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过那样的日子,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往上爬,爬到谁都不能再踩我一脚。” 电影结束了,楚音还恍惚陷在剧情里无法自拔,影片结尾,凶手被绳之以法,被杀害的少年却再也不能从泥泞的土坑里睁开眼睛。 他无法知悉李瑞安是用一颗怎样强大的心脏,去直面自己被摄像机记录下来甚至抬上荧幕面向观众的惨痛过往,就像他也没有办法回到十七岁那年阻止那场改变他人生轨迹的瓢泼大雨。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里,埋藏着太多肮脏腐臭的秘密。 - 果果这几天食欲不振,楚音在家的时候,她也会眼巴巴地趴在门口。 楚音知道她在等云姨,这两年云姨跟果果相处的时间比他多得多,果果会留恋再正常不过。 一方面,楚音有点吃云姨的醋,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长久以往下去果果会产生抑郁情绪。 跟李瑞安聊天时他谈起这件事,李瑞安对宠物无感,表示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楚音正是苦恼之际,司立鹤的一条朋友圈引起他的注意。 添加司立鹤后,他每天都会时不时点进对方的朋友圈看看动态,可惜页面总是一片空白。 有一次他不小心给封面点了个赞,也不知道司立鹤发现没有,焦虑了两天,他连解释的说辞都想好了,结果司立鹤压根就没过问。 今晚他却出乎预料的刷出了一条半小时前发布的新动态。 司立鹤转载了一篇公众号的文章。 楚音在床上坐直了点进去,内容居然是一家新开不久名为lucky的狗狗幼儿园。 专业的训犬师、超八百平的大草地、每天按照主人要求接送......楚音一条条看下去,简直完美地符合他的需求。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司立鹤是故意发给他看的,转念一想,司立鹤怎么能保证他一定会看到呢? 况且司立鹤只知道他养了狗,又怎么能钻到他脑子里研究他最近的烦恼? 总不会他们两个心有灵犀到这个程度吧? 是他自作多情。 公众号的末尾有联系电话,楚音把号码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打算明天详细咨询,接着又点开了和司立鹤停在好多天前的聊天页面,这样一个送到眼前可以和司立鹤联系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楚音怀揣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给司立鹤发信息,“你朋友圈转发的狗狗幼儿园,果果可以申请入园吗?[举手]” 他发了一张果果的照片过去。 司立鹤这一次不到十分钟就回复,“是我朋友开的,帮忙宣传,过几天我刚好要过去一趟,如果你有兴趣,带上你的小狗一起?” 楚音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刚想答应,又担心跟司立鹤一起出现会惹来闲言闲语,一时两难。 司立鹤似乎已经洞悉了他的顾虑,隔了几分钟又说:“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英国人。” 既然是司立鹤留学时的好友,想必也不会知道他的身份。 这下楚音彻底打消了顾忌,他与司立鹤约定好见面的时间与地点,高兴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又抱住果果,“爸爸送你去上学好不好,我们果果要交新朋友了。”小小声的,似怕被人听见,“爸爸也交了新朋友,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说 小司总,主动出击gogogo!
第18章 楚音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可这样的快乐在见到回家的丈夫时戛然而止。 距离跟司立鹤约定的时间不到十二个小时,他没想到陈邵风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可是他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异常,在丈夫和他亲近时也未能拒绝。 楚音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闹钟,早晨八点会准时唱歌提醒他该去赴约。 他今晚本该有个好的睡眠,精力充沛地迎接明天的相见,但凌晨近一点,陈邵风却仍兴致高涨。 楚音体力不支,又记着明天要早起,眼神放空盯着闹钟的耳朵看。 他的出神引来陈邵风的不满,“想什么?” 楚音眨眨眼,声音有点哑,“老公,我困了......” 他每次不是闭着眼睛就是不给回应,只有被陈邵风逼急了才会出声,极少会在床上流露出这种娇态。 陈邵风愣了下,在这一瞬间,他居然在庆幸跟楚音结了婚。 楚音漂亮、听话、不找事,完美符合陈邵风对伴侣的要求标准,但人总是既要又要,如果楚音能再对他小意温柔些、关切惦念些,能时不时撒个娇、吃点飞醋,那就更好了。 凌晨一点半,楚音终于得以入睡,他习惯性地背对着陈邵风,方才还朦胧的眼睛里只剩下了排斥,恨不得离身侧的男人越远越好,但丈夫的手臂横在了他的腰上,三两下又把他拖了过去。 陈邵风亲他柔软的耳垂,“卡在你那里,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自己买。” 听起来像是对他今夜表现的奖励——可他又不是出来卖的,不需要奖赏。 楚音闭着眼睛嗯了声,“谢谢老公。” 丈夫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楚音等陈邵风睡熟了,慢腾腾地挪着身体躲掉了对方的怀抱,像保护自己柔软腹部的刺猬的将四肢蜷起,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起得早,动作放得很轻,还是吵醒了陈邵风。 