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可是我讨厌那种感觉,好像你从来不是只属于我的,我怕你随时就会抽身离开,我只是想和你有所羁绊。” “霍庭洲,我很霸道的,我只想你属于我,受我的信息素影响。” 霍庭洲用力贴近时栎安,想感受他的心跳,他在确认,时栎安没事。 他对于类omega腺体手术的恐惧,来源于他的爸爸,尚懿,霍庭洲自出生起就活在阴影之下,看着尚懿发病癫狂的模样。 尚懿曾经便是为了爱去做的类omega腺体手术,这才伤了腺体处神经,导致如今这样,记忆错乱。 在痛苦和幸福之间割裂挣扎。 他清醒的时候,会清晰地记得,霍成宇曾经背叛了他,痛苦不堪,可在他记忆混乱,回到过去时,他又那么相信,霍成宇只爱他一个人,满心满眼只有他。 被欺骗,又自我折磨。 霍庭洲从小便是这么看着尚懿和霍成宇互相折磨的,所以他厌恶类omega腺体手术,更憎恶霍成宇这个嗜血魔鬼。 他也恨自已,为什么要出生,如果没有他,也许他们早就分开了,何至于有后面的一切? 因为他们,霍庭洲也曾自我厌弃,因为他的存在导致尚懿如此,这也是霍成宇从小给霍庭洲灌输的思想。 霍庭洲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些阴影,可依旧逃不出去,他清楚知道,一切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从小遭受的伤害需要一生去抚平,他明明已经快忘记了,可如今那种恐惧又蔓延心上。 霍庭洲恨自已。 翻涌的情绪无法倾泻,他周身信息素不可抑制释放,带着毁灭性嗜血,想把周身一切都破坏掉的厌世感,可唯独一点理智拉扯着他,不能伤害时栎安。 时栎安见霍庭洲抱着他的双臂颤抖满眼紧张,他在控制压抑着自已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做了一个类omega腺体手术,霍庭洲的反应太过了,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他在害怕吗? 害怕什么? “霍庭洲……” “栎安……圆圆……”霍庭洲抱得更紧了,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一般,勒得时栎安难受。 时栎安释放出安抚性信息素。 做了手术之后,他的信息素对于霍庭洲的安抚性会更强,但他腺体还未完全愈合,释放出信息素会有些疼痛。 就这样不知道多久,时栎安只觉得自已脑子发晕,幸好他没有晕过去,因为霍庭洲清醒了。 霍庭洲压着嗓子说,“栎安,不要释放信息素了……” 时栎安回抱回去,在霍庭洲怀中可怜兮兮蹭了蹭,“你醒了,你要吓死我了,霍庭洲。” “对不起。” “你别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任性了,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之前,我肯定问你,你别生气了好吗?” 时栎安没有去问霍庭洲为什么这样,他知道背后也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霍庭洲不想说,他不想逼着他说。 一定是痛苦的事情,他才想着藏起来,时栎安不想去揭开他的伤疤。 “好。” 时栎安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幅度挣扎,想推开霍庭洲,“霍庭洲,你抱太紧了,我难受,而且我现在一身汗,黏答答的,我想去洗澡……” 一回来就碰见这样的事情,时栎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的本来就晚。 现在一折腾,估计凌晨去了。 明天还得上课,早八,他得早起。 霍庭洲听他的话,松开了他,但又抬手轻轻摸过他腺体,“疼吗?” “没,就一点点,不会有什么伤害的,我问过楚医生了,只要不受到剧烈撞击和标记,是不会有事的,疼只是因为还没有好全。” 时栎安看霍庭洲满眼担心,先凑上去往他脸颊亲了亲,“好了,宝宝,我先去洗澡了,你去休息好吗?” 霍庭洲眼眸闪动,对于时栎安叫他宝宝并没有什么排斥,依旧沉着声音,“好。” 时栎安是看着霍庭洲进了房间才放下心去浴室的,他见霍庭洲进去了,就把桌面的报告收了起来。 也是他粗心,忘了之前放在那的报告。 时栎安洗完澡后,霍庭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整个人只睡了四分之一的位置,身体略微佝着,似乎没什么安全感。 时栎安第一次见霍庭洲这样,他心疼极了,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 他翻身上去,从后腰环抱住霍庭洲,“霍庭洲,晚安。” 时栎安没有得到回复。 霍庭洲应当是睡着了,可是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颤抖地身体让时栎安清楚感受到,他睡得并不好,时栎安抱得更紧了,栀子花香填满屋内。 也许霍庭洲正在做噩梦了。 究竟是什么样恐怖的记忆,让霍庭洲如此。 除了霍庭洲,没人知道。 他和霍庭洲有一段空白的过去,那段时间霍庭洲遭受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那也是他的至暗时刻,他也不想霍庭洲知道当初他如何痛苦狼狈。 没事的,时栎安,你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等霍庭洲愿意说的时候就会告诉你,不要去逼他。 我们都退一步。
