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言,要活到一百岁。” 一句话比安眠药还催眠,更是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睡不踏实的他有了更大的困意。 安梨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那会儿他还在想活到一百岁好难哦。 不过他会努力的。
第53章 他好像明白怎么哄人了 安梨言等了两天才等到自己的行李,这期间他穿的都是陆程的衣服。 他与陆程的身形有些差距,穿上他的衣服很宽松。 行李箱里的衣服王良已经清洗过了,上面没有泥土都是洗衣粉的清香。 王良脸上带着歉意问:“言哥,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 出事那天王良特意跟安梨言道过歉,说是幸好没出事,不然他会愧疚一辈子。 他还说要包赔安梨言的损失,让安梨言尽管开口。 王良也就那点死工资,还要养老婆孩子,于是安梨言拒绝了。 这是天灾又不是人祸,不用别人赔偿。 王良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承担清洁的工作,帮着整理脏了的行李箱。 知道王良愧疚,安梨言也同意让他帮忙洗衣服刷行李箱。 安梨言蹲下去翻了翻,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其他杂物也擦拭的很干净,收拾的人很用心,还帮着整理了一下。 平时他的行李箱可没这么规整,杂乱无章才是他的风格。 然而其他都挺好,唯一让安梨言在意的是他没有找到日常需要服用的药物。 药物主要是控制情绪、平静内心,让他不急躁不焦虑,抑制情绪波动太大所带来的幻觉。 他现在离不开药物。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的药,不见药的踪影他的心瞬间焦躁起来,仿佛心里驻扎几十只小蚂蚁,在他的心上爬来爬去。 他已经断药两天了,害怕自己会复发,他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狼狈的一面,尤其是陆程。 “怎么就不见了?我就放在夹层里了。” 拉链拉不动,安梨言干脆粗暴扯开,拉链发出撕拉的声音,很快坏掉。 “跑哪里去了?”他烦躁的如同一个行走的炸药包,不需要点燃都会爆炸。 王良也感受到安梨言的暴躁于是关心道:“言哥,什么不见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它都不见了,你怎么找?”安梨言大声出口眼神凌厉,王良顿时愣住。 王良被吓到了,安梨言意识到自己发了脾气,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 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要崩溃了。 他坐在地上,面前是摊开的行李箱,行李箱夹层的拉链已经被扯开,就像是被拉扯的心脏,已经恢复不了原状。 “王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梨言平复焦躁的内心,用深呼吸来调整自己,几个呼吸之后,脑袋开始缺氧,他更难受了。 王良打哈哈的笑出来,“言哥没事,我又不会在意。” 他仔细打量着安梨言说:“言哥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这会儿安梨言的状态确实不好,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虚汗,人也变得惶恐不安,好似天塌地陷了似的。 安梨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装作没事道:“没事,就是天热人燥得慌。” “对了,你下午有事吗?没事的话送我去一趟镇上,我想去买点东西。” 新村距离镇上二十公里路,平时班车很少,上午一趟下午一趟,错过了就得等明天。 村子里车少也没办法打车,出行很不方便。 安梨言想去镇上买药,只能找有车的王良帮忙。 王良下午正好没事,于是回家开车接安梨言去镇上。 各个药店走了一遍都没有安梨言需要的药。 他想买的安眠药也没有,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褪黑素来凑合事。 站在路边,王良去给媳妇孩子买吃的,等待的时候安梨言联系了王媛媛。 镇上没有药只能找王媛媛从荆南给他邮寄,说是最快也得后天下午能到。 后天也行,安梨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没有那么慌乱了。 解决掉药的事,王媛媛与安梨言说了工作的事,律师将提起诉讼的律师函发了出去,网上闹了一阵子,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大多数都是站在安梨言这边谴责对家抄袭诬陷的事。 这次安梨言不会在惯着蹭热度诬陷他抄袭洗稿的人,他和律师说好了,会公布所有证据,让其他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抄袭的从来都不是他,他只是别人一跃成名的跳脚石,他也想通过这个事告诉郑海阳,别拿他当傻子利用。 出事的插画师都是郑海阳团队里的人,有几个蹭安梨言热度起来的网红更是工作室里的顶梁柱。 这些顶梁柱深陷抄袭丑闻,甲方通通终止合作,要求郑海阳赔偿,郑海阳最近愁到掉头发。 这两天安梨言在乡村安心上课很少上网,自然是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去看。 王媛媛说:“因为加了同情分,来找咱们合作的客户变多了,言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干活?” “再等等吧,”安梨言还不想回去,他想和陆程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答应让他追求,他可不能半途而废,追人他是认真的。 “对了,你再把我的飞机票手账本一起邮过来。” 飞机票手账本是这十年安梨言存下来的机票做成的手账本。 这些年他为了找陆程去了很多地方,用过的飞机票没有丢掉,而是存起来做成手账本。 里面记录了他的见闻以及对陆程的想念,他想着有一天见到陆程,要亲手送给他。 现在就是个好时机。 挂断电话,安梨言无聊的等着王良,很快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王先生,就到这里不用送了,还请节哀。” “谢谢你送我儿子回来,让他落叶归根,谢谢。”老人泪眼婆娑的拉着男人的手,身后的人抱着骨灰盒。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是我送走的,您儿子一直惦记您,也一直想回家,现在心愿了了,也可以安息了。” 又聊了几句,老人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往车站走,而那个男人站了很久没动,好像是在目送老朋友走远。 安梨言走过去道:“志哥,好久不见。” 男人转身,安梨言看的更真切了一些,还真是许久不见的何小志。 何小志沧桑了许多,不再是白嫩的富家公子模样,而是有点糙的汉子。 他惊住一会儿,很快笑了出来,“阿言,好久不见。” 意外见到何小志,安梨言没有跟王良回去,而是在镇上找了个馆子和何小志吃饭。 他们聊了好多,安梨言也了解了一些何小志的情况。 当年何小志的父亲投资失败,家里破产欠了很多债,他们不得不远走他乡躲债。 何小志被学校开除,后来也没有继续学业,而是做了临终关怀这个行业。 当初是许行简带着他入行,没成想还真的成了他的事业。 提到许行简,何小志的脸色透着伤感,他闷了一杯酒道:“阿言,当年那个事是我对不起你,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原谅我好吗?” 因为这个事何小志愧疚了很多年,这也是他不敢联系安梨言的原因。 安梨言放下酒杯看着何小志说:“志哥,我找过许行简,他什么都承认了,都是他做的,你又何必替他背锅?” 听了安梨言的话,何小志沉默了很久,片刻后开始大笑起来,好似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竟然承认了,那他还设计我做什么?”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阿言,你知道吗?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想明白许行简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什么喜欢都是假的,他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替他背锅。” “其实,在我们如何计划耍陆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计划了,我真是太蠢了。” 一步一步掉入许行简的陷阱,许行简借用他的手做了许多挑拨离间的勾当。 陆程表白白月光的视频是许行简发给他的,许行简说不要透露是他给的,何小志便听话的什么都不说。 何小志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兄弟鸣不平,结果成了挑拨离间的刽子手。 后来更是听许行简的话,将装有摄像头的画框送给安梨言。 “你可以不替他背锅的。”安梨言说。 当年何小志如果不主动找校方承认是自己做的,他也不会被开除,他将责任通通揽在自己身上,承担了一切,他没有说一句许行简的坏话。 其实,细细查下去,许行简肯定会暴露出来,何小志承担这一切是保护了许行简。 许行简骗了他,他却动了真感情。 何小志顿住很久,没有接安梨言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不提许行简了,对了,你和陆程怎么样了?这些事有影响到你们吗?” 安梨言知道何小志不想说下去,于是配合着他转移话题,“我正在追他,还没和好。” 安梨言将最近发生的事说给何小志听,何小志经验丰富或许能给他出出主意。 何小志耐心的听着,直到安梨言说完才开口道:“这么一听陆程肯定还爱你,只是你们之间的隔阂还没有解决,才会不理你。” “我觉得陆程这人心思比较敏感,人也没什么安全感挺害怕抛弃的。” “你看当年他宁可被你骗都不揭穿你是为什么,他怕失去你。” “那天你闹着要走,他立马妥协就是这个道理。” 安梨言细细品味觉得何小志不愧是海王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很专业。 “那我应该怎么办?” 当年安梨言不会追人,现在也没强多少。 这两天他追陆程的方式都很浅显,比如替陆程洗衣服做饭,陆程告诉他,并不需要做这些事。 安梨言又开始抓瞎了。 今天碰见何小志安梨言算是有了点主心骨,他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对待这样的人,你要足够坦诚,给他安全感,还要足够的信任他。” “当年你们分手就在于不信任,如果你能信任陆程,给他一句解释的机会也不会分开。” “阿言,你要想重新追到陆程就要主动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安梨言不解道:“我已经说过啦?” “前段时间见到他就告诉了他一切,还不够吗?” 安梨言说了被许行简利用的事,也说了他误会求婚的事,他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也没有什么可坦白得了。 何小志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 安梨言蹙眉咬唇,等着何小志说下去。 “你说的是这件事,而他在乎的是你。” “什么意思?”安梨言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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