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木质茶香的味道蔓延在房间里。 沈秀竹眉尾挑了挑,很明显能看出来现在霍乘是睡在这里的,他看着床上以及床四周摆着的大大小小几十个玩偶,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什么时候哥哥也喜欢这些了? 沈秀竹踩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玩偶,打开一旁的衣柜。 不出所料,里面的衣服还是他三年前放在这里的,只是现在都被套上了透明的防尘袋。 沈秀竹坐在床沿一下躺倒,打开手机正准备给霍乘发消息,突然觉得后脑勺有点硌。 他坐起身,转头看了眼铺得平整的被子,疑惑地掀开半截。 一截暗红色的布料当即映入眼帘。 衣服? 沈秀竹觉得有些眼熟,转而就想起来这好像是有一年万圣节他只穿出去一次的裙子。 当时废了不少功夫,布料都是他亲自找的,上面的蕾丝也是让人手工赶出来的,故而印象还算深刻。 只是…… 沈秀竹将裙子从被子里捞出来打量,颜色已经变得有些旧了,胸口的南瓜胸针也有点掉漆,刚才八成就是这个在硌他。 然而更让他在意的是这裙子上浓的要命的Alpha信息素。 这是要干什么,筑巢吗?沈秀竹神游天外地想。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卧室的门没关,霍乘刚进来就发现客厅内竟然开着灯,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卧室的门被打开,沈秀竹就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条黑红相间的裙子隔着房门朝他望过来。 霍乘手无意识扶着卧室的门框,语气淡定:“秀秀,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久,半个小时不到。” 霍乘点点头:“……坐在这里干什么,累了吗?” “哥哥。” 沈秀竹晃了晃手里的裙子,似笑非笑:“你好变态。” “……” 霍乘淡定的神情瞬间崩掉:“饶了我吧,秀秀。” 沈秀竹站起身,将手边的裙子在身上来回比划,他这几年长高了点,也不知道现在穿有没有小。 沈秀竹问:“哥哥想看吗?” 霍乘看着沈秀竹目光微闪:“秀秀,今天是你的生日。” “那怎么了,生日才要穿的好看点。” 霍乘:“……嗯。” 沈秀竹是真的想再穿一次,他看向霍乘:“哥哥要在这里看我换衣服吗?” 霍乘转身离开卧室,顺便将门带上。 在等沈秀竹换衣服的时间,他事先预定的蛋糕正好送上来,原本他打算换个衣服就去接沈秀竹,连通过城市大众评选荣登第一的篝火晚餐的情侣位置都订好了,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 卧室的门很快被打开。 沈秀竹赤着脚走出来,原本的假发已经没有了,裙子穿在身上还算合适,只是比原先似乎短了点 ,细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白晃晃的一片。 沈秀竹手上拿着两条长长的绑带,原先是要绕过鞋子交叉相互缠在腿上的,现在怎么绑都觉得有点松,索性直接系在手腕上。 沈秀竹走到霍乘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哥哥?” 霍乘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沈秀竹没说话,眼神渐深。 “好看。” 裙子是真的有些短了,沈秀竹低头扯了扯,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人抓住,紧接着整个身体受力往前倒去。 沈秀竹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再睁眼时霍乘已经将他压住了。 沙发柔软,沈秀竹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还掉在外面,目光略带谨慎地看着霍乘。 霍乘低头看着沈秀竹,没有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声音有些哑:“现在知道怕了?” “怎么可能嗯……”沈秀竹声音停住。 因为霍乘直接将手按在了他的脖颈后,正中最柔软的那一块。 “秀秀,我发现了。”霍乘指腹一圈一圈地按着,力道时轻时重。 沈秀竹忍着没出声,耳根的红一直快要蔓延到脸颊,身体已经渐渐有些软有些麻了,眼睛疑惑地看向霍乘。 “对你,我是真的不能再忍耐一分。”霍乘低头讲脸埋进他颈侧,说话间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让沈秀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与此同时,大手已经覆盖在了纤细的腰间,随后慢条斯理地摸索。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光洁的皮肤,带来一阵轻痒。 紧接着…… (无) 一侧的拉链被拉开,裙子掉在地上。 霍乘轻轻在沈秀竹唇边啄吻,低声问:“秀秀,成年时欠你的第一次标记,现在补给你还来得及吗?” 沈秀竹呼吸微促,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你这段时间一直……不问我,原来是想留在……今天吗?” 霍乘声音低低地“嗯”了声。 客厅暖白的光打在沈秀竹身上,他彻底暴露在霍乘面前。 而霍乘此时身上还在整整齐齐,冷硬的黑色衬衫与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开始蔓延,温和的木质茶香与雨后蔷薇的味道慢慢融化在一起,将沈秀竹寸寸包裹,透着无声地安抚。 霍乘衬衫的衣袖卷在半臂,露出内侧的月牙刺青,沈秀竹偏头时恰好看到,但其实他一直没有问过为什么会纹这样一个月牙:“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这个?”