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令芙果然就昨天薛霁真生日舆论做了总结。 “歌手的演绎重点是歌曲本身,他可以是任何一种样子,千变万化都行!只要歌好听,有些歌迷其实并不在乎歌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演员呢?他需要相对稳定的状态,除了戏里戏外的反差,还需要一定的神秘感来加持内核。” 缸子等人无法定义“内核”。 郭令芙却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演员的本我。” “这里我依旧拿贺思珩举例,他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过多的抛头露面,偶尔拍拍杂志说实话已经足够曝光。因为他的距离感太强了,说白了就是不那么接地气,你能想象贺思珩去参加田园综艺,赶猪喂牛摸鱼杀鸡的样子吗?” 众人齐齐沉默,因为的确无法想象。 “但凡小真是个完全外向、人来疯的性格,我二话不说把他的空档期填满综艺,唠嗑的也好,做恋综观察员也好,又或者去脱口秀当评委,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发散精力,享受快乐……” 才华哥摇头:“他喜欢小小的快乐,而不是疯乐。” “你看,你们明明也知道问题所在呀!” 说真的,郭令芙都不着急:“知道从前港圈怎么捧人吗?市面上没有适合的本子,没关系,那就量身打造!综艺节目的主持人问话太刁钻,那就另起一档节目,脑子再不够转,笨笨憨憨的样子也会有很多人爱。久而久之,其他人就会去模仿。” 但模仿哪有这么简单呢?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薛霁真的路,是别人没走过的,他不需要参考别人。 “何况小真的适应力远超你们的想象,不用急的。” 郭令芙一句不用急,安住了伍勖洋几个的心。 6月中旬,拖了几天进度的《底色》的终于杀青。 从阳春3月拍到盛夏6月,辗转了4个城市,共计超过100天的拍摄时长,就提案里28集的篇幅而言,算是较长的耗时了! 杀青当晚,《底色》官博发了纪念视频—— 沈豫占据了不多不少的篇幅,他的形象、气势、台词无一不让人期待!在这之中,声量较大的议论几乎都出自男性网友。 “你要说什么选秀,叔不知道。你要说沈豫,叔就一句话:那是叔早年认识的一个好兄弟,听说这小子现在发达了?” “沈豫,我俩可是拜过把子的,你还记得吧?” “可以,这个沈豫我看行,年轻隽秀又有点狠!” “薛霁真这个小哥可以啊,回头让他演XXX,XXXXX行不?” “男频需要这哥们,有我三分帅,嘿嘿!” 真丝差点被挤得离开主场:不是,《底色》书粉比《玉门雪》过分的吗? 真丝敢怒不敢言,结果薛霁真自己的动态也被占领! 究竟怎么个事儿呢? 原来今天是《玉门雪》的作者【贴膜键盘】生日,薛霁真给他转了条“生日快乐”,被作者本人、以及作者粉丝瞬间包围—— @贴膜键盘V回复:谢谢小真!#脸红#爱心 “臭键盘,新坑什么时候开?还搁这冲浪?” “胖盘单身原因有:人家05转你06分不到就回复。” “谢谢小真~噫,还发爱心,你真的好肉麻。” “小真,还是你的评论区比较香,嘿嘿~” “试图在薛霁真身上找到一点我儿李稚的影子QAQ” “玉门雪到底什么时候来?谁能给句准话?” 准话是没有,但小道消息不少。 也许是贴膜键盘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作者群里说漏嘴了,也许是哪个品牌商搞到了赞助名额、得意忘形暴露了,《玉门雪》一审顺利通过的消息传了出来! 对此,薛霁真也没少被试探。 “不知道啊,在送审吧。” “我真不知道,别再问我了呀。” 回到首都,薛霁真被热浪冲得差点倒头就晕:“想想也不可能啊,上星要审两轮,但凡被打回来一次,来回又得耽误至少一个月。我相信郭导,但我不相信广电的审核组。” 缸子给他开了瓶冰水,薛霁真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反正都得到第三季度了,早两个礼拜晚两个礼拜也没特别大的区别了。”说着,缸子给他张罗晚上的安排,“他们学校的毕业演唱会6点半开始进场,不出意外7点整准时开唱。没有什么家属席位和普通观众席的区别,众生平等坐着。” 薛霁真点点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下午,才华哥在小群里发了一段他们彩排的视频。 “怎么样,不想当歌手的经纪人不是好商务!” 缸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可以的!” “还有啊,小真你要送花记得别送太大的,咱们不兴攀比那一套,小小一束里头有个三五朵的样子就够了。” 薛霁真闷声笑道:“那我给哥哥送一大捧?” “不行!你给他一大捧的话,那我也要!” 缸子在旁边乐坏了:“闭嘴吧你,送花给你还挑呢。” …… 下午4点半,薛霁真和缸子拿到了提前定的花。 不大不小的两束花,清新极了。 “别说,哥们退学之后,又有点想念这个鬼地方了。”