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来的这瓶龙舌兰是用橡木桶陈酿了两年的酒,味道更加丰满,带着零星焦糖的味道,甜辣鲜香,爽口滑.润。 龙舌兰作为基酒,酒精浓度无疑是不低的,对于酒量浅的人来说很容易醉。 梁絮白起哄,让秦显率先演示一下如何饮用龙舌兰,秦显倒也不扭捏,舔盐巴引酒咬柠檬片一气呵成,可见是个中老手,对这种喝法早已熟稔于心。 郁楚以前没有尝试过龙舌兰酒,便学着秦显的方法喝了一小杯。 梁絮白颇为期待地看向他,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郁楚蹙紧了眉,待咽下之后才开口:“咸酸辣几种味道同时在嘴里爆开,间杂着焦糖的微甘,酒液爽滑,入喉绵密,确实值得回味。” 秦显轻啧一声:“挺会总结的嘛,这个问题要是搁三儿来回答,他肯定只会说‘好喝’、‘太他妈好喝了’。” “去你的!”梁絮白从桌底下踹了他一脚,引来另外两人窃笑不止。 很快,他又给郁楚的酒杯斟满酒,“既然味道不错,那就再来一点。” 郁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接下这杯酒。 “来来来,再喝一杯。嘿嘿,楚楚你酒量真好。”梁絮白又给他续了一杯,并且不忘拍马屁。 郁楚回以眼神,淡声说道:“这杯喝完就别倒了。” “哦,好的。” Kathleen似乎觉得舔盐巴这种喝法不太优雅,便选择了纯饮。梁絮白不喜柠檬的酸,也和Kathleen一样纯饮了两杯。 他对酒精异常敏感,不出几分钟麦色的肌肤便被酒精染红了。 这餐饭吃了很久才结束,但好在他们四人喝完一瓶龙舌兰就没再继续了,离开时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夜里气温低下,走出船舱的那一刻郁楚被海风吹得直哆嗦,梁絮白立刻握住他的手,问道:“冷吗?” 郁楚笑着摇头:“喝了酒,挺暖和的。” 梁絮白没再说什么,旋即牵着他走下游轮。 秦显和Kathleen入住的酒店与他们是同一家,几人搭乘出租车回到酒店,最后在不同的楼层分别。 回到房间后,郁楚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酒劲儿,身体莫名燥热,甚至连呼吸也变了调。 趁梁絮白去卫生间洗漱的间隙,他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吹着冷风,试图吹散体内的酒气。 然而直到整张脸被冷风吹得僵麻,那股热劲儿还没有消失,甚至更甚了几分。 郁楚的酒量称不上有多好,但绝不是几小杯龙舌兰就能拿下的。 他冷静了片刻,忽然间想起了龙舌兰酒的另一个称号——野蛮的巫术之水。 龙舌兰是世界上最高的植物花序,是极具催.情功效的一种植物。相传龙舌兰自身发酵出来的汁.液是一味烈性的春.药,尽管经过现代化工序的提纯和发酵,龙舌兰酒依然可以起到一定的催.情作用。 既然吹冷风起不到降火的作用,郁楚也不再继续受这个罪,当即关上窗户,往床旁走去。 梁絮白洗完澡出来,身上裹挟着一层潮热的水汽。他擦了擦半干的头发,说道:“快去泡澡,我已经给你放好了水。” 郁楚侧眸瞧他,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梁絮白不解,“怎么了?” 郁楚不答反问:“梁絮白,你今晚为什么要给我灌酒?” “灌酒?有吗?”梁絮白装傻充愣地笑了笑,“没看出来啊,我家宝贝酒量竟然那么好,一点儿也不显醉。” 郁楚冷哼一声:“你原本是想把我灌醉?” “没有,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梁絮白举起双手自证清白。 “是么?” “是的。” 这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常年与酒打交道,尽管梁絮白酒量不好,但是他对酒的认知力绝对不亚于那些酒鬼。 相比起自己的后知后觉,梁絮白肯定知道龙舌兰酒会带来何种效果,所以才会给他添了一杯又一杯。 郁楚也懒得拆穿他的小心思,收回视线后往浴室走去。 梁絮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旋即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自己的衬衣出来。 由于当初出国之前他故意没给郁楚带睡衣,导致郁楚在北欧的这段时间里只能穿他的衬衫充当睡袍,就算郁楚自己去商场买了睡衣,也会被他强制没收。 梁絮白的衬衫大多都是绸面的,柔滑亲肤,穿在郁楚身上尤其宽松,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腿.根,突显出一种朦胧的、旖旎的诱.惑感。 尤其是欺负他的时候,看着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臂弯处,比任何一种情.趣.内.衣都更具冲击力。 虽然梁絮白以前总在网上看见“男友的衬衫”这个说法,但是他从没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直到他把自己的衬衫穿在郁楚身上之后,才逐渐砸摸出其中的快乐滋味。 梁絮白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郁楚的呼唤。 梁絮白起身前往浴室,一边走一边回答:“来咯来咯——老婆大人有什么吩咐?” 郁楚的声音从狭小的空间内传出:“把你买的那件内衣拿进来。” “哪件?” “艳而不俗、有仙气、只有我能驾驭的那件。” 昨晚的水滴筹还差一点就成功了,大家继续助力梁总!