霍乘想了想说:“有一天被我母亲骂了,离家出走恰好经过一家纹身店,我一冲动,就进去纹了个身。” 他说的轻飘飘,仿佛童年的那些孤单无助已经成了让人感慨过去的小事,“当时纹身师拿了很多图样给我,随便选的。” 但说是这样说,但沈秀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霍乘在心理治疗时说过的话。 是因为不圆满,所以才是月牙吗? 沈秀竹:“那我改天也去纹一个,就纹一颗星星好了,都在晚上出现。” “这有什么好纹的?又疼又不好看。改天秀秀陪我一起去洗了它。” 沈秀竹眼神思考:“这样也行。” 霍乘温柔地亲吻沈秀竹,让他渐渐适应。 就在沈秀竹还沉浸在润物细无声的安抚时,茶树的枝干忽然就像是斧凿顽石一般落下来了。 一瞬间,沈秀竹瞳孔猛颤。 “等——” 沈秀竹来不及反应,瞬间的疼痛便已经占据了大脑,一片空白。 霍乘一只手直接将沈秀竹眼睛蒙住,所有的感官全部来自身体的触感。 “秀秀。”霍乘声音低哑,“现在好些了吗?” 沈秀竹脸上还挂着泪痕,缓了好一会才无声地点头。 “比我预想的体力要好点。”霍乘轻笑了一声,“秀秀,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是周六。” “什么……” 半夜。 沈秀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在彻底沉睡前,突然想起来一件被他遗忘的事。 他闭着眼推霍乘,低声嘟囔:“哥哥,礼物……生日……” 霍乘抱着沈秀竹,已经在陷入沉睡的边缘,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复:“礼物明天给你,生日蛋糕坏了,奶油不能吃……” 霍乘抱紧沈秀竹,有一下没一下拍他的背:“快睡了。” .
第70章 标记 这只是第一夜。 原本只是临时的一场标记,但因为第二天沈秀竹的发0情期突然到来,硬是将这场时别三年的标记延续了整整五天。 周应时和许延送的礼物中途终于再次被沈秀竹想起来,强硬地推开霍乘,只穿着件体恤就跑去客厅拆礼物。 废了一顿功夫拿了剪刀才将外包装拆开,一个纯黑的盒子从里面露出来。 沈秀竹打量了一会儿,在霍乘的注视下缓缓将盖子掀开。 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大小各异的玩具映入眼帘。 沈秀竹手一抖,盖子“哒”一下掉在地板上。 霍乘面上淡定,将这一盒子的东西抬起来:“我去消毒。” “……” 之后请假又延续了两天。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将房间染成了一片柔和的暖色。 房间内有些凌乱,原本摆放整齐的玩偶歪歪倒到地被随手丢在地毯上,将最大的空间留给床上还在熟睡的Omega。 沈秀竹抱着被子蜷成一团,还陷在温暖的被窝中沉睡。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渐渐攀升,一道光线照在脸上,他微微蹙眉抬起手背盖住眼睛,将脸埋进枕头里。 昨晚睡得太晚,身体的疲惫和酸麻让他大脑昏沉,任由阳光普照,沈秀竹自岿然不动陷在深沉的梦乡。 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突兀地响起来。 一声接一声的铃声像是要把人的魂都要抽出来,沈秀竹一把将被子盖过头顶,只当自己是个尸体。 不到一分钟。 沈秀竹双手从被子里抬出来在半空支棱着晃了晃,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被子滑至腰部,沈秀竹锁骨腰0腹零零散散分布着暗红的痕迹。 他睡眼朦胧地将床头的手机捞过来接通。 “喂……”一出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陈伯也不知是注意还是没注意,声音似乎停了片刻,出声问:“小少爷,还在睡吗?” 恰好霍乘开门进来,见人醒了,便手里拿着的水杯递给沈秀竹,无声地问是谁。 沈秀竹迷迷瞪瞪接过来喝了几口水润喉,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没,陈伯,刚才在外面没听到铃声,怎么了?” 陈伯:“今天弟弟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叫,现在还在挠门想出去。应该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有点焦虑。” 正说着,沈秀竹就听到话筒另一边传来弟弟急促的叫声。 听起来好不凄惨。 沈秀竹当即道:“陈伯,我马上和哥哥一起回去。” “好。” 挂断电话,霍乘将洗干净的衣服递给沈秀竹:“你养的那只猫?它怎么了?” “太长时间看不到我有点焦虑了。” 霍乘直接说:“我送你回去。” 沈秀竹点头“嗯”了声,将宽松的体恤套上,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漱,结果双脚刚踩在地上,腿忽然一软。 霍乘反应很快,但也仅是抬脚上前一步,还没来的及扶住沈秀竹,人就已经跌坐在了床上。 “……” 沈秀竹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霍乘。 霍乘低声咳了一声,双手伸到沈秀竹面前,犹豫说:“我下次注意。” 沈秀竹抬手压着霍乘的掌心站起来,适应了会儿走进卫生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扒着门框提醒说:”其实还好,哥哥下次也不用注意……” 看着沈秀竹说完就耳根泛红地关上门,霍乘笑着摇了摇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出去将已经准备好的早餐重新放进微波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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