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笑躲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的手,说痒。 两人闹了一会,交换了个粘腻绵长的湿吻,司立鹤才将楚音从办公桌上放下,终于准备去吃午饭。 就在附近的中餐厅,订了包厢,这个时间点客流量大,尽管楚音戴假发穿着女装,还是很害怕被人认出来。 刚走进大堂,司立鹤就感觉到楚音的身体僵了一瞬,继而原本握在掌心的手游鱼似的溜走了。 楚音自作主张松手的动作引得司立鹤蹙起了眉,他顺着楚音的视线看去,见到了肩挨着肩的一对青年,是楚逸和陆书凌。 司立鹤跟对方在宴会上照过面,自然是要打招呼的,但他没想到楚音居然想跑,他眼疾手快地重新将人牢牢控制在掌心,低声道:“慌什么,站在我身后,别抬头。” 楚音躲在了司立鹤的背后,低下了脑袋,心脏咚咚咚跳着,随时可能被陆书凌认出的恐惧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罩了个塑料袋,呼吸都变得困难。 司立鹤和楚逸握手,不着痕迹地看一眼陆书凌,对方和楚逸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司立鹤也对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几人并不相熟,几句寒暄后就此作别。 楚音见到陆书凌从他面前走过,似乎是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都被冻住,脑袋埋得更低。 是谁都好,但他不愿意让陆书凌知道他的腌臜。 直到被司立鹤推进包厢他都没能从羞耻和恐惧里剥离。 司立鹤觉得楚音的反应太过激了,一时找不到头绪,还记着方才楚音擅自撒手一事,冷声说:“你越是这样别人越觉得奇怪,如果真的那么害怕,就别跟我出门。” 楚音堆在胸口的气猛地散去,脸上呈现出惶恐不安的神态,显然是被司立鹤冷厉的语气吓着了,余惊未定,愣愣地在离司立鹤好几步以外的地方站着。 司立鹤手里抓不住人更是不悦,还想斥责,先瞥见楚音泛红的眼睛,不禁轻叹,他跟胆子比豆子还小的楚音生什么气,气坏了还得哄,多不值当。 于是三两步走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揉搓,沉声,“不是没被认出来吗,放轻松。” 在他的安抚下,楚音僵硬的身躯逐渐软化,一顿饭却吃得心不在焉。 因为楚音的情绪不高,今天的约会算是泡汤了,两人早早就回了家。 楚音几次打开跟陆书凌的聊天页面,却没有勇气试探。 司立鹤见他捧着个手机发呆,不喜欢平时满心都挂在他身上的人被其它事物吸引去注意力,手一伸抽走金属,“跟谁聊天这么认真?” 他随意划拉着,没两下又看到“AAA训犬师小何”这个备注,无论看多少次他都觉得不满。 楚音的手机随便他看——陈邵风的备注是名字、楚逸是哥,更亲昵点是书凌哥,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训犬师。 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好吧,是不太能见人。 司立鹤的手一顿,发现了李瑞安的页面,前几天楚音居然还在和对方聊天。 他的眉头蹙起,说:“你跟李瑞安少往来。” 楚音枕在他身上,闻言问:“为什么?” 司立鹤心里微微一跳,神色自然道:“我没见过谁能跟丈夫的情人和睦相处的,你们算是独一例。” 楚音坐起来,“其实李瑞安人很不错,我们现在是朋友。” 司立鹤看着天真的楚音,简直要笑出声,“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朋友。” “你好像对他有点偏见,他过得很不容易......” 楚音还想说点什么改变青年的想法,司立鹤却打断道:“随便你。” 他已经提醒过了,别到时候哭着来跟他说李瑞安不是什么好人就行。 司立鹤顿住,才想起自己也是设心处虑才把人拐到怀里,他也在骗楚音。 面对浑然不知的楚音对他的依赖和喜欢,他心里难得地泛起一层涟漪,不禁设想等楚音发现他和李瑞安的合谋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痛哭流涕,还是愤不欲生? 他想象不出乖顺的楚音发起火来是怎样的画面,但也许在楚音在察觉之前,他早就已经腻味提分手了。 所以司立鹤并没有太把这当回事。 既然楚音那么害怕被熟人撞见,那就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司立鹤在马代有个私人岛屿,是他送给自己的成年礼,修了别墅、通了水电,设施齐全,平时交给长居马代的管家打理,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决定把楚音带去那里度假。 这次的旅程共五天,司立鹤提前让管家准备好足够的水粮,无需帮佣上岛服务,只他和楚音,在这世界小小的角落里创造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在马代落地,45分钟的直升飞机直达岛上的停机坪。 随行的两位飞行员是一对恩爱的年轻亚裔情侣,男人晒得黝黑,咧嘴一口大白牙,对着女友宝宝长宝宝短,全然不觉得在外人面前用如此亲昵的爱称是件值得害羞的事情,反倒是楚音看他们时不时就打个啵很难为情。 直升机顺利降落。 阳光灿烂,司立鹤穿得很休闲,戴着墨镜,跟飞行员确定回程的时间,搂着楚音和他们道别。 在这里,司立鹤和楚音可以抛弃外界给予他们的所有身份,随心所欲地腻在一起。 楚音在上岛前兴致勃勃地想把这里的娱乐设施摸透,结果等真的上了岛,前三天除了吃饭睡觉,没日没夜地跟司立鹤做。 别墅大床、露天泳池、小花园的躺椅、无人的雨林、夜晚的沙滩......