家季白亲收。 并且还有实名签字:乔听绥。
第230章 我很在乎他 ·云惟是发了疯一般地跑出门,随手开了一辆路虎就直奔乔听绥家里。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他想听乔听绥亲口告诉他。 也亟不可待地给他打电话,但打了一次没人接,再打一次,接的人竟然是顾今闻。 “你干什么?这是乔听绥的电话!让他来接!” 顾今闻死鱼眼看着屏幕上备注的“死小孩”仨字儿,觉得乔听绥一点都没写错。 “他生病了,在医院,你要来看他吗?” 猛然,云惟紧急刹车。 上次乔听绥生病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那么娇弱的乔听绥......简直给足了别人可乘之机的机会! 上次就差点给霍书颜拱了! 不对!!他妈的前些天就已经被拱了! 操! 他调转方向盘,又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做任何防备,完全没有顾及自己在人群中有多么耀眼这个事实,风尘仆仆就往病房奔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顾今闻守在他的床边。 气喘吁吁走到病床前,看着睡得很安慰但脸色极差的乔听绥,不由得叹了口气,还疲累地抹了把脸。 “他为什么会生病?” “天气原因吧。” “谁送他来医院的?你?” “裴桑寄。” 这三个字永远可以挑起云惟的情绪,他有些反感。 如果是裴桑寄的话,那应该就是买了乔听绥的服务他们才会待在一起。 这个裴桑寄,怎么乔听绥官网都停职了,他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现在我来守着他,你可以走了。” 他一走过去就把顾今闻挤开了。 顾今闻也没反抗,只是稍稍侧开了身子。 临走前,他还沉声叮嘱着:“照顾不好他的话,我们都得死。” “你怀疑我不会照顾他?我现在有多在乎他你知不知道?” 顾今闻不语。 看云惟心疼乔听绥的那副模样倒也不像是装的,他现在连说话时,眼睛都是黏在乔听绥身上的。 “云惟,乔听绥不喜欢你。” 云惟扯了下嘴角:“滚。”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甚至都有幻听的潺潺流水声。 云惟抓起乔听绥的手,抵在鼻尖感受着他的温度,死死抓着,就是不想放手。 “怎么老是生病?身体怎么这么差?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会担心?” 乔听绥的手指微微翕动。 云惟一愣,以为他要醒了,但结果是没有。 他也很累,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牵着乔听绥的手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也就三个小时,夤夜时乔听绥就醒了。 感觉自己的肚子重重的,第一个冲进自己那模糊的视角里的,是一颗毛茸茸圆滚滚的脑袋。 他愣了下,想伸手摸一摸,却发现自己一只手被抓得死死的。 看不见脸,身上也没力气,没法起来看清这是谁。 他在被窝里挪动,云惟浅眠,没一会就被吵醒。 惺忪的睡颜微微抬起,就与乔听绥的朦胧双眼对视上。 他倏然清醒,往前挪了一步,凑近乔听绥询问他:“哥哥,你醒了?你怎么样哥哥?还有哪儿不舒服?” 乔听绥的眼睛没有办法完全睁开,意识还是不清醒的,他能够分辨视线里的人是云惟。 顿时笑了笑。 “你叫我,哥哥啊......” “哥哥,我去给你找医生。” “我想回家......” 云惟的脚步一愣,等转眸看他的时候,乔听绥又睡过去了。 医生说他烧退了,其他检查也都正常,没什么大不的,可以办出院。 所以云惟没有任何犹豫,拿了药就出院,把熟睡中的乔听绥直接抱走带回了家。 他千求万求,让乔听绥给他配了把钥匙,现在看来真是个明智的坚持。 他横抱着乔听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轻盈,他的柔弱,还有他的体温给他带来的情愫迸发。 要不是乔听绥在生病,他可能真的忍不住。 他把人缓缓放在了床上,细心掩好了被子,看着窗外即将浮现的朝阳,眼底是遮不住的疲累。 乔听绥的房子太大,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太过死寂,他轻轻关上房门后,这个家就真的没有一点温馨和人气。 他真的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么住着,这么待着的。 他很心疼,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迈开脚步想下楼给他准备醒来后可以吃的东西,却瞟到了那个,乔听绥称之为禁地的房间。 听沈辞遇说过,那好像是乔听绥的乐器房。 以前都没有细想,为什么他会擅长那么多乐器,还对音乐节奏那么敏感,为什么可以对乐曲侃侃而谈,拿起乐器之后曲子就信手拈来。 万一,那就是真的呢? 那他就真的是太蠢了,也太可笑了。 思绪万千,他还是怀着好奇与对真相的追求,打开了乐器房的那扇门。
