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翻了个白眼,语气里的嘲讽快要溢出来:“他是没告诉你,可你要不使你那狐媚子招数,我老公又怎么会看上你?” “……” 后面的纪昀和路柏言没再听。 纪昀十分t费解:“她老公不才是直接背叛她的人吗?为什么她不去质问她老公,反而那么维护他?” 其实纪昀问出口的时候没指望路柏言能给出多好的回答,哪怕他敷衍了事,又或是与她看法相反,她也不会觉得不满。 因为大多时候,男性就是会站在男性的阵营,从不会替女性的处境考虑。 路柏言却很认真地在思考,良久后,他说:“大概是因为在父权制社会下,很多人的行为都是厌女而不自知。” “比如说,丈夫出轨小三,社会舆论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小三身上,反倒是丈夫成为了隐形人。” “又比如说,如果很多女生喜欢一个男生,那这个男生不会遭受到恶意,但如果是很多男生喜欢一个女生,那这个女生一定会被误解为是不正经的人。” “再比如说,大龄剩女、肥婆、三八等等这些侮辱性的词汇,都与女性有关,为什么人们不常提到大龄剩男、肥公呢?” “这本身就是一种歧视、是一种无知。”
第32章 他会开心更多天 纪昀不禁看向眼前的男生。 她记忆中的他成天勾着蔫坏的笑,没个正形。 但其实,他很赤诚、也很真实。 纪昀感慨道:“路柏言,我发现,你挺适合…当妇女之友的。这个形容不太恰当,但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路柏言是纪昀见过的第一个会为女性发声的男生。 从前在网上阅读到关于性骚扰的新闻时,评论区往往是乌烟瘴气。 男男女女的账号各抒己见,有人说穿这种衣服就是专门给坏人机会,有人说自己出门穿得再厚也还是避免不了,有人说那根本不叫骚扰只是想交个朋友。 纪昀一看那些把过错全推到女性身上的评论就来气,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可以主宰自己的思想,却不能控制别人的行径。 路柏言嘴角扬起:“我不是正在做你的朋友么?” 其实他能有这样的觉悟全部来自于他的家庭。 路柏言出生在一个幸福指数很高的家庭,家境优渥,父母恩爱,教育开明。 父母从小就教导他,不要小瞧女性,不能因为她们生理结构处于弱势就觉得自己高她们一等。 父母也不反对他早恋,只要他是真心喜欢、尊重对方即可。 不过路柏言认为,他们不反对主要是因为他们的爱情就是从校园到婚纱。 受他们的耳濡目染,他相信女性的力量,相信爱情的崇高。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他,内心是自洽充盈的。 即便很多人因为他的长相造谣他有丰富的情史,把他描画成一个头脑空空、十恶不赦的顶级渣男。 他不会生气,也不去解释。 路柏言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两人来到岑望家时,其余四人已经就位。 彼时夜色已然降临,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别样温馨。 大家决定把吃蛋糕安排在最后一趴,先进行娱乐环节。 真心话大冒险这种经典游戏由于过时被淘汰,但“寿星”岑望拥有一次生日特权,被授予两个提问或指令的机会。 “我只问一个问题。” 岑望不紧不慢的,吊足了众人胃口。 姜喜澄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低缓的声线响起:“为什么换唇膏?” 啊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呢,非要在这么大好的日子,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么? 当着这么多人,就算她好意思说,他好意思听吗? 不知情的四人面面相觑,唇膏?这是什么瓜? 四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姜喜澄神秘兮兮的:“你真的要知道?知道了你一定会后悔。” 她这么一说,众人更好奇了。 岑望丝毫没被她唬住,斩钉截铁:“当然。” 姜喜澄快崩溃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又不是危言耸听,岑望啊岑望,我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姜喜澄低下头,深呼吸了几次:“因为你涂上去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支我试用过。” 语速快得像有人在后面撵她似的。 空气凝固了。 姜喜澄紧闭双眼,等待“刽子手”岑望的大刀落下。 来吧,让头掉得更猛烈些吧! 秒针悠闲漫步。 姜喜澄听到一声轻笑,声音染着几分愉悦:“还以为是什么呢。” 姜喜澄呆了,岑望不会没听清她说的是啥吧,她要不要重复一遍? 杨许然呆了,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贾之洲也呆了,共用一支唇膏这么亲密的事他望哥现在都不介意了?想当年那个打完球因为自己的毛巾被一个女生擅自递给他,转手就把毛巾扔掉的“冰山”岑望去哪儿了?! 纪昀脸要笑烂了,她就知道!她磕的cp绝对是真的! 