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洲伸手去抚摸时栎安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但是感觉温度不高。 时栎安带着哭腔,“好冷,霍庭洲,我好冷。” 霍庭洲起身去拿温度计,是口含温度计,“栎安,张嘴。” 时栎安皱眉没有理会,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做梦但是又听见霍庭洲的声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霍庭洲低声诱哄,“栎安,听话。” 时栎安哼唧一声没有理会。 霍庭洲无法,只能用虎口抵住他下巴,用手窝开他的唇,因为不适,时栎安这才张开嘴,霍庭洲这才将体温计放进去。 口含体温计比日常使用的更准确些,霍庭洲给时栎安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等了一会儿才拿出体温计,37.3度,低烧,还好。 因为喝了酒时栎安不能随便用药,霍庭洲,好在是低烧,可以物理降温,要是半夜烧起来只能送医院去了。 霍庭洲去拿了湿毛巾敷在时栎安的额头上,可时栎安不配合,总是乱动,霍庭洲只好抓住他的手,“圆圆听话。” 时栎安因为是梦中的霍庭洲在教训他,他又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他闯祸了跑到霍庭洲家里躲了起来,就是不肯回家,那时候霍庭洲也是说“圆圆听话。” 时栎安很听霍庭洲的话,总是乖乖的回家,但这次时栎安知道那不是真的,脱口而出,“圆圆不听话!” 霍庭洲:“……” 要不是时栎安没睁开眼睛,也是真发烧了,霍庭洲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了,说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折腾半天好不容易把湿毛巾盖上去了,时栎安又可怜巴巴喊冷。 也才初秋,温度还没降下去,在短袖和外套之间来回切换着,可因为发烧了对温度没有实感,只是脑子不断觉得冷,时栎安缩在了一起。 霍庭洲坐在被窝里,靠在床头,他身上温度挺高的,感受到一旁的热源,时栎安慢慢挪了过去,寻了舒服的姿势窝着。 时栎安的手放在霍庭洲的腿上,他的手确实有些凉,霍庭洲伸手进去握住时栎安有些冷的手。 到了凌晨,霍庭洲又给时栎安量了一次体温,温度降下来了,正常温度,正常将毛巾放回去,躺回床上。 霍庭洲离开的时候,时栎安还是觉得冷,感受身边热源不见了还皱着秀眉,待霍庭洲回来又滚了过去,伸手抱住霍庭洲,霍庭洲给他提了被子,塞好边角防止灌风,怕他后半夜着凉又烧起来。 时栎安很舒服,在霍庭洲的怀中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继续睡去 霍庭洲低头吻了吻时栎安额头,“晚安,圆圆。” 睡着的时栎安无法回应霍庭洲,但他感受到什么动静小声哼唧两声,似乎在回应这霍庭洲。 清晨起来,时栎安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窝在霍庭洲的怀中,很温暖,他不由得蹭了蹭霍庭洲胸膛,还担心吵醒霍庭洲,动作都收着。 时栎安动弹不得,霍庭洲抱得很紧,腿也压着他的脚,就怕他乱踢被子着凉了。 时栎安就保持这个动作待了一会儿,但是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了,小小挣扎着出来,霍庭洲一下就醒了,他不敢睡太深,就怕时栎安半夜起高烧他不知道。 霍庭洲下巴抵在时栎安的额头上感受他的体温,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烧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时栎安感受霍庭洲胸腔震动,微微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睡得很好,怎么了?” “昨晚你发烧了。” “啊?我昨晚发烧了?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低烧,冷敷了一会就降下去了,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知道吗?” 时栎安努了努嘴,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喝了,我也不喜欢喝酒,别人可以一醉解千愁,我却喝了不能喝醉,当然他也就心中想想,“知道了。” 霍庭洲见他不高兴了又说道,“我不是想教育你,只是昨晚那样很危险,要是是你一个人半夜烧了,迷迷糊糊随便拿了药吃了,会出事情的,我会担心的。” 时栎安无所谓道,“可不是还有你吗?” “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的,栎安。” 时栎安沉默了一会,想起昨夜霍庭洲说的,当初他离开是有原因的,可是什么原因呢? 时栎安眼中喜悦的光突然暗淡下,“像你以前一样,丢下我嘛?” 昨夜乱来一通,霍庭洲以为他是真的醉了不记得了,“栎安,那次是不得已才突然消失的,我也想和你联系,但是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和我说是吧?”时栎安推开霍庭洲,转身闷进被子里,“那就不要说了,我早就不记得了,我想喝无糖豆浆了,想吃阳春面了。” 霍庭洲看他闷在被子中,想要去安慰他,可他嗓子就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来,说什么呢?告诉他,他其实是被霍成宇绑了?还是告诉他那段时间他有多么痛苦? 如果要时栎安跟他一样难受,一样担惊受怕,那他宁愿什么都不说,让时栎安讨厌他吧,这样或许会更高。 “好,我去买,你再睡一会。”
