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凌现在是楚逸的生活助理,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楚逸黏在一块,难得自己一个人开车出门,心情不错,边开车边和楚音聊天。 当年楚音下药的事情传到在美的陆书凌耳朵里时,楚音已经跟陈邵风结婚一月有余,跨国电话打到楚音手机,他是唯一一个相信楚音的人。 楚音有说不出的苦衷,他知道楚逸一定在旁听着。 楚逸应当是知道真相的,但他把年少暗恋陆书凌的楚音视为眼中钉,巴不得陆书凌从此远离楚音,因此绝不会告诉陆书凌事实。 陆书凌有自己的判断,为此跟楚逸吵了一架,楚逸倒是没当场拿他怎么样,不过吃起醋来,整整三个月不给他透露一点胡秀红的消息。 楚逸的爱重得陆书凌承受不起,今天也好不容易才让楚逸答应他一个人出门。 胡秀红住在高级病房,最顶级的医疗设备和药物,一天直逼两万的疗养费,远非陆书凌承担得起的范围。 探视时间只有半小时。 楚音跟着陆书凌进了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六年的卧床让她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但安安静静躺着看起来祥和得像只是睡了过去,正因为如此,家属才更难放弃,总期待着她能有睁开眼睛的那一天。 “外婆,我是书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带楚音来看你了。” 医生说过,胡秀红没有自主意识——这反而是件好事,如果六年间胡秀红能感知外界却无法回应,这样的痛苦绝非常人能够忍受。 楚音也和胡秀红说话,跟陆书凌一样只挑好的说,他告诉胡秀红果果去了上幼儿园,交了很多新朋友。 胡秀红是知道果果的,那时楚音把果果捡回来没多久,有一天发现果果屁股流血,吓得六神无主,哭着要送去医院。 结果胡秀红一看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小狗来了月经,她拿了纸尿裤给果果穿上,后来等果果养好身体送去绝育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探视时间到了。 陆书凌再次跟主治医师确认胡秀红有苏醒的可能,这才不舍地道别。 走出医院,神出鬼没的楚逸将车子停在路边,目光定在陆书凌身上。 楚音是真的很怕楚逸,笑容垮了下来。 陆书凌走过去问:“不是说好今天的时间任我安排吗?” 楚逸扫了眼楚音,“你没告诉我要见他。” “楚音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不能见他?楚逸,你真的有点莫名其妙。” 陆书凌并不知道情书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楚音曾经喜欢过他。 楚音却怕因此连累陆书凌,连忙道:“书凌哥,我想起我下午还有课,我得回学校了。” 楚逸很满意楚音的识趣,抓着陆书凌的手,把人往车里扯。 陆书凌挣扎了下,没挣开,认命地叹口气,跟楚音说对不起。 车窗摇上去的刹那,楚音见到楚逸亲陆书凌,陆书凌没有反抗,只是哀哀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咚咚:好想你哦。
小司总(哈哈):你老公来了。
咚咚:要见面吗?
小司总(哈哈):你老公来了。
咚咚:......
第30章 司立鹤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跟陈邵风碰面。 陈邵风投资了不少项目,他目光还不错,这些年多赚少赔,抛去天映的股份,个人净资产高达5亿美金。 前几年他买了座靠海的山,有意打造度假别墅区,但这一步迈得太大,资金周转不过来,项目暂且被搁置了。如果司立鹤能加入度假区的建设,资金问题将迎刃而解。 生意人谈生意话,陈邵风要拼资金周转率,只能跟银行贷款。他拿出足够的诚意,1:2的配资方案,形成资金池统一链,只要度假区建立起来顺当盈利,对配资方司立鹤而言是一桩坐享其成的长远买卖。 当然,真正盈利起码也是四五年后的事情了,这期间会产生多少风险、需要多少营销费用、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本都有待考量。 盛锐最不缺的就是钱,但项目不是司立鹤一个人就能拍板,所以今日他只是跟陈邵风吃顿饭,听一个大致的方案,至于能不能合作,还得和信贷审批部和风险管控部等各个部门共同商讨。 陈邵风的团队人员说得口干舌燥,司立鹤只是认真地听着,看不出对这个项目有多大的意向,将近一个小时后,资料交到司立鹤随行的特助手上。 司立鹤这才开口,“邵风,回去后我和同事们开个会,有下一步计划再详谈。” 陈邵风心里着急,但到底混了几年,却还算沉得住气,没有再继续说工作的事情,“没问题,那我让他们上菜,先吃饭。” 司立鹤说好,等菜都上齐,尝了几口笑夸万君的菜肴做得地道,话锋一转,先提楚逸回国一事,说有机会要组个局一起吃个便饭,又自然地提起楚音,“小陈太太是楚总的弟弟,平时没有在万君帮忙吗?” 陈邵风只当司立鹤是在闲聊,随口应,“他还在读书。” “学的什么专业?” “工商管理。” 司立鹤说:“你平时谈生意不带着他吗,也好学着点以后给你搭把手。” “他哪里能成事,乖乖在家呆着多好。”陈邵风需要的是一朵依附他的柔弱菟丝花,提起妻子,他语气有些轻蔑,却又暗藏些许男人的骄傲,毕竟圈里没多少人的老婆比楚音年轻漂亮还听话,“只要别给我惹祸,陈家能养他一辈子。” 