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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训犬指南

时间:2024-06-10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海苔卷

  护士赶紧拿纸过来给擦,医生拔出针头:“颅压高了,血输回去。”

  “别输回来!”黎英睿急得直往后仰头,涕泪横流地逞强,“我没事!”

  “不是输骨髓血,是输前几天抽的自备血。”医生查看了一下挂着的血袋,“还能再坚持吗?”

  黎英睿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把脸重新埋进枕头:“抽。多抽点。”

  一边输血一边采髓,总共扎了51针,这才结束了采集。

  黎英睿软绵绵地趴在床上,扭头看输液架上挂的血袋。满满四大袋——那是从他骨头里抽出来的,生命的种子。

  他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累而踏实,就像一个刚生完孩子的母亲。

  第二天上午,医生又从黎英睿身上采集了200毫升外周血,处理后和骨髓血一并输入黎思瑶的体内。

  黎英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想着如果挺得过这一关,他就和闺女一起好好活。如果挺不过,他们早晚也会重新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左右都是团聚,没什么好怕了。

  但这一次,奇迹却降临了。

  尽管黎英睿是Rh阳性AB型血,黎思瑶是Rh阳性A型血,父女俩还是半相合。但父亲的造血干细胞,在女儿体内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移植+5天,中性粒细胞植活。移植+8天,血小板植活。移植+10天,供者嵌合率100%,血象恢复正常。虽然中间出现发热,但很快就被控制住,仅仅两周就出了仓。转入普通病房观察了两周,没有任何强烈的排异反应。

  别说什么皮排肠排,就连口腔溃疡都没有。

  也许爱就是最大的奇迹。黎思瑶精神头一天好过一天,整层病房就她最能吵吵。虽说移植后的恢复期才是真正的试炼场,但手术的成功到底让黎英睿见着了希望,连带着对自己的状况都乐观了起来。

  黎思瑶出院那天,D城飘起了第一场雪。

  她执意要穿艾莎公主的裙子。黎英睿给她戴了个假发帽,又在帽子上别了一枚闪闪发亮的皇冠徽章。披上雪白厚实的貂皮大衣,抱着走出了医院楼。

  黎思瑶趴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膀。在漫天碎雪里,睁着一双毛茸茸的棕眼睛看他:“爸爸。”

  “嗯?”

  “我是艾莎公主,这雪是我的魔法。”

  黎英睿抱得有些吃力,抬起手臂把她往上托了一托:“爸爸知道。”

  黎思瑶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搂得死死的。在他耳边小声地道:“爸爸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把爸爸的头发,也变成雪了。”

  黎英睿的脚步顿住了。冰凉的雪片飘进眼睛,带着涕泪的酸楚。怀里的温度,真实得恍惚。

  他仰起脸,看着漫天飞灰般的雪。洋洋洒洒,恢弘灿烂。让他想到美丽的春天,胸中弥漫出一阵悲哀的幸福。

  “那就劳烦艾莎公主再施展一次魔法,把我的头发变回去吧。”

  “好勒!”黎思瑶直起身子,煞有介事地在他头上施法。两个小手画着圈地倒腾,“累迪——够!!(Ready——GO!)”

  黎英睿哈哈地笑起来:“WOW,That’s amazing!变好了吗?”

  “艾莎公主累了,”黎思瑶煞有介事地说道,“魔法要延迟几天,才能有用。肖磊说了,火急烙不好饼。”

  “哦?肖磊还说过这么哲学的话?”

  “嗯,说过。”黎思瑶掰着手指数,“还说过,糠能咽,气不能咽。苦能吃,屎不能吃。”

  老赵拉开后座车门,黎英睿弯腰把她放到后座上:“这话倒像他说的。”

  “那肖磊什么时候回来呀?”黎思瑶蹬踢着椅子背,“我想他了。”

  黎英睿也坐进来,从兜里掏着震动的手机:“爸爸也想。”

  话音未落,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僵住了脸——‘小狗’邀请您进行视频通话。

  【作者有话说】

  磊子要回来了!

  第二刀《舐犊情深》砍完。开始第三刀《圣诞告别》PS:关于血型的设定公主Rh阳性AB,小公主Rh阳性A。

  至于磊子,毋庸置疑的O型血。

  ◇ 第87章

  还不等黎英睿反应,黎思瑶就凑了上来。看到那个熟悉的手表头像,尖叫着抢过手机划了接听。

  “肖磊!!肖磊!!!”

  信号不太好,卡了好几秒才接上。肖磊看到她,习惯性皱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露出满嘴白牙憨笑:“闺女儿。”

  “你去哪儿了呀!你咋才,才来电话。”

  “搁非洲上班儿呢。”肖磊凑近镜头看了看,“哎你是不是胖了。嘴巴子都大了。”

  “我不是胖,”黎思瑶摘掉帽子,“我是生病啦!你还说我,你都黑不溜秋了...”

  “啥病?!咋还剃头了?”肖磊打断她,急切地连问,“你搁哪儿呢?你爸呢?”

  “白血病。现在好啦。”黎思瑶把镜头往黎英睿这边一转,“爸爸搁我边儿上呢。”

  黎英睿没来得及闪躲,和画面上的肖磊看了个正着。两人呆愣愣地对视了几秒,黎思瑶又把手机对回自己,“肖磊,我想吃锅包又。”一阵沉默。

  “你手机别冲着灯呀,贼晃眼睛。”

  “...把手机...给你爸。”

  “我听得见,就这么说吧。”黎英睿道,“瑶瑶想你了,你给她多看几眼。”

  肖磊不说话,也不肯把镜头调回来。

  “喂--喂---肖磊!你啥时候回来呀!”

  “一...一月...底...”