第112章 照旧 自那次之后,时栎安总感觉霍庭洲怪怪的,就是总感觉躲着他,说不上来。 好几次时栎安想要问霍庭洲,可总是错过,他们已经几天没有两个人待一会了,霍庭洲早出晚归,总在时栎安醒来前就离开了。 也不是去嘉颂娱乐,而是回了霍氏集团,所以时栎安也见不到他,晚上时栎安训练回去,霍庭洲也睡了。 看着霍庭洲每天都疲惫的样子,他也不忍心吵醒他,就这样一直闷在心里。 两人再一次坐在一起休息,说的还是南沫沫和他绯闻这件事情,近期一直没有相关的曝光,需要向外发布些假消息来稳定霍成宇。 时栎安当然不会反驳,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因为时栎安还不想公开。 这天时栎安终于逮到个空去霍氏找霍庭洲,前台的人见他带着口罩帽子拦下了他,因为没有工卡他也使用不了电梯。 “你好先生,这边访客是需要登记预约的,您预约了的话麻烦配合核实信息,稍后我会带您进去。” 时栎安忘了这一回事,他是刚刚提前结束了排练来的,根本没有预约,“霍总在吗?” 前台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微笑,流程式说,“不好意思,霍总的私人行程我也不清楚,您要是预约了的话稍后我可以帮您询问秘书办。” 现在打电话给霍庭洲? 时栎安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电话给他,没一会便接通了。 “栎安?” 时栎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霍庭洲,我在霍氏楼下。” “……” 时栎安听到电话那头微不可察的叹气声,“我让人下去接你,我这边有些忙,你在我办公室待一会,好吗?” “好。” 前台看他打电话的样子也不是唬人,立刻倒了杯水给他,将他引到一旁的休息处,“先生您此等候,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谢谢。”时栎安坐下喝了一口温水,他今天训练量很大,又赶着走流程,压缩在一起,连休息时间都没多少,水更别说了,几乎没喝,现在口唇干涩。 喝了小半杯才好起来。 五分钟后便有一身穿灰色西装的人到前台询问,然后便看向了他走了过来,“时先生,我是小霍总总助王伟,您和上去休息吧,霍总现在正在开会,走不开。” 时栎安将杯子放下,“嗯,没事。” 两人便上去了。 时栎安是第一次来这边找霍庭洲,霍氏集团搬过楼,曾经霍成宇在的时候那栋楼已经拍卖了,建了新的,颇有些划清界限的感觉。 时栎安在办公室内等得无聊,便去书架上拿了本书看。 半个小时后,霍庭洲才回来。 霍庭洲将东西放下,和王伟交待了几句,王伟便离开了,离开前将百叶窗拉上。 “怎么来霍氏了?” 时栎安看着霍庭洲,“想你了,就是突然很想见你,我们已经几天没好好待着了。” “抱歉,最近有些忙……” “不是的,是你躲着我。”时栎安心中清楚,如果相见怎么可能见不到,无论如何都会有机会,“我知道你躲着我,可是很多天了,霍庭洲……” “你怎么了?还是因为类omega手术的事情吗?” “不是的……栎安,是我自已的原因。” 时栎安有些受伤,“所以还是那件事情是吗?” 霍庭洲用手摁着眉心,其实这几日他睡得并不好,时栎安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没有睡着,等他睡着后,霍庭洲便会睁开眼看他。 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宣之于口,藏在心中又疑虑生根。 时栎安看着霍庭洲沉默,挫败烦躁,“算了,我不想说这件事情,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时栎安头也不回边走了。 时栎安一时气头上,出去就后悔了,可他不想回去,便想在前台那走着,等霍庭洲下班,下了电梯迎面碰上了霍成海。 他戴着口罩帽子,霍成海没有看出他是谁,但是时栎安先一步打了招呼,“成海叔叔。” 霍成海听出了时栎安的声音,愣了一下,旋即恢复沉稳模样,“来找庭洲?” 时栎安低着头,“嗯。” 霍成海看他不要开心的样子,“吵架了?” “不是……” 霍成海拍拍时栎安的背,“年轻人吵架正常,没事,好好沟通就行,去叔叔那坐会?待会庭洲下班你们正好一起回去。” 时栎安想着反正待会也是在大厅坐,人来人往也不太好,便应下了,“嗯,谢谢叔叔。” 就这样,时栎安去了霍成海的办公室。 霍成海年纪并并不大,也还未成婚,看着像是刚过三十,可他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手段和魄力。 这也是为什么霍庭洲不愿接手霍氏集团,霍老爷子还那么早便退下来的原因,因为霍成海扛得住旗子。 霍成海办公室很简洁,就是平常商务办公室一般,只是多了些文雅玩意,墙上挂着很多字画,时栎安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些,挺多是拍卖行藏品。 有些字画画风还熟,是苏木喜欢的那一类,估计出处也是一致的。 霍成海给时栎安倒了杯温水,“叔叔还有些工作,你在这玩会,桌面有围棋,你要是无聊,可以让小张进来陪你下会棋。” “谢谢叔叔,您忙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行,我让助理和庭洲说了。” “麻烦叔叔了。” 上一次时栎安见霍成海还是他和霍庭洲结婚的时候两家人吃饭的时候,不过霍成海忙,匆匆露了个脸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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