路柏言也笑了,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岑某也遇到了可以打破原则的例外。 姜喜澄点开和岑望的微信聊天框。 澄澄澄澄: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 岑望看了眼对面的女生,勾起唇角。 Epoch: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姜喜澄犹豫了,那她还要不要再问? 岑望的界面上方频繁显示“正在输入中”,他指节扣桌,耐心等候。 澄澄澄澄:那你……不生气? Epoch:生气。 姜喜澄眨眨眼,对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生气。 按照姜喜澄原本的设想,她应该松了口气。 可为什么,听到了想要的答复,她却有点小失落呢? 姜喜澄出神时,界面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Epoch:生气你没早点告诉我。 姜喜澄一脸懵,这是什么意思? 是只要她早点告诉他,他就不会生气了吗?还是说,如果她早点告诉他,就会避免今天的这场尴尬? 姜喜澄想不通,她觉得两种原因可能都有。 以上两种原因当然不是岑望的想法。 他这几天想过很多种姜喜澄一定要换唇膏的缘由,唯独没想过是这个缘由。 岑望其实也算不上生气。 只是说,她如果早点告诉他的话,他会开心更多天。 第二个环节是“捉红尖”,由于人数多,拿了两副扑克牌玩。 规则是:先拿到红桃A的玩家在开局可以指定任意花色的A为队友,比如指定梅花A、方块A等,拿到红桃A的玩家和拥有指定花色的玩家组成坏人阵营,其余玩家组成好人阵营。 拥有指定花色的玩家在暗中辅助红桃A。好人阵营的目标是在打牌过程中揪出红桃A的队友,全力攻击红桃A及其队友。 当然,拥有指定花色的玩家很可能混淆视听,将嫌疑引到好人身上: 此局,红桃A为姜喜澄,队友为纪昀和路柏言。 纪昀:“你看贾之洲打那么凶!把其他人堵得死死的,他不是坏人谁是!” 贾之洲:“喂,你得相信我,我是不想让坏人先把牌出完,你懂不懂本大爷的策略啊!” 路柏言:“纪昀你这么激动,不会是想来一招祸水东引吧。” 杨许然:“路柏言你总针对纪昀,我非常怀疑你。” 姜喜澄:“不管我的队友是谁,你放心,我牌好!我带你!四个二!” 岑望:“有人要吗?没人要我打了,双王。” 好人阵营胜。 当然,如果红桃A本人拿到了别的A,而且Ta对自己的牌足够自信,也可以指定自己手中的A,此时坏人阵营只有Ta一个人,但其余人并不知道,于是红桃A就可以坐看好人阵营内讧: 此局,红桃A为杨许然,队友无。 纪昀:“澄澄,这不是你的打牌风格吧,你怎么突然这么谨慎了?莫不是心里有鬼?” 岑望:“每次轮到纪昀当坏人,她总会很着急地攻击别人,懂我意思吧?” 路柏言:“杨许然,你怎么一直这么沉默?沉默是你的保护色吗?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怀疑你。” 贾之洲:“你什么智商啊,别瞎疑神疑鬼的。从开始到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就属杨许然最可信了!我觉得这局是望哥。” 姜喜澄:“我觉得不是路柏言,因为他的发言看起来就是‘报复’之前杨许然对他的指控,毫无逻辑性。” 杨许然:“信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坏人阵营胜。
第33章 这是什么老土的玛丽苏 屋内的灯源一一熄灭,连手机屏幕泛出的光亮也未能幸免,只余蜡烛的火苗肆意摇曳。 岑望的面颊沐浴在烛光之下,勾勒出脸部的线条感。 蜡烛吹灭的那一刻,岑望耳边响起朋友们含着笑意的“十八岁快乐”。 如此真挚,如此温暖,如此意气风发。 岑望掀起眼帘,漾出一个朝气的笑。 他的十八岁愿望是—— 愿你我不惧路漫,明亮如初。 岑望叫了车送四人回家,家里还残留着热闹的气息。 他拆礼物的顺序是随机的。 每一份礼物对他而言都很珍贵,他无法择出最优。 他首先拆开了纪昀的礼物,里面是一块镂空机械表,以及一张背面朝上的印刷照片,照t片上还额外附了张卡片,卡片内容是: “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才拿出这张宝藏照片的,不用太感谢我,我一般做好事不留名~准备好了吗?你一定会喜欢的!!!()” 宝藏照片?做好事不留名?一定会喜欢? 翻到照片正面时,岑望定住了,他承认纪昀并没有夸大其词。 照片的每一处细节岑望都没有放过。 日光透过窗户影影绰绰洒在少男少女身上,男生指尖停留在女生发丝间,侧脸冷倦却专注,女生双手交叠坐在椅子上,显得略微局促。 床上的书包和桌面上的试卷标志着两人的学生身份,为画面增添了奇异的朦胧暧昧。 岑望拿出林初泉去世后留下的相册,其中保存的照片有他婴儿时期的抓拍和童年时期的糗照。 但更多的是岑宗哲与林初泉的甜蜜合影,均稍有磨损。 因为林初泉摩挲了太多次。 他将这张照片细心安置其间,生怕一个疏忽便弄出划痕和折痕。 岑望又打开了姜喜澄的礼物,是一套自制盲盒,同样附加一张卡片。 他弯唇,不愧和纪昀做了这么多年好朋友,连写卡片的爱好都如出一辙。 岑望拆开盲盒,是四个不同情态、不同姿势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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