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傅霁寒冷笑一声,“你九年前因为钱蓄意接近我的时候,难道不也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一样?” 他步步紧逼,信封里的那一沓照片纷乱地打在盛意脸上。 “拿着我的钱在国外过得这么风生水起,为什么回来要装成一副灰溜溜的落魄模样。”他目光逐渐阴冷,“怎么,是又缺钱了?” “那个伯特,他养不起你?” “你…”盛意撑着站起来,身上那些照片落在地上,他低头捡起来一张,目光怔愣。 他手里捏着他和伯特同框的那张照片,傅霁寒当然也看见了。 “这些,照片…” “盛意,我没有耐心了。”男人冰冷的指尖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照片,慢慢地撕成碎片,“既然你学不乖,那我就亲自教你。”
第29章 这样才乖 盛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中途他醒转了几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喂了一些水,盛意迷迷糊糊又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盛意浑身酸疼地醒来。他下意识想撑着手肘坐起来,手臂轻轻往回时在手腕处受到冰凉的器具阻碍,只能僵硬平直地伸着。 他倏地睁眼,入目却是一片昏暗,天花板仿佛近在眼前。 盛意瞳孔禁不住震颤,想要挪动四肢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禁锢在一张不大的床上。 身下薄被紧贴着他光洁的脊背,挣扎间盛意惊恐地察觉到自己未着寸缕,浑身轻得可怕。 小床的对面摆了一只沙发,小窗口外的天光泄露进来,方形大小的光投射在沙发上端坐的男人晦暗不明的脸上。 他如同一个审判官,修长的双腿轻轻交叠,目光漫不经心地盯着床上被禁锢的人。 盛意害怕地挣扎了一下,铁链跟着叮当作响,声音已经不自觉带上了哭腔:“……这是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盛意因为未知和黑暗而感到害怕的喘息。黑暗中,每一处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盛意挣扎间崩溃地哭起来。 许久,房间里传来一声轻笑:“求谁?” 盛意哭声一滞,“傅霁寒…” 交叠的双腿分开,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傅霁寒施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头顶与天花板只有两拳的距离。 盛意感到床垫微微下陷,他来到了床边坐下,冰凉的指尖从耳垂一路往下,每轻掠过一处,都带来惊人的烫意。 “不对,”他指尖点在盛意身体上,“叫错了。” 盛意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和本就小的木板床跟着剧烈晃动起来,“放开我!!” 冰凉的指尖顿在某处,停下了动作。 盛意像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间,下一瞬,他听见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脱衣声,布料落地声也清晰可闻。 咔哒—— 那是皮带解扣的声音。 盛意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惧怕地大喊起来:“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只觉得腿上一重,一道浓重的呼吸声落在耳畔,冰冷地说:“想明白该叫什么了吗?” 盛意哭着脸偏过头去,闭着眼睛喊了一声:“老公…” 身上人钳制他的力道微松,爱怜地抚去他眼角的泪水,无奈地说:“看来只有把你锁在这样的地方你才会乖乖听话。” “……这是哪里?”盛意颤抖问。 “傅家。”他贴在人耳边,“以后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 “不…”盛意害怕又颓然,“你疯了。” 傅霁寒声音低冷缠绵,“那晚的喜欢和乖巧,你伪装得真是天衣无缝。就这么想跑,嗯?” 他整个人往前俯身,撑在盛意两旁,毫无情欲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宝贝,你躺在那个伯特的怀里,也是这样可怜的表情,他也会这样对你吗?” “他碰过你吗?”傅霁寒语气森冷,没有任何预兆地,“像这样。” 盛意疼地战栗,一张脸扭曲又慌张。 “没有…” “哦,那这样呢?” “你混蛋!” 傅霁寒粗鲁且毫不怜香惜玉,一张脸在黑暗中阴沉到可怕,全然带来的只有撕裂的疼。 盛意压抑着哭声,祈求他:“好疼…你说过的,会轻轻的。” “疼才能让你记住。”傅霁寒冷冷地捏住他的下巴,“再有下一次,我们就一起死。” 盛意慌乱地摇着头,“我…我有事情要说,我求求你放开我。” 傅霁寒语气毫无起伏:“就这样说。” 他溢出哭声:“我那时候没有拿徐云锦给的两百万,我没有拿她的呜呜呜呜呜。” 傅霁寒听见这句话,果然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很轻地笑了笑:“盛意,你临时撒过的谎太多了。你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相信你的这番说辞吗?” 盛意双腿抖了一下:“是真的,不信你去查呜呜呜你查…” 他哭得实在惨烈,身下的枕头都快要湿透了。