司立鹤自然听出陈邵风言语中的炫耀,笑而不语,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放下筷子跟陈邵风告辞。 陈邵风送司立鹤出去,自己却不回家,酒楼的楼上就是房间,情人正洗干净在里头等待他的宠幸。 他把妻子丢在家里不闻不问,自然会有人替他关怀。 司立鹤到特地用来安置情人的住处,刚打开门,楚音盘着腿很乖巧地坐在地毯上,拿新买的毛绒球逗果果玩——司立鹤让他把果果一起带过来,省得半夜还闹着要回家陪狗。 听见声响,黑亮亮的眼仁黏在司立鹤身上,楚音爬起来,软软地说:“你回来了。” 恍惚间,司立鹤有种他们才是一家三口的错觉。 他一抬手,楚音就会意地飞扑到他怀里,亲他的下巴,鼻子微动,闻到了酒味。 司立鹤舔楚音的唇,“知道我刚才跟谁见面了?” 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楚音含糊地回:“谁?” “陈邵风。” 三个字让楚音僵硬了一瞬,司立鹤分开,捏住楚音的下颌晃了晃,“放心吧,他今晚不会回家。” 楚音这才轻轻地松口气。 司立鹤松了领结,单膝蹲下朝果果招手,小狗对谁都热情,颠颠地跑过来蹭司立鹤的手掌。 于是到了晚上,司立鹤让楚音扮小狗吐舌头,享受楚音对他无限的讨好与献媚,可耳边一旦浮现陈邵风饭桌上显摆的话语,便不禁联系楚音也会用同样的姿态去讨好其他男人。 于是心底莫名的火气压也压不住地往上窜。 下手极重,但是楚音不拒绝,只哭着小声地叫司立鹤的名字,也深深沉陷其中。 司立鹤几乎可以确定,楚音这人大概真的有恋痛之类的心理疾病,所以后半段他没留情。 没有人比楚音更让他满意。 司立鹤准许果果上床一起睡,楚音高兴地软着腿跑出去把果果抱到两个人中间,司立鹤没摸着人,把果果拎到脚边,搂着楚音睡。 这是他第二次和情人整夜共眠,感觉还不错——第一次也是和楚音,在酒店引诱楚音红杏出墙的时候。 楚音睡觉非常安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睡前是什么样,睡醒还是什么样。 司立鹤的生物钟十分准时,第二天先醒过来,看楚音还在酣睡,没吵醒对方,放轻脚步声到开放式厨房烤面包、煎蛋,给自己磨咖啡,给楚音热牛奶。 做这些的时候,司立鹤穿着浅灰色的真丝睡衣,简直像个疼爱妻子的家庭主夫。 醒来的楚音当然被这么具有家居感的司立鹤俘获。 大忙人司立鹤没有周末可言,吃过饭就要去公司,让楚音给他打领带,随口调侃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结了婚?” 楚音的心泛起层层涟漪,羞红着脸没说话。 果果今天不去幼儿园,送走了司立鹤后,楚音很勤快地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将近十点准备离开时,和上门的保洁碰了个面。 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楚音吓了一跳,但女人却对他出现在这里见怪不怪,问他是否还需要再休息。 楚音只当司立鹤提前打过招呼,赶忙摇头抱着果果离开,没听见女人低声自言自语,“这么快就换了人......” - 日子有惊无险地过着。 这天楚音听同班同学谈话,得知李瑞安在附近的商场有活动,放学后没去琴行,改道去凑热闹。 炙手可热的大明星通告不断,楚音不想打扰对方工作,所以他和李瑞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楚音去得早,商场几层密密麻麻围了人,都为了一睹李瑞安风采,他费力地挤到前排视野还不错的地方,和粉丝路人一起等待李瑞安出现。 随着声浪渐长,李瑞安在保镖的拥护下挂着笑现身。 粉丝太热情,楚音被挤得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李瑞安正好从他面前走过,他喊一声对方的名字。 李瑞安脚步一顿,惊诧地看他一眼,像对待所有粉丝似的客套地朝他颔首,连个字都没说。 楚音理解这是公共场合,李瑞安不好跟他搭话,躲到一旁给李瑞安发信息,“这么多人喜欢你,我真替你高兴。” 半小时后才收到李瑞安的回复,让楚音去商场安排的休息室。 工作人员以为他是私生饭,凶神恶煞地将他拦了下来,楚音有点生气,“我是李瑞安的朋友,是他让我过来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李瑞安听到争执声,开了休息的门,正正好听到铿锵有力的朋友二字。 忽地不敢面对楚音。 楚音先一步看到李瑞安,开心地招手,“我在这。” 最终还是进了休息室,楚音气鼓鼓地道:“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朋友,他们居然不相信......” 触及李瑞安复杂得看不清的神情,楚音的声音弱下去,小声地问:“我们是朋友,对吧?” 看着楚音亮得像玻璃珠的眼睛,李瑞安挤出个笑,“当然是了。” 楚音放下心,先当面恭喜李瑞安事业有成,然后看着李瑞安略显疲倦的眉心让对方注意身体。 化妆师给李瑞安卸妆,楚音坐在一边和青年说话。 李瑞安明显能看出楚音的心情很不错,像是被滋养过的花,面色莹润白腻,眉眼间的愁绪不见了,之前总是沉闷的楚音变成了一只欢快的小鸟,喜笑盈腮,可爱得让人想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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