面对丈夫的询问,楚音很是心虚,但说辞滴水不漏,“快期末考了,我想去校图书馆复习,顺便送果果去洗护。” 楚音的专业课烂得有目共睹,陈邵风当然也不想自己的伴侣以后延毕丢他的脸,一个翻身没有再问。 楚音惴惴地抱着果果,“嘘,乖乖的不要叫。” 一人一狗做贼似的溜出了家门直奔停车场,他有驾驶证,只是平时不怎么开车,车子驶出小区好一段距离,担心被陈邵风叫回去的恐慌还未能完全散去。 楚音把车载狗窝放在手扶箱上,果果不吵也不闹,趴在狗窝里跟他一起看路,心甘情愿地跟主人去任何地方。 狗狗幼儿园开在郊外,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一路顺畅。 楚音给果果带好牵引绳,一下车就见到了巨大的lucky招牌,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他给司立鹤发信息,不多时,司立鹤就出现在视野里。 司立鹤一看就没养过宠物,穿着容易粘毛的黑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头发没有特意打理过,简约的穿搭与他前几次西装革履时带给楚音的清冷气质不同,多了几分居家和休闲,他本来也没比楚音大多少岁,这样的形象无意中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楚音跟司立鹤打招呼,“早。” 青年走过来,半蹲下身揉揉灰泰迪的脑袋,发觉只有薄薄的一层毛,不禁想起楚音为果果出头的画面,轻笑道:“果果待会可能需要先做几个入园测试,通过了才能跟其它小朋友见面。” 楚音惊讶,“小狗也要考试吗?”他有点苦恼,“果果没有才艺......” “不用表演才艺。”司立鹤失笑,“是一些体检项目,他的疫苗本你带来了吗?” 楚音拍拍随身包,“都在这儿了。” “好,那我带你们去见Alex。” 楚音牵着绳,跟在司立鹤身边,打了个哈欠。 司立鹤问他,“昨天很晚睡?” 无心的一问让楚音的表情微变,他的身体确实很累,但具体原因显然太难于启齿,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你呢,很早就到了吗?” 司立鹤说刚到一会,领着楚音走向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青年。 青年褐发棕眸,脸上有很多晒出来的雀斑,热情地和司立鹤打招呼,“Tollan。” 楚音进入国际学校就读时,身边的同学几乎都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拍马都追不上,但能听懂一些,不过这两年没怎么需要说英语,再加上Alex语速飞快,吞音又十分严重,他愣是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信息。 司立鹤向Alex介绍,“这就是我跟说过你的朋友,楚音。” “楚音。”Alex操一口古怪的中文腔调,“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对方会说中文,他连忙和Alex握手,“你好,这是我的小狗,果果。” “果果?Apple,pear,or banana?” 楚音只会说哑巴英语,不知道怎么解释果果的含义,求助地看向司立鹤。 司立鹤跟Alex说了些什么,Alex耸耸肩,“ok,只是果果。” Alex是司立鹤的大学同学,养的牧羊犬叫lucky,所以用lucky的名字开了一家狗狗幼儿园。 在去体检中心时,楚音问:“Tollan......是你的英文名字吗?” “嗯,是我母亲替我起的。” “很特别。” 楚音还想询问,但司立鹤似乎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这才想起对方的父母已然离世,不禁有点无措,好在他们已经到了体检中心,被出现的宠物医生打断了谈话。 果果全程都很配合,透过玻璃朝楚音吐舌头。 楚音弯着腰趴在玻璃窗上回应果果,而司立鹤垂着眼观察楚音。 从他的视角看去,能见到楚音柔软的头发和一眨一眨的眼睫,以及,一枚留在后颈的吻痕,很深,深得发红发紫,想必不久前被重重地吮过。 昨晚、还是出门前? 是无心对他袒露这枚吻痕,还是有意为之? 察觉到司立鹤的视线,楚音毫不设防地抬起眼睛,笑容还挂在脸上,问司立鹤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看见有人挂着吻痕招摇过市。 司立鹤唇瓣微抿,“我让工作人员带你去熟悉环境。” 楚音不太放心果果,但宠物医生很专业,让他安心地将果果留在这儿等待检查结果。 给他们做介绍的是幼儿园的训犬师之一。 Alex家境殷实,是绝对的动物保护者,不求回本,在修建这座幼儿园上下了血本。 50间社交式寄养中心、大小狗分区域管理、包含各种养成计划的宠物训练营、八百平供狗狗跑酷的大草地、开夏还有大泳池...... 楚音一到草地就收获了狗狗们的热烈欢迎,简直是乐不可支,嘴巴从进去就没有合上过。 司立鹤则坐在长凳上看他和狗狗玩耍,楚音被一只金毛犬撞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也不生气,反而抱着大金毛哈哈大笑,发自内心的高兴。 也许是他的笑脸太具有感染力,司立鹤的唇角也翘了起来。 “Tollan,这是你新的追求者吗?”Alex递给他瓶装水,坐下。 司立鹤挑眉,“追求者,怎么得知的?” “他一直在尝试引起你的注意。” 连Alex都看出楚音对司立鹤的倾慕,司立鹤说:“他有丈夫了。” Alex骂了句粗,“这太疯狂了,Tollan,你也喜欢他吗,这是不道德的。” 司立鹤笑而不语,两人谈话之际,楚音小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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