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回忆起那天晚上和漂亮老婆的美好回忆,发出声机械的闷笑。 “我走错了房间?” 宁湾沉默了片刻,有点不敢相信。 “你才是猪!然后你就忍不住亲了我吧?你还敢说你没有。” 宁湾一想到那天晚上,就怒火中烧。 自己分明就被占了便宜,这便、太还敢否认。 怒火中烧的宁湾一个冲动,一拳砸向男人的脸。 可怜的兔子头套被他砸地歪向一边。 “老婆害羞了?” 男人毫不介意地又扶正了头套。 “我确实是忍不住了。但我只不过亲、了老婆可爱的脚趾、老婆小腰后面两颗圆圆的腰窝、老婆粉粉的手指、老婆左耳后面的那粒漂亮的小痣还有老婆小小的肚脐眼而已。” 男人说完一个,就颇为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最后将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展示给宁湾看。 “老婆的小嘴,我只是用手摸了十几分钟而已,根本就没亲过。” 这下宁湾总算知道那天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总算知道自己的嘴唇为什么那么肿了。 宁湾看着男人那只修长漂亮的大手,被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做只亲了这几个地方而已,什么又叫做摸了十几分钟而已。 刚打了男人一拳,自以为上次错估男人武力值的宁湾此时勇气爆棚,他决定要用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打爆面前男人的头,打得他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直呼他好大哥。 但下一秒,宁湾意识到了美好幻想与残酷现实之间天堑般的距离。 他打不过男人,永远也打不过。 “老婆,说好了要遵守游戏规则。你让我抓到了,就必须要接受惩罚。不可以这样耍赖哦。” 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宁湾,将他桎梏在了身下。 “既然老婆暂时不让我跟你亲嘴,那就换一个吧。还像上次一样行吗?只不过这次要多加一、根手指,时间也要再拉长一点。” 电子音叹了口僵硬的气,没有感情地陈述着这个既定的事实。 “等等!那你还是亲我吧。” 宁湾立马抓住男人要他脸上伸的手,咬了咬牙,道。 比起嘴巴被戳,他还是觉得被亲一口更能接受。 “真的,老婆你愿意让我跟你亲嘴了?” 男人有些意外,被宁湾扣住的手立马反客为主,暧、昧地摸着宁湾细腻的肌肤。 “只能亲一下,而且不能用舌、头。” 宁湾得寸进尺,讨价还价,给男人的惩罚限定要求。 “两下,一下太少了。” 男人停顿了一下,看向宁湾的嘴唇,道。 “行。两下就两下,那你快点。” 宁湾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等待着惩、罚的来临。 宁湾闭上了眼睛之后,听觉和触觉都灵敏了很多。 他的耳边传来头套与碎发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贼心不死的宁湾又一个意动,想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下男人的脸。 谁曾想,下一秒。 他刚睁开的眼睛上方覆上了一只男人的手,与他的睫毛亲密接触着。 “我就知道老婆爱偷看。” 宁湾的耳边吹过一口热气,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宁湾终于彻底死心,又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男人的动作。 他的心跳随着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距离而越跳越快。 男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终于,四片唇相互触碰。 男人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上自家公主柔软的嘴唇,与他交换着相互的温热气息。 但四片唇只轻轻一触,就分了开来。 宁湾只觉得唇上一瞬酥麻,一个亲吻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他暗自感叹自己有先见之举,这种程度的亲亲根本算不了什么。 连咬人的蚊子应该都比男人的力气大吧。 真是的,给他机会也不中用。 “还有第二个,快点吧。” 宁湾扯了扯衣袖,催促着微微抽起身的男人。 很奇怪地是,男人彷佛没听见宁湾的话。 宁湾只能从刚刚扯过有些发颤的衣袖,才确定男人依旧还在这里。 “老婆....你的嘴好软啊!原来真的跟手指摸的完全不一样。” 静了许久的男人突然又发出了断断续续、没有起伏的电子音。 他好像在默默回味刚刚尝过的味道。 “第二个,快亲。” 宁湾假装没听着男人这乱七八糟的感慨,催促着。 “好,既然老婆这么急着催我,我马上就亲亲它。” 男人的语调有些愉悦。 下一秒,宁湾突然听到了纽扣崩开,滋溜滋溜滚落地板的声音。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是男人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来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造成的后果。 而后他将还带着点体温的领带缠在了宁湾的眼前,并亲昵地在宁湾的后脑勺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在干什么?” 宁湾想扯开遮住眼睛的领带,却飞速被男人擒住了两只手。 “当然是满足老婆的要求,跟老婆亲嘴啦。” 宁湾,一个一米八大高个,被男人生生地架起,调转了个姿势,屁、股精准地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随后,男人右手猛地按住宁湾的后脑勺,将宁湾的嘴唇往自己眼前送。 四片唇又再度纠缠在了一块。 刚开始跟前一次一样,是温柔又细腻,如蜜糖般甜腻的啄吻。 男人像是对待极为珍贵的宝藏似的,一下一下,分毫不拉地从下嘴唇到上嘴唇,最后略重地滑过挺翘的鲜红唇珠。 宁湾头皮被亲的发麻,有点受不住了。 他刚挣脱开来,还没喘一口气,男人又再度黏了上去。 而后男人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受控制,变得有些粗暴起来。 他好像吃不够似的,一遍又一遍,大开大合着吞、吃着可怜的唇瓣。 在那早已红肿的唇珠上反复盘旋,吮吸纠缠,发出极为清脆的啵声和黏腻的水声。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极长,又或者很短。 宁湾被亲到整个人恍恍惚惚,没有力气。 只能攀附在男人脖颈处,才不至于东倒西歪。 终于,男人好像亲够了。 四片唇分了开来,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宁湾眼角发红,沁出的泪珠沾湿了领带。 他努力挣扎着起身,狠狠地挥出一个巴掌。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声极为清脆的皮肉碰撞声。 宁湾视线受阻,无法准确辨认方位,但他凭借手感和声音, 觉得应该是扇到了这男人的脸。 “被亲疼了吗,老婆?还是眼睛被领带扎疼了?” 被打的男人很明显不清楚宁湾真正的意图,他连忙上手解开领带。 宁湾重见天日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眼前早已又戴上兔子头套的男人。 “不是两次吗?你亲了多久啊!” 宁湾看不见男人的脸,心里有点没底,没好气地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立马逃得远远地。 “老婆,只有两次啊。第二次是久了点,谁叫老婆的嘴跟磁铁似的,吸着我不让我跑。” 男人刚刚吃饱,心情愉悦,慢慢弯下身子,也从桌底下出来了。 “你无耻!” 宁湾被亲怕了,不敢再靠近男人。 他跌跌撞撞地从楼梯间跑了下去,恶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 但宁湾走的太急,在快到一楼的时候, “嘭”的一声响起,他和一个向上走的人撞在了一起。
第13章 西装 两人的肩膀微微相撞, 明明只是需要稍微侧身就能稳住的事。 但宁湾被男人强吻的后劲很大,再加上刚刚又跑得太急,现在他的腿软的像根面条似的。 因此,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撞。 宁湾整个人重心不稳,控制不住地快要跌下台阶,摔他一个狗吃屎。 还好宁湾身体反应过快, 他抓住了楼梯间里另一个活人的手臂,以他为支撑,稳住了身体。 宁湾觉得手中衣服面料的触感有些熟悉, 他停滞了片刻,又不信邪地摸了摸。 居然和刚刚男人身上装着的西装质感一样! 头顶不灵敏的声控灯彷佛这才听到了声响, 稀稀拉拉地开始履行自己的工作义务。 灯光打到了楼梯中两人的身上, 另一个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映入宁湾的眼中。 见了鬼了! 难道那便、太有空间瞬移术,一转眼就从六楼移到了一楼,来这里堵他了? 宁湾大惊失色,内心紧警铃大作。 他立马松开握住男人的笨手,转头一个撒腿就要往下跑去。 可怜的宁湾还是被扯了回来,而且是被一阵极大的手劲扯了回来。 “你哭了?” 昏暗的楼道响起了一道男声,冷漠又带点讥讽。 宁湾这才抬起头,看清了逆着灯光,一张五官标志,面部留白恰到好处的脸。 那人瓷白的右边侧脸隐隐发光,微微半垂的眼皮遮住了大半极黑的眼珠子,另一半则凝着宁湾,清澈的半月状下眼白中掺着丝红色。 而另一侧的左脸则隐在黑暗处,只能稍微看到些面部轮廓的阴影。 这是于奈然,穿着深蓝西装,身姿挺拔的于奈然。 “松手。” 宁湾心里有些发毛,没有回答他提出的问题,只是皱了皱眉,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冷着脸看向于奈然。 “你有什么好哭的。勾引的男人太多,被艹、、哭了吗,嗯?” 于奈然笃定地自问自答,冷淡的薄唇上下一碰,一字一字地组成侮辱人的恶毒话语。 “嘴臭就去看看医生,别在我面前乱吠。” 宁湾胸膛被气得微微起伏,而后猛然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 他明白他和于奈然可能天生不对付,但怎么都没想到最近于奈然一次比一次更恶劣,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莫不是被什么鬼上了身。 “恼羞成怒了。果然,被我说中了吧。” 于奈然被宁湾一推,有些踉跄地往后退了一退,刚刚没被灯光照到的左脸荡着白光,明晃晃地展现在宁湾面前。 于奈然的左脸依旧英俊,甚至白腻地可以发光。但和对称的右脸相比,却有些微微发肿。 而且更为不同的是,左边脸颊上侧还有一道淡淡的红印。 那红印的范围极广,从左眼狭长的眼尾处延续到弧度向下的嘴角,其中颧骨上的红印尤其显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 宁湾心下大惊,刚刚被于奈然抓住的左上臂开始微微发麻。 于奈然是那个便、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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