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合作过的导演给了我一个反派男配的角色,虽然戏份不是很多,但角色很重要。” “真的??” 时予马上接过剧本翻看,果然是一个重要角色,只是这个角色属于表面胆小普通但内里是个变态,和席淮本人反差很大。 他马上明白席淮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你是不是看中这个角色的性格才接的。”时予说。 席淮嘿嘿一笑,“我早就想试试这种,奈何长了一张帅脸,没人找我演这样的角。” 时予叹气:“你高兴就好。” “别叹气嘛。”席淮抱住他,“我只是想演变态,又不是真变态。” 想起某人在床上那些行径,时予斜了席淮一眼。 “你确定?” 席淮神色一顿,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时予心脏一紧,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每次席淮这样看他他都顶不住,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用微妙的表情动作抓住他人的心,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他。 正当席淮低头要亲上去的时候,时予的手机响了。 两人低头一看,温哥两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 “戚。”席淮松开他。 时予笑着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 “喂,小予,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时予看了席淮一眼。 “方便,我在家。” “好,你开免提吧。” 时予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开免提了。” “好,席淮在吗?” 席淮马上凑过来。 “怎么了温哥。” “是这样,今天小予去那家餐厅帮忙说太累,想减少去的时间。但你们也知道,我和怀橙开这家餐厅打的就是你们的旗号,如果小予减少去的时间恐怕会对餐厅有影响。” “所以我想到一个办法,开业的头两个月比较重要,这两个月能不能麻烦你去店里露个脸,只要店铺名声打出去营业额稳定了,其他一切都好说。” 时予手掌一拍额头,崩溃道。 “温哥你少赚点吧!又不缺钱,这么折腾我们干嘛呢。不是我自满,光是我去做特邀厨师店里就已经这样了,再来一个席淮你这店人挤人都能挤爆。” 这话没有一丝夸张成分,虽然现在席淮没签公司没活跃在大众眼前,但席淮的影响丝毫不减当年。 以前原公司给席淮包装的单身人设是吸引了大群女粉没错,但他本身涉足的剧面向群众很广,粉丝也广,失去那些女粉也只是少了些商业价值而已。 况且席淮和原公司对抗那么久,他和原公司那些事早就被扒的干干净净,公司各种骚操作和雪藏他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所以现状大家对席淮本人并未不满,该粉的还会粉,真让他去店里真的会疯。 温止止不住的笑。 “那你说怎么办呢,本来你答应我周末两天都要去,现在却说不想去了,怎么办呢?” “我去行了吧,我去。”时予无奈至极。 席淮脸色一淡,逐渐变冷。 “这样。”温止又说,“明天开始改为限定份量,你还是周末两天都去,两个月之后改为一周一次,也是限量。这样行吗?不会真让你这么累。” “行,听你的。”时予松口气。 “那就这么定了,我还在外头呢,先不说了,回去我给你们带特产。”温止说。 时予刚想说拜,温止就把电话挂了,火急火燎的。 电话一挂,席淮就抢过他的手机,脸色严肃。 “就算我不拍戏我们也不缺钱,为什么要这么累?” 看脸色席淮应该是有些生气了,时予轻轻摸了摸他肩膀。 “我不是为了钱,是不想驳了温哥和怀橙的好意。这一年你过得辛苦他们都知道,他们只是想帮帮你。” “我没让他们帮。” “别说这种话。”时予推席淮回去吃菜,“如果真的很累,不用你说我自己就推了,左右我现在没接多少活,去就去吧。” 席淮和原公司解约赔了四亿,虽说是把大部分赚的钱赔进去了,但也还剩几千万。 对于温止他们这些大老板/公子哥几千万很少,但却是能让普通人一辈子吃喝不愁的金额。 他和席淮没什么物质欲也没大志向,想着就这样随便找点事做做享享福也就罢了。 可温止他们却以为他两是被迫“享福”,总以为他们日子过得不好,多番解释也觉得他两是不想让人担心才这么说。 嘛,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时予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现在他在九溪的账号粉丝量不少,偶尔会接一下演出邀请,自己也开了一家钢琴教学实体店。 因为不是冲着赚钱所以工作量不大,再做个特邀厨师倒也不忙。 倒是席淮的事情让他担心,都一年了,席淮还在受之前的事情影响,没能好好拍戏。 席淮也不是真的无戏可拍,只是都是些席淮看不上的戏。 什么套路化偶像剧,或者粗糙烂制的无脑网剧,偶尔有合作过的导演来找他给的也是些以前公司包装时演过的人设。 他倔,不肯演。 想演的角色人家又不肯给。 这才导致无戏可演。 隔天温止把他做的菜改为一天限量五十份,大大减少了工作量,轻松不少。 