缸子叹了口气,又看了眼薛霁真的着装,“你混在这群人里,简直毫无违和感。” 薛霁真理所当然地道:“拜托,我也是个学生。” 虽然他也是个学生,但却是个引人注目的学生。 路过的少不了要看两眼,要么觉得这哥们陌生,像是不常在学校里行走的;要么觉得这人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等到7点果然准时开唱。 缸子感慨了一句:“这群人毕业之后就会失业。” 薛霁真一噎:“……” 有点狠了吧! “还是才华运气好!” 第42章 感谢订阅!【含】 音乐学院里不是没有动不动就消失的学生。 有的人消失后就没再回来,比如肄业的缸子。 也有的人消失之后又衣锦还乡,比如明显富裕起来的伍勖洋和才华:肉眼可见的装备升级了!精神面貌也不同了!比起其他人在活动室将就录的“毕设”,他们的听起来显然是花了大价钱在好录音室里做的,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一整套设计…… “你俩这大半年里去哪儿发财了?” 才华笑得含蓄:“既然是发财了,那当然不能说。” “我认真问一句,你俩不会真的找到地方签约了吧?能不能把我也推上?让我去打杂都行!” 现在的年轻人,网上冲浪总爱跟风调侃“怕兄弟吃苦,但更怕兄弟开路虎”,可当这事儿真的发生时,作为同届毕业生,且处在这样一个毕业就意味着失业的专业,完全控制不住焦虑大爆发! 伍勖洋说一半藏一半:“自己创业呗。” “你们舍得干这么大?” “把家里房子抵押了不就有了!” 听到这,对方彻底没话说了。 眼看着人走远了,才华哥小声问:“真的吗?” 说得跟真的一样,说实话有一瞬间也吓到他了…… 伍勖洋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才华哥想了想:“唔……我猜小真不会同意的。” “最开始创办工作室,我俩几乎把能凑的钱都凑上了,完全没有考虑过这回事。但和文伽签约前,房子还是抵押了。” 甚至不止一套! 还用上薛霁真父亲给他留下的抚恤金和房子。 但这一次,兄弟俩都不再有意见,因为当时的局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他们也在咨询过专业律师后才做了决定,为了保证薛霁真手里有绝对的控制权,哪怕今后再经过融资稀释也有足够大的主动性…… 听到这里,才华哥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面对不可控的风险,这哥俩小心翼翼; 面对坦荡光明的未来,他们又大开大合的去迎接。 别人的富贵命,那不是命,是注定! “我是找不到工作,你呢?给你弟干一辈子也甘愿么?” 伍勖洋无所谓的点头:“没什么不愿意的,我完全可以一边照顾他,一边做我自己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特别特别的需要我,轻重缓急总要分清楚吧,何况将来闲下来什么事不能做?小真肯定也不舍得我离他太远的。” “嗯……” 独生子才华哥虽然感动,但仍然不懂。 他能共情的,只有这哥俩精打细算对抗风险的默契。 * 过了前面十几个节目,终于轮到伍勖洋和才华。 台下的薛霁真都快等麻了,听到主持人报幕后松了口气,说道:“猛地听到哥哥他们俩的大名,我还挺不习惯。” 缸子也笑着说:“我寻思,这喊得谁啊?” 他握着一束花,缸子手里拿着另一束,两人悄悄离座。 观众席光线暗,他俩靠在墙边也不明显。 才刚刚站定,就见过道旁边座位的人一直往这儿看,看了半天没忍住问道:“哥们你这花也是西门买的吗?怎么我的看起来捞捞的……” “不是,外头花店定的。” 薛霁真也侧过脑袋看了一眼,没说话。 “你给谁送啊?19级的XXX?” “我吗?我给我哥送花。” 薛霁真莫名其妙,伸手压了压帽檐。 那哥们凑近一步又认真一盯,连忙道歉:“哈哈,帽子好像,穿衣风格也好像,看错了不好意思啊兄弟。” 缸子无语,悄声和薛霁真吐槽:“10个男大8个学你。” 台上的伍勖洋和缸子已经站定,灯光一亮,前奏响起—— 虽然在薛霁真生日那天已经听过这首歌,但现在听着现场版,感觉似乎又不一样,尤其是演唱的环境是在校园礼堂里,在场的都是青春靓丽的学生,台下听着听着就渐渐找到节奏一起跟唱,盛夏燥热、蝉鸣阵阵,就像有一灌冰凉的汽水贴到脸颊上,那种自带味道和温度的回忆感简直扑面而来! 期间,台下有人小声讨论:“挺好听,叫什么名字?” “《很难取名字的一首歌》。” 缸子忽然感慨:“找到洋子和才华卖不出歌的原因了。” 薛霁真欲言又止,到底还是认真听着。 唱到收尾时,果然来到了最好听的那一截“啦啦啦啦”,这一段有点神来之笔的味儿了,当扫弦一前一后、一高一低追随人声时,现场的跟唱声更大了! 缸子推了一把听楞的薛霁真:“准备献花!” 戴着帽子的薛霁真浑身一震,看准时机快步跑到舞台下,高高举起手里的花束,等着他哥弹完最后一截,这才笑着从弟弟手里接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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