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的身影。 司立鹤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最脏最下流的玩法都在楚音身上试一遍,他确实这么做了。 尽管楚音哭得几次换不过气,却依旧很配合,能看得出来也是沉浸其中。 司立鹤也叫楚音宝宝。 楚音羞红了脸,“不要这样叫我。” 越不让叫,司立鹤越逗他,“宝宝,我的好宝宝......” 情到深处,恶劣地凑到楚音的耳边,“宝宝是我的小婊子。” 司立鹤没想到随口的一句助兴的话楚音会哭成这样子,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继而眼泪争先恐后往外掉。 可他越是哭,司立鹤越是热烈,昏天暗地弄个没完,简直像要把楚音搞死。 到了第三天晚上,筋疲力尽的两人才结束了这些写不尽的荒唐事。 楚音却依旧在伤心司立鹤骂他,那么难听的词,为什么要用他身上,还不止一次。 两人收拾干净,穿着休闲装坐在沙滩上看星星听海叫,咸涩的海风夹杂着水汽吹过,凉滋滋、湿润润,像爱人的吻。 司立鹤把楚音抱在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亲亲凉凉的耳朵,“还生我的气?” 楚音很委屈,“你骂我......” “不是骂你。”司立鹤哑然失笑,但看楚音实在是很蔫巴巴,哄道,“好吧,我答应你,下次不这样了。” 在心里补充,等下下次再继续。 楚音很容易被哄好,告诉司立鹤自己的小名。 “咚咚......”司立鹤将怀里的人调整好姿势,耳朵贴到温热的胸膛,轻声呢喃,“咚咚的心也在为我咚咚地跳呢。” 楚音眼睛眨呀眨,很快乐也很困,说大海好吵,他有点害怕,也舍不得睡觉。 司立鹤从未有过这样把人抱在怀里却没有一点旖旎想法的时刻,吃饱喝足是一回事,但看着楚音恬静柔软的脸颊,他只觉得惬意舒心。 楚音枕在他的颈窝里,他低低地唱歌哄楚音睡。 楚音睡着了,司立鹤没能唱出下一句歌词,轻手轻脚将人打横抱起来,盛着月色海风入眠。 作者有话说 承认吧小司总,你也一定很为我们咚咚着迷吧!
第36章 再美好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 司立鹤和楚音从私人岛屿回来后,再过一个多星期陈邵风也要回海市了。 一想到又要面对丈夫,楚音茶饭不思,连课堂上被老师点名都听不到。 他不会真的要延毕了吧?带着这样的恐慌,楚音努力打起精神听课,起码不能挂科。 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盛夏悄然而至。 楚音把握着最后和司立鹤同居的日子,依旧每天带一支花回家。 他和往常一样把月季放在玄关处的长颈花瓶,喷了水,又给果果换水添粮,正打算下楼去等即将从幼儿园放学的果果回家,刚拿了牵引绳出去,还没关门,就跟从电梯里出来的青年打了个照面。 楚音愣住,下意识转过脸。 这里是司立鹤的家,找过来的人说不定也认识他。 青年是司立鹤的情人,因为司立鹤太久没有联络他而心慌意乱,所以擅自找上了门,想在这里蹲守。 他很讶异这个时间点楚音会出现在这里,随即又猜测楚音的身份,走过去问:“你是小司总的人?” 楚音低着脑袋,含糊地嗯了声。 “怪不得他好久不找我了......” 青年失落的一句话让楚音愣住,余光一扫,见到了青年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惊愕地抬起头。 “怎么了?” 注意到楚音的视线,青年把手举起来,“这个吗,小司总送我的。” 铂金的戒指,中间镶一颗红钻,司立鹤从圣彼得堡带回来送给楚音、又被楚音还回去的礼物,现在出现在了陌生青年的手上。 楚音抓紧了牵引绳,声音变得紧绷,“什么时候送给你的?” 察觉到楚音情绪波动的青年以为楚音是在争宠吃醋,不自觉地挺起胸膛,“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想了想,“很久之前我就见小司总戴过,不过那时候都是我陪着小司总,你不知道也正常。” 楚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张了张嘴,讷讷地说不出话。 他终于反应过来青年的身份——司立鹤的情人,而青年也是这样看待他的。 司立鹤怎么会有情人呢?他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垂下了脑袋。 青年找不到司立鹤,白跑一趟,也没有兴致跟竞争对手交谈,转身走了。 楚音茫然地原地站了好半晌,记起自己要去接果果,揉一下干涩的眼睛下了楼。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楚音都抱着果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回家的司立鹤,混沌的脑子飞快转动。 他推算得出司立鹤把戒指送给青年时,他已经和司立鹤确认关系了,如果青年没有撒谎,再往前推,戒指根本就不是从圣彼得堡带回来的。 司立鹤为什么要骗他呢? 兜头一头冷水把浸在蜜罐里的楚音浇了个透心凉。 他有好多话要问司立鹤,可当司立鹤推开家门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习惯性地抱着果果迎接对方,甚至还坐下来一同吃了饭。 他很沉默,不过因为陈邵风要回海市,这几天他的情绪都很低迷,所以司立鹤暂时没看出什么端倪,还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安慰他,让他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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