傅霁寒伸手抹开那些水,嗓音低低地,夹杂着浓烈的失望:“那天晚上,我告诉我自己,不论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都不计较了。” “只要你爱我,永远不离开我,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他蛮横地,“你还是令我失望。” 盛意浑身的劲突然一松,身上之人再次紧密地缠上来,他难耐地别过头去,白皙的脖颈隐隐泛起青筋。 房间幽暗,让人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叫人。” “……不。” “那你最好忍住了。” “……唔。” “傅霁寒…” “错了,想清楚。” “……老、老公。” …… 翌日,傅霁寒穿戴整齐、冠冕堂皇地从阁楼下来,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过紧的领带。 一进餐厅里,仆人都自觉地退出去,餐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徐云锦站起来:“你把他带回来了?” 今天她一回来就听说这个消息,于是大清早的来质问傅霁寒。 傅霁寒一脸漠然地享用早餐,刀叉在盘子上纵横交叉,发出清脆的声音。 “嗯。” “盛意这个小贱人,竟然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的目的就是让你把他堂堂正正带进傅家是不是?” 听到这些,傅霁寒忽的嗤笑一声。 他若真的是欲擒故纵,傅霁寒也不至于如此生气。 “他在哪?你让他出来跟我当面对质,微信里那些话,一条条可都是他亲口说的!” 傅霁寒说:“在阁楼。” “好,那我亲自去问。”徐云锦怒气上头,风风火火就要上楼,眸光突然一转,不可思议地问:“什……阁楼?” “对。”傅霁寒说。 “你…把他安排在那里?” 傅霁寒简单吃过几口,放下刀叉,拿起餐桌旁的手帕不轻不重地擦过唇畔,旋即才说:“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至于那个房间,我劝您不要过去。” 他直起身,意味深长地说:“你不会想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徐云锦直愣愣地看着自家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忍不住觉得脊背发凉。 对于阁楼上的事情,别墅的管家和佣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可每晚都能听见传来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有时候是大声的哭喊、有时候是令人压抑的喘息,甚至还有人听见过喊救命的。 盛意逐渐分不清时间,只能依靠傅霁寒按时进来送的三餐辨别。 早餐是一颗糖心水煮蛋、吐司面包,加一份三文鱼,水果是半颗牛油果,桌上还放了一杯牛奶。 束缚他四肢的铁链寻常会松开,盛意的活动距离最远就是那间逼仄的浴室。早上刚刚吐过,他此刻没什么力气,缩着身体躺在床上。 身上穿的是昨夜傅霁寒丢来的宽松居家服,轻轻一扯就可以扯掉。 傅霁寒一进门就看见一口未动的早餐摆在床头柜上,他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冷冷地威胁道:“全部吃掉。” 盛意没理他,固执地闭着眼睛。 傅霁寒冷哼一声,把人拖过来,几样东西甩在盛意面前:“那好。今天想玩什么花样,选一个吧,我们现在就开始。” 盛意惊恐地看着那些东西,不可置信道:“这些你都从哪里弄过来的?!” “你说呢?”他盯着盛意的眼睛,“是吃早餐,还是跟我上床,自己选。” 盛意几乎立刻就坐起来,左脚上的链子随他的动作叮铃响了半天。他闷头吃掉鸡蛋和吐司,接着把牛奶仰头一饮而尽,最后犹豫地看着那一盘三文鱼。 傅霁寒嗤笑道:“怎么,是国内海鲜吃不惯?” “不是。”盛意不敢跟他争辩,皱着眉头把那些东西放进嘴里,囫囵嚼了两下就吞掉。 终于吃完早餐,傅霁寒才冷冷地移开目光。 不过当天晚上,盛意还是被强拉着体验了那些玩具,一向温和的他忍不住骂了好几句脏话,险些又惹怒了傅霁寒。 白天他不在的时候,盛意想尽办法想去解开脚上的镣铐,脚腕一圈被磨破了皮,时间一久就开始往外渗血。 傅霁寒发现他躲人的动作滞缓许多时,才看见盛意左脚脚腕的一圈伤口。 他握着盛意的另一只脚把人拖过来,动作毫不怜惜,这些天不论盛意哭得怎样惨、怎样求饶他都没停下来。 盛意几乎满是恐惧地骂他:“混蛋!我不穿那个东西,你拿开呜呜呜呜…” 傅霁寒始终冷着脸,“脚受伤了?” 顿了顿,他看着盛意满脸抗拒的模样,又继续说:“这么些天,你是教不乖吗?” 傅霁寒握住他的左脚,把镣铐解开。盛意如释重负,迅速地收了回来,目光警惕地盯着他。 “不想被铐着?” 盛意左脚挪了挪,哑声说:“不想,很疼。” “那还乱跑吗?”傅霁寒问。 盛意的眉眼彻底垂落下来,“不跑了。” 傅霁寒冷哼一声,今日他难得松口,盛意顺着竿子往上爬,小心翼翼地说:“这里很黑,总是会撞到。” 他不敢直接说能不能放我出去,这话这几天盛意说一次,傅霁寒就更加肆无忌惮。 昏暗中,男人眉眼锋利,他听出这些话外音,垂眸抓住盛意的右脚脚腕,固执地把镣铐戴了上去。 “别装可怜,”他说,“你现在没有任何可信度。” 冰凉的重量落在脚腕上,盛意心里一阵崩溃,肩膀禁不住发颤。 傅霁寒坐在床边,“过来。” 盛意抱着膝盖,几乎哭到断气。 傅霁寒危险地看着他:“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想穿那件衣服也可以,那我们今晚玩点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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