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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

时间:2024-06-12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reinhard

  钱臣当然知道独自赴约的危险,可如果他是那种会怕的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僵持拖延没意义,我自己上去,”钱臣淡然吩咐,“你和老赵在外面做好接应。”康延看钱臣心意已决便只能按他说的做好分内之事。

  电梯很快就到了十层,钱臣径直来到自己住过的房间前,曾经每每走到这里心中就会扬起与李帝如相见的欣喜,如今却只余沉重。刚开门一个身影就直往钱臣怀中扑来,钱臣却没有被突袭的慌乱,右手直接往自己左腋下一扣,左手再向前屈臂回顶住对方的喉咙。电光火石之间就把这道身影给制住了。

  “阿臣,”近在眼前是李帝如楚楚可怜的脸,“你抓得我好疼。”钱臣垂眸盯着他语气冷硬:“你先松手。”二人这般亲密紧贴的姿势下是李帝如意图直接从钱臣怀里枪套中拔枪的手。李帝如微微一笑:“你没忘记呢阿臣。”

  作势相拥却从钱臣的怀里夺枪,这一幕以前在他们对练时发生过很多次。因为对恋人心软,所以李帝如总能屡屡得手,彼时他会转着枪对钱臣嗔怪“阿臣总是让着我,好无聊哦”。现在他却明白了,只要钱臣想,他是不会轻易得手的。气氛不似从前,李帝如识趣的收回了手并揉揉被钱臣抓痛的腕子,他今天特意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露出右手臂上蜿蜒着的手术残留的伤痕。“可惜,就算我碰到也未必再拔得出枪了。”李帝如所指的是他的右手已经做不到像常人一样。当年钱臣没有杀他,可也给他带了令人绝望的痛苦——那些子弹都打在他的右手、右臂上,没有截肢已算万幸。

  钱臣冷笑:“拔不了枪也不意味着你杀不了人,只要你的令下会有百十号人替你拔枪。”李帝如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窗边:“阿臣,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你看,从这里望去和我们以前看过的景色还是一样没变。”

  “我们最喜欢在窗边做爱,你把我抱得那么紧快让我有溺死在你怀里的错觉……”

  “茹宏图在哪里,”钱臣打断了李帝如的回忆,他不想再被勾起往事,“把他交出来,你还能安然离开。”李帝如嗤嗤笑着,眼睛里带了哀色:“还不到一天,你就那么想他?我们几年不见,你却连我过得怎么样也不想知道?”

  钱臣看见李帝如的时候当然也会联想他这些的经历,几年前的李帝如鲜妍娇俏得如马来夏日里最青翠的嫩树,如今却连笑里都有苦意。“我看得出来你过得不错,”李帝如凝睇曾经的恋人,钱臣除了气质比以前成熟之外似乎连皱纹都没有增长,“可我在不久前才得解脱。”

  “义父,他死了……终于,死了。”说完李帝如畅快地大笑起来。钱臣有片刻错愕,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当初回国的决定就宣告着和义父脱离关系,这个给自己带来过痛苦也给自己靠着能力往上爬的机会的男人,如今迎来怎样的结局都与自己毫不相干了。

  “那你更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马来享受这好不容易能从他手里继承到的一切才对,”钱臣讥讽地说,“毕竟你从没有喜欢过男人,却还跟他睡了那么久。”“那是我当初的气话!阿臣,难道在我们相处的时光里,你的心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是真还是假的吗?!”李帝如大声辩解,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义父要我来中国带你回去,可我知道这里才是你的故土,所以一直顶着压力从来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每一次、每一次接到他的指示的时候我都不愿执行!都是因为我是真心爱你!”

  说到最后李帝如近乎嘶吼着,他流泪了。他突然觉得好不公平,所有的委屈都由自己受下了,而他最爱的钱臣却爱上了别人。钱臣听完他的话半晌才幽幽说:“我当然愿意相信我们从少时的感情是真的,但难道你最后没有执行义父的命令把我们共同付出心血的‘钱门’折损大半吗?要做这件事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筹谋是不可能这么顺利,意味着你在伤害我的道路上一次……一次都没有回头。”

  李帝如脸色煞白,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如鹿般的棕色眼睛里淌出来,他朝钱臣走近不停喃喃着:“对不起阿臣、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可我的设想是必须要从义父手里接过更多的权力,我们必须并肩而行、我们不能再受制于他!我没有想过真正伤你,我以为钱门势力大损后你可能会选择回马来,回到我们更为熟悉的地方。我会为你东山再起做足一切准备,我……”

  李帝如的眼泪是钱臣不愿见的,这个男人太清楚如何在他面前示弱,试图唤醒他那种从少时就深深刻在心中近乎本能的包容。钱臣没有选择回避,坦然抬手拭去他眼睫上的泪珠,在李帝如抬头饱含期待望向他的时候开了口。

  “李帝如,我们在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可我不要结束!”李帝如嘴唇紧绷,盯着钱臣,“我被你废去的右手难道还不足以偿还我的罪吗?还是想让我也像阿武那样,动了茹宏图就得用命来偿?!”