  “你是在哭鼻子吗?”黎思瑶咯咯地笑起来,“完蛋!啥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你竟瞎吹牛,yu!”

  肖磊仍不说话,镜头里的灯泡剧烈震荡着。

  黎英睿拿过手机切断外放,举起来贴到耳边。清了清嗓子:“小磊。”

  “你头发...咋白了...”

  “最近瑶瑶身体不好,跟着上了点火。”

  肖磊的声音远了些,间杂着哽咽:“我任务...结束了...发了...十万奖金...”

  “哦?”黎英睿欣慰地笑道,“小狗有钱了。想怎么花?”

  “订餐厅...买戒指...跟你求婚。”

  黎英睿的笑缓缓僵在了嘴角上。

  肖磊揩了声鼻涕,声音清楚了些:“我给你的语音,你听了没。”

  “嗯。听了。”

  “你到底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本来不打算和你走下去,但现下我...”黎英睿偏头去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话里带上了可怜的颤音,“有点想你。”----次日晚上十点。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D城国际机场,外面温度零下18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

  肖磊弯腰从脚底下抽出背包,扭头望向舷窗外。机场大楼蒙着一层积雪,雾沉沉的跑道镶嵌着蓝蓝绿绿的小地灯。远处是一排高高的路灯,在夜空里画着的橘色的大十字星。

  舱门一开,肖磊把包抡上肩膀,素质归零地往外挤。哐当哐当跑出登机桥,在自助入关口刷了护照。海关的安检还没等问上两句,他已经没影儿了。因为没有托运行李,他五分钟就冲出了机场。计程车还没挺稳当,他门都关上了:“银泰大厦,开快点。”

  “小伙哪儿回来的?”司机好奇地从后视镜打量他,“咋就穿个半袖。”

  “非洲。”肖磊脱掉皱巴巴的短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崭新的加绒卫衣。

  “D城有到非洲的航班?”

  “转机。”

  “哦!这得坐多前儿?”

  肖磊抽了几张湿巾擦膀子:“一天一宿。”他擦完膀子,又使劲蹭了两下咯吱窝。抬起胳膊闻了闻,没味儿了才换上新衣服。换完上衣又开始换裤子,擦脚丫子,换袜子,换鞋...

  “那你搁非洲是干啥的啊?我听说那帮跟着去非洲包工程的,一个月都能开...”司机本来还想多聊几句,但在肖磊脱鞋后噤了声,默默地给窗户开了个缝。

  柑橘果香的湿巾混合鞋壳子的酸豆腐味,不比谁吐车里了好闻。

  可能是天生汗腺发达,也可能是喝水量大,反正肖磊汗特多,特别是心理波动大的时候。黎英睿要勾他一眼,他指纹解锁都得先在裤兜上抹一把。亲热起来更严重,那简直就是一大尊钟乳石。黎英睿鼻子灵,完事儿马上催洗澡,嫌他搁身边儿‘发酵’。

  肖磊把用过的湿巾装进塑料袋,和脏衣服一并塞进背包。付钱下车,噔噔地往楼里跑。银泰大厦办公层有门禁,23点以后就关闸机。硬闯会触发警报,处理起来麻烦得紧。

  他踩着10点50跨出电梯门,一下子猛住了。门口的接待处不是熟悉的绿植,而是一大面星空背景墙。上面挂着四个玻璃艺术字:鸿联传媒。

  肖磊回头看了一眼楼层。23楼。

  难道记岔了?他把背包扔地上,蹲着一顿翻。找到记事本,从首页背后的夹层里抽出黎英睿的名片。公司地址清清楚楚地印着:银泰大厦23F。

  他把地上那堆破烂一股脑塞回包,掏手机给黎英睿打电话。

  拨了两回,足足响了十来声才接通。

  “你在哪儿。”肖磊劈头问道。

  黎英睿的声音黏糊糊地发哑:“公司。”

  “我也到公司了。”肖磊又回头看了眼楼层,“不是,公司呢?”

  黎英睿的语气难掩慌乱:“你不是一月底回来?!”

  “我要见你。你在哪儿。”

  “你先回家去,过后我再联系你。”

  “你到底在哪儿?!”肖磊拎起包甩肩膀上,拿脚卡着电梯门,“见不着你,我不回家。”

  “大半夜见什么,回家去!”

  “你不见我,我就光腚上九天大桥跑去。谁拍我,我特么就喊,黎英睿不要我了!”

  黎英睿低低地笑了,间夹着轻声的咳嗽。

  “市医院后有个润达写字楼,公司搬到这边的五楼了。”

  肖磊心里咯噔一声——谁好人把公司开医院旁边?

  “我现在过去!”

  冲出银泰大厦,他连等网约车的耐心都没。拎过一个共享单车,风火轮一样往市医院蹬。

  D城的夜晚,因不缺晚归人而繁华。九天大桥霓虹璀璨,桥面车如长龙。灯杆夹着发光的广告牌,看不清文字,只剩一块块晃眼的白。路口的红绿灯来回交替,像明明灭灭的人生。

  肖磊顶着寒风,等了一个又一个红灯,蹬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空气寒丝丝的,像是飘着无数根小钢针。路上的残雪已被碾成了灰黑滑塌的冰汤子,又被自行车轮切成两道长直的垄。

  街道逐渐变得窄了,头上的天也不再开阔。昏黄的灯光雾蒙蒙地罩着,看什么都隔着一层牛皮蜡纸。在拐过又一个相似的路口,蜡纸后蓦地出现一个人影。

  穿着驼色双排扣的羊绒大衣,系着米白流苏围巾。双手插兜,低头靠在路灯杆上。花白的发丝在寒风里波动,似一阵阵悲哀寂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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