第70章 梁絮白脚步一顿。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小跑过去,从门缝里探出半颗脑袋,蓬松柔软的红发被暖黄的灯光照得愈发张扬。 “真的?”他问。 郁楚半躺在按摩浴缸里,热水漫过胸口,平添几分慵懒与恣意。 美人撩开眼皮,缓缓投来了目光:“不是给我买的吗,怎么——反悔了?” “没!”梁絮白一溜烟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条性感、魅惑、奢华矜贵的珍珠胸衣。 郁楚的面颊微微泛红,双肩也染上了纯净的粉色,分不清是被热气晕开的,还是酒精的作用。 他的皮肤白皙柔腻,仿佛是雪山之巅触手可及的一朵云,无时无刻不勾着人去触碰、去采摘。 “你……你……泡好了吗?”惯会耍流氓的人此刻竟莫名局促,说话时结结巴巴,像个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 “还没。”郁楚的手破开水面,指尖躺着淅淅沥沥的水珠。 他十分自然地从男人手里拿走衣物放在一旁,然后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温热的水渍落在梁絮白的掌心,整片皮肤仿佛被带着暖意的鹅羽轻轻扫了一瞬,顿时传来一阵过电般的触感。 就连尾椎骨也泛出了酥.麻的快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郁楚,喉结不争气地滚了又滚:“没事儿,我、我可以等你。” 郁楚的睫毛浓密乌黑,此刻沾满了湿热的水汽,格外动人心魄,再配合上那双隐隐含情的眸子,简直比龙舌兰自身发酵出来的汁.液更加迷幻。 那一刻,梁絮白忽然感觉到体内有一把火在燃烧,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沸腾着、叫嚣着,灼烫逼人。 漂亮的青年一言不发,目光格外淡然。 梁絮白知道他要生气了,当即撑着膝盖站起来,“既然你不希望我留下来,那,那我就出去了。” 郁楚的视线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而上移,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梁絮白心潮澎湃地往外走,但很快便转过脸,问道:“真不用我留下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件衣服看起来挺复杂的,我担心你穿不好,不如我帮你吧。” 郁楚将双臂搭在浴缸边缘,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借口。 梁絮白挠了挠头,“那好吧,我出去了。” 然而刚走出没两步又回头了,“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比较好,这地板非常湿滑,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郁楚蹙着眉,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梁絮白见好就收:“也对,你现在已经卸货了,应该不会摔倒,慢慢泡吧。” 走到门口时再次转身,面上依依不舍,“楚楚,我……我真出去了。” 郁楚淡声问道:“这几步路很难走吗?” 梁絮白灰溜溜地打开浴室门,然后灰溜溜地消失。 待男人离开之后,郁楚绷紧的心弦总算松懈下来了。 早在开口让梁絮白拿衣服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酒精使人迷乱,龙舌兰的酒精尤甚,等话说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 迫不及待! 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梁絮白主动的,今晚这样一来,梁絮白会不会觉得他很放荡? 郁楚瞬间红了脸,用湿淋淋的双手掩住面颊,试图遮盖住羞赧与悔意。 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看梁絮白方才那个反应,似乎还……挺期待的? 郁楚忐忑地泡了许久,直到看清磨砂玻璃门外有一个焦急踱步的身影他才离开浴缸,不疾不徐地擦净水渍,然后抖开那件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 “楚楚,你泡好了吗?”梁絮白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郁楚手上动作一顿,还未来得及扣上排扣又着急忙慌地脱下来了:“马上。” “哦……” 高大的男人在玻璃门外来徘徊,其身影晃得郁楚心跳加速。 他就像是背着丈夫做坏事的小妻子,忐忑不安,生怕被丈夫现场抓包。 此念一出,郁楚整个人愣在当下。 ——他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念头! 肯定是梁絮白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 很快,那道不停晃动的身影总算停下来了,但仔细瞧去,对方正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似乎在探听里面的动静。 郁楚:“……” 这人怎么如此变态啊! 梁絮白满心期待地在外面等了许久,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激动,想听听郁楚什么时候可以泡完澡。 可他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什么名堂,里面反而出奇地安静,仿佛自己的宝贝小心肝儿凭空消失了一般。 正当他决定进去瞧瞧时,紧闭的浴室门被人由内打开了,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空气中裹挟着淡淡的小苍兰精油清香,勾得梁絮白心神恍惚、意乱情迷。 灼热的视线在郁楚平静无澜的脸上停留了两秒,很快便往下移去。 梁絮白:“……” 他的小心肝儿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脖颈都没露出来。 “你……”他张了张嘴,“你穿那件衣服了吗?” “没穿。”郁楚淡声回应着,旋即越过他往房间走去。 米白色的浴巾裹着纤瘦的身躯,下摆落在丰.腴的大腿处,随着前行的动作而摇晃出了残影。 这双腿笔直如修竹,肤色莹白,如美玉般泛出润亮的光泽。 梁絮白紧紧跟在后面,双眼猩红,几乎快要迸溅出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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