第71章 别走 时栎安没有再理霍庭洲,等屋内没了动静时栎安才出来,看着空旷的房间,忍不住念叨,“霍庭洲是大坏蛋。” 半小时后,霍庭洲提着早餐回来,贴心地拆开放好在桌上,朝着屋内喊道,“栎安。” 时栎安磨磨蹭蹭从房间出来,又幽怨地看了一眼霍庭洲。 等两人吃完,霍庭洲收拾好垃圾,正坐在位置上对着时栎安,时栎安紧张地扣了扣豆浆盖。 这个严肃的样子,一看就是要算账了,他不会是知道昨晚他装睡吧?应该不至于吧,虽然他演技不好,可是喝醉这种不需要什么演技的状态他还是可以的。 时栎安咬了一下吸管,心虚地问,“怎么了,霍庭洲,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霍庭洲握拳清了清嗓子,“咳咳,没有。” 时栎安小心翼翼试探,“那怎么了?” “昨晚为什么去喝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你保证过不会去喝酒的,但是你昨夜酩酊大醉……” 保证不喝酒还是时栎安成年生日那次被拍了,然后霍庭洲知道了,本来是一顿教育的,可是霍庭洲考虑到时栎安成年了,再像以往那样管着,似乎不太好,也没多说。 虽说没说什么,但是时栎安紧张兮兮,在霍庭洲还没说完就说了一通,什么我以后一定不会喝酒了,本来就不爱喝酒,我保证以后都不喝。 不过后来时栎安也食言了。 “我也不想喝酒……”时栎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豆浆,突然觉得豆浆都不好喝了。 霍庭洲伸手揉了揉时栎安的头,柔声道,“那为什么要喝呢?喝了不舒服,昨晚上还发热了,栎安,我会担心的。” “骗人,你才不会担心。”时栎安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打圈,但是就是倔着不往下掉,“你怎么会担心我。” 霍庭洲慌了神,拿着纸巾就要去擦,本来没哭的时栎安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不爱哭的,在外面他就是和人吵架打架都不会哭,可是一到霍庭洲面前,什么委屈都藏不住,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霍庭洲走上前抱住他,“怎么了?”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都要和我离婚了吗?” 霍庭洲听到“离婚”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不悦,“瞎说什么?” “你还凶我……” “没……” “就有!” 霍庭洲:“……”怎么说都不对,算了,不说话。 霍庭洲就陪着时栎安,等时栎安哭过了才坐下继续问,“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 时栎安指了指霍庭洲,“你让我不开心了。” 结合前言后语,霍庭洲大概猜到了。 “是因为我没接你电话,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 时栎安反应很大,猛的坐起来,膝盖直接磕到了桌角,条件反射性蹲下捂着。 霍庭洲紧张去看,但是时栎安太疼了,根本顾不上霍庭洲,这下本来流完的眼泪又来了,这是丢人,这辈子眼泪在这哭完了是吧! 话题戛然而止。 时栎安不想说,他害怕问了,霍庭洲就有理由提离婚了,只要他不说,霍庭洲就不会提。 可霍庭洲还是提了。 霍庭洲拿了医药箱给他消毒,磕破了一点皮,流血了,好在伤口不大,但是霍庭洲还是细心清理消毒后绑上了绷带。 时栎安看着霍庭洲忙前忙后,觉得自已一天到晚净折腾了,有些没脸见他,又缩着当乌龟了。 “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为什么难过,可以和我说嘛?”。 霍庭洲将工具收放回去,关上医药箱。 时栎安咬着下唇,小声说,“霍南联姻。” 果然如此,听到是这事,霍庭洲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本就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说的,只是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消息放出去越快时栎安就越安全,所以才等不了。 “没想瞒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霍庭洲话还没说完,时栎安直接扑到他的怀中,“你不要和我离婚,你不要和别的omega结婚,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霍庭洲,我没有逼你一定要负责的,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时栎安说都很乱,想到什么说什么,主旨就是不想霍庭洲和他离婚。 “没想过和你离婚,栎安。” 时栎安抬起头看着霍庭洲,“真的?” 一早上哭了太多,眼睛鼻头都是红的,让人看了都想欺负他,看着还是很乖,一欺负就会哭的那种。 “真的,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我觉得你有权力知道,作为我的爱人。” 爱人? 时栎安耳廓偷偷爬上红晕。 霍庭洲接着说,“我去和南沫沫只是在合作,我和她之前并不认识,只是因为霍……霍成宇他逼着我去的,你也知道,他很反对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并没有公开,所以……” “所以你放出假消息,就是想扰乱你父亲,让他不逼你去相亲是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和她……” “我和她没有可能,南小姐很有个性,她也并不想被婚姻束缚,所以我提出一年为期的交易,这一年我们只需要偶尔放出风声就好,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接触。” “那……那她为什么答应帮你。” “互利互惠,何况她……”霍庭洲顿了一下。 时栎安着急了,“何况什么?你说啊!” “何况她还是你的粉丝。” “啊?啊?啊!我的粉丝?” “对,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要认识你,不知道栎安愿不愿意去赴这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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