第231章 我错了,对不起 “你在做什么?” 云惟身体一颤,猛然回头。 原本乔听绥以为家里进贼了,乐器房的门开着,灯亮着,他下意识就冲过来查看。 但那个背影是云惟。 他就坐在他平日编曲的转椅上,面对着三个大屏幕,颓唐,不起波澜。 云惟也看着他正披着外套,倚在门框,脸色依旧是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竟然有病中的破碎感。 与乔听绥的眼神对视上时,云惟内心大为触动。 就这么一秒,两秒,好似许久,他就是这么一直侧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乔听绥看。 见他安安静静不回话,只是用那种写满了心疼和懊恼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乔听绥的视线才转移到另一边去。 云惟的手边放着那个涂画得不够完美的水冰月石膏娃娃。 乔听绥脑子还不清醒,只是想着狡辩,这才正了正身子,沙哑道:“我还没送出去,等哪天见到季白了,我会帮你送......” “嘭锵”一声,地上的器材被绊倒了。 宛如一阵清风,用怀抱裹挟住了乔听绥。 乔听绥也是在诧异里来不及反应,就被云惟狠狠地搂在了怀里,他把脑袋埋在了乔听绥的肩窝里,抱得很紧,彷如要将他揉进骨血。 “对不起......” 他的声音在颤抖,乔听绥想挣扎开看他的表情,却挣脱不开。 “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乔听绥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那个水冰月。 他伸手,有些迟疑,但还是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 “闯入我的私人空间,你确实,也该给我道歉。” 家里有暖气,他不需要穿那么多,外套也云惟拥上来的第一时间就掉在了地上,他现在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所以,他感受到了云惟的眼泪滴落在他的锁骨上。 云惟又哭了一次。 说实在他真的受不了小奶狗哭泣,上一次云惟哭的时候就给了他震撼,这一次更是不得了。 “别哭,而且我,咳咳,还在生病,要是传染给你,不太好......” “我不介意,我现在甚至想......”吻你。 “不论你想什么,都先放开我。” 他好像很怕放开了,乔听绥就跑了,他不想自己的怀里空空的,所以只是抬起了脑袋,手却并没有放开他。 他环着乔听绥的腰身,低眸梨花带雨地看着乔听绥的脸。 确实梨花带雨,过分可爱。 乔听绥无奈笑了笑:“你搞得好像对我始乱终弃了一样。” “你别笑我。” “好好好,那云少爷还想说什么?” 他沉默了会儿,还是只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接受了,放开吧。” 他还是掐得死死的,乔听绥一时间还撒不开,顿时给他气笑。 “就算知道我是季白,你也没必要这样,小事一件,搞得那么夸张。” 废了好大力气,他才让云惟放手。 “如果我能早点进来,哪怕只是看一眼,我就不会老对你说那种话。” 乔听绥却摆手,完全没走心,只是走过去重新把水冰月摆好,因为她本来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一开始就坦白了,是你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你不信,我就只能装了。” “你应该生气才对。”他弱弱道。 “我生什么气?气你和我一起画石膏娃娃?气你和我瞎胡闹,气你给我烤肉吃,气你让我看到了绝美的夕阳?” 云惟蹙眉,完全没在乔听绥的口气里听出一点波澜。 他是真的不在乎...... “云惟,你是个好孩子。” “我不是孩子!” 他猛然激动,冲过去牵起了乔听绥的一只手,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卷进去。 “这么多天,我吃醋,我难受,我介意你和霍书颜在一起,可我没办法对你生气,明明你都已经拒绝我了,我还是不想放弃,明明,我知道你的脾气,可我还是忍不住在想你。” 乔听绥没有忽略他的视线,而是选择直视。 他也会动容,但他真的没有在服务进行的过程中,有心思地去勾引谁,他只是想好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 他怎么都没想到,云惟竟然真的会动心。 “所以在知道我生病之后,你还是第一时间跑来看我了,还把我从医院偷了出来?” “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那样不堪一击的你,我也是男人,是优质Alpha,我也有占有欲!” 倏然,他的手掌力气加深。 乔听绥蹙眉看向手腕,都快被掐红了都。 而且,云惟在无意间释放着信息素,是很稚嫩的诱惑,但依旧吸引力十足。 “我在生病耶,你确定要做这种不绅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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