据说原定计划就是一天五十份,但他故意第一天不说,让粉丝们先狠狠心疼时予一把才改,更改后不仅没被骂反而得到粉丝们的高度赞扬。 时予得知后嘴角狠抽,决定以后要远离温止这个老奸商。 两个月后,餐厅稳定下来,他从一周去两天变为一周去一天,席淮的戏也杀青了。 余岭打电话来要过来吃饭,时予就给他预留了一个包间。 准备好一桌子菜后,时予换下厨师服过去包间,进去时余岭在吃着了。 一年过去,余岭已经留回长发,人也恢复以往高冷自信的冰山美人形象。 只是在他们几个曾经的室友面前,会收起高冷的美人面貌。 “你也不等我。”时予说。 “饿了。”余岭说,“中午太忙了,没吃午饭。” 时予自己拿了碗筷一起吃。 “小柔怎么样?” “唔,还不错,学得挺快。”余岭说,“现在已经在跟别的化妆师一起跟妆。” “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好得很。”余岭说,“她嘴巴甜,大家都宠她,我的人气都快被她比下去了。” 时予笑了笑,“也别太惯着她,最近越来越叛逆,连我都不理,小时候反而听话些。” “哎,这我就要批评批评你。”余岭说,“你和席淮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老叫小柔过去住,你不尴尬小柔尴尬啊。” “我担心她身体。”时予说。 “有什么好担心。”余岭说,“我那宿舍三房一厅一人一个房间,屋子大又有人照应,大家还宠着她,不比你整天忙里忙外的好?” 虽是这样,但余岭这么直白的说,时予感觉有些伤着了。 “好吧……哎。” “别说这个。”余岭忽然凑过来,贼兮兮道,“温哥是不是又和思淼去旅游了。” “是啊。”时予说,“好像是第三回 了吧。” “你感觉他们有戏不?” “嗯……”时予看着余岭说,“不好说。” “为什么?” 时予说:“温哥说年龄差距有点大,他下不了手。” “害!这算什么差距。”余岭无语道,“别人差十几岁还不是谈的贼香。” 时予笑了:“那你跟温哥说呀。” 音落,余岭马上怂了。 “我不敢,算了。” 等吃的差不多了,余岭才开始过来找他的正题。 “最近尚行有联系你吗?”余岭假装随意道。 “没有哦。”时予说。 “没有?”余岭紧盯时予,“真没有?” 时予笑道:“真没有,这两个月我比较忙,没关注他的事。” “你什么时候关注过他,不都是他找你……”说到一半余岭轻咳两声,“我是问他有没有找你啦。” “他没找我。”时予说,“自从尚行抢了他哥的项目后,他哥就逼着他学习各种事,也是很忙。” 说完,时予掏出手机点开陆尚行聊天记录给余岭看。 “喏,上一次聊天还是上个月跟我哭诉的时候发的。” 余岭垂眸瞄了一眼,见聊天记录确实如时予所说才放弃的瘫在椅子上。 见余岭一脸愁容,时予心想这两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余岭自己不说,他也不好开口问,只能默默陪他喝两杯。 默契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余岭把椅子往时予这边一拖,就开始趴在时予身上哭。 “他把我拉黑了!” “啊?”时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拉黑了。”余岭哭戚戚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还追不追了。” “得看你啊。”时予说,“现在尚行的心思确实没在这上面,他一边学习公司的事情一边又要搞乐队,没多少精力。” “如果一个人喜欢你,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你。但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就算闲到发慌也不会把时间分享给你。” 余岭眼神黯淡。 “但显然他对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 时予张了张唇,不知该说什么。 “他还没忘记你,我也知道。”余岭说。 时予的唇闭上了。 余岭坐直身体,握着酒杯猛灌一口。 “我们几个人真放下的只有温哥和橙子,你看他们多潇洒,动不动就出去玩,一个个事业做的风生水起。” “你有跟姜沉星联系过吗?”余岭问。 时予摇头。 “应该……不会再联系了。” 余岭默了一会儿,“行吧,我也该好好考虑我的以后了。” “好好想想吧。”时予说,“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余岭戚了一声,笑道。 “真没想到最后会是我跟你的关系最好。” 时予也笑:“谁能想到呢,我现在还记得进心动小屋第一天你打量我的眼神。” “哎哎哎!别提黑历史啊。”余岭指着他道。 时予笑着说:“想当初某位长发美人追国民男神追的那可是热情似……” “闭嘴吧你!”余岭死死捂住时予嘴巴,“信不信我叫席淮过来收拾你。” 时予大笑,不依不饶的继续说。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喝的那点酒意闹了一会儿给闹没了,之后各回各家。 回家路上,时予想起余岭说的那些话,默默点开姜沉星的微信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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