  说罢他便把钱臣的手摁回怀中要他掏枪。钱臣的手维持着拔枪的姿势却又最终慢慢放下了:“我不会杀你。杀了你,马来那边会源源不断地来找我麻烦,但我以后想要和茹宏图过安稳的日子。”钱臣说得很平静脸上甚至有丝缕憧憬着口中和茹宏图安稳生活的柔情,可一字一句又如针似的扎着李帝如的心。

  “是吗?你要和他过安稳日子,和我一起的十几年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李帝如惨笑,“这样的话……你甚至一次都没有对我说过。”钱臣看着他:“曾经我在对未来的规划里,只想过你一个人。李帝如,是你亲手把我们的未来毁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和你说的,把茹宏图还给我,你回马来安心享受你争得的一切吧。”钱臣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奇怪,与李帝如再度走向决裂的当下,钱臣感觉除了唏嘘却没什么心痛可言,仿佛早有什么将自己心上的裂隙悄然、细致地黏合起来。

  他知道是什么,是茹宏图,只有茹宏图。

  李帝如望着钱臣不再留恋地转身,终于意识到钱臣已经和别人有了将自己完全排异在外的感情。那是无论自己怎样试图唤起二人回忆也无法撼动的东西。

  他最终还是完完全全被钱臣舍弃了。

  俏丽的马来青年悲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发狠狰狞的表情,钱臣打开门时也看见了走廊上静默无声鸦群般的黑衣手下。

  “他就在这栋楼里,阿臣,你有能耐的话就去找吧!”


第75章

  茹宏图听着门外的动静,原本想躲在视角盲区偷袭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还是选择放弃了,便和进来的人撞了个照面。

  “哎呀妈呀……”对方明显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碗碟差点没落到地上。幸好茹宏图眼疾手快接住了,还保住几个面包没掉地。“你们怎么都那么吓人,”来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贴在门上惊魂未定地看着手持烟灰缸一脸凶相的茹宏图,“我、我就是来给你送点吃的,咱俩无冤无仇别杀我!”

  茹宏图紧绷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看见他手中的食物立马接过来狼吞虎咽。“那我就先走了哈……”“等等,”茹宏图勉力吞下一口面包,“大叔我刚才没想伤你,我只是以为进来的是看守想找个机会偷袭的。你是这里的员工吧?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叔见茹宏图被关在这脸上又有伤就知道他大概是和外面那些马来人不对付,便如实告知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看见不久前又来了一群中国人,也是不好惹的样子。两方应该有什么矛盾,正在楼下对峙呢。”茹宏图嚼东西的动作慢下来,心里十分雀跃——是钱臣来了,钱臣来找他了!但转念又有了忧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看来实打实的冲突是在所难免。

  不过茹宏图可没打算坐以待毙,既然钱臣肯为他深入虎穴,那他也必须拿出相应的勇气。他飞快地吃下食物填平饥肠辘辘的感觉。“大叔,我得从这里出去,你能不能帮我一把。”“这、这能怎么办?外面守着两个大汉,凭我俩这身板可打不过他们。”大叔的话让茹宏图庆幸自己先前放弃了偷袭,万一进来的不是送餐食的他而是那两个看守中的一个,自己即便偷袭成功其中之一也得正面面对另外一个。

  “你要不还是安心在这待着吧,反正现在你也没有太大危险对不对?我先走了,免得他们起疑……”大叔缩着肩膀把餐盘收起来。茹宏图一把揪住他:“我也怕死的,可难道此刻安全下一刻也能安全吗?不说我,你们这些服务人员的命不都握在他们那些马来人的手里吗?!”

  “与其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当兔子一样宰掉,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把命攥回自己手里,”茹宏图直直望着大叔鼓励道,“只要我和楼下的那群中国人碰面,麻烦就已经解决一半了。你们不是马来人的主要目标,他们发现我不见之后只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到时候你们组织人安静躲着就行。”

  “可是我、我……”见大叔还拿不定主意,茹宏图决定逼他一把:“你进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如果不按我说的做,外面的看守肯定能猜到我们俩在交流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就这么离开?”“你这小子心眼儿怎么忒坏!我可是顶着压力接了给你送吃食的命令呢……”大叔额头冷汗直流,本以为只是简单送点东西,没想到还被人逼着“造反”。 茹宏图嘿嘿一笑:“相信我吧大叔,按我说的做,我有办法把外头那两个都拖住。”

  门外看守看了看表,心想送东西进去的服务员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长了,正打算进去看看情况却迎面撞上冲出来的大叔。“不好了!那个人,那个人……他自杀了!”虽然听不懂中文,但见他焦急大喊的样子看守们也立即会意里面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二人迅速冲进门寻找茹宏图的踪迹。最终在浴室装满水的浴缸里发现半拉身子在外、头却留在水里一动不动的茹宏图。

  李帝如下过令要关着他但没说要他死,所以两个看守必须施救。哪知刚把茹宏图捞起来就猛地被他扯下的大片浴帘罩住全身,“快泼!”随着茹宏图的一声大吼,滚烫的沸水当头浇下,两个看守立即疼得嘶嚎起来。

  站在后面的大叔手里还拿着刚泼完的电热水壶战战兢兢,茹宏图叫他帮手,他才和茹宏图一起用浴帘把看守们圈圈裹紧。浴帘遇水后变得易粘皮肤,加之水又是刚烧成的沸水,几乎在顷刻间就让两个看守丧失了行动能力。虽然茹宏图和大叔都在混乱中硬挨了几脚,但两人都清楚这是逃脱的唯一机会,仍是忍痛把浴帘裹紧、掏走他们的手机、浴室和房门两道都关上,最后还用餐车抵在门前增加阻碍。

  所幸走廊外并没有其他人,估计都被调派去做其他事,二人才得以顺利逃出。大叔惊魂未定:“你、你小子是不是干过这事不止一回了?妈的怎么那么熟练?!”茹宏图喘着粗气:“偷袭别人还是第一回,我以前都是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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